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4386

50、银天

　　某一处歇脚地处，柜台上的掌柜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算盘。这算盘没打几下，掌柜就看了眼自个这地。
　　连着都想叹气几声。
　　就见小二无所事事正抵着柱子，打着瞌睡，这嘴还不时砸吧几下。
　　这气不打一出来，刚想着怒斥几声。
　　这门就开了，哟，这不生意来了嘛。
　　接连迎了几位散客，掌柜先前这脸是越来越冷，这没一会掌柜的已经回柜台呆着了。
　　对着那几颗算珠来回摆动，就这眼对上了角落里的一张桌，这手动了一颗珠子，招了小二对着道：“跟这宋老说这人是来还是不来，不来就快把这桌子给我撤了莫要耽误我这生意。”小二听到这生意眼绕了这一圈也不懂这桌子能碍着这生意有几分，但对着掌柜连声应头。
　　过了几分，这三月春意又吹着小二睡眼朦胧起来，突然就听一声中气十足一句：“小二点菜。”
　　这瞌睡又被惊的散了一半，掌柜把眼从这算珠上抬偷看，两眼发光。
　　看了半还在迷糊的伙计，怒也只能在口里憋着，笑的如狼似虎。
　　这来行的就二人，但这人的气质就能看出来这两位非凡。正想着这两位能有个千金砸在这小店。
　　可这人坐下，就要了店里最简单的茶水跟糕点，掌柜的脸笑的半僵，只能死僵着半张脸回到柜台。
　　这心里正发着无名火呢，看着这小二有一幅昏昏欲睡气不打一处来，“叫你说的怎么样了，这说书的来不来啊，这都什么时辰了！”
　　可怜这小二一天都被吓了三回了，手里转着手链，“这……”几分钟的时间，这怎么说。
　　一声拍桌声接话响起。
　　众人寻声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这破桌已经坐着一个人。
　　那人看着众人看来，喝了口不知何时上的茶，清了清嗓子。开头道：“掌柜，这茶挺甜的呀。”
　　掌柜看着眼前这人，一身不知已经洗了几遍的白变灰的长衣，而头也未束发，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披着，这要是晚上看倒是有几分男鬼姿色。
　　“ 你怎么这时辰才来！”掌柜出口还想出了这口气，这青年低下头报了歉，“抱歉抱歉，这家父临时身体抱恙，这才替家父来这。”青年见这掌柜还是怒气未消，再开口道：“那何叔这次报酬减了这一半。”
　　听这掌柜又动了一下手上算盘才堪堪作罢。
　　见此青年又吃了口糕点，才开始这开场话。这故事说得也老套，讲个仙君救苍生。
　　坐这客人也就听听当个消遣，倒也不指望这小地方能说出个内容。
　　也就几个零星的客人似乎未曾见过，有些好奇这说书人。
　　话讲这关键部分，这说书人却口出狂语，“不知各位客官，觉得这修仙人跟这凡人有所何不同啊。”
　　此话一出，一阵喧哗。桌上客一众看向这说书倒想看看他那一语后接何话。
　　这说书的也吊着众人又喝了一口茶，才放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重物砸到。
　　这一看是双男鞋，脸色骤变。
　　果然，随即一名三四十男人出现口中大骂“你这不孝子，偷瞒来这，竟然还在这胡说八道！”
　　男人欲要抓这男子回去，可也不知道这男子却身手灵活，跟泥鳅一般，逃窜在各个客人之间。
　　这说书没怎么听好，这闹出个笑话。
　　掌柜一把抓住这泥鳅青年，对这事情掌柜也是习惯至极，这条本就是通仙之道的必经路。
　　之前这都要演上几次，就为了想啊这一步登天，可这仙是这一闹一演能去的吗。
　　还想着这事已经年年淡，没想到今年还来这一出。
　　这闹剧散场，客人也自行一散。
　　这小二收拾课桌时，回过神来，“掌柜，这钱是不是忘记收了。”
　　掌柜这打着珠子的动作一滞，“那两人好像也没有说名啊。”小二转了转手上的手珠，掌柜也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说书的人那里有姓张的啊。”

　　话说两头，这走这歇脚处大多是为了这不远处的通仙之道。这不其中一位客人，正拿出玉米饼子掰下一块，再掰一半递给一起的少年，“星啊，这仙人路还远不？”
　　这春意渐显，可冷意还是半减未分，冻了少年一口嘴，“这天怎么还是这么冷啊。”
　　被问话的少年，正看着歇脚路上一起出来的众人，果然大半的人也跟他们一同走的路一致，而直眼定定看着从前面那最后来的两个客人。
　　“你看，恐怕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许义含着烧饼观察着人群，果然大多都是一致的方向。
　　“而这道看来也会不远了。”
　　这话少年还没想明白，这布袋中的木牌开始发起亮光。
　　一瞬，众人就已经来到一处山脚，一旁还矗立着一块石头。
　　这石头看起来似乎是这山里的原石，单凭借剑气划出字来，可惜不知道是这人字写的一般，还是这石碑实在是受天地的磨洗太多，只能隐隐看到到一个门字。
　　许义摇了摇身边少年的手，想他一般愚笨也明白这地方就是这他们寻找的通天道。
　　但这一看这石阶，却一眼望不到头。
　　少年又撕了一块饼在口里含着，星辰知道这是他紧张的表现，安抚地轻拍几下他的肩膀。
　　其他人已经开始走上这看起来连绵不绝的石桥，可在场的有几人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