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 1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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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谈了？”阿里.艾曼纽尔问。
“没可能！”芭芭拉挺直背脊，“而且我不认为现在的情况，他们还能按照预期那样和平分手。”
阿里.艾曼纽尔只得把肩一耸又两手一摊，整个人没有形象包袱地瘫在椅子上，说：“真糟糕，这都什么事啊……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芭芭拉也不催促。
多年合作下来的默契让她十分清楚，这点儿小事不可能难倒阿里.艾曼纽尔这位金牌经纪人。
然而还没等阿里.艾曼纽尔想出解决的办法，办公室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罗伊德忽然摆正身体，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嗨，亚伦。”
阿里.艾曼纽尔和芭芭拉几乎是同时停止思考和动作，往门口看去，只见最近为好莱坞八卦小报贡献出大量素材的主角本人正走进来，一如既往的美式休闲造型，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宛如一道深沉的阴影。
“发生了什么？”亚伦进门就问。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阿里.艾曼纽尔快速笑了笑，转而问：“我以为你还在医院里养伤，怎么不让我们去接你？”
“一般你们有什么要瞒着我的时候，就是出事了。”亚伦并不回答阿里.艾曼纽尔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降芭芭拉，不依不饶地再次问：“发生了什么？”
芭芭拉先是与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无奈道：“好吧，关于你和你的前任，亚伦。她和她的公关团队把你卷进她的疯狂故事里，我们必须反击而不是让她为所欲为，我们得打破现在的局面。”
“不。”亚伦说。
“什么？”芭芭拉皱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都不用做。”说着，亚伦慢慢摘掉了自己的棒球帽和口罩，露出一张不再完美的脸，“——因为拍完《无间行者》，我会离开好莱坞、离开这个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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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RAE！”
“早上好，梅丽莎。”
上午七点刚过一刻，赶在纽约狗仔还未上班之前，蕾切尔与阿凡达工作室的前台打了个招呼，脚步轻快地往她的录音棚方向走去。
她是独自飞回纽约的。
金伯利.韦克斯勒处理了那桩狂热影迷袭击未遂案件的后续，与洛杉矶警方交涉后并没有对袭击者提起诉讼；罗宾继续在洛杉矶大本营操纵舆论，一边打罕见打出苦情牌示弱，一边不忘维护客户的“真性情”、“善良大度”的人设；约书亚则留在洛杉矶负责开会和筹备巡演，他和凯莉.威尔逊配合得相当默契，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至于朱莉亚和其他伴舞伴唱女孩们也提前开始了圣诞假期。
茱莉亚和她的亚裔男友准备一起去看期待已久的Jay Chou洛杉矶演唱会——是的，这姑娘并不是单身，甚至和男友已经稳定交往了三年，天知道她是如何平衡7X24小时待命的工作与生活——临别前茱莉亚还颇为不放心蕾切尔，信誓旦旦地保证她会赶回来陪自家老板过圣诞节。
然而蕾切尔没有因此多么感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尽管她本人对于爱情这东西几乎没有多余的浪漫幻想，但并不妨碍她鼓励身边的姑娘们拥有一段支持性、健全的依恋关系。
穿过走廊来到录音棚。
令人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有人仍在工作。
蕾切尔开门的声音被合成器模拟的狂暴音符完全隔绝，直到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出声叫道：“嗨，X。”
坐在56通道控台前的泽维尔转过椅子，回头看到蕾切尔正双手抱臂倚在门边，整个人容光焕发，似乎没有受到那件事和那些报道的影响。
“嗨，你回来的比我预计要早。”他说。
蕾切尔走进控制室，脱掉厚重的外套，拉开一张椅子在泽维尔旁边坐下，“西海岸的空气里天然飘散着我讨厌的叶子味，而且黛比告诉我，你有一首新歌想赶在交母带前让我听。”
“那就来听吧。”泽维尔也不废话。
如今留给这张专辑的时间并不多。
按照L.A.Reid的计划，他们必须在圣诞节前将专辑母带封存，接着小岛唱片会在专辑正式投入生产前开一个内部试听会和讨论会，确定专辑曲目、曲目顺序和除首单外的其它单曲策略等等，然后才安排工厂开始生产并将这些专辑在北美乃至全世界各个城市铺货。
这大概是很多歌手不愿意在一二月发片的原因了。
相比于将这段时间视为狂欢和年终庆典的好莱坞，音乐圈众人更希望在忙完一年一度的圣诞唱片宣传后好好享受假期，直到三四月份那些烦人的青少年讨论够了奥斯卡和格莱美，再次挥舞着零花钱和老爸信用卡冲向刚刚上市的新唱片。
不过蕾切尔的情况稍微有些不同，唱片公司显然准备在明年初的格莱美颁奖典礼后搞一波事情，也或许L.A.Reid思前想后又忽然发现制造“7提0中”的格莱美惨案以刺激新专辑销量的营销方式简直天才创意？
无论如何，这些暂时不是蕾切尔需要考虑的事。
她更关心的是，眼前这一首由X创作的，黛比.哈利口中那首绝不能错过的新歌。
充满合成器音效的歌曲小样通过音响扩散在这间不大的控制室里。
