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现代（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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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里也亮起了一颗颗“小珍珠”，小珍珠被包裹在荷花中，散发出粉白色的柔光。
原本亮堂的大院子，变得朦胧梦幻起来。
祝悦惊讶得连眼都忘了眨，零零碎碎的星光映在少年眼中，如同璀璨的银河，纤尘不染。
他看着池塘，孟嘉泽看着他。
“喜欢吗？”孟嘉泽问道。
抱着花盆的少年开心地在他左边坐下，脑袋寻着孟嘉泽的肩膀，熟练地靠了上去。“喜欢，超级好看！”
“喜欢就好。”孟嘉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看来昨天那一晚上的努力还是值得的。
夏天的晚上其实有些闷热，但孟嘉泽提前在院子的角落里放上了冰块，冰块后面还加了个小风扇助力，使得整个院子都变得凉爽起来。
两个人靠在一起不仅不热，反而更加舒适。
孟嘉泽先试了试手感，等熟悉起来后，才放手弹唱起来。
是很简单的曲子，简单到祝悦都能跟着一起唱。
先是《小星星》，然后是《童年》，接着是《同桌的你》。
都是孟嘉泽当年学吉他的入手歌曲，在孟嘉泽的牵引下，祝悦也找到了正确的旋律，跟着一起哼唱起来，就像当年还是小孩子的他们一样。
其实，孟嘉泽的童年可以算得上是别的小朋友梦想中的模样，像是小王子，要什么就有什么。
二年级的时候，班里有同学带吉他来教室炫耀，看起来很酷。祝悦都多看了一眼。
孟嘉泽回家只用说一句话，都不用撒泼打滚恳求父母，第二天就得到了五位数的吉他和技术精湛的私人吉他老师。
但与之一起来的，还有每天一个小时的吉他训练、一周一次的水平测试，和再次被压缩的休息时间。
孟父孟母的观点是，既然要学，那就学到最好。
最初得到吉他的新鲜与喜悦，不到一个礼拜就被磨光。
对此，孟嘉泽已经习惯了。他早已学会不从事物的本身来获取坚持的动力。
等到祝悦的八岁生日，两个小孩不睡觉，大晚上的跑到祝家屋顶上见面，只为掐着点，在零点刚过那刻当面送上生日祝福。
他们还带了个小灯笼，在那直径一米的小光圈里靠坐在一起，刚学了一个月的孟嘉泽给祝悦表演吉他。
“哥哥好厉害！”祝悦的眼里亮起小星星。他不知道，他专注的目光是孟嘉泽所有的动力来源，支撑着孟嘉泽扛过一项又一项的训练。
无论是吉他，还是钢琴、算术、英语……
那时才八岁的小朋友，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更何况吉他这种看上去很酷的东西。
祝悦看着孟嘉泽手里的吉他，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期待。
只可惜，孟嘉泽教了祝悦一晚上，也没能教会他弹《小星星》，倒是让祝悦的手指疼了好几天。
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了。
孟嘉泽：“小悦现在还想学吗？”
祝悦还是眼馋的，抱着花盆点了点头。
有了经验后，孟嘉泽这次做足了准备，给祝悦上次饱受摧残的手指戴上了指套。他把祝悦拥入怀中，手把手地教对方每个手指该放哪。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长大后的记忆力比起小时候还是强上很多的，没有花太久的时间，祝悦就记下了所有的位置。但只能一个音一个音地弹，连贯不起来。
能做到这样祝悦就很开心啦，昂着头看孟嘉泽，脸上全是“快夸夸我呀”。
但孟嘉泽这次没有摸他的头发，反而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又向后捧住了他的后脑勺。
在祝悦疑惑之时，阴影罩下，唇上传来清晰的触感，柔软，似乎还含着一丝丝甜。
下意识生出退意的少年被牢牢地控制在原处，被一点点地打上另一人的标记，直至一塌糊涂。
*
孟嘉泽第一次见到祝悦，是在祝悦的满月宴上，两个小孩被大人抱着打了个招呼。
才两个月大的小嘉泽刚学会开心和难过的区别，就在这短短一刻尝了个遍。
见到时开心，离开时难过。
等到他第一次抱到隔壁可爱的弟弟时，已经有一岁大了。弟弟比他小很多，软乎乎白嫩嫩的一团，喜欢往他身上靠，看不到他就会哭。
像是把他当成全世界。
从那以后，小嘉泽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有很多小朋友都想当小嘉泽的小跟班，但小嘉泽只喜欢他的小悦。
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弟弟，小尾巴跟啊跟，变成了他一个人的黏人精。
会在见到好吃的时第一个想起他，会陪他一起枯燥地学习，会把过年收到的红包全部攒起来偷偷塞到他枕头下，会送他用心做的却依然丑丑的礼物，会傻乎乎地用盆栽跟他表白。
*
跟喜欢的人亲亲是什么感受呢？
祝悦闭着眼睛，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了，脑子乱糟糟的。
直到一只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有人笑着道：“小傻瓜，已经亲完了。”
怕太刺激到祝悦，孟嘉泽其实只单纯地停留在嘴唇相碰的状态，时间不过短短几秒。但某个小傻瓜自己把自己憋了足足半分钟，要是他不叫的话，也许还能憋更久。
“那我下次，是不是要亲久一点？”他又亲了亲祝悦的鼻尖，被亲的人羞愤地扑进他怀里，把脸藏了起来。
藏了半分钟后，又探出头来，连鼻尖都红了，小小声道：“那，我们，现在……”
“小悦不是早就跟我表白了吗？”孟嘉泽指了指旁边的栀子花盆栽，玩笑道，“我也收下了，怎么，现在要反悔了吗？”
祝悦跟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开心地抱住他的脖子，像个小树袋熊。
“阿泽，我喜欢你。”藏在心里三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似乎连尾音都含着蜜。
孟嘉泽微微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呼吸之间，全是属于对方的气息。
“我也喜欢你。”
只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现代（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