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设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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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图书馆看上去相当正规，铺着大理石的地板，整齐又干净，甚至还有各种新投放的高科技的产品，在这里进行测试。
娄舍一进门就被颗圆扁扁的机器人迎了上来，它圆饼状的身躯闪烁几下，约是登记好了什么信息。
“这是伪装成扫地机器人的记录者003号。”颜宿见他感兴趣，介绍说，“它会收集来往出入人的数据，方便在必要时辅助监控摄影进行核对。”
娄舍低头又看看它，“安保措施这么严密吗，来往的不都是基地里的军人？”
“有备无患。”
颜宿引着他到了登记处，旁边竖着各种图书分区的目录，颜宿出示证件登记，娄舍就在一边细细查看目录的内容和结构图。
“信息素……”手指一行行划过，娄舍俯身终于在倒数第二行找到了它的专区，“在二楼的主阅览室，三排到五排。”
新纪历已经有了三百多年，但所有有关信息素的书籍才只占了两排的书架，信息素的研究未免也太少了些。
六种性别的出现，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信息素，难道科学院不应该把重点放在这上面吗？
这未免有些奇怪了。
娄舍盯着目录，一时有些入神。
“啊，颜少校，你在这。杨上尉刚说要去找你，3号楼要开会，这就要开始了。你看看通讯器上是不是有留言。”
“滴——”
“颜宿？五分钟之后开会，在行政楼会议室。”
“……嗯。”
依稀听到了什么上尉、少校的称呼，娄舍蓦然回神，侧目看过去颜宿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年轻的军官，深色皮肤和北方口音，是负责隔壁营的教官。
“哎，你是过来帮忙军训的教助。”军官有点咋咋呼呼的说：“我认得你！”
颜宿瞥了他一眼，过来对娄舍说：“我已经帮你登记好了，除了最高层的体验馆之外你都可以随便去，但是因为我要开会不能陪同，所以有五个小时的时间限制。”
“ok。”
目送着他们离开，娄舍对登记的人员微微一笑，指着桌子上的介绍册问：“我可以拿这个吗？”
“当然。”登记人员还另外拿了张借阅卡给他，“没有红色标目的书籍可以借阅到图书馆之外的地方，三天内归还，祝您阅览愉快。”
……
娄舍很快找到信息素相关书籍的书架，大致穿梭着把书名都看了一遍，一时稍微有些庆幸颜宿开会离开，否则或许会追问他看这些书的原因。
“alpha的特殊之处……信息素原理……分化的来源……”娄舍手指在几本书之间徘徊。
脑子里突然闪过：
—“alpha的敏锐度是成年beta的八到十二倍。”
—“这是信号屏蔽器，这个基地里不知道有多少alpha，隔绝掉他们的信息素就可以起到屏蔽掉他们听觉的作用。”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着他，如果按照戴上校的说法，信号屏蔽器能够隔绝信息素从而起到屏蔽alpha听觉的作用，那不就是说信息素和alpha的听觉之间是有决定性关系的？
听觉本身又属于敏锐度的一种，而alpha又的的确确拥有更为优越的身体条件，这之间差的也确实就是信息素——或许还有别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信息素是最明显的一个。
娄舍将这三本都取下来，放在手边，没有到一旁空置的桌子上，直接席地而坐就开始翻看。
他目前能够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读心术，是以信息素为媒介，来传导对方大脑的认知和情绪。
《信息素原理》中明确指出了信息素是作为一种激素存在，所以它是有存在时长的，根据每个个体不同，在体外存在的时间也不一样，但毫无疑问离开了宿主它们都会渐渐消失。
娄舍想起上次捕捉住徐赫的信息素，那个浅紫色的光点只存在了不到十分钟就消散。
但事实上，它究竟是消散还是分解成一种更小的物质，只是人眼无法捕捉，还未可知。
娄舍灵光一闪，假设信息素分子并不是一种其内分工明确的组织，而是一种类似于同种细胞聚合成细胞团的分子，就像一个雪球，当它足够大时才会被仪器所察觉。
那么姑且称这些组成了雪球的雪花为x。每个alpha分泌的x平时就分散在体外，并且可以在离体很远的地方存活，所以当alpha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凭本能让这一个个x之间形成看不见的网络，从而把很远地方的信息传送到大脑。
“……雪娜琳博士在星际历256年，改良了信息素侦测器，将其捕捉信息素的能力扩大了一百万倍，观测到了比信息素分子细小数百万倍的正向标记。成功得到了信息素分子中还有其他元素的结论。”
娄舍无声的念着这一段文字，“但她的研究室随后就在战争中被毁，她本人也在战争中死去，是否有进一步结论我们依旧不得而知。”
娄舍深深蹙起眉，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联邦还分立为七洲，各洲都拥有独立政权，互相掀起战争，导致很多研究中断和结果遗失，直到297年联邦元气大伤，不得不为了提防帝国而选择成立联邦。
这大抵也是信息素研究如此之少的原因……毕竟这需要很长的观察周期、相当精密的仪器和足够完备的实验室。
有些失望的放下《信息素原理》，娄舍拿起一旁《alpha的特殊之处》。
令人惊喜的是，这本书出版于311年，距离现在非常近，大概能够给他的假设提供一些有力的理论支持或是实验数据。
不同于整本书以整理上世纪各大著名实验和理论的《信息素原理》，这本《alpha的特殊之处》在于全程追溯了同一个被试——一个叫做奥古莱斯的A级alpha的出生到死亡。
“正如水在人体中具有结合态和游离态一样，在奥古莱斯身上，我认为信息素也是如此。”
这是著名的水模型理论。娄舍记得初中时曾经在娄父的书房桌子上摊开的书本里，见到过这个理论，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就被娄父合上然后牵着他去参加了公司的年终会。
“游离态的信息素并不常出现，多存在于易感期。而结合态是信息素的主要形态，它会与人体的各种感官细胞结合，从而提高相应组织的能力。正如前纪历为细胞供能的ATP一样。”
能量越大，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能力越大，所以在结合态的信息素分子供能之后，新性别的人类拥有了比前纪历人类更加卓越的身体素质。
而beta本身的信息素水平极低，所以他们几乎没有特殊的进化。一个进化的社会里，停滞不前意味着退化，所以他们被alpha和omega统治。
“奥古莱斯的易感期相较于其它alpha要非常强烈和凶险，这大概与他的身份和基因有关。但是在这里我们不谈这些，他凶险的易感期是由大量游离态信息素的出现导致的，这些游离的信息素比结合态具有更强烈的能量，使他的能力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
娄舍快速浏览着这些文字，仿佛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个叫做奥古莱斯的alpha的一生。
作者显然已经拜读过雪娜琳教授的研究，他根据奥古莱斯的情况尝试做出了第一代的信息素屏蔽器，使电波对alpha周围的x网络进行干扰，让信息无法传送回大脑，这个成就使他获得了联邦科学院荣誉教授的称号。
娄舍放下书，若有所思的想：电波可以干扰x之间的信息网络……
他抬起右手举到眼前，若有若无的浅蓝色光点似乎又从指尖燃起，一路顺着皮肉下清晰的脉络游走到身体各处。
如果他可以控制住信息素，是不是依靠自己就可以同样可以隔绝对方的掉x网络？
甚至是……娄舍浅色的瞳孔里咻得闪过一丝光——
甚至是进入对方身体隔绝他的感觉网络。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设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