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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我懵了。
      什么玩意?什么叫一模一样?是我听错了吗?
      “你说什么?”我问傅明镜:“你再说一遍。”
      “我说,那个崇山之巅弟子的死状和那几个遇害的新娘子一模一样。”傅明镜一字一句的道:“从这条线索来看,凶手是同一个人。”
      这个消息比方才兰香儿提供的所有消息加起来更加令人震惊。
      我没记错的话,烈森带来的那批小喽啰之中,没有一个女子,全是男的。
      不是说只害新娘吗?难道那凶手喜好变了?
      这不是靠猜测就能搞明白的,我按捺住心头的诸多疑惑。
      “先去看看翠运荣吧。”
      虽然我知道凭翠运荣的修为,对付一个区区烈森不在话下,那批小喽啰也不会是上官锋锐三个内门精英的对手,但他们若是玩阴的可就不好说了。
      事实证明,我的预料没有错,烈森那家伙果然玩了阴的。
      双方在大街上动的手,当我和傅明镜赶到之时,翠运荣已经躺倒在地,嘴角还有鲜血残留,佩剑也掉在了一边。上官锋锐三人执剑护在他前面。而烈森,却好端端的站在一旁,背着双手,面带嘲讽,洋洋得意。别说受伤,连衣角都没半点乱象。
      我很清楚他有几斤几两,若是堂堂正正的较量,不可能是翠运荣的对手,他果然玩了阴招。
      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他使的什么手段,但看到现场的模样,我立刻心如明镜。
      地上躺着的除了翠运荣之外,还有几个男人,都是银杏镇的本地居民,同样卧倒在地,气息奄奄。
      一定是烈森那家伙斗法斗不过翠运荣,”便抓旁边的银杏镇百姓当挡箭牌。这样一来,翠运荣便投鼠忌器,生怕伤及无辜,招数也使不出去,就那么着了他的道。
      我看得一阵揪心。
      为何世道会是如此。
      我知道,如果翠运荣无视那几个无辜的百姓,直接下死手,烈森的根本无计可施。
      是他的善良害了他吗?
      不,是恶人太过猖狂。他们不择手段,利用旁人的善良,来当做他们取胜的手段。并非是善良不好,而是作恶的人太无耻。
      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正当我准备撸袖子动手之际,身边一道黑赢轻盈如燕的飘了过去,身法迅捷,带起一连串残影,瞬间靠近烈森。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烈森脸上吃了一记耳光。
      黑影站定,露出身形,正是张飞扬。
      烈森前一刻还在洋洋自得的笑,下一刻便被人扇了一巴掌,他呆了一下,然后才恼羞成怒,盯着张飞扬吼道:“你是什么人!”
      张飞扬比他更怒:“被你害惨的人!”他根本不与烈森多言,一句话说完,抬手就是一掌。他掌风未到,剧毒先至,漆黑的烟霾似一条灵活的毒蛇,径直向烈森扑了过去,带着气势磅礴的掌风,威力更甚。
      烈森大骇,急忙退后。同时手中利剑举起,刷刷刷刺出三剑。张飞扬手无寸铁,只得避其锋芒。烈森得寸进尺,反守为攻,又递出去数剑,一剑比一剑狠辣,剑剑指向对方要害。
      张飞扬赤手空拳,难以招架,只得后跃躲闪。他退出三步,瞥见脚边地上不知是谁遗落了一把剑,用足尖挑起,接在手中,挥了出去。当的一声闷响,与烈森砍来的一剑撞在一起。双剑相交,两股真气四散而出,激起漫天烟尘。
      张飞扬有了兵刃在手,立占上风。两个人见招拆招,刀光剑影之中,更有一条条黑气纵横飞舞,正是张飞扬施展了毒功,烈森剑法比他高明得多,可是这毒气却防不胜防,令他手忙脚乱。
      他两人只管乒乒乓乓的斗,我看了一会儿,便走到那几个无辜百姓身旁,一探脉搏,所幸翠运荣手下留情,并无大碍,各自服用了丹药之后,便能站起身来。
      倒是翠运荣,胸前中了烈森一掌,所受之伤比那几个路人要严重得多。不过,有我在场,只要不是当场毙命,再重的伤也都是小菜一碟。我掏出三枚归元丹给他服下,只需盘膝打坐片刻,便可康复如初。
      我这边刚将他安顿好,正在考虑要不要说几句风凉话时,那边张飞扬与烈森的斗法已经分出胜负。
      从方才他二人交手来看,剑术烈森高明得多,但要说真实修为,张飞扬远胜,何况他还有浑身是毒的优势,烈森便更加缚手缚脚,堪堪交锋二十多个回合,二人对了一掌,张飞扬没什么反应,但烈森的手掌和他相触之际便沾上了剧毒,顺理成章的便败下阵来。
      旁边崇山之巅的弟子纷纷惊呼,一拥而上,想要救人。但上官锋锐三个内门怎会给他们机会?三人一齐出阵,三下五除二便将十几个喽啰撂倒,躺在地上哭天抢地。
