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意外礼物 ...
-
怎么回家的我已忘记，只记得看见开门的漂亮妈妈我一头扑过去，不断呢喃：“想你了，怎么办，想你……”紧紧抱住不放手，她惊慌失措的拥我进房，“回家就好！我还在说赤木，做哥哥的都不知妹妹去哪里旅游，要不是你来电话我快报警了。”
因玩过江之岛后就回家，我提前打了电话抱平安。我抓住妈妈的手：“有没有人来找我？”
“没有呀，晴子，你生病了？”看着妈妈关切的目光，我潸然泪下：“我是喜极自泣，真想你们……”
“傻孩子！”
赤木早回家，他抱胸看我：“行呀，毫发不伤，我们的晴子长大了，不过，你玩的也太野了吧，就来一个电话，老妈唠叨死我了。”
“哥——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啦！”
“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倒是要与你的朋友抱歉！”
“谁？”眼皮一跳！
“藤井，松井，还有樱木那小子都问过你！”
我暗自失落，他怎么就凑巧在那里？难道看错了——不是他？希望由生，想到有此可能，我不禁松口气……
性格使然，不弄清楚我终究难以释怀！
晚饭后，一家人闲聊。
我旁敲侧击：“虽然没进半决赛，但湘北已轰动全国，哥哥，你是最棒的中锋！”
“过了，我可不敢居功，流川和樱木才算一鸣惊人，可惜樱木受伤，不然大概也会破格参加青年训练营。”
“什么？”
“每年夏季全国篮球最好的青年集中训练，流川正在接受魔鬼训练吧，球技一定会进步许多。”
我闻言不安地问：“哪里？”
“说是选了很好的海滩安营，好像叫三浦海岸。”
“三浦？”我的脑中灵光一现，立即回房打开背包找到地图，哪里？——找到了——这里！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赤木尾随其后，叩开虚掩的门：“晴子你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
我转头自嘲冷笑：“三浦就在片濑的旁边，哥，我当时正在片濑海岸看焰火。离得很近，电车只有三站路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赤木打断我的语无伦次：“流川去找你啦？”
我抱头，就是不确定才头疼：“不知道~~~”
“那你有什么困惑？”
“好象是他，而当时仙道就在我身边，而且……”怎么说下去，因为信任哥哥才说出内心的烦燥。
“仙道跟你——？”赤木的表情让我更不安。
“哥，你的表情正常点好吗？仙道怎么啦？不要因你们不同校就排挤人家，我和他只是凑巧同伴而行，真的没什么。”
“你准备也这么跟流川解释吗？”
我被一口唾沫呛到；“我……我干嘛要向他解释？”
赤木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要不我拿镜子来，你这副表情如红杏出墙被发现一样！”
咚！我直接摔到地板上，这笑话太冷了，会出人命的~~~~~
赤木摇了下头，“我还以为你对那家伙免疫了呢，他呢，难得会打电话给我，客套话都省着说，开口就问你的行踪，告诉他后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那时我就在想是时候让他吃点苦头了，还暗自高兴呢，没想到先吃到苦头的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放下重磅炸弹，他施施然就走了。
弄了半天害我手足无措的始佣者是老哥！！！
@@@@@@@@@@@@@@@@@@@@@@@@@@@@@@@@
星期天清晨，睛子卧室。我在干什么？——翻箱倒柜——为什么？——找合适的衣服参加某画展——？_？——容我娓娓道来……
