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 1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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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蕾切尔不是很在意小野猫组合。
作为在新人阶段通过炒作快速积累到知名度的歌手，她很清楚未来不可能没有人在她身上实践同样的方式，即便没有小野猫组合也会有其他人。
蕾切尔更在意的是，最近唱片公司没有提起这件事。
总不至于小岛唱片的所有人全体能力不足导致信息滞后到这种程度吧？
罗宾将她那张挂着黑眼圈和眼袋的脸转过来面对蕾切尔，不赞同地说：“别小看任何人。她们对外宣称，‘好莱坞每一个人都想加入小野猫组合，那些最有名气的人也想我们一起表演。’。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休.赫夫纳、帕里斯.希尔顿，他们都客串过小野猫组合的演出，约翰尼.德普也是窥见了商机，才花大价钱把她们请到蝰蛇屋。”
“莎乐美只有卡巴莱，没有脱衣舞。”蕾切尔看着罗宾的脸皱了皱眉，“你几天没睡觉了，罗宾？”
“老毛病而已。”罗宾偏过头，明显不想在自己身上继续话题，但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最后给你提个醒，我的一些朋友告诉我，小野猫组合的出道专辑收录了几首好歌。简单粗暴又洗脑的那种。”
蕾切尔笑了笑，回答：“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说，对我有信心点，好吗？或者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参加我的新专辑试听会。”
罗宾摇头，干巴巴地回以微笑，像是不太适应自己的笑容，又飞快恢复了面无表情，说：“算了，你给的钱还不够我抛下好莱坞的颁奖季。倒是你们发行前往全世界寄的上百万张推广唱片可以在名单上加上我的名字，我姐姐一家三口都是你的超级粉丝。”
“这倒是实话。”手里还端着酒的伊芙从罗宾身后探出头，“你简直火大了，姐妹，我们办公室一天到晚响起属于你的手机铃声，卡洛琳甚至一边打肉毒一边听你的歌。对了，还没祝贺你拿到格莱美提名。”
“谢谢你，不过我拿奖的希望不大。”蕾切尔给伊芙碰了碰杯，随后耸肩。
罗宾和伊芙对望了一眼，敏锐地察觉到问题所在，由前者开口问道：“所以，你已经不准备公关格莱美了吗？”
虽然音乐圈和好莱坞的游戏规则有所区别，但做为业内顶尖的公关，罗宾今晚与蕾切尔见面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为米尔斯&保尔森公关事务所旁敲侧击是否可以拿下这笔生意。
偏偏这时，夜店的服务人员将她们点的酒和食物送上来，于是蕾切尔没有立即回答罗宾的问题，而是等到闲杂人等离开后，她才抬起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我在想，如果格莱美7提0中的话，我的歌迷该有多么愤怒。”
格莱美7提0中？
光是最佳新人那个奖项，如果格莱美没有颁给面前这位出道即拥有八白金认证神专的女歌手，从最后的获胜者到格莱美主办方都得被她的歌迷追着骂到墓志铭上吧……
“别紧张，L.A不会让我这么干的。”看到其他人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惊诧，蕾切尔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地理智分析着，“今年的奖项竞争比去年更加激烈。有很多才华横溢的歌手带来了很棒的音乐，而我不是出色的词曲创作者，也在专辑音乐性上有所欠缺，只有主流市场的认可带来了加分项。”
依然是最佳新人这个奖项。
除了坎耶.韦斯特外，洛城孤独者乐队扛着根源摇滚复兴大旗，Maroon5（魔力红）是今年唯二进入公告牌单曲年榜的流行摇滚乐队，而英国女歌手乔丝.史东也并非无名之辈，她的专辑《Mind, Body & Soul》是去年英国专辑榜的年冠，被认为是白色灵魂女王达斯蒂.斯普林菲尔德的继承者。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确定哪一位才是最终赢家。
毕竟之前诺拉.琼斯就战胜了大热的艾薇儿，还获得了包括年度唱片大奖在内的五项大奖，首张专辑《Come Away With Me》也乘着格莱美之夜的东风逆势翻盘，不仅在北美狂卖八百多万张，全球销量更是达到了两千多万张，位列2003年北美专辑榜年亚。
而且入行越久，蕾切尔就越发现“唱功”为职业生涯所带来的加成并没有自己曾经想象的那么大，尤其是在度过新人时期后。
随着合成器、自动调谐和嘻哈音乐的崛起，八九十年代短暂的声乐迷恋已经过去，在“唱功”达到行业平均水准的前提下，“内容”和“营销”更能决定一位歌手的命运。
当然，美国偶像的获胜者是行业特例。因为他们与绝大多数歌手不同，靠着选秀节目在发片前聚集了大量人气，本质上是“偶像”，在那些虚浮人气褪去后，通常乏人问津。
罗宾沉默了一下，重新组织起语言：“其实机会很大，你完全有资格拿最佳新人，甚至最佳流行女歌手。关键在于你的唱片公司老板愿不愿意支持你。”
“L.A？”蕾切尔笑了笑，举杯在眼前晃了晃，没有看任何人，“别忘了RAE1是属于新视界唱片的，连八白金认证都还挂在吉米.艾奥文办公室的那面墙上。”
事实上，她和L.A.Reid谈过格莱美公关的问题，小岛唱片会给予一定的支持，但不可能全力帮助她游说评委。
或许RAE2可以，但绝不是RAE1。
