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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命晶里的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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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婚礼？这也想得太久远了吧！不，好像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你的表情失控了那么一瞬。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今……”看着对方那认真的神情，你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当然可以，问一百个、一千个都可以。”你话还没有说完，波洛克就抢着回答，不知道是倒映着火光还是眸子本来的色彩，一双红色的眼眸如火焰般热烈。
“一个就够了。”你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扯了扯衣领，“我想问的是，今天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为什么能……”
为什么能这么热情，为什么能直接说出婚礼的话，为什么……你卡住了，看过那么多的书籍，如今却找不到一个礼貌的句式来提出疑问。
纵使你没有说出口，波洛克还是领会到了话语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促使着我靠近你，只要在你身边就会感到轻松和安心。我认为，这是一见钟情。”
“是……是这样吗？但你看，我们也才刚刚认识……”
“那边开始分肉了，我们……”波洛克打断了你的话，兴奋地说着，但话只出口一半，突然焉了下去，脸皱成了苦瓜。
顺着波洛克的目光看去，那是几位新来的人。
其中的一位身着宽袖暗色长袍，有着白色长发的龙族，眼睛灰蒙蒙没有焦距，赫然就是那位名为卡修的侍臣。
对于卡修的出现，你只是诧异了一瞬，马上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瞬间被安心感所包围，看来哥哥的动作还真是迅速呢。
卡修走到波洛克面前，脸上无悲无喜，空洞的眼睛就那么对着波洛克，后者就自己变得心虚起来。
“晚上好呀，哈哈哈哈。”波洛克搓着衣角干笑道，目光游移。
完全一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呢，你甚至还能旁观一般感叹，注意到卡修转头看向自己，提着裙摆，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夜安，卡修大人。”
“夜安，卡诺丝殿下，我为陛下给你带来困扰的行为感到抱歉。”卡修冷淡地回应，公式化的话语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陛下，卡诺丝殿下，时间不早了，还请跟我回去。”
卡修是正常交谈的音量，在喧闹的背景里并不明显，以至于还处于狂欢状态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
听到卡修的话，波洛克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小声在你耳边嘀咕说：“啊，只能回去了，一定是你哥哥告的密，根本什么还没有体验到啊。”
“毕竟是当着别人的面把他妹妹抢走的恶行啊，怎么想也不会被友好对待吧。”你小声地反驳回去。
“可是，恶龙抢走公主，有这个传统吧。”波洛克说得一脸认真，好像这真的是什么必要做的成人仪式的一环一样。
你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还是小孩子吗，会将这种故事信以为真：“故事里这么做的恶龙们，可都被骑士和王子杀了，尸骨堆起来说不定有一座山那么高。”
“陛下。”见波洛克迟迟没有动作，卡修再次警示道。
“是的，我感受到来自王子的阻挠了。”波洛克苦着一张脸，对着卡修的背影说着，完全没有在意后半句尸骨的话。
见波洛克动了，你也跟着迈步。
考虑到你，队伍里特地安排了女性龙族，待里婚礼地点远了一些，就由女性龙族带着你飞了回去，而且是直达行馆。
“卡诺丝，你还好吧？”你稳稳地落地了，卡尔马上关切地迎了上来。
“没事，波洛克陛下有点像是小孩子的脾气，想要找个同伴溜出去玩而已。”你小声地一笔带过，在仆从面前没有过多说些什么，两人也走到了你房间的外面。
“晚安。”卡尔看着你怀里百合和玫瑰组成的花束，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你抱着花束站在房间的门口，双子间的心有灵犀让你几乎不用反应就明白了卡尔的欲言又止：“哥哥要进来喝茶吗？”
进来喝茶，然后有什么想要说的，都说出口吧。
“太晚了，喝茶会睡不着的。”卡尔摇了摇头，伸手替你整理着因为被带着飞行而凌乱的发丝，“卡诺丝你……你不合适成为龙后。”
你抬眼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波洛克说出了那种话，你更多只是觉得他是误解了自己的情绪，并不是真的爱你。
“波洛克只是龙族名义上的王，而且龙族和人族的寿命相差太远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感情而伤心，你应该一直快乐。”
“哈哈哈。”见卡尔真心实意在考虑你爱上波洛克后会多么伤心，你忍不住笑了出来，“哥哥你想太多了，虽然波洛克陛下比我大几十岁，但在我看来，他真的还是一个孩子，我不会爱上一个孩子的。”
“你啊……”卡尔叹了一口气，也跟着露出笑容。
“哥哥你放心好了，有喜欢的人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的。”
卡尔的笑容有些落寞，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卡诺丝可要遵守承诺，要娶你的人，我得好好考验他的，我的妹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娶走。”
确定了你真的对波洛克没有那份心思，卡尔放心的走了。
你将花束放在桌子上，炙热的红与纯粹的白交织，说实话你也有几分尴尬，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下，在侍从们的注视下把花束扔掉又不太合适。
