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爱你》VAINY

9、第 9 章

　　医生不是一般的郁闷哦……从小乖那里知道，他居然被他最尊敬的人摆了一道……

　　月夜在他身边，心情倒是很不错。难得总是欺负他的被人玩，还是那个，他“很重要”的人，心情当然好得不得了。

　　“你不用笑得那么夸张吧？”医生环抱住月夜，他知道他因为这件事一直不高兴。

　　“活该！”月夜回身，给他一个轻吻，“‘他’没事了，现在你也不用担心了。”

　　医生只是将头埋在他肩窝。

　　“围，你们，下来迎接客人。”花晨在书房门口喊道，“拜托等一下再来亲亲我我。”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加长宾士，后面还有一辆大货车。

　　“叔叔？”医生没有想到来人会是——

　　“叔叔！”这一声出自刚下车的男孩——他正向小乖“飞”过来。

　　“李·艾非尔……”雪夕似有深意地低喃。

　　“先进来吧。”宝宝开口。

　　“好。”李抢着推小乖进屋，突然又想到什么，“叔叔，你等我一下。”

　　看着那辆货车变身成了吊车，将一架象牙制的红色琴身的钢琴吊到二楼阳台，众人愣了一下，看看宝宝和小乖，似乎也没有事先被通知的样子。

　　“叔叔，你一定要收留我！”一进屋，李就哭丧着脸，“我们家快要破产了！”

　　“你爷爷呢？已经死了吗？”小乖淡淡问道。

　　“还没……前一阵中风了，现在在康复中，情况还可以。”

　　“说吧，”小乖接过宝宝递过来的水，“到底是什么事？”

　　“恩，”李咬咬嘴唇，“这几年，艾非尔的情况不是很好……最近，由于爸爸的一时大意，被窃走了最高级商业机密……爷爷就是这样被气倒的……”

　　“被窃走商业机密？”小乖挑眉。

　　“呃，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智商往往会降低80%，你要原谅爸爸。”李替父亲解释。“现在只有叔叔你能救艾非尔了！”

　　“原来你姓艾非尔。”花晨插话。带着笑意，看看其他人，看来都还不知道他这么有来头。

　　“你要住下来吗？”小乖问。

　　“恩，”李点头，“爷爷叫我在这里学习。”他又看向宝宝，“还有你，Jacky·Yue,爷爷说了，要让艾非尔承认你，你就必须对艾非尔有所贡献，所以你也要做我的老师。”

　　宝宝没有回应。

　　“素闻艾非尔家有只老狐狸。”雪夕笑看看宝宝。

　　“不然哪来的小狐狸？”花晨向小乖扬扬眉毛，放肆地笑。

　　医生则看向一直一言未发的他：“你呢？也要住下来吗？”

　　“不是的，我只是负责送李过来，他的父亲有点私事，所以拜托我。”他笑笑，“你小婶子知道你在这，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她不跟来。”

　　医生了然，他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婶，从来都怀疑他跟他的叔叔有不正当的关系。

　　“其实老爷子也是无意中发现有我和你这么一层关系的。”他接着说，转身对小乖说，“他让我转告你，这次艾非尔是真的有难，才会来找你。”

　　“嘿嘿，老爷子的王牌嘛！”花晨笑，“现在还不止一张。”

　　“不关他的事。”小乖突然开口。

　　“什么？”李不解。

　　“他是说不关Jacky的事。”听懂了的雪夕给他解释。

　　“为什么？”更加不解，“你们不是情人吗？”

　　“不是。”小乖说。他们没有告诉过谁他们是情人关系吧。

　　“可是为什么？”李紧缩着眉头。

　　“这个问题你没有权利问。”宝宝回答。看来，小乖不想让他参与呢。

　　李垮下脸。

　　小乖淡淡说：“我们不是情人。他没有对艾非尔的义务。”

　　“是吗？”李有点疑惑，端起茶杯，他有一个习惯，一遇到事情就会喜欢喝水，“可是爷爷的情报……”

　　“他只是给我暖床的。”

　　话一出口，李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

　　“你得到的情报，不是也只有我和他上过床而已？”