现如今日本画界最有魅力的人物是“三杰”：一老一少一女。老者耄耋之年，以一手苍松墨迹独领风骚，老而有为频频活跃于社会各界，如电视论坛，城市规划，甚至时尚派对，常见诸报端，堪称“老顽童”。少者年仅13，擅画梅，工笔写意极具特色，一幅“傲雪梅林图”布局气势恢宏，细微处尽见神韵“遥望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并创当年拍卖奇迹。而我手里拿到的邀请函则是“三杰”中唯一的女性——明日丽今年在家乡（神奈川县）举行的慈善画展，所得全部收入会捐给当地用于教育与医疗。不知为何她的画展总能吸引豪门权贵，名流士媛，所以她的捐款可称“巨”！我以为人都有偷窥心理，对于这位最具传奇与神秘色彩的女性人们无所了解，只能从作品中去揣摩，议论画家的禀性了。她无所不画，无所不精，然最触动人心的是她的“兰”，她笔下的兰花没有一株是盆栽的是人为的，所有兰都是野长的，或临渊而立，或空谷而生，全恣意狂放地怒盛在天地之间，那无拘无束的随性自然让每个向往自由的灵魂轻颤！
当美女老师慎重地递来这张邀请函时，我小喘了一口气。
不敢相信，不会是赝品吧，“这就是你说过要给我的surprise？”
“怎样，是不是很大奖，知道你小时最爱临摹的是‘兰’后，我就寻思要给你这份厚礼了，当然在你给我拿到一等奖后……你这什么嘴脸，不用惊喜成这样吧。”
我靠近她，悄悄地问：“你怎么拿到这‘真’货的？”
她一巴掌夺过邀请函，受伤地说“你怀疑这是假的？”
“我是不敢相信是真的，你想，上流社会政府高层抢破头花大钱拿到的也只是入场券，而你送给我是稀有的邀请函，你让小女子我怎么相信，天掉馅饼亦不过如此。”
“噢，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和明日香也算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你放心收着吧，记得穿着正式点。”
“这本来是给你的吧”这样就说得通了。
她一昴头，得意地说：“当然，记住这是我让给你的，你要感谢的是我，下次比赛你要继续努力，我不会亏待你的。”
三句不离本行！
正在我细细端详这张简洁大方有市无价的邀请函时，办公室门口已站一人，“找我什么事？”那声音清亮低回，于我却如雷霆万均……
新学期伊始已过近一个月了。我都没有看见过他，难怕只是个影子，没道理呀~~~藤井说他每天都参加社团活动的，可是不管在课间走廊，还是在公共课堂，在校园里他似隐形人，只要我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不会看见他。
其实说不出为什么非要见到他，也许一开始只是想确定焰火晚会时他到底有没有去，想问为何要不告而别，到最后，每天找寻他的身影成了一种执念，而且固执地期待来个不经意的邂逅，若到篮球馆去故意堵他总有些不自在，凭什么他这么拽？好象我已板上钉钉，罪不容赦……
僵化当场，毫无防备下遇见他，我仍有些不适，他找美女老师干什么？
身边的女人见到他，灿笑若星：“小枫呀，你很久没来家吃饭，我妈帮你做了爱吃的，喏，拿去！”说着，拿出一盒便当塞给他。
“无聊！”边说边擦过我的手臂接过便当，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似停顿了一下，转身就走，宛如陌路，我咬紧了下唇……
美女老师忙不迭地说：“喂，那人想见你，你总要给个说法吧。”
“多事！”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抑制住想追出去的冲动，攥拳，调息，若无其事地说：“刚刚你好献媚，小枫~~~~~”雷死我了！
“家里人都这么叫他，算起来他是我表弟，可得罪不起！”
“什么叫算起来？怎么得罪不起了?”
