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仙剑同人）》荒唐

26、二十六

　　他心中有诸多疑惑都需亲自问过紫萱才是。只是这平泉庄中隐隐透着古怪，那屋中女子怎会是亡故多年之人？
　　却听屋中人又自言自语道：“若能使他升入仙籍，与我一般长命百岁，我和他都不必如此辛苦，再受这世事捉弄。只是青儿……她若长大，我可如何是好？唉，圣姑必然有两全的法子……就算天命难违，能与他多相守得了一天也是好的。”
　　他闻言突然反应过来——青儿是赵灵儿的母亲，她早就去世多年……如此说来，现在自己竟然身在几十年前么？
　　他回头看向来处，与先前相比，山庄并无异样。难道自从走进平泉庄，自己便已进入了幻境？
　　他心道：既已中了对方的幻术，不如直接进去除了这惑人心性的妖孽，幻境自然烟消云散。
　　他拔剑推门而入，只见那床边坐着一个紫衣女子，正自整理一些男子衣物。
　　“妖孽！速速撤去幻术，否则徐某绝不心慈手软。”
　　“谁？”那女子讶然抬头。
　　他口中念诀，已是一剑劈到那人胸前。
　　“业平？”她竟然毫不躲避，迎了上来。
　　他万没料到对方会是这般反应，忙收住宝剑，向后疾退数步。
　　“在下徐长卿，并不叫业平。”他横剑在胸，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痴痴盯着他，道：“……你这身打扮，确实不是他。只是这般相似的容貌，难道是我在做梦么？”她走上前来，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
　　“你……”他想避开，却仿佛中了邪一般，鬼使神差地放下宝剑，任她亲近。
　　女子道：“你身上的五灵之气为何与我如此相似？”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似乎想通了什么，道，“你……你难道……？”
　　“我难道什么？”
　　“今晚你可以陪我聊聊天么？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她神色似喜似悲，也不知心中如何想法。
　　他想：这算是什么？只因为容貌与那人相似便要留自己一夜？莫非她喜欢上我只是因为这样么？还是因为这女子身为妖孽，适才所言皆是迷惑自己的？
　　“如此幻术，你还迷惑不了我。”他心中一横，举剑刺下，那女子避之不及，顿时胸前血流如注。

　　“呵……”女子伸手想要说什么，她的身形却如烟气一般四散开去。
　　一刹那，房间寸寸消融扭曲——幻境终于破去，四周的事物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他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厅堂里，屋子正中央的竹席上，正坐着维持幻境的书生。他脸色灰败，前襟上血迹殷殷，大概因为适才被法术反噬，体内受了重伤。
　　“……不愧是徐掌门，心够狠。”书生惨淡一笑，“我以为……对着她你会下不了手。”
　　“她早就不在人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你用此法阻我，只会破绽更多。”
　　书生摇头道：“……幻相并非无故而生……有些你未能明了的答案……或许就在其中。”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然而一开口，更多的鲜血从喉中涌了出来。
　　“你莫再说话了，”他想起之前对铁铺主人的承诺，忙走过去扶他，“今日你且先回家去吧。令尊甚是担心你的安危。”
　　“不必了……”对方推开他，“你若能活着离开此地，便会知道……一切承诺都是徒然……”他站起身来，茫然四顾道，“若能长梦不醒，也是好事……徐掌门，你为何一定要破阵？”
　　他道：“你理应明白，即便我不来，这幻境也未必可以永远维持下去。重楼总有一天会破阵而出。”
　　书生道：“……当初在龙门邪域，若能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或许我这十年的努力……便不会……付诸东流……”
　　他闻言沉默良久。十年……？难道他早就料到会有一天对上自己？那又为何下不了手？一个念头突然跳了出来：莫非他和“紫萱”都是……幻境所生？想到此，他心中顿如被人捅了一刀：“若你早日说出真相，或许我不会再插手此事……”
　　“……得您此言……虽死无憾……”

作者有话说

　　自有仙才自不知，十年长梦采华芝。秋风动地黄云暮，归去嵩阳寻旧师。
————本来想用这首诗，还是没插上……放在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