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制篮心（穿越&灌篮高手）》萼纾

9、湘陵之争

　　我急急忙忙赶到陵南篮球馆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
　　不出我意料的，樱木花道果然正郁闷得坐在冷板凳上。
　　我发笑得走了过去，对着樱木赞叹道：“这不是传说的天才新人啊，怎么变成了候补？”
　　樱木花道颇不以为然，回我道：“我是秘密武器，湘北的王牌。这种低级的比赛，才不会一开场就派本大天才上场呢。咦，小姐，你是哪位？”
　　安西老爷子哈哈笑道：“晨啊，你赶过来了。”
　　随后对其余几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女，安西晨。一年级的学生，是你们的学妹呢。”
　　我微笑，朝一旁的木暮和彩子点头。俩人均客气得回应我，一脸赞叹。
　　樱木花道咋舌道：“你，你，就是高宫他们说的，说的，那个酒井法子？”
　　我一脸黑线，忽视道：“鄙人安西晨，英文名Jane。”
　　安西老爷子呵呵一笑，解围道：“晨，你看一看这场比赛。按照你的认知方式，告诉爷爷，哪一位球员的实力最强？”
　　瞧，考验来了。
　　安西老爷子是要炫耀我这个孙女的才学呢，还是真得要临场考验我？
　　这一问，全排球员加助理都期待万分得往我看来。
　　我发笑，倒是颇为谦虚得回道：“爷爷，在球场上比赛，是不能忽视任何一名队员的实力的。”
　　安西老爷子眯着眼点点头，笑道：“晨说得没错呢，那然后呢？”
　　我假装扫描了球场两分钟，视线从赤木身上转到流川枫身上，再从流川枫身上转到仙道身上。停顿了几秒，学着安西老爷子，眼睛眯了一下，肯定得回道：“对方七号。”
　　全排队员抽气。
　　彩子赞叹道：“才看了几眼，就能看出每个人的实力。安西晨真是名不虚传呢。”
　　我假笑，姐姐，全集101集加四个剧场版，我可是看了五六遍了，细节方面比西游记还仔细呢。仙道这一大牌，怎么可能不放心上。

　　球场上正进行到一边倒的局面。
　　陵南的鱼柱着力得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把赤木限制得死死的。
　　另一方面，不是流川枫几次接不到球，就是其他队员之间的策应不协调。陵南方面极其轻易得从中断球，对湘北每一次的一传都控制得紧紧的。
　　安田靖春等几名小将都明显慌了，看着对方一个球一个球的进，士气也跟着一点一点渐落。
　　樱木按捺不住，一个劲得吼着上场。
　　安西老爷子这时候又向我抛来第二个问题，我估摸着，他今天是成心得要考校我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导演：不准随便加修饰词。）
　　“晨啊，碰上这种状况，你是教练，要怎么办？”
　　我淡笑道：“爷爷，场上球员不都是跑着玩的。”
　　我的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啪”，令人郁闷的是，湘北的球又被对方轻巧得截去了。
　　一时之间，全场沸腾。包括坐在湘北候补位置的几名球员，都不由大叫道：“陵南也太强了吧。”
　　“不用再打下去了吧。”
　　樱木猴急，对其他几人大吼大叫道：“闭嘴，全部给我闭嘴。”

　　对方八号截来球，转身直冲湘北禁区。步伐稳而不燥，双眼却在四处巡视。运球的节奏感之强，动作之灵敏，当即让我联想到俩个字——“强盗”。
　　我暗赞，目光却立即聚焦到仙道身上。他才是主攻，不是吗？
　　果然，仙道无声超越，速度之快，怕是他自己也觉察不到。
　　锐利的眼神无形得示意了八号一眼，八号便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步下一大迈，毫不犹豫得抛出手中球。
　　眼看就是一个华丽的空中接力，一只白皙的手，却不知打何处来，生生得拦截了那一下直传。
　　我赞叹得从椅上站起，鼓掌道：“Cool！”
　　全场霎那哗然，“流川枫”的尖叫不绝于耳。当然，与之对应的是樱木的一张臭脸。
　　安西老爷子呵呵笑着，我仍旧赞叹得鼓着掌。
　　仙道一脸莫测得打量着流川枫，那睁大的双眼，却无疑不昭示着他的吃惊。
　　接着流川枫一句臭屁的“来吧，我们上”，不用纷说，引爆了陵南。
　　我看了一眼对方田刚教练的那张脸，便知道，他又对当年招不到流川枫而悔恨了。

