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 1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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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很棒，我很喜欢。”
艺名“维托.利翁”的俊美男人往这间办公室的沙发里一靠，两条腿架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语气随意地问：“X什么时候写的？拉里，我有个主意，或许我们可以把它加入接下来演唱会的加曲曲目。”
“不，我们不可以。”拉里的视线没有从手边的文件，淡淡地回答：“X把这首歌给那个女孩了，还为此将它改造成了无聊的流行舞曲，就连这份初始版本的试听带都是我通过特殊手段取得的。”
“谁？”维托皱了皱眉。
“RAE，那个连昨晚的新人奖都没拿到的丹尼尔.莱文女孩，黛比.哈利邀请X为她的新专辑制作了几首歌，但我没有想到他连这首歌都给出去了。它完全可以作为你们乐队下一张专辑的主打单曲。”
拉里抬手关掉了正在播放试听带的音响，把那盘带子拿出来丢到维托面前，然后走过来在另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你们组建这支乐队有多少年了？”他问。
“七年。”维托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维托。”拉里点了一支烟，并且把烟盒向维托递过去，“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乐队成员、作为乐队的灵魂人物之一，X不该这样做，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糟糕的讯号。”
维托没有立即回应。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借着拉里手上的火点燃，红色的火光映在眼底，有一种梦幻而妖异的美丽。
拉里瞥了一眼，继续说：“那些年轻女孩们带来快乐、激情和天才闪光，然而绝大多数音乐人所能捕捉到的灵感是有限，创作的巅峰状态只存在于进入这个行业最开头几年。”
“哦，你想要怎么做？”维托问面前的乐队管理人。
“不，不是我想要你怎么做，而是我们。”拉里耐心地说，“我们都很清楚，男人是被下半身控制的原始动物，X也不会例外，如果在这个时候施加外界阻力，只会适得其反。幸运的是，世界上所有的浪漫关系都不会长久，我们可以适当地加快它消亡的进程。比如你，维托，你在女人方面总是所向披靡，也很擅长对付这种被宠坏的类型。”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勾引那女孩。”维托勾起唇角，反问道。
“‘勾引’？噢，这个词有点过了。”拉里坦然道，“我更希望称之为，‘吸引’，看看冷冰冰又古板的X，再看看你，即便你什么都不做，女人也会选择你，不是吗？再说了，当红流行歌手和摇滚明星的热恋，这会为你们接下来的巡演制造出一个轰动性的话题。”
“哈，我看你是病得不轻，拉里。”维托呼出一口灰白色的烟气，语气嘲讽，“还有，别妄想控制我，也别妄想控制我们任何人。”
说完，他把手里的那支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办公室。
拉里.伯克森是那种行业里非常典型的混球。
他不在乎音乐，也不在乎47乐队，他在乎的只有他们能不能赚钱，以及他们搞出来的麻烦事能不能用钱摆平。
所以，拉里.伯克森旗下理所当然地汇聚了一批私生活混乱的摇滚明星，与这些人相比，47乐队的成员们简直纯洁得宛如刚出生的婴儿。
以至于维托常常会觉得，成名是一辆失控的跑车，如果没有X负责把控方向，无论是他、菲尔、或者塞巴斯蒂安，没人知道这辆跑车什么时候就会冲进路边的深渊。
对于他们来说，X就是《X档案》里无所不能的男主角，是行走的英格玛机，更是乐队不可或缺的中央处理器。
当然，这台中央处理器偶尔也有罢工的时候。
就比如每次忙完新专辑的制作和宣传后，X总会寻觅一把让自己感兴趣的好嗓子，为其量身打造一两首歌曲，仿佛一场短暂的夏日恋情。在“恋情”结束之后，他又会重新回到乐队里的关键位置，继续做他的中央处理器。
但这一次有点不太一样。
或者说，这首歌不太一样。
仅仅在拉里的办公室里听过一次粗糙的试听带，维托就能感受到这是一首足以秒杀之前所有“夏日恋情”的经典作品，并且同样也适合47乐队去演绎。
拉里的话还是不可避免地回荡在维托脑海里。
原本应该走出总部大楼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而返回到接待大厅的前台，拥有完美金发碧眼的乐队主唱勾唇一笑，俯身问道：“嗨，辛西娅，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小忙？”
另一边。
这栋大楼最顶层的一间办公室。
蕾切尔姿态放松地陷入柔软的墨绿色皮革沙发里，在默默斟酌着如何向丹尼尔.莱文开口的同时，分心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刚刚翻新的装潢。
比起小岛唱片那边L.A.Reid堪称金碧辉煌的办公室，或者之前这个地方略显沉闷和老旧的样子，现在它看上去更加现代感，也更加具有艺术气息，由一些细微之处透露出了低调而内敛的奢华。
