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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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突然醒过来吧？”哈利吃力地托着一位先前被浩克挖坑埋起来的绑匪的上半身，问向正配合他的动作努力扒绑匪裤子的彼得。
“不会不会。”彼得安慰哈利的同时也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我们拿到裤子就赶紧跑！”
他做梦也没想到原本要从绑匪手中救出来的任务目标，正和他一起在努力扒下绑匪的裤子。
还有班纳先生！他完全没想过app指的“房客”、班纳先生说的“那家伙”居然就是浩克！更没想到浩克听了任务道具的曲子后会直接变回班纳先生，甚至没给他留条裤子！
很快两人拿到裤子小跑回班纳所在的地方。
“班纳先生！裤子来了！”彼得远远把手中的裤子递给班纳，然后背对着他小声重复：“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一旁的哈利很是疑惑不解。
彼得抓着头发：“我不小心知道了班纳先生的秘密还害得他出糗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之前不知道他是绿色大块头？”事情的真相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哈利还是给彼得提供了个思路，“现在你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你就可以用这个秘密威胁他了。”
“！！！”彼得被新认识的小伙伴突如其来的反派台词惊呆了。
见到彼得被自己说出的话给吓到，哈利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如果是我父亲在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当然我知道彼得你是不会这样做的。如果真的感觉抱歉，那你就赶紧过去道歉再解释下你不是故意犯错的。”
哈利笑得温和友善，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阴郁台词只是彼得的错觉。
“嗯我是应该先道歉。”内心毫无阴暗想法的彼得自然把哈利一开始的话当做是玩笑，没有多加在意就考虑起对方后来的提议。
听到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消失以及身后人站起来的声音，他率先回头开口道：“班纳先生，对不起！！真的真的很抱歉！！！”
还在扯穿在身上有些大的绑匪裤子的班纳：“嗯？什么？”
彼得闭上眼不敢看对方的脸：“我之前不知道您和浩克是一个人！”
“什么？！你知道我和那家伙是一个人了？其实我们也不算同一个人……等等……”班纳表情有些复杂，他在试着把断片前后的记忆联系起来，“我现在有点乱……你等等……”
什么不算一个人？难道他猜错了？浩克的消失与班纳先生的出现完全没有关联？听完班纳的话彼得本就被信息量过大所冲击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他听话地站在一旁等待班纳整理思路组织语言，还紧张地扯了扯哈利的衣服寻求安全感。
“既然你们都看到了……”班纳叹了口气，示意面前的两位少年找地方坐下听他说，三个人一起坐在废弃空地的水泥块上他才又继续说道：“我身体里的‘那家伙’，算是一次实验出错的意外产物吧，严格意义上讲我们算不上是同一个人，至少我认为有些区别，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
他看了彼得一眼。
“‘那家伙’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位脾气不太好的房客’，寄住在我的身体里，当我生气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大搞破坏，然后等我醒来，给我留下一地烂摊子。就像现在这样，但我没有他出来时候的记忆。”
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吧，告诉我吧，那家伙这次又做了些什么。”
可怜的班纳先生，显然已经习惯了身体内的不定时炸弹浩克，他此刻的表情疲怠极了。彼得不忍心再看到对方这幅样子，即是想要安慰对方又像是在为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的良心进行最后挣扎：“班纳先生，浩克这回其实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他还救了被绑匪们抓住的哈利。”
对于他自己和哈利也被浩克送上天差点玩脱的事情绝口不提，在他的可怜巴巴眼神攻势下哈利也决定放弃追究这个问题。
“噢……果然他又……诶？”习惯性地懊悔自责说了一半，班纳才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想到的有些出入？
“呃……是这样的。”这次的主场换成了彼得，“我在得知哈利被绑架后，通过一些‘手段’联系上浩克，并请求他帮忙营救出哈利……哦对了班纳先生，这位是哈利，哈利·奥斯本。”
想起班纳应该不认识自己身旁的哈利，彼得连忙介绍起事件的当事人。随后又小心翼翼地为本次营救活动最大助力的浩克说话：“浩克没打死坏人，他只是把他们都打晕挖坑埋起来了，然后听到音乐后他就乖乖地……呃……”
彼得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浩克听到音乐然后就乖乖地变回班纳先生了。
班纳：“……”
他也想起来后面事情的发展，而且挖坑埋起来的操作听起来怎们这么像是猫猫埋屎，他完全没想过绿色的恐怖大块头浩克居然有一天会和猫这样可爱的生物放在一起作类比。他知道彼得在关于叫来浩克的“手段”上有所掩饰，也许是对方有特殊能力？但他无意深究这一点，是人都会有秘密，人家不提他也不会去主动过问。他能感受到体内的‘那家伙’尽管在沉睡但的确很喜欢彼得，而彼得帮过他大忙是个好孩子，只要知道这两点就足够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看出彼得的不自在，班纳主动转移话题。
