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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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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绝心剑刺入他胸腔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有金色流光一闪而过难道那把剑自己缩小了尺寸,然后藏了他身上?
于是我在他身上一通摸索。
傅明镜吓得呆了,瞠目结舌的道:“哎哎哎,二长老,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别动。”我呵斥一声:“给我乖乖站好。”
他非常听话的乖乖站好了。
可我在他身上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搜了一遍,甚至连乾坤袋都翻出来看了又看,剑是找到了几把,可那都是他平时用的破铜烂铁。除了这些,他身上根本没有覆地绝心剑的半点影踪。
我这边还没琢磨出个究竟,那边燕衔秋与殷旻却已追到跟前,两人目光阴沉,携手去抓傅明镜。
我大喝一声:“站住!”
这声大喝之中蕴含真气,随着声音扩散出去,那两人皆身不由主的给震退一步。
我挡在傅明镜身前,冷冷的望着这二人:“你们想跟我动手?”
殷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就在他踟蹰之时,燕衔秋却不管不顾的再次冲来,双爪入勾,就要去抓傅明镜。
我冷笑一声,向殷旻道:“殷道友,若是这个姓燕的女人伤了我朝天峰弟子一丝一毫,我便将那覆地绝心剑掰成两截,叫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虽素喜行医救人,但我平时与人交涉,都是能动口绝不动手。能让旁人代劳,我便绝不出手。何况我也没迂腐到事事都讲道义,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些事情也会使点手段,更何况是对付燕衔秋这种人,更没必要和她光明正大的较量了。既然有刀可借,自然要借刀杀人。
殷旻一听我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是块生姜,老而弥辣,但即便知道这是我的诡计,还是必须出手,将燕衔秋的攻击接了过去。
他太想拿到那把剑了,绝对不允许自己空手而归。
二人转瞬间又斗在一起,场面相当激烈。
我趁机又去搜了一遍傅明镜的身,可还是一无所获。
他也反应过来了,疑惑道:“为什么我会没事呢?”
这时翠运荣与上官锋锐三人也都挨了过来,对这件事啧啧称奇。
翠运荣道:“等回到朝天峰,向掌门请教,说不定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我说:“你带着他们先回去。”
翠运荣一愣:“那你呢?”
我盯着场中的燕衔秋:“我要杀了她。”
翠运荣沉吟了片刻,点头:“确实,虽然现在将她揪出来了,但还是得为那些被她害死的人报仇,也防止再有更多的无辜之人遭殃。”
傅明镜也跟着点头:“这种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
我瞥了他一眼:“你就不必瞎掺和了,反正也帮不上忙,还是早点返回宗门,让翠运鸿帮你查一下那把剑藏哪去了。”
傅明镜立刻跳脚:“不行,我不走!”
翠运荣也道:“我不能留你一人在此,我们一起来的,自然得一起回去。”
那就都留下好了。
虽然面前有两个问鼎境界的高手,但我并不认为他们能在我面前伤我身后的人。
适才覆地绝心剑的事纯属意外,加之我没有防范,这才让傅明镜挨了一剑。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殷旻与燕衔秋两人,只等他们分出胜负,便轮到我出手了。
但事情却根本没有按照我预料的方向发展。
就在我凝神观战时,场中的燕衔秋忽然抛下殷旻这个对手,向东边那条街道飞去。
我有点不解顺着她的身影往那个方向望去,这一望不打紧,却见街旁一堵高墙之上,插着一把四尺银剑,正是覆地绝心剑。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看了看傅明镜,又望了望那把深深插入土墙的银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可那剑不是藏在傅明镜身上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难不成这剑跟问鼎高手一样神通广大,会自己施展移形换影的术法?