      我还没出手,风波就已经止息了。这一役,崇山之巅一败涂地。
      上官锋锐取出绳子,将所有崇山之巅弟子包括烈森在内一股脑儿全部捆了起来。
      而翠运荣则带我走到那名已经死亡的崇山之巅弟子的尸身旁,端详起来。
      确实和陈千金的死状一模一样,都是生机全无化为皮包骨头的枯尸。
      翠运荣道:“此人方才和烈森一道,混迹在宴席里众多宾客之中。当时这个人坐在角落里,没人注意,所以也没人看到他是如何被害。直到杨大夫向邻里街坊们解释了这场婚事的缘由,叫大家散去的时候,他才被发现,烈森以为是我们所为,当即就来找我麻烦。”
      “这么说来,凶手应该和烈森他们一样,都混在人群之中。”我琢磨:“可她为何要对崇山之巅的人下手?”
      翠运荣没有回答,因为他答不出来。
      我自个儿咂摸:“莫非是因为这个人的藏身之地比较隐蔽,比较方便?”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我又问他:“从此人死后被发现,迄今为止,你可看见有人离开此地?”
      翠运荣沉吟了一会儿,才说:“烈森察觉此人身死后,大概也是为了防止凶手逃走,他便第一时间派人看住了杨大夫家门口的所有道路,若是有人离开,必定掀起风波,但直到此刻,一直无所异动。”
      “也就是说……”我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那个凶手还在这附近。”
      我望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众多银杏镇居民,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少说也有百来人。
      虽然兰香儿与张飞扬此前与那人交过手碰过面,但那人明知张飞扬和兰香儿在这里,却还敢作案,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自恃修为高深,旁人拿她无可奈何。要么就是会使易容换颜之类的神通,可以乔装扮。即使张飞扬与兰香儿和她面对面,也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这两种可能都很大。
      之前张飞扬说过,那人应当有问鼎境界的修为,可无论是翠运荣、烈森,亦或者是张飞扬,都只不过是大乘境罢了,而上官锋锐三个内门只不过才区区金丹,傅明镜与崇山之巅那帮喽啰就更不济了,筑基而已。那个女人自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于是我将张飞扬和兰香儿拉到跟前,向众百姓一指:“你们之前不是见过那个真凶吗,找找看,有没有混在这里。”
      众百姓心惊胆战,一个个都面色惶恐,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我大声说:“大家不必害怕,我们只是想找出那个残害新娘的凶手,她就藏在你们之中。”
      众人听了我的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又看看他,看来看去,大生疑心,纷纷和旁边的人保持距离。
      可张飞扬和兰香儿看了半天,都摇头。
      “那个人好像不在这里。”
      我又问他们见到的那个人的外貌特征,自己举目四望,将人群里的每一个人都打量了一遍,确实没有一个符合他们描述的。
      看来她乔装过了。
      傅明镜将我拉到一旁,轻声说:“我有个办法。”
      “哦?说来听听。”
      他便附耳过来说给我听了。
      听完之后,我会心一笑,是个好办法。
      眼见张飞扬和兰香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踏上前去,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那个真凶狡猾得很,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但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将她揪出来,只是需要大家配合一下。”
      众人都有些紧张,不知道我会让他们干什么。
      其实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
      我从兜里摸出一颗夜明珠,举了起来:“这颗皎月珠是我们宗门的至宝,它一沾上血气便会变红。那个凶手刚杀了人,手上血气尚未消散,定然瞒不过这皎月珠的神通。大家轮流上来试试吧。”