“报警？”这是最近几个月的助人为乐下来、几乎提前成为纽约市热心好市民的彼得的第一反应。
“不，他们处理不来。我来打电话联系人。”班纳阻止了彼得，普通的绑架报警还好，牵扯到了‘那家伙’还是应该找专业的来。
一直在充当背景板没有说话的哈利这时也说：“我也要打电话，联系我家里。”
无论是做什么，首先他们现在需要一部电话。
他们谁有电话？
……
三个人一片沉默。
彼得：“我们谁有手机？”
哈利：“我的手机在被绑架的时候，绑匪拿走了。”
班纳：“我连条裤子都没有……”
彼得：“我……哦我好像有手机诶！”
说着彼得把还躺在不远处地面上已经不再播放音乐的手机捡了回来。手机经过高空坠落变得破破烂烂的，当彼得捡起它后突然冒起一股烟，崩了几个碴。
彼得：“我现在也没有手机了。”
***
最后他们还是向并不无辜的绑匪们下手了。
彼得二人带着班纳来到埋着绑匪们的沙坑前，班纳也终于有幸见到“大型珍稀绿色猫猫埋屎地点”。
一回生二回熟。彼得熟练地在哈利的帮助下翻出两部绑匪身上带着的手机并用他们的指纹成功解锁。
哈利一部，班纳先生一部，彼得、彼得暂时不需要手机打电话，他还在为他逝去的手机感到难过。
“喂？托尼吗？是我，布鲁斯。我这边出了些事可能需要你……”悲伤的彼得没有发现班纳所说的找专业人士处理是指他崇拜的斯塔克先生。
班纳打电话联系人的同时，哈利的电话也拨了出去：“是我，哈利。我被绑架了，现在已经得救了，你看眼这个手机的定位，来接我。”
【你旁边还有其他人吗？他在说什么？绑架？你居然还会绑架别人？!】由于距离不远周围环境又格外安静，所以班纳电话那一头的托尼也听见了哈利说的话。
哈利的电话还在继续：“没有其他事情了吧，那我挂了。”在确定老奥斯本已经听清楚自己的话后，完全不顾老奥斯本刚得知儿子被绑架后的一连串问号，哈利冷漠地结束通话。
“嗯？”哈利察觉到似乎在惊讶他与老奥斯本相处模式的班纳，回望过去，后者连忙收回视线用另一只手捂住耳旁的手机边说边走远。
“我没绑架别人！是那家伙……不不不他也没绑架别人……事情比较难解释等我回去再和你细说……”
……
哈利联系完人走到彼得身边，关心起从刚才开始就陷入莫名悲伤情绪的新朋友。
“彼得你怎么了？”他问。
彼得捧着手中壮烈牺牲的手机语气悲凉地说：“我的手机，它死了！我的钱包，也要死了！”
再想起要为浩克战损买单的巨额积分债务，彼得对已经知道他的app化用版说法“YNW系统”的哈利倾诉起来：“而且把浩克叫过来的条件就是让我赔偿他破坏的东西的损失，他玩坏一座旋转木马、坐断一座滑梯、还有摩天轮和一地的坑坑洼洼……呜我是不是要破产了！”他越想越难过。
哈利不知道积分的存在，以为彼得说的赔偿是指金钱上的。作为被app盖章过的“希望能够交到好朋友”，他显然很看重彼得这个可以发展“好朋友”关系的潜力股，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想为朋友解决烦恼：“浩克的战损？我来支付吧，毕竟是因为要救我。”
“真的吗？！”彼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看到希望的光芒。
“不就是一个废弃的游乐场吗，全部买下也要不了多少钱。”奥斯本集团的有钱继承人哈利不以为意。
彼得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哈利！”
由于还没有去买新的手机，所以彼得也不知道哈利提出的用金钱代替他的积分支付战损的方法能不能被他的app采纳，但至少哈利的心意他收到了。就算不能代替还是要扣他的积分，他也不会后悔召唤浩克去救哈利，前因后果不提，他现在又认识了两位新朋友。
兜兜转转，没想到当初他抽到两个绿色扭蛋的时候一时间产生的“让两位绿色代打交朋友”的危险想法居然换了种方式在此时得以产生交集。介于浩克对哈利做出过的事情，彼得想他们也许不会成为要好的朋友，但他自己已经分别同浩克以及哈利成为朋友。
积分再重要也没有朋友很少的彼得交到新朋友来得重要。
***
派来接哈利的车子到了，后知后觉得知儿子被绑架的消息的诺曼·奥斯本似乎很后怕，没有亲自来，但派来了整整五车的保镖同行。
与还在原地等待专业人士前来处理的班纳友好告别后，彼得在哈利的邀请下同他一起坐上前接人的车子。
“喏，给你。”一个盒子被塞进彼得的怀里。
彼得下意识拿起盒子，上面印着——一部有奥斯本集团标识的手机？
他拿着盒子望向递给自己盒子的哈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拿着吧。你的手机不也是因为要救我才摔坏的吗？”他听到哈利笑着说，“别拒绝，游乐场我都买下了不差这一部手机。再说了这个又不要我的钱。”
哈利也拿着一个盒子拆起来，他先前的手机被绑匪拿走了。原来是当彼得还沉浸在哈利友谊的感动中时，哈利再一次拨通老奥斯本的号码，要求对方用自己的账户存款帮忙买下他现在所在的废弃游乐场并且带上两部新手机。老奥斯本出于对儿子被绑架一事完全不知情的愧疚，即使有些疑惑也照做了，并且他虽然用儿子的账户火速买下游乐场但又往里面打入相应的钱数，接着又吩咐手底下的人带着自家生产出的最新型号手机来接人。
见哈利都这么说了，彼得也不再犹豫推拒，拆开包装盒用手机自带的余电开机。
手机打开，主界面屏幕上果然出现了他熟悉的、“同城代打”app的图标。
他猜的没有错，app果然是同他的灵魂进行绑定的，手机坏了只要再换一个就好，这倒是很方便，就是有点费手机。
不再多想，既然已经打开手机，那不如再顺便确认下任务的完成情况？
手指点到app。
率先跳出来的是一个来自app的通知弹窗：
【本产品第一次为免费提供下载，从第二次下载开始，用户需支付6美元移植费用重新解锁app。】
彼得：……
彼得：诶？！！
下一刻手机自动跳转到支付界面，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直接关联彼得的银行账户余额，都不需要他输入支付密码，只留给他【确认支付】这唯一的选项。
彼得认命了。
原来就算手机没有要他掏钱，他也逃不过花钱的命运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