“一言难尽，以后再和你说，我要去上课了，走吧。”
“那谁要见他？”全是谜题！
前面快步的美女老师急刹车：“晴子，你不像鸡婆的人，今天怎么关心起流川枫来？”对上她怀疑的大眼睛，我镇定自若：“好奇而已！”我哪有你鸡婆，真让你知道什么，绝对小事化大……我可不敢冒那险。
“现在回想起来，刚刚你和流川有点问题，又说不上来，说！你是不是有事瞒我？”美女老师挡我去路，逼供似地说。
“上课铃响了，老师，再见！”哪会让她得逞，我转身向另一方向跑了。
没有看到美女老师化身“狐狸精”，嚣张得意的嘴脸：“赤木睛子，你也有今天，以后还不得给我乖乖……嘿嘿嘿嘿……”
•••••••••••••••••••••••••••••••••••••••••••••••••••••••••••••••••••••••••••••••
将所有的衣物全捣出来后，我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太可恶了，如此让人垂涎的礼物，
为什么非要盛装才能得到它。果然天下无不劳而获的事情，本想穿晴子仅有一件小洋装去凑合得了，可秋老虎发威，这天竟比炎夏还热，真穿去不到展厅就成“红人”了——满脸粉红痱子呀。
让我将所有积蓄都砸一件也许只穿一次的衣服，我又不愿意。剩下的选择就只有这个了——我第N次瞥向床头，那里静静躺着一件小礼服，淡淡的绿色似出芽的新苗，昨天通过快递寄来，没有署名，应是九头怪美女送的，因为我曾向她抱怨送礼不送全套，存心要害我破费什么的。没想第二天问题就解决了，可让我犹豫不决的是这件小礼服一看就价格不菲，美女老师已让我邀请函，再接受这份厚礼我承受不起呀。
可没礼服就别想去看画展……
穿过后还给她，另附干洗费！打定主意后，我换上礼服往全身镜前一站，自己都惊呆了：小礼服如此贴身地覆盖在我的身上，只露出光洁白皙的手臂，后领似旗袍般竖了起来衬得脖颈如天鹅般优雅，胸口点缀的蕾丝小花恰好遮住了大部分春光，但于清纯中多了一份诱惑，右胸上似兰草造型的胸针纯水晶打磨，莹绿透光，映着我波粼的眼眸流转着无限光芒。
我拉起及脚踝的裙摆，不穿鞋露着秀气的白嫩脚趾，华丽的旋了一圈，感觉整个人就像绿野仙踪里的小精灵……总不能赤脚出门吧，那就来双水晶鞋？我暗自发笑，女人一遇服饰打扮就头脑发热了，真以为自已是灰姑娘，公主病呀~~~~~
没有水晶鞋，塑料鞋总有吧，塑料材质透明无痕，像天然长在脚上一样，简单大方，倒也勉强可配！这胸针太贵重了，我小心的摘下来放入手袋，如果遗失了九头怪非连本带息让我还不可。
收拾妥当，在漂亮妈妈惊艳赞叹的目光中我飘飘然的前往画展中心。
一进画展中心，举步维艰！我不禁暗骂九头怪，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面对的场面，说是让我来看其实是给我好看！
你看看那帮人，哪是来看画展，简直来秀家产！男俊女靓，身上穿的全是平常百姓眼中的奢侈品，可谈的话题无关画作，男的举着酒杯在谈生意经，女的摇着香扇在道潮流行。仿佛来这里只是多了个派对机会，我不禁为明日丽的画作惋惜。
所幸小女子微不足道，无人注意。我悄悄拿过一杯柳橙汁，闪到另一个展室去了。展室分为东中西，中室就是入口展厅，最大，可容千人，大部分人都在那里聚会，好象布置画展的人知道在中室无人看画，只悬着几幅巨型的油画，色彩浓烈，风格接近后现代，怪异荒涎，就像这众生相。而我所处的东室，偏小，却挂了近百幅画作。
我一幅幅地看过去，有时皱眉，有时点头，有时发笑。明日丽真乃天才，随便生活场景在她笔下都能成为一个令人难忘的画面，并且引人遐想，令人回味！可为什么看不到兰花呢，难道在西室？我正想转向西室，忽然发觉有人在后一直盯着我，芒刺在身！
回头，一女倒拎着酒杯，盈盈地站在那里。投射到画作上的灯光正好斜穿过她的头顶，照得浓密地头发银白，更使刘海下的脸暗淡了几分，只有流星般的秀目炯炯有神，摇曳出令人眩目的风采。在我注视下她踱步过来，安然若素，近了……终于看清她的容颜，我震憾当场……
这是个怎样的女人，面容清丽犹胜少女，只是眼中的沧桑锐利昭示着她所经历的岁月，上身一件黑色的真丝吊带背心连着下面的同色裙裤，背心外套着半透明的雪纺，宽袖收腰，腰身纤瘦不盈一握，举手间，袖动翩舞，说不出的灵动飘逸……
