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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逃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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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咏没能静下来,因为皇后的一句话让她心动了。
“梅梅,你不是说你之前当过一阵子世子的小奴吗?你想不想将他进你宫里当个公公。”
想,怎么会不想呢。光是想想让她主子变成她的奴才,由她指使,就有种飞上天了的奇妙感觉。
“可以吗?但是,做公公要不要……”梅香咏比了个手刀在身下一划。
皇后瞪大眼,“梅梅,你可真够狠心的,居然想将他变成真太监。这我可不敢,江富贵也肯定不允许。看着江家的子嗣本就稀薄,再弄废一个,皇奶奶也会来找我算账的。再说了,留着不好么?虽然那物件所有权在世子身上,但你可是有使用权的。不过你用的时候可得小心些,别被宫里的姐妹们发现了。我瞧着世子长得也人模狗样,不比江富贵差。小心被别的姐妹们抢了去。”
梅香咏觉得皇后是个好姐妹,真是事事都为她着想。但话不这么多,就更好了。
在她们后面的马车上,被捆成一砣的江承恩,觉得这个皇后是天下最恶毒最有心机的女人。
明知是皇帝给他制造了见面的机会,却又带人来捉奸,不知是有多傻又蠢才会使出这样的损招。
别看他现在已经被制住了,嘴也被堵上发不了声,但他相信这大月除了他大侄子,是没人敢动他的。就算皇后和肖家也不行。
所以,这一出戏,分明是在针对他的阿望。一定是那个恶婆娘看着他的阿望在大侄子那里有点份量,才搞的这么一出,想要置阿望于死地。
哼,只要敢动阿望一根头发丝,本世子要整个肖家来陪葬。
但江承恩的自信没坚持多久。他发现自己被扔进了一间黑屋子里,根本没人理他。
这与他所了解的捉奸过程和看过的话本里的情节都不一样。
一般来说,正房抓到妾室的奸后,一定会报告给自家男人的。还会将奸夫□□一同带到男人面前,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翻。然后男人一气之下,什么沉塘浸猪笼的决定就出来了。
他就等着他被带到大侄子面前时,告诉大侄子这个恶妇留不得。可没想到,这恶妇路数他摸不透。
江承恩猜测了数种可能性,最终认定皇后是知道他的身份,也将他与阿望的经历都打听清楚了,所以才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局,将阿望套了进去。
至于为什么没将他这个“奸夫”带去见大侄子,那是知道大侄子不会动他,所以干脆找了个替死鬼顶了他去。
大侄子见到“奸夫”换了人,说不准会为他不值,借此机会就将阿望沉了塘。
而他现在被关在这里,薛北生死不明,大侄子也不知道,说不定就这么死了也有可能。
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他也不知道,恶妇的心思谁会懂?
他死了也没什么,可他的阿望该怎么办?
不,他也不想死,他还没与阿望过上幸福快乐的话本结局。
江承恩挣扎着,想将自己从束缚里挣脱出来。可那些“巨猿”将他捆起来的手法实在太刁钻了,他越是挣扎,就被捆得越结实。
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渐渐感到绝望。想到他的阿望最后对着他喊的那一句,他连最后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与阿望永别了吗?他好像还没对阿望说过一声“我爱你”。
就在江承恩绝望之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光明。
房门被打开了,大侄子像天神一样走到他身边,扶起他,擦着他的脸,取下他嘴里的布,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对他说:“小皇叔别哭,我来了。”
江承恩哽咽着,“大侄子,求你快去救救你小皇婶。”
只见皇帝脸上一顿,带着些羞愧的表情说:“小皇叔,你别与皇后计较。她只是皮了一些,没有坏心思的。”
江承恩在皇帝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消化着大侄子所说的话。
“什么意思?只是玩玩?她现在可是一国之母,不是肖家的熊孩子。肖家不管教,你也不管教了吗?你管不了,那我这个皇叔来管。再不然,我请太皇太后来管她。”
皇帝不紧不慢地说:“皇后说她是气不过好梅嫔被你骗,才弄了这么一出。我已经说过她了,她也知道自己是过份了些,吓到你了。小皇叔你先把泪擦干吧。”
江承恩一边擦脸一边嘴硬地说:“谁哭了?我给你说,这事没完。我明日就找人弹劾她,废了她。”
皇帝瞪了他一眼:“废后?朕的皇后,谁敢废?再说了,小皇叔你用什么理由去弹劾?因为皇后打扰了你与梅嫔的相见?”
