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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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测试，信息素不是只属于alpha和omega的测量的项目吗？”娄舍自言自语着走下楼梯，没留神和一个直冲冲往楼梯奔过来的男生撞在一起。
似乎是个高一的新生，神色匆忙，力道大得很。
娄舍后脚跟狠狠撞在楼梯上，一时有些站不稳。男生脱口而出“对不起”，伸手想扶，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娄舍身后的杨淮拦了一下。
男生先是一愣，看清楚杨淮的肩章之后便把困惑抛之脑后，焦急的说：“教官，我们班有人晕倒了，好像是中暑，你快去看看吧！”
杨淮一边大步跟着男生走，一边冷静的问：“在哪晕倒的？”说完又对娄舍说：“娄舍你去513办公室打电话通知医务室做好准备。”
“好。”
“在宿舍。”男生快速的说：“中午吃饭的时候脸色就很苍白，然后在宿舍休息，等我们吃完饭回去他已经晕倒了。一二层的教助们也都不在，我就直接找过来了。”
教助们都聚在了楼下集合，所以没人。
娄舍心里转着这个念头，往楼上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跨，3号楼楼层不高，所以没有电梯。
“叩叩叩。”
办公室没人回应，娄舍试探着转了下把手，门果然没有上锁。这似乎是间通知各部门的联络室，座机电话旁边有一个联络本，娄舍找到医务室的电话之后就打了过去。
“嘟——”电话接通的瞬间，娄舍就说：“2号宿舍楼有人晕倒，杨淮教官说让医务室做好准备。”
那边沉默了一下，传来一个有些低沉失真的“好。”
这声音带着莫名的熟悉，让娄舍想到了颜宿。
“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电话那边传来轻轻挪凳子的声音，大概是换了人，声音变得轻快很多，那人说：“医务室在穿堂走廊附近，杨教官带你们走过，你过来帮忙吧。”
“哦，好的。”
娄舍挂上电话几乎可以确定刚才就是颜宿的声音，这种肯定来的毫无缘由，却很快就在头脑里扎了根，让他本来平静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3号楼下面一中的教助们还在跟另外一些教助介绍这附近的情况，但整体已经开始离开，中间有人扬声说着：“集合！教官说去那边集合！”。
娄舍匆匆跟在最后面磨蹭着等他出来的易泽交代两句，让他代替签个到之后就赶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很大，在一个多层建筑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型医院，房间排列的很整齐，中间一条长走廊挤满了学生。
-“教助没有那些高一学生的训练规模，只不过会进行普通的身体检测而已，包括新生也是。”
包括新生也是，他们是分批在做身体检测吗？
娄舍站在最后观望，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门口一个小护士却看见他眼睛一亮招呼他说：“是这些学生的教助吗？”
娄舍刚点点头，护士见他后面没有别人，又有些失望道：“只有你一个吗？人太少了。”
想起方才下楼赶来之前，一百多个教助正在集合，便说：“还有一百多个人，教官叫他们集合了，大概是要过来的。”
“行。”护士往右一指说：“从这边上去三楼右转是病房，缺人，你先过去帮忙吧。”
“ok。”
娄舍步调稍缓，平复了下呼吸，跑步时伤口被扯到，现在这楼梯上没人就呲牙咧嘴的揉了揉。
刚放下手就听到声羽毛般的轻笑，娄舍回头打量，根本就是空无一人，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务室，他隐约闻到了一丝朗姆酒的味道。
好像在哪里闻过……
喧嚣声从头顶的安全出口传来，蓦然打碎了这片人为的安静，娄舍回神，歇了口气又赶忙快步爬了几层，在三楼的楼梯口出去。
他身后，只穿了件白衬衫的alpha席地坐在三楼半的楼梯拐角，望着他的背影在嘴里扔了片白色药片。
手边紫金色的数学题库大概是被大力卷曲过，放在手边慢慢自己翻开来，露出里面夹的一张纸，凌乱的写了整整一篇的“娄舍”，笔尖锋利，触目惊心。
三楼的消毒水味道比二楼要重些。
娄舍在楼梯口出去，有几个男生迎面进来，先前撞到他的那个刚好也在里面，认出他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学长。
“你舍友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有点低血糖，给他吊了吊瓶了。”男生不由得挠着后脑勺，“那什么，那会撞到学长不好意思了。”
娄舍放下心来，随口道：“没事，你们去做检查吧。”
男生应了，和几个同伴风风火火的下去。
三楼的一半被分隔开写着C区。
C区中间有个又长又宽的长桌，一边能做六七个人，摆着电脑和各种医学书籍，还有散乱的就诊记录和检查结果等。
