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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二部七六年的是是非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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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杨永春把领导班子全部都召集到吴会计家开会。
于大海上来了其他成员不动。这些成员是:“于大海队长,副队长杨永春,副队长兼打头王要武,妇女队长白雪,民兵排长刘宝双,会计吴爱民,出纳兼保管员黄金宝。”
于大海看人们陆续都来奇了,老吴家靠西墙有地桌,地桌两头各放一把椅子。于大海,白雪坐地桌对面椅子上。吴会计家是对面炕。其余的人有坐南炕,有坐北炕的。于大海微笑着说:“吴哥先把你那收音机关了。”
吴会计正听二人转,“马前泼水,”于大海这一提醒马上咔把收音机关了。
于大海说:“人都来奇了。今天咱们耽误半天工开个会。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能把会开好统一了思想,咱们能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这会就不白开,工也算不白耽误。我看咱们这些人要分一下工,再一个是我们讨论一下我们这个生产队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会成了全大队乃至全公社最落后的生产队?还有我们如何改变这种局面,把我们生产队建成大寨那样富裕的生产队。我们要有一个远景规划。我虽然是队长但是我有许多地方不如各位,我要虚心向各位请教。我们这些人是生产队的骨干,我们这些人就是这三百多口人的主心骨。我们能否过上好日子与我们这些人息息相关。”
说到这于大海瞅了瞅大家。这些人有歪着的,有坐着的,有抱着膀站着晃动着,那吴会计本来气管不好还抽那浓烈的烟,不断的咳嗽。于大海想起部队自己是班长代理过排长,开班务会时各个战士都坐的规规矩矩的。一想这没法比。于大海说:“杨队长你说说吧。”
“还是你说吧”杨永春说。
于大海又接着说:“我们先分分工,这不用说,杨队长是主管农业,农业生产怎么安排人员怎么调配,每天对人员进行分工,基本就这些。我呢在生产上只能给当配角。现在大队公社经常有大会小会,这我得去,回来向大家传达,上情下达。还有外边有些交往,上级交待的政治任务,政治学习等等,现在一出民工都要求一把手带队,邻里纠纷等等这些是我的事。王要武,扶助队长作好工作,主要是领干大帮活,掌握出勤以及作息时间,包括我在内在大帮里干活都要遵守王队长作息时间。我们出勤不能就一帮,说不定分几伙,每一伙干活的都有一个队委会成员带队。其他会计,保管都有自己的职责不用说。民兵排长,妇女队长也都有自己的职责。杨队长,王队长,你们大家看看这样合理不。”
杨队长说:“分工就这玩艺,就是要大家互相配合。”
于大海又说:“我有个建议,马上停止那造粪。那太荒唐了。我去一看这帮家伙拉那都是溜直的木头烧火造粪,就是不用好木头烧火那把草炭烧化与春天自然化有啥区别?花那么多的功夫这么造粪。这不简直胡闹吗”
杨队长说:“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谁也不敢这么说。这么说等于和上级党委对着干,会大会小会批判你。你不知道以前是上边定期来检查,你不干不行。本来是没用,谁敢说没用。现在停下可以了,现在路面雪都快化净了,就剩下路两边壕沟有雪,现在牛爬犁拉木头都走路边的壕沟。”
“造粪这一项明天就停,于大海果断地说。”
吴会计说:“现在上边净是瞎指挥。蛮干,你还得听不听整治你,你就说农业学大寨这修梯田这不简直蛮干吗。大寨那里那修梯田咱们就得修梯田。如果大寨种水稻咱们这地方不管有没有水源就都种水稻,没水挑水种水稻?。”
黄金宝说:“对咱们来说这修梯田是百害没有一利,这一到农闲不是造粪就是造梯田没有一样是对农业有利的,咱们这里修梯田简直荒唐透顶。”
一年四季不消停,百分之九十都是无效劳动。就这么瞎折腾能不穷吗?”
