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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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文脑子昏昏沉沉，于是说出了恍恍惚惚的话：“……我还没喝完……浪费粮食，不对，浪费酒精……可耻……”
她拽紧座椅扶手，像只即将被拖去绝育的猫咪，上演表面的顽强。醉后逻辑，严谨中透着荒唐。
想要救场的秦芷莘和沈乐瑶差点被她这句话搞破功，而秦野只是微微蹙眉，然后……
端起她的酒杯，直接干了，随即把空杯怼到林亦文面前示意她，问道：“现在OK了么？”
林亦文有点懵逼地点头又摇头，前者意为“不浪费了”，后者意为“我还不想走”。
但秦野似乎耗尽了耐心，他俯身，一手干脆利落地抄起林亦文放在一旁的外套和包，另一只手则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像接妻子回家，倒像特工缉拿目标人物，干净利落，林亦文被拽得一个趔趄。
秦芷莘不安地站起来：“表哥，你别这样，有话好说……”
沈乐瑶走上前：“这位就是秦总吧，我是这里的老板，您这样带走我的客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秦野：“您好，请放心，我会照顾好我太太。”
他一个眼神扫过全场，能冻死人，不过秦芷莘毫不示弱地回瞪。于是秦野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我已经通知妹夫了，他十分钟后到。”成功让秦芷莘闭嘴。
语毕，秦野拉着林亦文就往外走，同时对助理丢下一句：“处理一下账单。”
周围一些视线聚集过来，秦野完全无视，他紧紧攥着林亦文的手腕，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她带出了“不醉人”。
身后，沈乐瑶不安地问秦芷莘：“文文让他带走……有没有关系？”
秦芷莘无奈道：“我表哥虽然性格烂得要死，但人品还行，肯定不致于家暴，应该也不会乱来……我待会再给他打个电话吧……”
夜风一吹，林亦文打了个寒颤，也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将她塞进等候在路边的劳斯莱斯后座，动作算不上粗暴，但也绝无温柔可言。紧接着，他自己也坐了进来，“嘭”地关上车门。
“你这样……有点像……绑架……”林亦文醉后的身体软绵绵的，发现挣扎无用，只好靠在椅背上感慨道。指控有理有据，只可惜用醉猫般的语调说出来，威慑力等于零。
秦野甚至没看她，只是对前方的司机报了秦家别墅的地址，然后才侧过头，表情严肃地开口：
“我不和醉鬼说话，等你明天彻底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林亦文翻了个白眼，也不想理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林亦文是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唤醒的。头痛依旧，但比头痛更惊悚的是——她发现自己穿着一条男式真丝睡衣，宽大到能塞进两个她，而且……内衣不见了！
她“唰”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太快导致眼前发黑，脑子嗡嗡作响。眼前这场景，等于悬疑片开场，她一个主角在陌生环境醒来，头疼失忆，身上还穿着凶手的衣服……
这是谁的睡衣？谁给她换的衣服？她昨天穿的卫衣和牛仔裤呢？
记忆碎片艰难拼凑起来：酒吧的豪言壮语，姐妹的同仇敌忾，然后敌人秦野的突然出现，她被……自己的先生硬拽上车，然后……然后她就断片了！
记忆拼图缺失了最关键的一块，留下的空白，足以让人脑补出一整部电影，限制级的。
秦野这家伙……他昨天那么强硬地把她带回来，难道……难道他真的行使了协议里那该死的夫妻义务？！
林亦文宿醉的脑袋更疼了。
她立刻掀开被子检查身体……好吧，没有传说中的草莓印，没有腰酸背痛，除了宿醉带来的浑身不适，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也毫无感觉。
这……不对劲啊！
按照她看过的无数霸总小说和电视剧的套路，被冰山总裁“吃干抹净”的第二天，不都应该是浑身像被卡车碾过，像个破布娃娃，走路都需要扶墙，并且身上布满某种暧昧的标记吗？
她这毫无体验感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显然，她的生活属于低于的那个范畴。
林亦文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脑补出几种可能性：
Possibility 1：秦野他……虽然外表看起来高大挺拔，气场两米八，大概也许可能实际上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所以，他一直对她这么冷淡，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卑，因为无法面对自己身体上的难言之隐。
Possibility 2：或者……他不是不行，而是……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以至于她这个初次经历的人，都完全没能察觉到任何异样。啊，这得是多微观的尺度啊！难怪他性格那么冰冷，这应该就是典型的补偿心理。
Possibility 3：再或者，他既不是不行，也不是太小，纯粹是……技术烂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前戏为零，过程堪比针尖对麦芒，所以她身体才没有任何记忆，更不必说小说里形容的“饱经摧残”了。
综上所述，原因应该是功能障碍，尺寸微观，技术烂透其中的一项……或者几项。
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风起云涌。
一时间，她竟然说不清自己是该庆幸，因为保住了某种意义上的清白；还是该同情秦野——拥有如此显赫的身家，却可能有如此隐秘的伤痛；亦或是该愤怒——就算你不行，又小，技术还很烂，也不能未经同意就……那什么吧，这就有点过分了。
她坐在床上，表情变幻莫测，惊恐、疑惑，同情、鄙视，混成一锅粥。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敲响，没等她回应，秦野便推门走了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体，一如既往生人勿近，与穿着oversize睡衣、头发乱糟糟、脸色苍白的她形成惨烈对比。
秦野按下按钮，窗帘自动拉开，刺眼的阳光涌进来，林亦文不适地眯起眼。
“醒了？”他转过身，“给你十分钟，下楼谈谈昨天的事。”声音平淡无波，但有秋后问斩的沉重质感。
此刻的林亦文，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各种不可描述的猜测，根本没心思应付他的兴师问罪。
她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
秦野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他眉头微蹙：“你这是什么表情？有话就直说。”直觉告诉他，这女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可能比昨晚的醉话更离谱。
直说吗？直说的话我可能会死。林亦文心道。
“没有，没什么！”她下意识否认，但演技在真实的慌乱面前，大打折扣。
秦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走近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定格：“林亦文，我不喜欢猜测。你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你有问题，问题很重要，而且这个问题和我有关。”
被他这么一逼问，再加上宿醉带来的勇气，或者说愚蠢残余未尽，林亦文脑子一热，豁出去了。
她抬起头，用自以为委婉的迂回方式，开始了一场雷区边缘的疯狂试探：
“秦总，我就是想问问……您平时那么忙，压力肯定很大吧？有没有定期做体检的习惯？特别是……从头到脚、连……前列腺都不放过的全面套餐？”
秦野蹙眉，不明白她叽哩咕噜到底在说些什么。
林亦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充满关怀，继续道：“我听说，很多精英男士，多少会有些亚健康问题，甚至一些……难言之隐。其实这没什么的，现代医学很发达，早发现早治疗……”
她越说声音越小，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这方天地，伤害性极强，侮辱性爆表。
秦野起初很疑惑，看她像看病人。随着她的话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最后凝结成一片骇人风暴。
“难、言、之、隐？”他重复着这四个字，一字一顿，念出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秦野向前一步，几乎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所以，林亦文，你是在怀疑我……不行？”
这句话问出来，连窗外的阳光好像都暗淡了几分。
林亦文被他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但嘴上还在硬撑：“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关心合作伙伴的身体健康！这是基于协议精神的……人文关怀！”
“人文关怀？”秦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很好。既然你这么关怀我，那我是不是应该现在、立刻，向你证明一下，我到底有没有所谓的‘难言之隐’？”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搭上了自己西装外套的纽扣，似乎下一秒，就准备解开。
只是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欲望，只有被冒犯后的凛冽怒意。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