      众人都跃跃欲试,毕竟他们可不想和那个凶手站在一起。
      须臾,一个中年汉子走上前来,粗糙的大手在皎月珠上捏了一下,珠子没有任何反应,他便退到了右侧。
      接下来是第二人、第三人……一直到测了十多个人,珠子均无异样。
      这时,一名妇人走上前来,伸手往皎月珠上一摸,见珠子仍无反应,便要退开。
      可就在她即将退走之际,我右手骤然伸出,飞快扣住了她的脉门。
      妇人一愣,面色惊慌:“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说着,居然像模像样的挣扎起来,但我的手犹如铁箍一样将她牢牢锁住,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嗤笑一声:“别装了,真凶就是你。”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到了。人群中更是议论纷纷,他们之中有几人与这妇人相识,不敢相信她便是那杀人的真凶。
      翠运荣也有点愕然,他打量了妇人几眼,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我说地斩钉截铁。抓着对方脉们的手又收紧几分:“你是自己乖乖地从实招来呢,还是要我把你的真面目打出来?”
      那妇人气呼呼的道:“你这个什么皎月珠又没有变红,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我唇角弯弯:“实话告诉你吧,测血气的根本不是这皎月珠,而是我的鼻子。”
      冷笑声中,我一字一句的说:“皎月珠的作用只是让你老老实实走到我面前,然后我再用鼻子嗅出各人身上的味道。你刚杀了人,身上有血气残留。这味道一帮人闻不出来,但我可不是一帮人。我修行炼丹之术多年,我的鼻子有多灵敏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差点没给我熏昏头。”
      我言辞犀利,字字铿锵,一般人早就泄了气露了底,可眼前这妇人明显没那么好对付,闻言也跟着冷笑一声:“你也说了,这个味道一般人根本闻不到,可你说能闻到就真的闻到了吗?会不会是因为你们抓不到凶手,怕丢面子,就想随便找个人来当替罪羊。”
      “你还挺会狡辩的。”我欣赏的望着她:“那你倒是说说,我选谁不好,为何偏偏挑中你,是因为你比较好糊弄吗?”
      “我倒霉呗。”她撇嘴,撇完了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挣扎:“你没有证据,不能抓我,快把我放开!”
      “好吧,你说放开那就放开吧。”我眉毛一扬,松开手,但在松手的瞬间,掌心灵力一吐,将她整个人往傅明镜手中所持长剑的剑尖推去,众人见状,大声惊呼。
      我站在原地冷笑,要证据还不容易。
      果然,那妇人眼看自己即将撞到利刃,忙不迭一个翻身,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个方位,稳稳当当的落到地上。
      我故作诧异的道:“哇,原来大姐你功夫这么好啊,不知尊师是哪位,给我引荐一下,我也去拜师学艺练几手。”
      这时大家都已经明白过来,方才那妇人露的那手凌空翻身姿态矫健,根本不是一般人会使的。但她的衣着打扮,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寻常农妇,怎么可能深藏不露?
      见到这一幕,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上官锋锐三个内门已经站好阵势,将那妇人围在中间。
      妇人被他们包围,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五官早已变得十分狰狞:“好啊,本来想着一个个慢慢收拾,既然你们非要这么快寻死,我便一锅端了!”
      说着,她右手一翻,掌中已经多出一件兵刃。
      那是一把剑,比寻常的剑要长很多,约摸四尺,周身光芒璀璨,犹如遍体银针,望之灼眸。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双目有些刺痛,似乎身上的修为随着视线被吸入了那把剑中。
      这就是张飞扬和兰香儿所说的,那件十分厉害的法器。
      “大家小心那把剑。”我提醒了周围众人一遍,自己也提高了警惕。
      那妇人发出阴森森的冷笑:“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我一个不留!”
