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仙剑同人）》荒唐

24、二十四

　　他以为重楼去了湖边，然而到了那里找了几圈也未见魔尊的踪影。一路问了好些人，才知道那人竟然进了文峰塔。
　　莫非……重楼在那里找到线索了么？
　　离开湖边，他登上文峰塔，一层层地找过去，终于在塔顶见到了重楼。那人正立在窗前，听到他的脚步声，警觉地转过身，长袍一扫，脚边的酒壶骨碌碌地滚了过来。
　　“是你？”魔尊皱了皱眉头。
　　他点头道：“找到线索了么？”
　　对方神色一时黯淡下来：“没有。依她能耐，若是遇到危险，至少会留下蛛丝马迹……既然毫无线索，必然是她故意离开，不愿见我。”
　　他道：“你对她甚好……她为何故意离开？”
　　重楼沉吟半晌，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他道：“你今日去铁铺，可有任何线索？”
　　他一怔，道：“并无多少……”他隐约觉得铁匠所言与紫萱失踪必有联系……只是脑中无法给予这些联系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令他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重楼道：“既然如此……不如聊点别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阴晴不定。
　　“比如？”他淡淡道。
　　“比如你认识的那位紫萱……之前你们如何相识？你要救的人……和她是否也有关系？”
　　“这……”他犹豫起来——这等事情，对着重楼要如何启齿？
　　魔尊冷冷一笑：“莫非你之前皆是一派胡言？”
　　他转过身去，道：“此事说来话长……既然你问起来，在下也只好如实相告。不过徐某也有一个请求……当日在湖边见到紫萱姑娘，她说曾经封印过锁妖塔。当初具体情形又是如何？”
　　“当初？”魔尊皱眉，“五十年前锁妖塔倒，她为封塔险些殒命蜀山，幸而本座及时赶到，方将她劝下。”
　　他讶异道：“那塔……是你所封？”眼前之人一身修为不再，莫非乃因封塔而耗尽？
　　重楼道：“不错……当年无聊小事而已。你对这似乎很有兴趣？”
　　他沉默半晌，方道：“我认识的那个紫萱，便是为封印锁妖塔而死。”

　　重楼也不禁变了脸色：“竟有此等荒谬之事！”世上不可能有两个蜀山，那么也不可能有两个紫萱。莫非……
　　他道：“或许此事并不荒谬。若能再入湖中法阵一次……所有的疑惑都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重楼眉梢一挑：“你要救的人便是其中关键？”
　　他点点头，道：“正是。”
　　“他与紫萱和蜀山有何关系？”
　　“蜀山危难之时，他曾出手相助。此外……”他顿了顿，“他也喜欢紫萱。”
　　魔尊道：“你为何救他？只因他对蜀山有恩？还是紫萱将他托付于你？”
　　他沉默半晌，方道：“生死之托，尚在其次。如今宾朋零落，当年旧事已无他人共我追忆……若他不在，昔日种种于我便似梦中之梦，难辨虚实。前半生既如幻梦一场，后半生又意义何在？”
　　重楼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若无可依恋，便是救出此人，亦不过徒增烦恼。”
　　他摇头轻叹：“或许不救亦是好事。可惜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紫萱姑娘既已失踪，在下别无退路可言。”
　　忽听一人道：“现在退出并不迟。徐掌门，插手此事便是死路一条，若是硬要破阵，恐怕你性命难保。”
　　“谁？！”两人都是一惊——何人修为如此高深，竟让他们毫无察觉。
　　只见墙后转出一人，竟是失踪多日的书生。
　　魔尊冷冷道：“莫再故弄玄虚！紫萱如今身在何处？”
　　书生道：“若有胆量到平泉走一走，大概可以见到她。不过依小生看，还是不去为好。”
　　他道：“你为何一再阻我查明真相？”
　　书生道：“真相即是假相。我阻止你乃是为你着想。话已带到，去与不去，你们好自掂量！”那人突然回身扬袖，两只小箭疾射而出。
　　他挥剑挡下暗器，却来不及去追书生，那人轻身一跃，竟是化作一只纸鹤，飞出小窗，不见了踪影。
　　重楼道：“来的只是纸鹤做得替身，他人应在平泉。看来必须去那边山里走一趟。”
　　他突然道：“若是此去只能得到你不想要的结果，你可会后悔？”
　　魔尊道：“或许。但若不去，必然后悔。”
　　他点点头，道：“那便一同去平泉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