我这边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那边殷旻也看到了墙上的剑,但燕衔秋的眼神比他好那么一点点,她先看到,人也先到,已然靠近了那堵墙,此刻就是修为再高也抢不到了。
但殷旻只是哼了一声,手上法诀闪耀间,整个人也如燕衔秋之前那般原地消失,跟着便出现在那堵土墙之旁,伸手就去拔剑。适逢燕衔秋的右手也刚好触到剑柄,两个人又如刚才那般,两只手同时握住了覆地绝心剑的剑柄。
可就在此时,两声惊呼异口同声的从二人口中发出,两人立刻缩手后撤,而那把覆地绝心剑仍是纹丝不动的插在土墙之上。
我和翠运荣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就见他们两人摊开手掌看了一会,面色露出惊骇的表情,但殷旻却是一咬牙,又向覆地绝心剑伸出手,显然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这件宝贝。
但燕衔秋却似乎放弃了这把利器,转身向东远远逃了。
“不能让她跑了!”我二话不说,当先御剑就追。
我来银杏镇的初衷就是为了解决她,今天要是放她离开,直接等于放虎归山,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新娘要丧身在她手中,更不知有多少人家因此伤心欲绝。
至于那什么覆地绝心剑,只不过是个意外罢了,来时就没想过会碰上这事,拿不拿得到都无妨。
虽然这玩意是个好东西,但我翠善慈自修道以来,战过千万强敌,都是凭真本事打得对方心服口服,从来不靠外物取胜。
比起这把剑,我更想杀了燕衔秋。
耳畔飓风飒然,身后似乎有人跟随。我回头一望,只见翠运荣带着傅明镜与上官锋锐,还有郑有财和钱满楼一同追了过来。他修为不济,远远落在后面,一边疯狂催动真气加速一边向我大喊大叫:“翠善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等一等!”
我稍缓速度。他们很快就追到了。傅明镜不由分说立刻跳到我剑上,上官锋锐与郑有财和钱满楼仍是和翠运荣一道。
本来有这几个家伙拖后腿,我们这帮人应该很难追上燕衔秋。但她方才和殷旻大打出手了半天,消耗了不少真气,而且她擅长的只是剑法兵刃上的功夫,御剑的本事并不十分高明,我们一行六人居然越追越近,过不多时,她的身影便遥遥在望,看来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将她截下。
但,事情每每都会出乎我的意料。
我这边刚刚才估算出时间,那边燕衔秋忽然就掉头回来了。
她捂着自己左手,径直折回,飞到我们面前。
原来她丢了覆地绝心剑,无剑可御,只能腾云,可她的腾云之术貌似更不济,还没上官锋锐御剑的脚程快。反正跑不掉,与其继续浪费力气,不如回头搏一把。
我念头刚转完,燕衔秋已经到了跟前。也不知怎的,她始终拿左手握着右手,明明一路风驰电掣,此刻却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色也有点发黑。
我心头一惊,她这番模样不太正常……
旁边翠运荣和傅明镜几人已经拔剑出鞘,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燕衔秋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她看着我,眸色幽深:“我剑都不要了,你为什么还追着我不放?”