　　“呃……呵呵……”李干笑，“好厉害的阿伦叔叔……”

　　“你先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找他。”他指指身旁的人。然后对宝宝说：“你搬来我房间。”

　　“呵呵，对哦，人家是暖床用的嘛！”还有人不知死活地打趣。雪夕笑着握握手中花晨的手，脸上也带者笑容。

　　“我是LIN，这是月夜。那边是花晨和雪夕。”医生微笑着作简单介绍。

　　“好，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李礼貌地点头示意。

　　《星星的光》
　　手指在琴键上跳着舞，随着流畅的音乐倾泻出。李看到落地窗里自己的影子，他知道自己遗传了艾氏的优良血统，生得很漂亮，可是稚气未脱，还赶不上叔叔，还有那个，叔叔的情人。虽然叔叔不承认，但是他可以看出叔叔可是非常重视他……这么说来，这个房间里好象全是同性恋……他会不会被传染啊……

　　弹着略带忧伤的曲子，李从进入这座房子来，第一次为自己的将来有些担心……

　　“他弹得还真不错。”雪夕字手提电脑前抬头，看看一边修指甲的花晨。

　　“对啊，以后谈情说爱还可以找他负责背景音乐。”花晨笑得皮皮的。

　　“李！”花晨探进头来，叫在阳台上看书的李。

　　“什么事？”李的眼睛自书本上移开，抬头回到。

　　“上楼顶来啊！”花晨笑道。

　　“做什么？”

　　“看星星，呵呵，你在伦敦没看过这么亮的星星吧？”

　　“啊？”看星星？这么有情调？

　　李放下书，跟着花晨到了楼顶，看见其他几个人也在。楼顶上摆着几张躺椅，一张小几桑放着果汁等饮料。几个无聊人士正盯着宝宝和小乖，脸上的表情就仿佛实在看戏般。

　　“做什么啊？”李不解。

　　“嘘，看戏时不要说话。”

　　果然……李扯扯嘴角。

　　“不可以喝。”宝宝皱眉看着端着黑咖啡的小乖，“等会会睡不着觉的。”

　　“我就是不想睡啊。”小乖想不再理会宝宝一口气喝光手中饮料，可惜被宝宝拦下。

　　“晚上不睡觉做什么？”

　　“我要想一些事情。”

　　“白天不可以想吗？”

　　“现在才想的到。”小乖有些不耐烦。其实这样的争执以前有过，每次都是他听宝宝的话，只是最近变得有些叛逆……

　　宝宝，叹口气，终于还是拿过小乖手中的咖啡：“我帮你想好不好？”

　　看着宝宝将咖啡喝完，小乖才开口：“我说过，不要你插手。”

　　“本来我是决定不插手，”宝宝扬起微笑，“不过我现在改变决定了。”

　　小乖盯着他。从平日里他的表情幅度看来，这样算是瞪了吧？一旁的几人想着。

　　“我不需要艾氏的承认，但是我也不认为我的能力仅限于替你暖床而已。”看着不语的小乖，宝宝将嘴靠近他耳边，“你真的觉得，我们的关系还可以简单吗？那干脆更复杂一点好了。”

　　小乖的手扯过宝宝的衣服，将他一拉，将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肩窝。

　　不想太复杂，是怕会倦的那天来得更快啊……

　　“你说他们接下来会不会KISS?”

　　“大概不会，”医生想了想，“Allen对咖啡因很敏感，Jacky应该不会吻他。”

　　李扯扯嘴角听着这些议论……这几个无聊的男人啊……

　　再看看那边，小乖已经拉下宝宝的脖子，将唇送了上去。只是并不打算深入，轻添添……轻添添……

　　“怎么样，很养眼吧？”花晨笑看李，“这里的星星很漂亮吧？”头往雪夕肩头蹭蹭。

　　李点点头，确实很美呵……那个自己很尊敬的叔叔呵，也有这样一面……

　　“怎么还不睡？”坐在椅子上看资料的宝宝看见小乖从床上坐起来。

　　“真的睡不着啊。”小乖扁扁嘴，似委屈地说。

　　“不舒服吗？”宝宝用额头轻触小乖的，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你在我身边啊，我睡不着。”小乖似叹息，头放到宝宝肩上。