至于新视界唱片那边就更别指望了。唱片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环球音乐集团对于旗下各个厂牌的控制力有限，蕾切尔可以想方设法让丹尼尔.莱文去施压，可那不仅起不到太大作用，还会破坏行业内绝大多数人默认的规则。
罗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端起属于自己的龙舌兰跟蕾切尔碰了碰杯，然后猛地一口灌下去。
“还有一件事，我刚刚收到的消息。”她习惯性地冷着一张脸，语速很快，“阿克曼在波士顿被一个疯女人袭击了，现在进了医院。”
蕾切尔愣了愣，下意识追问：“发生了什么？”
“他被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带到了某个派对上，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闯进那里，要找她的前男友里克.所罗门算账，但在推搡之间，那个女人挥舞着啤酒瓶击中了阿克曼的头部，缝了十二针。好消息是，瓶子没有弄伤他的大动脉；坏消息是，伤口在他脸上。”
说话的时候，罗宾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蕾切尔的眼睛，很满意没有从客户的眼神里找到那些与软弱有关的情绪，只有基本的出自于人道主义的关怀。
这显然会让她接下来的工作顺利太多了。
“警方正在秘密调查这起案件，但瞒不了太久。”罗宾说，“RAE，听我说，这是向公众透露你们已经分手的绝佳时机。”
蕾切尔语气平淡，几乎没有犹豫：“我需要怎么做？”
罗宾身边的伊芙在这个时候接口，上挑的猫眼显得表情格外意味深长：“那就要看，你是想让自己成为‘受害者’，还是阿克曼了。”
那还用选吗？
听了这话，蕾切尔只是轻轻眨了眨眼，红唇勾起一抹自嘲般的冷笑。
蝰蛇屋的另一边。
维托.利翁跟几人碰了碰杯碰了碰杯，目光却仍然停留在不远处被人围在中心位置的短发女孩身上，唇边勾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
“那个环球力捧的新人下一张专辑做的是摇滚。”妆容夸张的摇滚明星玛丽莲.曼森顺着维托的视线看去，语气之中不乏轻蔑。
“艾薇儿.拉维妮做的也是摇滚。”维托偏过头，像是浑身没有骨头那样靠在卡座的沙发靠垫上，“约翰尼不是还想邀请艾薇儿.拉维妮来蝰蛇屋演出么，对吧，约翰尼？”
作为这家夜店的老板之一，约翰尼.德普仿佛听不出维托话里的嘲讽，坦荡荡地回答：“我是商人，只要有钱可赚就行。”
维托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端起空了的酒杯伸出手，随即和他一起来的乐队成员菲尔为他添上酒，十分默契。
微醺的酒意让大脑既混沌又清醒，小野猫组合的撩人舞姿被一览无余地收入视野，周遭的一切仿佛被放慢了，有一种奇妙的抽离感，正适合开始思考。
然而身边却还有人在喋喋不休：“……真TM搞不懂，不忙着筹备你们的巡演，X还跑去纽约给那小妞搞新专辑。不得不说，他为了睡个妞真下血本。”
“X愿意加入，只会是那女孩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维托瞥了一眼玛丽莲.曼森，“哈，别因为你自己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人都用下半身思考，也别因为唱片卖不过新人就在这里挑拨。真的很蠢。”
被当面指责的玛丽莲.曼森顿时不悦，脸色像鬼一样恐怖，“维托，你什么意思？”
维托毫不示弱，慢悠悠地说：“看来你不仅蠢，曼森，你的脑子也有问题。”
这下玛丽莲.曼森愤怒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还抓上一只酒瓶子，怒瞪着面前的维托，像是下一秒就要用那只酒瓶子砸上后者的脑门似得。
幸运的是，在玛丽莲.曼森付诸于行动之前，他的好友约翰尼.德普连忙起身拦住了他。
也不知道约翰尼.德普是如何劝说的，虽然玛丽莲.曼森脸上怒气未消，却还是暂时将手里的“凶器”放下来，只在嘴里放狠话嘲讽：“别以为给自己搞了一个狗屁不通的法国名字就很高级，小子，我们TM玩的是摇滚，你还差得远！”
维托不怒反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也不理会玛丽莲.曼森，只对约翰尼.德普说：“表演的事还是算了吧。显然你的朋友对我和我的乐队成员毫无尊重，不过放心，我不爱跟疯狗计较。——菲尔，我们走。”
话音落下，维托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还没等约翰尼.德普象征性地打个圆场，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原本热闹的卡座走掉好几个人，一下子冷清下来。
“XX养的娘炮！”玛丽莲.曼森低咒了一句，语气怨毒，“不行，不能这么算了！约翰尼，你说呢？”
同样被下了面子的约翰尼.德普脸色也不太好，却摇了摇回道：“最近别搞事，兄弟，坞里那个天杀的碧池在LAPD提拔了一位金童，正铆足了劲找我们麻烦。”
“谢特！你们居然怕一个女人？”玛丽莲.曼森叫道。
“手握权力的女人可不算女人。”约翰尼.德普灌了一口烈酒，放任自己沉溺于酒精带来的恍惚感，暂时忘记在好莱坞的那些糟心事，“好了，想教训不安分的年轻人那还不简单？只要往他们的巡演巴士上弄些好东西不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1章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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