“你以为我追你只是为了你那把破铜烂铁吗?”我十分不屑的睨她:“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翠善慈自修道以来,与人斗法从来不靠兵器。”
“那你还想要什么?”她咬着牙齿道:“我从黎明殿堂出来时什么都没带,现在身上也什么都没有。”
我挑眉望她,语头寒霜:“你的命。”
“你不要得寸进尺!”她怒了:“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我向翠运荣几人一招手:“杀了她。”
我一声令下,翠运荣与上官锋锐还有郑有财与钱满楼立刻上前,四道剑光犹如流星般激射而出,直击燕衔秋面门。她大骇,急忙退后,左手仍然牢牢抓着右手,身子往脚下疾速降落。
下面是一片荒山野岭,渺无人烟。
她想逃进深山。
我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带着翠运荣等人紧随其后。
原本我们就飞得不高,片刻就落到地上。燕衔秋慌不择路,拔腿就跑。但我们六人分别在她四周六个不同的方位落脚,已经将她团团包围,根本无路可逃。
我吩咐翠运荣:“布四面阵。”
四面阵是朝天峰的众多剑阵之一,需要四人联手才能阻结一个。抛开傅明镜修为尚浅无法参战,还有翠运荣、上官锋锐、钱满楼与郑有财四个人,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此阵没有太繁琐的步骤,只要是朝天峰弟子,修炼过本门功法,即可施展,且一旦施展开来,四个人站在阵法之中,修为将提高数倍,对付眼下手无寸铁、真气枯竭、身上受伤且还中了剧毒的燕衔秋,已经足够。
我只需要在旁边盯着,以防她逃跑或者自爆金丹即可,不需要出手。
方才在天际我就发现了。她一直用左手捂住右手不放,正是因为她的右手此刻已经一片漆黑,沾上了剧毒,并且已经筋骨僵硬无法动弹了。
方才我亲眼看到,她与殷旻一起争抢那把钉在墙上的覆地绝心剑时,用的便是这只手,莫非她碰到了剑尖上由张飞扬残留下的毒素?可她抓的不是剑柄吗?
我一时想不出究竟,但此刻也不必非要想,只要能将此人解决就行了,究竟到底如何,留到以后慢慢去想。
此时此刻的燕衔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右手无法动弹,只能以左手单手应付翠运荣四个人的神通,明显顾此失彼,而无法动弹的右手又是致命的破绽,连神通都无法施展多少,才半柱香时分不到,她便已吐了好几口鲜血。要不是翠运荣心慈,不愿看到她临死之前多吃零碎痛苦,她身上只怕早就挨了十几剑。
可就算不挨,她也终是无法幸免了。
她自个儿也知今天在劫难逃,朝我咬牙怒吼:“好好好,你们非要取我命是吗,那么大家一起死吧!”
她直接无视翠运荣等人的神通,伸手按向自己的腹部丹之处。
她要掏出金丹自爆了。
问鼎高手的碎丹之威非同小可,大乘以下的必死无疑,就算是大乘境界,也没多大几率能活下来,这是所有问鼎修士面临绝境时才会施展的玉石俱焚的神通。
可惜,有我在此掠阵,她不可能碎丹成功。
就在她即将掏出体内金丹之际,我口中喃喃了一句:“定。”
燕衔秋双眼凝固,身体就此一动不动,还保持着自掏金丹的姿势。
这定身术只要修为到了金丹以上都能施展,但是这种术法只能定修为比自己更低的人,并且还得有一定的差距才会生效。若是修为比自己更高,或者稍逊一筹的对手,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
可这燕衔秋不仅修为并不比我高,此刻的状况也非常不妙,对付她这种强弩之末,定身术百发百中。
翠运荣等人见状,收起阵势,还剑入鞘。
我缓步走到动弹不得的燕衔秋身前,叹了口气:“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
她恶狠狠的瞪着我,似乎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惜她此刻根本使不出力气,也咬不碎后槽牙,只能无能狂怒。
“你要是敢杀我,黎明殿堂不会放过你!”
我嗤笑:“据我所知,你就是被黎明殿堂掌门抛弃,才自己出来当散修的吧。你一个弃妇,黎明殿堂还会为你报仇吗?”
她眼睛似乎都要瞪出血来:“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如今已与我丈夫冰释前嫌,他要是知道你敢杀我,必定会踏平朝天峰!你应该听说过知道他的手段,你觉得若黎明殿堂与朝天峰开战,你们有几成胜算?”