吴会计抽了口烟又接着说:“咱们刚走这个钱队长他是个五七战士。他是大学毕业,可惜他学得不是农业。他对农业一窍不通,但是他有一个特点,对上级的指示坚决执行。本来这造粪是极其荒唐的,别的大小队队都是应付着不得不干点,他来以后咱们这两个冬天我们啥都没干,出了帮人家修梯田,咱们自己出了改造方条田就是造粪。这粪送到地里有个屁用,如果他不在这,我们生产队可以偷偷摸摸在冬天到林场找点活干。搞点副业生产队增加点收入,预备下年的生产费用;可是他坚决不同意,认为那是经济挂帅,搞资本主义。他要全力以赴造粪实现满粪化。社员偷偷摸摸搞点副业,我们当干部的也不要那么求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搞点就搞点,可是他谁搞点副业坚决批判,坚决制止。秋天搞小秋收,哪个队都偷偷放几天假让大家跑几天山,多少弄两个零花钱,他坚决不行那是资本主义。我跟他发生过多次争执,有时候争得急皮酸脸的,但是你驳不倒他,他是按上级指示作的。他所做的都没有私心无愧于天。他在咱这里是给咱们这个穷队是雪上加霜。这个人却是个好人,不打击报复吵过闹过就拉倒。”
“我知道他不愿意在这呆,因为他也看出干不出名堂,回到五七办公室那多清闲。他在这里也是上级指派,他也没办法。他对上级指示执行那么认真与他的身份也有关系。于大海一回来我极力推荐于大海回来当队长,这样也给他解了围,他也乐意。他在这当队长可把咱们折腾苦了”
吴会计说到这黄金宝接过话茬,这里就他年龄最大,他说:“过去咱们这地方非常富裕,满洲国时咱们是亡国奴,那时咱中国人不许吃大米,不许吃白面,吃大米,吃白面是经济犯要蹲笆篱子。朝鲜人会种水稻,他们让朝鲜人为他们种水稻。所以把朝鲜人大量向这移民,能种水稻的地方都让给朝鲜人(解放后都叫朝族了)。小日本想把这里的中国人全部赶走,计划没有实现小日本垮台了。现在咱们这里的朝族就是被日本人那时候迁过来的,那时候咱们公社出了朝族以外,汉族就咱们一个队是纯水田队。咱们村这原来有一半朝族后来都搬走了。解放后土地平分了,大家都摽着劲开荒扩大面积,我们这有的是荒地。那时水稻产量高,价钱高,一斤大米能换二斤苞米,能换一斤半苞米碴子。苞米的产量那时候一垧地四五千斤,最高也超不过六千斤。水稻一垧地多的可达到九千斤,最不济也能打六千斤。现在每垧地就三千多斤。那时候我们这里才不到一百五十口人,粮食总产比现在多一倍还多。现在是人口翻了一翻粮食总产还不到那时候的一半。那时候过年家家过年杀猪,我们不用到共产主义,我们还能过那种日子就行。现在咱们没有一家不缺粮的。能借到粮吃粮,借不到吃野菜。
于大海充满疑问的问,那时候能打那么多粮现在为什么打不出来?现在为什么一垧地就能打三千多斤四千都打不上?
吴会计说:“为啥打不出粮食?俗话说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你知道咱们这地多少年没上粪了?好像有十几年了。个人种地时,个人家想方设法往地里的上粪,一般的人家总是两年上一茬粪,今年上这一半,明年上那一半。粪的来源,主要是稻草全部还田,那时候稻草没人要当作粪肥,还有那时家家都养猪一是为吃肉再是攒过圈粪。合作化初期,大体还这样。可是后来稻草有人收了,一分钱一斤,把稻草卖钱了。稻草不能还田了,这项主要粪肥没有了;养不起猪了,这又少了一样粪肥。你看咱几十户人家有几家养猪的,你养两头猪要交给国家一头,国家收购四五毛钱一斤,如果用粮食喂,还不够饲料钱。在说如果猪得病了那连猪本钱都赔进去了。生产队为了完成征购任务,谁交国家一头猪生产队给补助工分,补助粮食。你说没人养猪,这猪粪从哪来。生产队的牛马那点粪只能上三垧地,没有粪肥年年刨点大甸子土冒充粪肥送到地里去,完成上级要求的粪肥任务。就咱们费这么大的劲造那粪根本见不到肥效。十几年不上粪的地能打出粮食吗?地里多少年没有粪,我们的粮食产量越来越低,日子越过越穷。过去没有化肥现在有化肥,我们现在解决粪肥唯一的途径,要我看就是农闲彻底放弃这荒唐的造粪,把劳力充分利用起来搞副业。用搞副业的钱买化肥,如果有了充足的化肥,我们的粮食产量马上就上来。但是搞副业那是经济挂帅,走资本主义道路,上级能让干吗?不可能让你搞资本主义。”
吴会计说了许多,于大海觉得句句在理。于大海说大家都说说,咱们究竟落后在什么地方,找出原因以后咱们怎么甩掉这穷帽子。
王要武说:“其实我赞成吴会计的看法,如果上级来人肯定不是这个说法。他们要开展路线分析会,认定咱们是资本主义自发倾向严重,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猖獗,要批判资本主义自发倾向,批判小产阶级思想,树立无产阶级思想,加强政治学习。去年在咱们这开了批判资本主义自发倾向现场会,打鱼摸虾的,种小菜园,养果树,都批判了。果树也给砍了,各家的草袋子机也都没收了,彻底割了资本主义尾巴,堵住了资本主义的路,咱们看出好了吗只是把我们折腾得更穷了。”
大家又呛呛了半天。眼看晌午了,于大海说:“咱们会开到这吧。这会没白开,我对咱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下午就停止造粪,不要等明天了。有别的活咱们都干别的活。谁还有啥说的?”