　　上半场结束，接下来便是中场休息。全场队员都疲惫得走回休息区。
　　我怪不好意思得继续坐在那，起身让座。
　　安西老爷子起身，对所有队员“呵呵”笑道：“大家表现得都不错。尽管分数上有差距，但不是就代表，今天赢的一方一定是陵南。”
　　这话说的，我真是，不敢苟同。
　　赤木和安西老爷子一字一句报道道：“仙道是个难缠的家伙。光是流川枫一个人，还不够对付他。”
　　那边流川枫低首，喘气。狐狸眼里的那份强烈的不甘，实在是，显而易见。
　　安西老爷子点点头，“仙道是厉害。对付他的方法，还是有的。晨，你说说的战术。”
　　我的视线一时都聚在流川枫身上，听到喊声时，连忙诧异得转头。
　　转头的结果，就是，对上了一帮人比我还诧异的目光。
　　我苦笑，却为了众人良好的“初次印象”，不假思索回道：“防守发面，关门可以，半场人盯人的话，绝对不行，1-3-1联防应该好一点。但仙道是进攻型的球员，对于组织防守方面，未必擅长。爷爷，我建议，下半场要拉回比分，主攻才有胜的打算。”
　　安西老爷子“嗯”了声，随即吩咐道：“就这么办吧。”
　　我不禁咋舌，老爷子，万一不灵怎么办？你要我怎么下台？
　　谁不知道，这一场是注定要输的啊？
　　赤木拍了拍手，放声道：“好，下半场，每人都拿出勇气来。就按安西，安西教练的意思，把分数都赢回来。”
　　大哥，是我的意思好吧。
　　彩子真不愧是个妙人，向全队积极介绍道：“安西晨同学是美国NBA的西部荣誉观赛员。按照她的战术，湘北的胜算会提高很多。”
　　流川枫同学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了，瞧瞧这一眼，多珍贵。
　　果然，传闻，流川枫暗恋彩子的传闻，一点也不是传闻。
　　我嘟了嘟嘴，心中有那么一点酸，苦涩得补充道：“当然，樱木花道必须也上场。”
　　全队的眼光，便在一秒之间，又聚焦在了我身上。
　　自然，这一秒之间也发生了一些意外。喝水的赤木喷了水，扭脖子的球员扭伤了脖子。擦汗的同仁吓得连汗都没有了。
　　但是，较之这些意外，最不意外的樱木花道，起身大叫道：“哈哈，果然是高水平的人才能参透本天才的实力。流川枫，你听到没，下半场换我了。”
　　那方，自然是一个短促而且冷静的“白痴”。