      眼看她就要挥起长剑动手,上官锋锐三个内门正要做出防卫姿态,可下一刻,那妇人竟然从原地消失不见。
      众人一愣间,就听噗嗤一响,那是利刃穿过血肉的声音,人群中有一个男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那妇人就站在他身旁,手中利剑的剑身一片殷红,血迹斑斑,显然那个男人便是死在这把剑上。
      再下一刻,一股青烟从那人的尸体上飘了出来,融入了那把剑中,紧接着,那人的尸体便变成了一具枯瘦如柴的干尸。
      形状如陈千金一样。
      我生平最不能忍的,便是亲眼看到有人在我面前丧命,尽管那个人与我素不相识,毫不相干,我也看不得这些。
      可现在,那个凶手却触碰到了我的逆鳞。
      眼见那妇人不管不顾的又打算举剑去刺另一个人,我大吼一声:“大家快跑!”
      人群哗啦一下炸裂开了,众人作鸟兽散似的向四面八方奔逃而去。而那妇人脚步一挪,整个人再次从原地消失,出现时已到了另一个百姓身后,二话不说举剑就刺。
      然而这次大家已经有所准备,不等她这一剑完全刺出,翠运荣已经瞬行过去,将她的手一脚踢开。妇人目露杀气,手中剑花挽出,无数道剑光齐刷刷的往翠运荣身上招呼。翠运荣不敢怠慢,凝神接战。
      但之前张飞扬说过,这妇人的修为已达问鼎,远胜还是大乘境的翠运荣,顷刻间他便处于下风,被那妇人逼退数步,身上差点挨了一剑虽然被他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但衣袍已经被划破两道裂痕。
      眼见他处境堪忧,上官锋锐与三个内门也加入战团。四人联手,四剑齐出,终于挡住了那妇人开山裂石般的一招。但四人还是被她深厚的真气震得倒退数步,显然即便是他们四人分进合击,也不是这妇人的对手。
      傅明镜在一旁看得心焦,有心也上去相助一臂之力,可他也知道自己修为尚浅,若是贸然上去,只怕非得帮不了忙,反而会帮倒忙。
      我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这次遇到的对手是个劲敌。但我刚想踏步过去时,身后一个影子一闪而过,霎时就靠近了那妇人,伸手去夺她手中之剑。
      定睛一看,居然是烈森。原来我们聚精会神的对付那妇人之际,他已悄悄挣脱了束缚。
      银芒闪烁中,妇人抛开了翠运荣与上官锋锐几人,长剑向烈森当头劈下,威力势不可挡,烈森不敢硬接,急忙后跃。
      他这么一参战,总算为翠运荣几人赢得了一瞬间的喘息之机。但他们也只微微喘了口气,便立刻上前围攻,与烈森一同仇敌忾,此刻已经顾不得双方有什么恩怨仇恨了。
      他们站的方位不同,翠运荣与上官锋锐三人正面攻敌。烈森在侧边扰其心神,一有机会就去夺对方的兵刃。那妇人向他攻来时,立即退后,等她撤剑抵挡翠运荣等人的招数之际,他便见缝插针的冲上去。
      那妇人以一敌五,却兀自不落丝毫下风。
      其实若按修为来算,即便翠运荣和烈森等五个人加起来也不是那妇人的对手,主要是他们这边占了人和的便宜,两波人你来我往配合之下,自成阵势,那妇人双拳难敌四手,一时半会无法取胜。
      她手中虽然只有一把剑,可她出剑的速度实在太快,犹如成千上万剑利器在五人间穿梭激荡。翠运荣与烈森还能支撑得住,可是上官锋锐与两名内门弟子修为较逊,却难以招架。幸好那妇人的大半攻势都被翠运荣与烈森承受过去,否则他们仨早就战败。但这也只能坚持一时半刻,若是始终如此,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在场外掠阵,仔细观察了一番烈森的出招,发现他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以夺取妇人手中之剑为主,从始至终都没往那妇人身上递过一招,难道他要找的东西便是此剑?