在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对视着我，在我的胸前停留了几秒，我在那双通透一切的目光中挺直了腰板。
她开口，声音低哑有磁性：“你是我今天见到的最专注的欣赏者，不知小姐喜欢哪幅画，我可以送你！”
无需再想，眼前这奇特的女子就是明日丽！
“谢谢阿姨！”应和漂亮妈妈差不多年纪吧，我礼貌的一鞠躬：“喜欢不一定要拥有，我能来看画就很满足了，而且谢谢您的邀请函！”
“噢，你就是小茜说的赤木晴子？”
“小茜”——我又被雷了一次，她们家都是这样叫人小名的吗？九头怪美女被人叫小茜，根本和她平日强悍的作风不搭嘛。
我点头称是，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会有莫名的紧张感就像参加面试，也许不单我有这种感觉吧，明明她很亲切随和呀。
“那你和我家小枫是同一学校了，不知认识吗？”话说地很随意，但第六感告诉我这个问题很重要。
“您指的是流川枫？我和他同年级不同班，学校没人不认识他吧。”我就事论事。
“是吗？”她一笑尔过，我却听出了几分嘲讽。“等我一会儿”说完走了。
我闷闷地站在原地。没得罪她吧，所有的对答都中规中距，滴水不漏！
真的只是一会儿，我还寻思着她就回来了，亲切地握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纳闷兰画到哪里了，我带你过去看吧！”
“谢谢！”
走进电梯竟往下，到下层，我们又拐进一间展厅，我的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真正的“兰厅”，所有的兰作都集中在这里，我惊喜地回望她，她欣慰地说：“只有真正懂我画的人才能看到这些！”我太幸运了！“我还有事，你慢慢欣赏吧。”
“好的！”她是主人当然忙啰，能让我看到久仰的兰花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这里很静谧，完全摒弃了楼上的喧闹，真得很适合有心人细细品味其中的韵味。我流连在那些空谷幽兰间不知时间的流逝……
直到腹空作响我才惊觉该午餐了。大概饿过了头，我竟闻到香甜的蛋糕味，微摇头，回家吃饭去，不知明日丽在哪里，要不要打声招呼再走呢，这样比较礼貌吧。
转身，眼睛也出现了幻觉，一块日式乳酪蛋糕加一杯奶茶就放在不远的地方，谁？会是明日丽吗？不像呀，可又有谁知道我在这里，又偷偷放吃的呢？
本性狐疑，对这份天降美食我踌伫不前，我向来拒受不明事物！虽然肚子很饿，可对眼前的美食宁可望梅止渴也不动分毫。
我就蹲在蛋糕前面看着，守株待兔……
终于，有人出现——“蛋糕里下毒了，反正毒不死黑心的女人！”
大概蹲的时间太长，脚麻木的动不了，连带心也冰冻了……果然是这厮，只有他看见了那天的邀请函，而且以明日丽亲戚的身份亦能出入自如，这也是我排除了九头怪不可能会来之后得出的结论。
“你很开心？”我慢慢抬头对上他那冷峻的脸庞，淡然出声。
他伸手拉我，我扭身避开，他固执不缩手，我手撑地面摇晃的徐徐站起，刚站稳就被拉进一个微凉结实的胸膛，我不顾还麻的双腿，拼命挣扎，他紧箍着我不放松，我竭尽全力手锤脚踢，他用劲瘦的手臂圈牢我的纤腰，将头搁在我的肩窝，仿佛要把我整个嵌进他的体内，我用头去撞他的头，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开时头皮一阵疼痛，我的泪瞬间滑落……
天地方寸，只有我和他还在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我早累的瘫软在他的怀里，一双长腿交叠在我的下面，他竟像抱着洋娃娃轻晃着我坐在地板上。
见我安静下来，他拿起蛋糕送到我的嘴里，我红肿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现下哪还有食欲。
他柔声哄着：“吃点吧，我没下毒！”
真想捏死他，我的手指还有力，可摸了半天没找到地儿下手，难道他身上连一丁点的赘肉都没有？我还不信了！