　　宝宝没有回应。

　　于是小乖不悦地眯起眼，其实他不是不想睡，只是想待在他身边，他不懂吗？

　　宝宝掀开被子，坐上床去。

　　小乖才心满意足地继续靠在他肩上。眯了一会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乖睁开眼，轻声说：“我的腿，好象可以动了。”

　　“什么……时候？”宝宝有些吃惊。

　　“两个星期吧。”小乖懒懒地说。

　　“怎么没告诉我？”

　　“我忘了。”

　　“我去找LIN。”宝宝说着要下床。

　　“现在什么时候，不要去打扰人家了。”小乖拉住他，“我们睡觉吧。”看宝宝皱起眉头，小乖索性躺下去，拉上被子。

　　“Allen。”

　　叫他的名字？

　　宝宝下床，拿起未看完的资料，走到阳台上，关上玻璃门。

　　一大早起来，众人就觉察到两个大人之间的冷高气压。

　　李看见自己很崇拜的冷冷的叔叔也有了“凡人”的情绪，心底早就佩服起宝宝来。

　　很快的，在宝宝叫医生给小乖做完检查后，大家也差不多猜到了这股冷高气压的来源。

　　“要不要试试站起来？”医生大胆地建议。

　　想了几秒钟后，小乖向宝宝伸出双臂。宝宝弯下腰，将手臂从小乖的双臂下穿过，扣住的背，使了使力，让小乖与轮椅脱离开。双手死死地揽着宝宝的脖子，小乖慢慢将重心移到小腿上。

　　“感觉怎么样？”医生问。

　　“还好。”小乖回答。其实大部分的重量还是托付给宝宝的。

　　保持这样有些怪异的姿势一会后，小乖的额头开始出现细细的汗珠。

　　“你还要他站多久？”月夜问。没看见人家快撑不住了？

　　“人家都没说话，你发什么言？”花晨笑道。

　　“可以试着移动吗？”医生又问。

　　小乖摇头。他现在的力气几乎都用尽了，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医生才拉过轮椅，示意宝宝将他放下。

　　宝宝细心地为小乖擦去汗：“感觉怎么样？”

　　啧，这两个人刚才不是还在冷战吗？

　　“很累。”小乖靠着椅背，微喘。

　　“情况很不错哦。”医生微笑，“你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大。”

　　小乖并没有显地很高兴，而李，差点就忍不住冲上来拥抱他。

　　“我不要离开这里。”小乖突然说。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人家医生都还没说呢，他就拒绝了……

　　“可是这里的设施，真的不行啊。”医生看想宝宝，“如果你的腿现在不好好治疗，可能会真的废了。”

　　如果离开，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啊……宝宝懂得他的意思。

　　“你想办法。”宝宝对医生说。

　　……早知道是这样……医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众人也都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给你找了间学校，今天下午去报道。”午饭时间，宝宝对李说。

　　李差点呛到了：“什么？什么学校？”

　　“一般的私立学校。”

　　“我没说过我要去上学啊！”

　　“你说过你是来学习的。”

　　“学习——我是来向你们学习的啊！”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说得不够清楚？

　　“接受正规的教育比较好。”小乖开口了。

　　“正规的教育？”

　　“你以前接触到的教育都是很专业的，却缺乏系统的认知。接受正规的教育对你有好处，特别是中国的教育方式。”小乖说。

　　怎么听起来有点道理……李想反驳，可惜就是找不到话说。

　　“你还要学会和各种人相处，这和你以前的教育方式不同。”小乖又说。

　　“你还想说什么吗？”花晨笑着对李说，“你忘了你叔叔是学什么专业的？你怎么能说得过他？况且，小孩子负责听大人的话就好，不要多说话。”

　　李看看宝宝再看看小乖，末了终于点头：“好吧，我听你们的话就好。”