“不妨告诉你,有十成。”我轻蔑一笑:“若是黎明殿堂的人敢来,必定有来无回。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她似乎被我说懵了,呆愣半天,眼神中的杀气与猖狂逐渐消失,变成了害怕与惊恐:“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只要你们放过我,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何必非要挑起战乱呢?到时候不是会死更多无辜之人吗?你,你慈悲为怀,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双方血流成河对吧……”
她这幅德行,委实不像一个问鼎境界的高手。
“可就算我现在把你放了,也不见得就能相安无事。”我凑到她面前:“我今天彻底把你给得罪了,若是就这么放人,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吗?到时候你回到黎明殿堂叫来帮手,要踏平我朝天峰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她急急忙忙的说。幸好她现在无法动弹,不然一定是一副点头如捣蒜的形容。
“我向你保证,你要你不杀我,我一定不会找朝天峰的麻烦 也不来找你的麻烦,权当此事从来没发生过。我是认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你可愿交出金丹?”我向她伸出手:“金丹给我,饶你不死。”
她犹豫了。
呵呵,这也无可厚非。
金丹就是修真之人的命。
金丹交于旁人之手,便也等于把命交了出去。只要捏碎金丹,那么金丹之主便也会立刻身死道消,没有半点侥幸可言。从此之后,生死不由自主,尽操于旁人之手,就此沦为奴隶。
一般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之人,大多数都极好面子,都是宁愿死也不愿为奴为婢。
扪心自问,倘若我与燕衔秋易地而处,我会立刻拒绝。
我可以死一万次,但绝不会交一次金丹。
但燕衔秋貌似与我的想法不一样,她踟蹰片刻之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好。”
我心意一动,稍微送了下定身术,让她的左手能略微动弹。
虽然能动,但也只有取出金丹的力气,不足以捏碎金丹。
叹息声中,燕衔秋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金丹取了出来,亲手放在我掌中。
金丹在手,我便无所顾忌,挥手解除了她的定身术。
“你走吧。”我藏好金丹,说道:“从今往后,不可再滥杀无辜,也不可做任何对我朝天峰不利之举。”
燕衔秋一脸五味杂陈,复杂的看我一眼。末了,还是转身去了。
等她走远,翠运荣才过来问:“你就这么轻易便放过她了!”
“那不然呢。”我白了他一眼:“她把金丹都交出来了,还能怎样。”
“可我总觉得不妥。”他说:“此人满手血债,不知道残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就算现在将她杀了,结果能怎样?”我语重心长的道:“结果也只是停止了杀戮,不会再有更多人受害。可我拿她金丹不是也一样吗,而且从今往后她还能为我们所用,相当于朝天峰又多了一个问鼎境界的高手,何乐而不为。我这是在为宗门考虑,想必翠运鸿知道了也会点头同意的。”
“可你这样是放虎归山。”翠运荣仍然觉得不妥:“万一她伺机报复怎么办?”
“她肯定会报复的。”我满不在乎:“换成是谁,被拿走金丹都会怀恨在心,不报复是不可能的。可那又如何?她若搞什么小动作,我立刻捏碎金丹,她还能翻上天不成。哼,对付这种人,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翠运荣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一战大获全胜,我们一行六人凯旋而归,回到了银杏镇。
镇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切风波都已经风平浪静。
只有张飞扬和兰香儿还留在杨大夫家中。
我一进门,就看到兰香儿和杨大夫还有杨柳枝共坐一桌,正在等我们回来一起用饭。
而张飞扬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身上遍体剧毒,任何被他触碰到的东西都会变成毒物,不能再用,连碗筷也是这样,看得令人心酸。
幸好兰香儿混沌圣体觉醒,无惧灾罹毒体的剧毒,否则他们二人的结果只能是有缘无分。
我们一行有六个人,加上兰香儿和张飞扬,还有杨大夫本人和他的闺女杨柳枝,整整十人。杨大夫便在小院里摆了一张大圆桌,可供所有人落座。
开饭之前,我抓着兰香儿,问了一遍我们去追燕衔秋后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殷旻手掌中毒,原地调息了一会儿,便带着赵鹭翔走了。
至于那把出现在土墙上的覆地绝心剑,只不过是张飞扬用术法变出来的假剑而已。