“你再摸，后果自负！”我正探索到他的腋窝，刚想下手。他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我愤然瞪他，他还想比力气？
他低头吃了口蛋糕，在我警觉之前，压向我的嘴唇。我呜咽挣扎，混蛋，欺人太甚！
他耐心揉碾着，乳酪蛋糕的浓香不断折磨我饥饿的大脑，让我放松了坚持，狡猾的舌趁机撬开细缝，带着未融化的蛋糕一起造访我从不见客的秘密花园，他孜孜不倦的寻径探幽，蛊弄着我的舌尖与他一起曼舞，直到我被强迫吞下那口蛋糕，他才离开，临走又舔过我的唇角，“好心”的带走点滴蛋糕屑……
“你凭什么？”我喘着气，怒斥！顺便将剩下的蛋糕吃完又喝了几口奶茶，对付这厮补充体力很重要！
他仍圈抱着我，看我吃完了，才悠悠的说：“就凭你是我女朋友！”
“我从没答应过，一直是你在自说自话！”
“是吗？你向来口不对心，我不会在意。”
“谁……谁口不对心啦？”
“让我想想，是谁追着我又不喊？……”
“那天你真在，而且知道我在后面追?”可他甩手离开不管我的感受！
“是谁有意无意走过我的教室，在找我吧？……”可他宁可躲在一边看我出丑！
“是谁偷偷把镰仓雕刻放进我的储物柜？”我沿途买的礼物太多，无聊送给路人甲！
“你觉悟吧，只有女朋友才会做这些事！”自大狂妄得意忘形！
“既然如此，你是承认故意的？”我就等你一句话。
他低头顶着我的额，安抚道：“晴子，你穿这件礼服真漂亮，刚才我真想把你珍藏起来……”
“然后让你一个人欺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对，他话里有话……
“这是你买的？”
“没有，家里翻出来的，谁想你穿了刚好！胸针哪里去了？”他看向我的胸部，刹那间作了个深呼吸，瞳仁也随即幽深起来，我低头看到蕾丝小花不知何时被挤到一侧，玉兰花般蓬勃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忙不迭的整理遮掩，“闭上眼睛！那胸针好像很名贵，我放在手袋里了。”
他轻笑出声：“有什么名贵的，戴上让我看看……”
“不许岔开话题，我问你，”我没这么好唬弄！“这一个月以来，你看着我这样那样，心里爽翻天了吧？”
他肃然道：“刚开始我是想让你尝尝我经历过的心痛，那天我特意去找你，看到的却是你和仙道那家伙在一起的情景，要是当时我手上有篮球，非灌爆他的头不可，幸好最后你推开了他，可我的怒火仍未平息，所以想避开冷静一下。”
“那后来呢……”我的语气越发森冷，所以你要加倍还报给我，小气肚肠的男人！故意躲我近一个月，害我莫名内疚，这笔账有得算了！
“我不能确定你的心！”他把手放向我的心口，优雅的大手转眼要盖住我的圆润，我挡，别想得寸进尺，他不再继续，我的脸却已火红一片……
“那里想的太多，保护的太严，我一度以为会永远得不到。天佑我，总算没有失去！”说这话时，他专注的凝望着我，他说了“永远”，一个我不敢幻想的字眼，我痴痴的看着他，我们会有永远吗？
“答应我，不要露出这种无助茫然的神情，这让我觉的你要远离我！”
他竟这般敏锐，是幸或不幸？
恍惚间，他惩罚般咬了口我的下唇，我惊呼：“你属狗呀？”
他贴近我的耳窝，亲昵的蹭了下，耳语：“专咬你的小狗！”我的耳朵霎时滚烫，一直烫进我的心扉，留下铭刻一生的烙印……
我推开他几分，挺了挺背脊，试图站起来，虽然窝在他怀里很舒服，但气势尽消，随时会被他吃了！
“干嘛？”
“你想这样多久，等会儿你阿姨进来就不好看了，让我站起来！”
他边扶我站好，边问：“什么阿姨？”
我白了他一眼，还在装糊涂，“你怎么进来的？你要不是明日丽的亲戚没有邀请函能进来？”
让我知道这个很尴尬吗？你这算什么表情——“她不是我阿姨！”
“姑姑？”总是亲戚吧，谁算的清呢。
我从来没看到过流川枫有现在这样局促难言的表情，好像有次说起青枣味糖果时也出现过现在的神色，虽然只有一瞬间。
就在他片刻沉默间，我听到有道低哑有磁性的声音适时响起：“小枫，跟女朋友介绍下妈妈很为难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意外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