　　下半场，我的视线便一直紧盯着仙道。
　　他那迅捷的传球，锐利的眼神和进攻方式，洒脱的进栏，对樱木的挑衅，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如果，您换一个角度，来观察我的话，您就会觉得，我是极其爱慕得看着仙道的。
　　安西老爷子忽然开口道：“晨住在藤真家是不错的。健司那孩子也是不错的。”
　　我微顿，迷惑不解得转头看向老爷子。
　　在不明白他何处此言的状况下，只能贯彻苏格拉底式的提问精髓，延伸话题道：“呃，爷爷才是最不错的。”
　　老爷子接着道：“晨才是最不错的孩子。”
　　我两眼开始冒白泡，机械得继续着我们祖孙俩的“不错论”：“湘北也是不错的，彩子也是不错的，篮球也是不错的~~”
　　老爷子终于意识到“不错论”不能再继续错误得继续下去，忽然伸手拍向我，那眼镜后担心的眼神，直映入我的眼中。
　　微微偏头，我才清晰得注意到，球场上的篮球正直直得朝我飞来。
　　换在以前，我一定会觉得，这球传得真准。都不用我要位和领接，直接传到我手上。
　　可是，下一秒我才意识到，我压根不在球场上。
　　这球不是来传给我的，而是要砸向我的。
　　原本球的传播方向是直线型的，砸到的人不是呆子，也该是个瞎子。
　　可是，老爷子这么一拍，就直接把我拍进了球飞的固定路线，间接得证明了我既是个呆子，又是个瞎子。
　　我眼睁睁得看着飞球在下一秒撞向本人如花似玉的脸袋，然后，流鼻血，肿眼睛，肿脸袋，毁发型。
　　如同暴风雨后第一道穿透乌云的光束，自救的潜力终于由神经中枢反射到了双手。就在那半秒不到的霎那，我冷冷得接下了球。
　　恰恰就在整张脸之前，不偏不倚，不避不让，牢牢得抓住了它。
　　我脸色凝重得抱着球，严肃得望向那兼职的学生裁判。自身的气场开始无声得在整个球场蔓延。
　　裁判这时，才紧张兮兮得吹响了出界哨。然后再紧张兮兮得拖音道：“陵~~陵南的球。”
　　不用多说，方才一直在观察我的同仁会发现，我是真得生气了。
　　传球失误的原因明显的是陵南的池上亮二，又因为不小心被本队球员角田手臂碰到的关系，这个界外球就冤枉得算给了湘北。
　　而罪大致极的却是这个裁判，靠，球都砸到人了，你才知道要吹哨？
　　二楼观赛台的一位兄弟忽然吼道：“你们陵南是不是故意的，看不得湘北有个美女助教？”
　　我感激涕零得望向二楼的樱木军团。瞧瞧这声“美女助教”，是对我多么贴切的评价以及肯定啊。
　　我微微一笑，原地拍球，眼光却巡视般得扫视了一遍陵南的每个球员。（大家注意，这也是在挑衅！）想让我把球再抛回去，做梦，谁砸的，就谁自己来拿！
　　田刚教练观察了我好几秒，又看到安西教练的一脸不以为然，脸色一下子难看了。
　　裁判缩了缩头，小跑过来，连声道歉。
　　我扫视了他两眼，想想算了，准备把球还给他。
　　陵南的越野宏明却忽然道：“什么助教，过了界的球都不知道扔回来。”
　　我的小宇宙爆升，要知道，这话放我耳朵里，就是鄙夷加不屑加侮辱。
　　我冷着脸持球走向边界，那砸球的池上亮二抖抖索索得想要伸手讨要。
　　我好笑得看了他一眼，避开他的手，转身一个顺手，单手胸前投篮，直接投中他们篮筐。
　　看着篮球落地，对着众人诸种惊异的眼光，我一个字也懒得解释，恣意得往休息区走回。
　　整个球场的氛围立即变了。
　　“那人是谁啊？单手胸前投篮，还在界外？”
　　“这就是湘北的助教，这也太厉害了。怎么不上场呢？”
　　“呵呵，陵南这下吃瘪了。砸人要砸出名了，你们看，那个陵南的6号被教练骂了唉，还有那个5号，真是倒霉死了。”
　　我气鼓鼓得坐了下去，以为老爷子会宽慰我两句。谁知，老爷子却一字一句对我道：“晨，下次不要做得这么过分了。”
　　我双眼突然睁大，感到一阵蕴藏的愧疚就要涌动而出。
　　确实，这是日本，不是美国。这是高校球场，不是美国大街。
　　我是真做错了吗？因为一句逆耳的话，侮辱别人，兼着还侮辱别人的球队。
　　老爷子忽然补充一句道：“不过，那界外投篮真是很精彩。”
　　我的心情却再也浮不上来。我是真得浮躁到一定境界了吗？
　　看着现在场上陵南队员战战兢兢的传球，我该笑不是吗？
　　我的威慑，一个进球，就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
　　我带着一丝愧疚的目光，自然而又突然得与仙道探寻而来的目光相撞。
　　因为方才自我膨胀的表现，我当即不好意思得转过头去。
　　可是，也只有旁观者会发现，我脸上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