除此之外，你苦恼地叹了口气，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和精致典雅的黑色盒子，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是有银色金属的扣缩着。
你很偏爱这种有隐形口袋设计的裙子，可以用来放置一些小物件，有时候能达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至于盒子，是波洛克在返回的飞行途中，强硬地塞进你怀里的，下一秒就加速飞离了女性龙族身边，进了另一条路线，让你想要还回去都没有机会。
花已经不好解释了，更别说盒子，出于一种不知名的不想让卡尔知道的小心思，你将盒子收了起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鲜红的耳钉，是红色的菱形样式，没有多余的纹饰，看样子是男女都可的款式。
你下意识摸了摸耳垂，那里是一只冰凉的紫色耳坠，是卢修斯赠与的礼物，。
“你是谁？”一清冷的男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你警惕地环顾，却发现，那声音似乎来自自己的脑海？
“你是谁？”那男声再一次开口。
这下子你更加确定了，那声音的确来自自己的脑海，你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反问对方：“应该是我问你是谁才对吧？”
“这里是龙族招待外族的行馆，房间的规格很高，不是一般的使者。”男声没有理会你的问话，自顾自分析着，“是哪族的继承人人选，不是正常性的惯例外交，是龙王族出了什么大事？”
你听着对方的分析，只是单从一间房间就能推出这么多，看样子是对龙族或者说是对龙族政治事务很熟悉。
比起追究对方是什么人，你更多想的是那人的声音是怎么出现在你脑海的，这种情况对自己有没有影响？
注意到你没有任何反应，男人停下了分析，又回到了原点：“所以，你是谁？”
“所以，不该先回答我你是谁吗？”你并不想按着他的意愿走，又将话题抛给了那男声。
男声没有出声，两人好像僵持了起来，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过了一会儿，你叹了口气，好像妥协了一般，但其实只是换了种试探方式：“行吧，我是卡诺丝·希那艾特。”
只是，这句话并不是向之前几句那般用言语说出来，而是在意识里念的。
男声没有回答，又过了一会儿，好似妥协一般说道：“我是安斯艾尔·佩布罗。小姐你呢？”
如果排除对方是故意入套的，那么他的反应足以证明，他并不能读取到你的想法。
但比起试探到的结果，他回答的东西才更让人诧异，安斯艾尔·佩布罗，卡尔不久前才给你科普过，波洛克的哥哥、那个被零做成了标本的龙族前王储就是这个名字。
你佯装做惊讶：“佩布罗是龙族王族的姓氏吧？而且你和前王储同名了，这位先生。”
“的确是我。”男声里多了些感慨，“现在是多少年？”
“现在是新历1417年。”你很老实地出声回答了，想看看这疑似重新活过来的前王储的打算。
“你知道波洛克·佩布罗吗？”
“波洛克陛下是现在龙族的王。”
“他成为王了吗？”安斯艾尔的话语带着几分回忆的口吻，“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吧？你是来参加他的成年礼的？”
“是。我是卡诺丝·希那艾特。”
“人类王族啊。我听说塞西尔陛下是位有勇有谋的统治者，你是他的女儿？虽然相处不久，可以看出你是以为热情真挚的公主，见到你也算圆了我没有亲自见过塞西尔陛下的遗憾了。”
“多谢谬赞，不过我为什么会听见安斯艾尔殿下的声音呢？”你不同声色地套着安斯艾尔的态度和目的。
“抱歉，我只记得自己死在了零的手里，前几天隐约短暂恢复了意识，还未和波洛克说上话，就失去意识了。再次醒来就见到你。”安斯艾尔的言辞恳切，似乎没有打算隐瞒，连前几天的事情也一并道出。
你将手里的菱形耳钉举起，平着举到眼前：“啊，对了，我是摸到这个然后就听到了安斯艾尔先生的声音，和这个有关系吗？”
“是命晶！”安斯艾尔催促道，“侧着看宝石，里面有字母吗？是什么？”
你照着做了，红色的晶石里有一个红色的“A”，一边问道：“有诶，是个【A】。安斯艾尔先生是看不见吗？”
“我只能看到你看见的范围，只能你看见了我才能看见。”安斯艾尔解释说，顺便看在你迟钝的份上，也解释了其他的内容，“命晶是每位龙族伴生的晶石，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身份的一种说明罢了。不过也因此，一般都会作为定情信物送出。”
“你手里的这个，应该、不，的的确确是我的命晶。”说完，安斯艾尔又补充说。
你愣住了，波洛克这个憨憨在搞什么？不是说对自己一见钟情吗？反手送自己哥哥的命晶作为定情信物，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吐槽完的下一秒，你不免阴谋论起来。
如果说，波洛克是知道自己接触到命晶，会唤醒安斯艾尔的意识呢？
那边波洛克这一切的行动目的是什么，就值得深思了。
但是话说回来，你觉得更离谱的并非波洛克送错命晶，而是命晶可以保存意识这件事。
就算可以，安斯艾尔是死在零的实验室的，波洛克是怎么保存到他哥哥的意识的？而且，为什么自己能够唤醒安斯艾尔的意识，如果只是接触就可以，为什么要找自己？
“原来命晶可以保存意识啊，好厉害。可能是波洛克陛下送错了吧，送成安斯艾尔殿下的了，现在去找波洛克陛下说清楚好了。”说着，你假意要走。
“先等等，小姑娘。”安斯艾尔叫住了你，“命晶没有这种作用。而且，我有种感觉，问题是出现在你的身上，命晶更像是钥匙，打开了问题的门。”
“诶，我？”你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但马上就开始怀疑，安斯艾尔是不是在骗自己。
“我也解释不清，就像是冥冥中的一种感觉。”安斯艾尔也没有底气，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叮嘱说，“对了，这件事，你听到我的意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龙族的人……包括波洛克。”
末了，怕你误会，又解释道：“我怀疑是有人透露了我的消息给零，所以我当时才会被抓住。”
回想起被抓住之前，他带着几位眼去探查，只有几位高层知道，却被零摸到了行踪，这么想都是高层里有内鬼。
“我知道了，安斯艾尔先生可以放心。”你点了点头，但心里已经盘算着该怎么联系卢修斯了。
“多谢你了，小……”
安斯艾尔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截断了的流水一般，你又试探性喊了几声，确定他再次陷入沉睡后，摸出水镜将情况一五一十说给了卢修斯。
没过多久，卢修斯的回信到了。
[不要因为任何原因让出身体控制权。
死人的归属只有坟墓，龙也有一样。
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