      我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那剑看上去是把好剑,但也只是模样唬人,顶多比别的寻常兵器锋利些罢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不起。
      那妇人执剑和他们大打出手,更多是仪仗本身修为高深,那把剑似乎并未起到太大作用。要真说的话,也只是刚开始吸收了那个无辜路人的生机。
      我仔细凝望那妇人手中之剑,试图看出那剑有什么端倪。片刻之后,还真被我看出来了。
      那剑整体看来寒芒凌冽,其实剑尖部位却有所瑕疵,那里有一片漆黑的斑块,犹如锈迹。
      我一眼就看出,那分明是毒素,来自张飞扬身上的剧毒。
      看来那妇人之前用这把剑在他手臂上划了一条口子,但也因此沾染了他体内毒血,这血非同小可,必然会对此剑的威力有所限制。
      毕竟灾罹毒体也不是什么浪得虚名的东西,即便是个伪造的山寨版。
      傅明镜悄无声的挨到我旁边,问:“这个女人好强大的修为,几乎不输掌门了吧,你可知她是什么来头?”
      我在心头推敲一阵,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她应该是黎明殿堂的人。”
      “黎明殿堂?那是何门何派?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整得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怼了他一句,然后斟酌着道:“当今之世,能有她这般修为的高手屈指可数,而这屈指可数的几人之中,只有三个是女子。第一位不必说了,反正不是她。第二位是水月之巅的掌门,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算是老相识,也不长这样。除了这二位之外,便只剩最后一位了,那便是黎明殿堂的掌门夫人,燕衔秋。”
      傅明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他虽然点头,却仿佛并没有听出我所讲之话的重点,问我:“那你口中那个神秘的第一位是谁?”
      “……”我翻了个白眼,翻完又转了一下眼珠:“反正你见过,自己慢慢想,想不出也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我继续刚才的话头:“这位黎明殿堂的掌门夫人我虽没见过,但听说过,她不仅有着问鼎境界的高深修为,还极其擅长剑法,一手暴雨狂风剑使得出神入化。”
      傅明镜在旁边一脸沉思模样,大概是在思考我那句“反正你见过”,但好像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不去思考了,问我:“可是这妇人修为虽高,剑法好像也不是特别了得嘛。”
      “那是因为对付这几人并不需要施展太高明的剑法,就这他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说:“还有一点,这位掌门夫人昔年在与黎明殿堂掌门的大婚之日,她丈夫为了旁的女子竟当着满席宾客的面舍她而去,她一怒之下,当了很多年的深闺怨妇,一见到人家新婚夫妻的幸福圆满便忍不住眼红,这也刚好能够解释为何此地会有众多新娘遇害,因为嫉妒罢了。”
      傅明镜听着,又问:“那我们之前假扮成亲,她怎么没出来嫉妒杀人?”
      “她又不是蠢人。藏身与众多宾客之中,自然很容易看出我们计划的破绽,没露面才是正常的。”
      我这厢在这边不亦乐乎的分析着,那边五人的战况已经有所改变,翠运荣和烈森一干人等已经只能防守,无法反击了。那妇人却没有打算将他们立刻击毙,而是如猫戏老鼠一般捉弄。尤其是对烈森,她早就看出此人一门心思要夺她的兵刃,便故意露出破绽,给他创造机会,等烈森以为良机到了大喜来夺时,立刻使出杀招,使他不得不退。
      似乎她就是在试探,看看烈森究竟是要拼了命夺剑呢,还是放弃夺剑明哲保身。
      只因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烈森当局者迷,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她耍得团团转。而我旁观者清,一切都尽收眼底。
      我这边刚窥破玄机,就听那边砰砰砰数声巨响。那妇人挥出的数道剑光,将翠运荣与上官锋锐以及两个内门轰飞了出去。
      他们四人不由自主倒飞而出,刚好向我这边撞来。我双掌结出一道真气,把四人稳稳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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