25、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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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林呆呆地看着恍若生人，还在冲他微笑的暮。
暮不是人类，他应该感到害怕的。
可是他一点都害怕不起来，因为对他来说，暮就是暮！
无论暮是恶魔还是鬼怪，他都是曾在绝境时救助他的曦光！
真是奇怪的想法！
他居然敢和一个非人的怪物继续同室相处。
然而，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反正人们都说他是疯子，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
霍林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道：“当然修好了。其实手环没有坏，只是你不小心把它按关机了。”
“你现在可以戴上试一试。”
暮笑吟吟道：“真好。”
他在霍林边上的沙发，稍稍俯下身。
那如绸缎般，微微湿的乌黑长发有几缕垂落在霍林的手背上，挠得霍林有些痒痒的。
与此同时，他那双美丽静谧，宛若夜空的黑眸定定地望向了霍林，他在说：
“之前……我说要送你礼物。”
“对于到底该送你什么礼物，我考虑了很久。”
“最终，我想送你喜欢的礼物。”
霍林听见自己说：“暮，无论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暮似是难以启齿，他踌躇一会后，羞赧道：
“我听艾伦说，你爱我。”
“如果我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你会感到开心吗？”
霍林呆了呆，下一刻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仿佛喝醉了，现实如糖果色的梦境，灵魂轻飘飘的，像踏足在云彩之上。
纵使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也不会比现在的霍林更幸福！
他太爱暮了，即便暮递给他毒药，他都会甘之若饴地吃下去。
暮究竟是何等怪物，很重要吗？
只要暮爱他，他也爱暮，就足够了！
但最后的清醒，却让霍林回答道：
“我爱你，如果我能得到你，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我怕你会受伤。”
“艾伦一直想用你的性命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他的指令，他就会杀了你！”
“我希望我能送走你，让你远走高飞！一生自由自由地活着！”
暮道：“没关系。我不会受伤，也不会死亡。”
“嗯……也许我表面看起来毫无威胁，但我本身其实具有相当可观的战斗力。”
霍林难过道：“那么，你知道吗？”
“人类不像永生种，他们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
“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我们短暂相聚，又将仓促分离。”
“我害怕我有一天死了，你会陷入痛苦……”
暮一怔，他从霍林的话语中察出几分古怪。
虽然不太掩饰自己的过往，但暮从未亲口向霍林坦白自己的非人身份。
心念电转之际，他忽然想起了那只交给霍林的健康手环。他根本没有模拟人类的体温与心跳，身体数据必然和人类大有差异，霍林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了吗？
暮试探问道：“霍林，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霍林竟然也不闪躲避讳。
他直视着暮的双眼，单刀直入道：
“你是指，我发现你不是人类的事吗？”
暮静默不语，他明显慌乱起来。
他知道，他是一个与人群格格不入的怪物。
除了野心家和疯狂者，只要是正常人类，都会害怕他。
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霍林会怎么对待他呢？
霍林不知道暮的复杂心事，依然道：
“好啦，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我眼中，你都是我的暮。”
“我爱你，至死不渝！”
“我只关心一点，如果我们生离死别，是否会让你感到痛苦？”
“若是早知道我们的结局是黯淡悲伤，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暮早就不是那个迟钝笨拙，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暮了。
如今的他，已经渐渐理解人类这种复杂的生物。
他熟知霍林的秉性，猜透霍林的心思，知晓到底回以什么样的答案，才能让霍林放下心来，与他交往。
在沉默许久之后，暮听见自己撒谎道：“不会。”
“我不会为你流泪，也不会为你而痛苦。”
因为我生来就不懂得如何爱人。”
“在过去，美狄尼的王者嘲讽我是空洞的容器。”
“修曾经试图教会我什么是爱，但他失败了。”
“他教导我，爱人之间应当互相告白，我向他说过千次万次的我爱你。”
“但他……对我永远不满意，恨我只会单调地模仿语句，恨我的告白中不含有一分真切的感情。”
“甚至，也许修正是因为这而陷入了疯狂。”
“他曾使尽各种方式，想要彻彻底底杀死我，然后再自|杀。但他的种种手段，却毫无作用。”
“最后，修怀着绝望，独自一人饮|枪|自|尽。”
“在出席葬礼的时候，我面容苍白，模样病弱，正是因为几天前喝了赫伯特准备的一瓶毒药！！”
暮欺骗了霍林。
当他遇到霍林之后，他就已经懂得了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了。
他爱霍林，他的心脏会为霍林而砰砰跳动，他会为霍林流泪，也会为霍林而痛苦。
暮当然想要抱住霍林的肩膀，向他倾诉爱意，温柔地哄他别再难过。
但霍林是个榆木脑袋，过分仁善，甚至到了固执的地步。
暮必须谎称自己无情。
因为，除非确定暮与他在一起时，从身体到精神，都不会受到伤害，他才有可能和暮在一起的。
分明听到的是心上人在自述无情，霍林却竟然笑了起来。
他柔声道：“那么，暮，请你和我在一起吧。”
“我想要和你交往，想要和你出入成双！”
“我爱你，暮！”
下一刻，暮紧紧抱住霍林。
他将下巴搁在霍林的肩膀上。
一滴眼泪自他乌黑的眸中流出，并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而霍林就像小狗一样，对着暮一顿乱亲乱蹭。
暮任由霍林胡乱亲完，他才温柔淡笑道：
“霍林，亲吻不是这样的。”
“我来教导你吧！”
霍林知道，眼前的暮与赫伯特曾相拥吻过千百遍。
而自己……还是第一次爱人，给出的也是第一个初吻！
强烈的嫉妒与酸涩，主宰着霍林的心胸。
暮再度吻了上来，他撬开霍林的唇齿，探舌入内。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法式热吻！
一番亲密交缠之后，霍林咬牙道：“他平时，就是这样吻你的吗？”
尽管未提名字，但霍林和暮都知道，霍林说的人正是赫伯特。
霍林又逼问道：“暮，在我与赫伯特之间，你更爱谁？”
暮失笑道：“你怎么会有如此自卑、不自信的想法？”
“你忘了，是你教导我真正的爱啊！”
“真正的爱是无私的，是奉献牺牲，不求回报！”
“若是我会爱上一人，那人一定是你！”
霍林别过头，带着点傲娇，冷哼道：“时间真会改变人！”
“从前不善言论的暮，现在却满口甜言蜜语！”
暮笑了笑道：
“总之！在你的有生之年，我都会与你在一起！”
“大胆地放手去干吧！我的大科学家先生！”
霍林被哄得心花怒放，他忍不住又亲了暮的唇角一口！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告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