显而易见，X先生并没有他本人的嘴那么不讨人喜欢，基本上按照蕾切尔的要求去创作了这首揉杂了电音、RNB、Funk元素、流行化到令人感动的新歌。
经典的TR808和TR909鼓机、铃鼓、MIDI键盘和合成器的弦乐采样，让这首歌呈现出一种传统乐器截然不同的电子音色。节奏明晰的低音混响、琐碎的铃鼓、跃动的合成电音，共同营造出优美独特的流行乐。就好像随时要把人从位置上拉起来跳舞。
一曲结束，泽维尔没有出声，只默默地扭头看向蕾切尔。
蕾切尔很满意这位制作人的工作成果，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献上溢美之词，而是说道：“我觉得，可以适当加强鼓点和电吉他演奏的音量，让这首歌更摇滚一点。”
泽维尔连眉梢都没有抬一下，“先把歌学了。”
蕾切尔耸耸肩，用自己的保温杯接了一杯温水，这才拿上歌词本进到隔音玻璃后的录音室里，自顾自地进行录音前的开嗓。
在她开嗓期间，泽维尔也不催促，坐在位置上接了几个电话，直到蕾切尔向他示意准备完毕，他们才开始DEMO的录制。
很明显，鼓点和电吉他的音量被加强了。
而这首歌对于蕾切尔来说，几乎没什么难度，换句话就是有些过于轻松。
“编曲有问题，让我有一种使不上劲的感觉。”唱完一遍，蕾切尔已经皱起眉，“——我甚至不敢全情投入。”
用夸张点的方式来形容，就像大炮轰蚂蚁。
“可以，我会尝试删减这个过度的桥段，直接转入下一小节。”泽维尔提醒说，“但你必须做到瞬间切换你的情绪，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加大整首歌的难度。”
“我喜欢挑战。”蕾切尔反而被挑起了兴趣。
她本来就属于那种唱功惊人且极具爆发力的歌手，上一张专辑都是围绕着Vocal系的特点去打造的。
与此同时，泽维尔对伴奏进行调整和编辑，但这一次的结果依然没能让人满意。
“好吧，还是太繁琐了。”蕾切尔说，“这里，还有这里，我不应该急不可耐地去展现音域，反倒失去了曲子原本极佳的自由感。”
泽维尔没有评价她的自我检讨，只是凝眸看向正在认真思索的女歌手，说：“不，那都不是关键问题。现在，放松你的肩膀，丢掉那些碍事的耳环、手镯、还有靴子。”
他的声音通过控制台前的麦克风传到监听耳机里，仿佛在耳边低语，目光隔着隔音玻璃，从脸侧、肩线、再到小腿，虽然充斥着有些冒犯的审视意味，却无关□□，更像是艺术家在挑剔自己的作品。
蕾切尔挑了挑眉，依言照做拿下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装饰品，连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脐环也没落下，干脆赤着脚踩在录音室的地板上。
“我是不是还可以转过身去，就当你不存在？”她故意问。
“如果你觉得这对你有帮助。”泽维尔甚至淡淡一笑，“准备好了么，RAE？”
蕾切尔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没有任何负担，自然而然地发声。
这一次连蕾切尔本人都感受到了，这个声音才是对的。
抛弃那些华丽的腔调和惊人的怒音，只保留出色转音带来的满满颗粒感，带来的是一种全身毛孔扩张的舒适感。
显然，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听完这一次的演唱，作为制作人的泽维尔就表示没必要继续磨棚了，倒是完美主义的蕾切尔主动追问：“真的不需要再来一次？”
“不。”泽维尔拒绝得十分坚决，尤其是在黛比.哈利给他提过《Since U Been Gone》那上百个DEMO的前提下，他并不希望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宝贵时间。
“行吧。”蕾切尔选择相信制作人。
注意到她的脸上竟然还有些失落和不满足，泽维尔搭在控制台上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说道：“不过我还有一首歌想让你听。”
蕾切尔很直接地翻了个白眼：“我讨厌卖关子，更讨厌卖关子的人。”
泽维尔微微勾起嘴角，似乎是在笑又似乎不是，打眼一扫嘴上抱怨却坐得十分安稳的女歌手，不动声色地额外注视了两秒，这才播放起了另一首歌。
前奏是层层递进的钢琴旋律，在低沉的大提琴加入后带来一丝深沉的忧郁，而当零星的琴声消退，下一秒狂暴的电吉他毫无征兆地开启，伴随着后发而至的强劲鼓点，在攀升到第一个高峰后倏地一顿；
紧接着，再次出现的电吉他如同怒涛开始冲击，巨大的能量全部爆发，直到大提琴低沉的音色巧妙进入，一切变得静谧而纯粹，整首歌的主题也被升华了。
听完之后，蕾切尔久久才将受到音乐感染而剧烈波动的情绪平复下来，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泽维尔，刚好与对方投过来的视线触碰到了一起。
泽维尔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折射着控制室里微弱的光，眼神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或者称之为自负——显然没有考虑过蕾切尔可能不喜欢这首歌的选项。
事实也的确如此。
蕾切尔把手一摊，坦诚问：“好吧，棒极了，它叫什么。”
泽维尔笑了一下，堪称友善的那种。
不得不说，这个笑容让他那张骨骼立体，却英俊得有些冰冷的面孔都显得温柔了几分。
然而“温柔”什么的通通是错觉，因为下一秒这个男人就用他那可恶又诱人的声线说：“《Born to Be Free》。——准确地说，它跟刚刚那首是同一首歌，只不过一个是充满合成器的流行化制作，一个是更加纯粹的摇滚。”
是选择基本按照蕾切尔本人的要求所创作的流行版《Born to Be Free》，还是选择摒弃繁琐制作、用众多传统乐器演绎的摇滚版《Born to Be Free》？
泽维尔看似出了一个难题。，但他忘了一点，那就是没人规定蕾切尔只能选择A或者B，所以——
她全都要！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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