　　“恩，乖小孩就是讨人喜欢。”花晨对他点点头。

　　其实，他相信这正是他们要教他的，所以他愿意接受。他相信他的叔叔，还有他，那个永远坐在叔叔旁边的男人。

　　“那我需要寄宿学校吗?”李问。

　　“不用。不是很远。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宝宝回答。

　　“那就好。”呵呵，他舍不得离开他的叔叔呵。

　　不过叔叔也不需要他吧，叔叔一点都不寂寞，因为有他，那个永远都会在他身边的男人。

　　“送他过去了？”小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头也不抬地跟刚回来的宝宝说话。

　　“恩。”宝宝过来，凑过去看看屏幕上的内容。

　　小乖伸出一只手，拉下他的脖子，给他一个轻吻。

　　几个人上楼来，抬着两三个箱子。

　　“借过。”雪夕笑笑，打开箱子，取出里面已经装好的电脑，连接什么什么线，然后交给他们两台手提。

　　“将就用着吧，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这些都是环保型的，辐射很低。”雪夕说。

　　“谢谢。”小乖淡淡微笑。开始动手将月夜电脑上的一些东西传到这几台机子上，宝宝在一旁帮手。

　　他们将卧室外面的阳台弄成了小书房，这样方便很多。

　　“Allen,今天不要太累。明天会有医生来给你做全面检查。”医生笑笑说，然后随着几个人离开。

　　“怎么样？”宝宝问。

　　“难为他了。”小乖轻笑。只是因为他的任性他的宠呵……

　　“这可是一个大包袱哦。”小乖回头看着宝宝。

　　“我知道。”宝宝说，“你不觉得两个人一起会更快些吗？”呵呵，说中小乖的心了……

　　“现在，来做些别的什么事吧……”宝宝轻抚小乖的脖子，带来酥痒感觉。

　　“医生说过不要让我太累……”小乖似轻叹，话尾消失在宝宝的吻中。

　　“我知道……”宝宝咬着他的耳朵，“不会让你太累……”

　　是吗？他现在就已经没力气了呵……

　　“我不要搬。”小乖只说这几个字。

　　他面前的几位国际专家露出为难的脸色。这里的确无法建立高精度的一起啊，可是他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试想一台很久未用的机器，突然有转动的趋势，那么结果可能是真的动起来，也可以是回光返照后彻底瘫痪。

　　小乖笑笑：“我不搬。”

　　众人没有话说，确实也没人说得过他。

　　宝宝站起来向楼上走去。

　　“LIN？”几位医生的目光投向了LIN。

　　LIN耸耸肩，他没办法。所有的希望在那个人身上。所以实在不应该看他，而是那个上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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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小乖试探地叫道。

　　宝宝没回话。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径直进去。小乖跟在后面。

　　宝宝望着阳台外。小乖自己转着轮椅到他身边。

　　“这里真的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宝宝问。

　　小乖不语。

　　“不可能再回去那种生活，又死死留在这里做什么？”

　　小乖不语。

　　“你愿意保护我吗？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或者，你从来没这么想过？”宝宝叹口气。

　　“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我们一起活好不好？”

　　小乖垮下脸。他伸手拉拉宝宝的袖子。

　　宝宝回过头，看进小乖清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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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生气了？”小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有些委屈的样子。

　　“我没有生气。”

　　“你有。”想骗他，也不想想他是做什么出身的。

　　“我现在没有了。”宝宝好无辜的看着他。

　　“那是因为我妥协了。”小乖瘪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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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李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最敬仰的阿伦叔叔，“为什么我要留下？！”

　　开什么玩笑，他们都走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候最好别问理由哦。”花晨笑嘻嘻。

　　“你自己一个人不能生活吗？”小乖问。

　　“不是……”

　　“那就行了。”小乖自己转动轮椅，朝车边的宝宝过去。

　　“我们走吧。小朋友，好好看家哦！还有狗狗，你叔叔可是很舍不得的。”花晨朝李点点头。

　　狗狗在地上也是很舍不得的样子。

　　呜……他真地被抛弃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李在温暖的春风中，陪着小狗的低低的呜咽声，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