江承恩被呛住了,这理由是说不得,而且大侄子又在自称“朕”了。看来,这个皇后在他心中的分量挺重的。
但就这么算了,他也不甘心,继续嘴硬道:“那我就这么被她白捆了一日?”
皇帝拍了拍他,道:“是不能就这么白捆。皇后说,现在梅嫔出不去,问你想不想进宫去陪她。她可以给梅嫔宫里调个公公去。”
江承恩的眼亮了,这个可以有。
等不及洗漱换装,江承恩就催着皇帝将他带去梅香咏的宫里。
此时的梅香咏还想着若是皇后真将世子弄进宫里来给她当公公了,她是该先让他帮自己洗脚,还是先捏捏肩呢。
不行,这两个动作都太暧昧了,容易擦出火来。难道让他打扫屋子?那可真是太浪费那张脸和那身子架了。
或者,像皇后说的,用好使用权,做一些别的事,反正又没是没做过。
听说第一回才痛,之后就不痛了,会有说不出的快乐。
但在这宫里,她这名义上还是皇帝的女人。她在宫里睡皇帝的小皇叔,胆儿是不是太胆了些。
不不不,就算有皇后撑腰,也不能这样放肆。
就在梅香咏还胡乱瞎想时,就听到门外传来采芸的惊呼声。
她赶紧出去一看,却被江承恩堵在了门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想了一些不该想的,此时的梅香咏在江承恩面前没了相见的甜蜜,反而多了些胆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承恩趁机上前一步,反手关住了门。
“你,你关门做什么?”
江承恩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道:“想与你好生说说话。”
“说,说什么?”梅香咏觉得他的笑容里藏着怒气,有点害怕。
“我不是什么钱庄的公子,也没娶赵家姑娘,而是贤王世子,顶顶有名的纨绔世子,这事你知道了?”
梅香咏点了点头。
“昨日你说你爱我,我却没对你说过这种话。那我对你的爱意,你知不知道。”
梅香咏听着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羞涩地点了点头。
江承恩看着他熟悉的乖巧模样,心里的那点想不通,也算是有了答案。
这些日子,他总是在想,为什么她大胆将自己迷昏了绑起来,睡了又跑了不说,还大胆跑进宫里藏起来,这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喜欢吗。
江承恩慢慢解开自己的腰带。
梅香咏看着他的动作,又往后退了一步,慌张地说:“好好的,你解腰带做什么?”
江承恩摆出话本中所说的邪魅一笑,道:“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皇后捉奸的这出戏,你知不知道?”
梅香咏懂了,这人是来找她算账的。皇后安排的这出戏,她也是事后才知。可她现在能说清吗?
面前的路已经被堵得死死的,夺门而去是不可能的。往后跑,躲进睡房里将门抵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梅香咏想到此,二话不说,立马转身往里屋跑去。可才跑了一步,就被江承恩捉住了腰,往肩上一甩,像麻袋一样扛了起来。
这眩晕感还没完,梅香咏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双手被举过头顶,束在了床头。
梅香咏慌了,见着在床边慢慢脱着衣裳的江承恩,她的心都在发颤。
“你,你可别胡来。我现在可是皇帝的妃嫔,你欺负我,是有违律法的。”
江承恩附身亲了一下她的小嘴,道:“乖,咱们要做的这事,不归律法管。”
梅香咏正想好好与他说说《大月律法(修订版)》,却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江承恩的好事被人打断,气呼呼地让外边的人滚。
来人道:“世子爷,小的是余海生,是陛下让老奴来的。”
余海生是大侄子身边的人,江承恩必须得理一下,于是起身去开门了。
梅香咏这口气还没松完,就见江承恩独自一人笑着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药。
想着自己曾经对江承恩用过的那些香丸,梅香咏害怕了,壮着胆子说:“你别想着给我下药,这些药丸对我没用的。”
江承恩笑了,说:“既然没用,那就不用了。这是皇帝让人送来的,说你现在还里宫里,怀了孩子会算成他的,让我注意一点。”
梅香咏觉得难怪皇后和皇帝会处到一块,原来都是一样的损。
今日被绑起来的果,都是她自己曾经种下的因。既然逃不过,那就当被世子侍奉,好好享受吧。
心里有了决定,梅香咏也就立即示了弱,睁着大眼睛,对着江承恩撒起娇来。
“主子,你一会儿轻一些好不好。上一回,好痛的。”
江承恩看着她那随你处置,但求怜惜的模样一下血气又上涌、又下冲,药瓶一甩,直接就压了上去。从他再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了。
今日,他要好好教教这个小祖宗,什么叫做“爱”。
还有,他被绑着受的那些,他要十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