挨墙整齐的摆着病床，上有拉帘，其中几张能看见人影，细管从帘子一头伸出来接到吊瓶上。
“来帮忙？”
娄舍闻言看过去，长桌最末有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被东西挡着又伏身在桌案上写着什么，一时没有让他发觉。
“对。”
“过来吧。”女医生站起来，温柔的笑了笑，她的声音很轻快，听上去和后来接通电话的声音很像。
“刚才是你打过来的电话吧，”她指了下最右边的床铺，“在宿舍晕倒的那个同学就躺在那，应该是没吃早饭，再加上被晒了晒，有些低血糖。”
娄舍点头说：“我刚才看到他同学了，他跟我说没事。”
“以前还从没有负责过高中生的军训，”医生说着笑起来，“没想到有些手忙脚乱了，忘了他们正处于闹腾的年纪不比军队里的士兵训练有素，没一开始叫你们帮忙管理秩序。现在还算有序，刚才兜头乱转，大声嚷嚷的，又有学生晕倒，还堵的门口出不去，真是着急又上火。”
能想到那个场面跟他们抽血体检时差不多，娄舍就笑道：“被管久了每次检查都容易放飞自我。”
正说着，两个满头大汗的男生就架着另一个男生进来了，“医生！教官说他信息素出问题了，一直在攻击别人，让我们带他过来了。”
alpha的信息素一般时候用于威慑压迫同性，达到一定浓度时才能产生具现性攻击行为，多见于易感期。
“奇怪，刚才他还挣扎得厉害，我们拉都拉不住，是教官一起制住他带过来的。怎么一进医务室，就好像很虚弱似的。”
送他来的两个男生是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只能把他的行为表现报告给医生判断。
“先扶他去那边坐下，我检查一下信息素水平。”
娄舍搭把手帮忙，刚碰到alpha的胳膊就看见他脸色猛地苍白起来，嘴里甚至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骤然淡了许多。
正在拿信息素检测器的医生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制止说：“他们两个扶就行了。”
手离开的瞬间，alpha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娄舍惊了一下，不自觉的握了握碰alpha的手，然后便大步往一个床位走去，拉开床帘，放置好枕头，心里记下了这件事。
信息素的检测器体积不小，一端像扫描仪，另一端是显示器，随着医生的动作，显示器上开始跳跃起绿色的线条。
“b级的alpha，信息素水平达到了50，很明显的易感期。说一下他的信息。”医生盯着显示器皱起了眉。
她迅速的在仪器上又点了几下，拿起扫描仪放在心脏处，显然腾不出手来记录。娄舍便试探得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纸笔，得到眼神肯定之后便开始登记。
“十三中6班闻博远，学号306214730633。对吧？”娄舍低声确认了一遍，没问题后就放在一边，然后问：“他的信息素失控攻击别人，其它alpha有受伤的吗？”
“没有，杨教官很快就过来制住他了，我们就是被吓了一下。”
“好了，闻博远同学就在这继续检查，如果问题严重会直接联系医院学校和他的家长，你们先回去吧。”医生看了看数据，对两个有些无措的男生温声说。
然后起身在右边玻璃柜上一堆瓶瓶罐罐里迅速调配出一直注射剂，拿了碘伏酒精过来。
“别担心。”她一边安慰着床上的人，一边动作熟练的握住闻博远的胳膊注射下去，大概过了几分钟，闻博远的表情舒缓开陷入了沉睡。
“很严重吗？”娄舍问道。
“没事，只是易感期而已。”医生对他笑笑，替闻博远拉上床帘，“alpha都会有易感期的，等级越低的alpha频率越低，产生的影响也会越小。只不过以他的等级应该不至于让信息素水平达到50才对，进入易感期的条件苛刻，怎么会突然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那个绿色的线条就是信息素的水平吗？”
“是啊，显示器端的数据线条里绿色是alpha，橙色是omega。”医生说，“左边这条轴上的数值就是他们实时的信息素水平。”
那个放在杨淮桌子上的显示器屏幕突然出现在了娄舍头脑中，他不由得用手指触上检测器，“如果数值超过了100代表什么？”
“那就说明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强悍，并且等级已经达到s级的alpha了。”医生说：“那么他们就会有更精细的仪器用来测量，而在这个基地里用这个量程到100的就足够了。”
“可惜beta的信息素浓度低，无法被检测器捕捉到，不然我真的很好奇beta的信息素会是什么颜色。”
医生把注射完的注射针扔掉，起身将酒精碘伏端走放回原位。转身时衣摆不小心碰到检测器，娄舍连忙伸手捉住，扫了一眼心脏猛地砰砰直跳：
那显示屏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蓝色线条，从0窜到了顶峰后发出“叮”的一声，骤然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帮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