蕾切尔拨弄了一下被固定在沙发扶手下方的小托盘，问道：“这是什么？”
“让你放雪茄、烟灰缸和红酒杯的地方，当然，你想用它放M&M豆也没问题。”丹尼尔打开一支香槟，倒了一杯递给蕾切尔，“无醇香槟，没有经过冰镇。”
“谢谢。”蕾切尔接过香槟啜饮了一口。
虽说无醇香槟是反香槟的小众品类，喝起来的口感远不如普通香槟，尤其是没有经过冰镇，但对于蕾切尔来说，寒冷会损伤嗓子，酒精会损伤脑子——鉴于她几乎算得上是家族遗传性的酗酒——所以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丹尼尔在沙发的另一侧上坐下，开口说起正事：“RAE，你的首单《Since U Been Gone》成绩很好，专辑目前为止的下载量也令人惊喜，我听L.A提起，接下来要准备单曲四连发了，对吗？”
——今天是专辑发行的首日，再厉害的数据调研部门也不可能现在就拿到实体专辑的销售数据。
“是的。”蕾切尔点点头。
“是哪些？”丹尼尔扬了扬眉梢，好像对于这件事很感兴趣的样子。
“《Born To Been Free》、《Murder My Heart》、《Everytime we touch》和《Lost Without You》，黛比找人做了一些混音版。”蕾切尔解释说，“数字单曲和MV将会陆续上线，如果反响不错的话，会把它们拎出来发行实体单曲。”
——按照公告牌的规则，只有发行了实体单曲才能打榜。
事实上，这个计划前后经过了多次调整。
原本应该还有一首《Behind These Hazel Eyes》，但鉴于这首歌与《Since U Been Gone》风格类似，再加上另一首同样类似的《Stronger (What Doesn't Kill You) 》有必须发行实体单曲的协议，它最终只能被另一首抒情曲《Everytime we touch》取代了。
而《Everytime we touch》的单曲碟会收录这首歌的多个混音版，都是欧陆风格的电子舞曲，在某种意义上，是蕾切尔对于下一张专辑再次改变曲风的提前演习。
“听上去不错，我猜这不会是L.A的主意，他只会拿出最适合电台的那首来打榜。”丹尼尔屈指敲击着沙发扶手，感叹道：“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但布朗夫曼这一次罕见是对的。这些网络音乐平台的出现，完全改变了整个唱片市场的环境，就连公告牌都在去年修改了榜单权重，加入了数字单曲的部分。”
“说起这个，我还以为我们能省去了一大笔贿赂电台的钱呢。”蕾切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然而每一次首周还是少不了这项‘传统’，除此之外，参观电台，认识电台的编导，接受电台DJ的采访，在电台的公益活动中表演，这些几乎比歌曲本身更加重要。”
丹尼尔笑了笑，也用玩笑般的语气回应说：“这大概就是美国偶像的选秀歌手很难取得公告牌排行榜高位的原因之一，他们的经纪公司向来更爱商业推广活动。”
说到这里，他观察着蕾切尔的神情，微微停顿了一下。
“好吧——”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仔细去分辨，就会发现丹尼尔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他十分不赞同地说：“千万别告诉我，你也爱上商业推广活动了。”
“那倒不是。”蕾切尔稍作犹豫，把手一摊，坦言道：“事实上，我的新单曲打榜撞上玛利亚.凯莉了。”
“你想让我阻拦她？”丹尼尔问。
“不，我喜欢双赢。”蕾切尔抬起眼，唇边微微含笑，对上面前这个男人藏在冰冷镜片后的视线，“美国人就是这样，喜欢看两位明星针锋相对的戏码，也喜欢所谓‘真实’的自我表达，并且美其名曰‘真性情’。”
“以及，你们还会因此得到无数的鼓励与掌声。”丹尼尔往身后靠去，抬了抬下巴，“不过只是这样的话，我认为我们没必要坐在这里谈话。所以，RAE，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蕾切尔直接说：“我要L.A出面促成这件事情，并且在这件事情上保持中立。”
丹尼尔没有立即答应。
而是考虑了两三分钟，才说道：“可以，我会和L.A谈谈，双赢的事，他没有理由拒绝。”
蕾切尔这才放松下来，露出一个微笑。
丹尼尔也跟着笑了一下，对蕾切尔说：“这个问题暂时解决了，现在来解决下一个。”
“什么？”蕾切尔问。
“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RAE。”丹尼尔站起来绕到他的办公桌边，从那上面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走回来递给蕾切尔，“打开它，你会喜欢的。”
礼物盒只有拳头大小，用火红玫瑰色的暗纹牛皮纸和漂亮的同色系缎带包装起来，仅从外表来看，无论里面是一只钻石胸针或一对钻石耳钉都不会令人意外。
而事实上，拆开包装之后，绒布盒里只静静地躺着一把钥匙，显然不是来自于蒂凡尼的那种。
这倒是有些令人意外了。
“谢谢。”蕾切尔迷惑地眨了眨眼，“——但，一把钥匙？”
一时之间，丹尼尔没能收回落在蕾切尔脸上的视线。
她那灰色的双眸暂时收敛了舞台专属的摄人魅力，某些让人觉得很不安分的东西也跟着消退，反倒由于瞳色过浅显得没有聚焦，被朦胧的日光一照，像星星在眼底闪烁的金色轻影。
丹尼尔下意识地正了正衣襟，温声说：“来吧，跟我一起，我们去看看你的新录音室。”
作者有话说
第134章 第 13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