当时所有人都在观望燕衔秋与殷旻斗法,他见大家因为这把剑争得不亦乐乎,随手变了一把似模似样的假剑插在墙上,引得他们俩你争我夺,也算是替傅明镜解了围。
因为那假剑出自他手,上面自然也沾染了他身上的剧毒,燕衔秋与殷旻都触碰过剑柄,顺理成章的中了毒。
用过晚膳之后,大家各就各位,各自回房休息,今儿个累了一天,都有点神疲力乏。
我倒是还好,美滋滋的坐在榻上打坐,调理近日体内大涨的真气。
傅明镜来敲门时,我刚好将真气顺了一个大周天。
他端来一大壶女儿红,要和我一醉方休,可惜他要失望了,我向来千杯不醉。
他看出来了我身上真气的变化,咦了一声:“你是不是突破了,怎么好像修为增进了一层。”
“你眼力不错。”我赞道:“近日奇遇频频,确实有了不少长进。”
“可我也没见你打坐修炼啊。”他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不用修炼就能增长修为?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跟我说说。”
“也没什么。”我随意的说:“只不过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罢了。”
“什么功法如此厉害?”他大吃一惊,随即搓搓手:“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
我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要是了解了我这门功法的特点,估计就不会想学了。”
“啊?会吗?”他将信将疑:“虽然说有许多厉害的功法有些或多或少的弊端,但你既能修炼,应该问题不大吧。”
“对我来说问题不大,可对你而言问题就大了去了。”我十分耐心的给他解释:“我这门功法的名称叫做博施济众术,能将自身真气转化为治病救人的良药,但临阵对敌之时却没半点用处。”
他沉思了片刻,略感惊诧:“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奇特的功法,那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呀,太适合你了。”
“那是当然,这门功法是我自创而来,普天之下自然只有我最适合修炼。”我如实道来:“另外它还有一个特点,便是练成之后,功力可随我救人的多寡而增长,我每治愈一人,功力便增长一分,若是被我救的人修为很高,那么所增长的功力也会跟着一起水涨船高。我这次先是救了在昆昕圣境中毒的诸多弟子,在镇上又救了许多百姓,修为确实增进不少。”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不仅一束高超,就连功法神通也自有独到造诣。我现在才觉得,你当长老委实有点委屈了,当掌门才能人尽其才。”
“哈哈,那我就多谢你的夸奖了。”我由衷笑道:“那么,你现在还想练我这博施济众之术吗?”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没你那么高的医术,若是仅靠救人来修行,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突破金丹。”
我道:“你如果运气好的话,能救几个像燕衔秋和殷旻这种境界的高手,突破金丹倒也不难。”
“哈哈,其实已经快了。”他笑眯眯的道:“我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圆满的程度,已经有突破的征兆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顺利结丹。”
“嗯,不错。”我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再接再厉,继续努力,期待你下一次给我带来惊喜。”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里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打算明日就会宗门吗?”
“没有这个打算。”我说:“我答应了香儿,要帮张飞扬解决他那灾罹毒体的问题。”
“灾罹毒体?那是什么?”傅明镜状似不解的问道。之前我与张飞扬和兰香儿在房间中密谈时,他并不在,所以不知道此事。
我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番,才道:“总之我还要在外面多游历一阵,你明天就与翠运荣他们一道回宗吧。”
“你既不回,那我也不回去。”他撇嘴道:“我说了,我要与你共闯江湖。”
“可我担心那覆地绝心剑会对你不利。”我说出内心的担忧:“此剑非同凡响,不可轻视。你先回去,让翠运鸿帮你检查一下。我对这种级别的法器了解不多,帮不了你。”
他离开座位,站起来蹦蹦跳跳了一阵,昂首挺立,给我展示了一番他长身玉立的好模样。
“我现在感觉挺好,身上无甚异样,应该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