杨队长说:“我看哪,现在没大活,给大家放几天假。牛马车还干着,他们无论如何把烧完那些粪都拉到地里。没有肥效就当改良土壤了。已经费那么大劲烧出来了。
“这事你安排,”于大海说。”那造粪坚决停止,下面谁还有啥说的。”
大家都说:“没啥了。”
“那就就散会。”于大海说 。
第六章
散会了。于大海对白雪说:“中午去我家去吃饭吧?”
白雪说:“我带饭了。不带饭的话,我一般都到舅舅家去吃饭。”
“你不是与你舅母闹别扭了吗?”
“是。就是因为去年公社在咱这开那个现场会。那时候咱们队是个反面典型,要在咱这开个割资本主义尾巴,批判资本主义自发倾向,打击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现场会。把x家的果树给他们留几棵其余都砍掉。把各家的草袋子机全部收缴统一销毁,消灭地下小工厂。割资本主义尾巴,要堵住资本主义的路,迈开社会主义的步。这收缴草袋自己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带人先收了我舅舅家的草袋机,这事引起我舅妈的极大不满。先收他家的她没面子,因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一见我就劲劲的,不拿好眼睛看我。我舅舅倒是挺明白,向我舅母讲说,这事不怪白雪,这事白雪不干别人也得干。我舅母是个不进盐酱那么个人,一直都想不开。
“白雪别说了,走去我家,”于大海说,“我家昨晚一个老母鸡让黄皮子咬死了,咱们去吃鸡肉。”
白雪说:“那好哇。”
“人家老母鸡被黄皮子咬死你还说好。把我妈心疼地够呛。”
“起码能吃着鸡肉了”
“就不是黄皮子咬死的,把鸡给你杀吃,我妈也乐意。”说着唠着到家了,于大海妈也到家了。
“听说咱们不造粪了?下午放假?”于大海妈问。
“不造了。”于大海回答。
“那上级能让吗?于大海妈担心地问。”“你可不要当了队长胡来。”于大海妈又告诫儿子。
“就说路面没有雪,爬犁拉不了柴禾了。这就是充足的理由。”
“妈,咱把那鸡炖了,中午白雪在这吃。”于大海说着话就出去抱柈子。
白雪说:“大娘你歇着这点活我俩人干。”
老太太很知趣的收拾院子去了。两个人烧水、褪鸡、炖鸡、做饭,忙得不亦乐乎。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里都无比的甜蜜。于大海说:“白雪你说咱俩啥时候结婚哪。”
提到结婚白雪的脸红红的。白雪说:“按现在的上级政策,男的二十四周岁。女的二十二周岁。你是五月份快到年龄了我不行,我是旧历冬月十五。才够二十二周岁,不到年龄不给登记。咱们都是党员又不能不登记非法同居。
于大海挠了挠脑袋说:“我可太着急了。”
“傻样,那你着啥急,我又不能跑了。长膀飞了。我要真跑了,飞了,那你去找张雅茹岂不把她成全了。”
“别提她!别提她!”于大海直摆手不让提
白雪也觉得自己不该提这事。马上转移了话题说:“我有一个想法,想了好长时间了。”
“什么事你说?”于大海问。
“吃了饭再说吧。”白雪说。
一会饭已作好了,小鸡也炖熟了,香飘四溢。
“大娘进屋吃饭吧。”白雪招呼在外边收拾院子的老太太。
老太太听见白雪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进屋又洗了把脸。看见俩人把饭菜都做好了,看见俩人亲亲热热地,她心里像吃了蜜那么甜。
饭桌放上吃饭了。于大海先给白雪夹块肉。白雪又夹给老太太。于大海想起来,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也夹了块肉放到娘的碗里。
老太太说:“都别让了,大家都这么让谁也吃不好……”
吃完了饭,白雪刷了碗,老太太去邻居家串门。于大海说:“白雪你要说什么来的,你说我听听。”
白雪就把思虑已久的事说了出来。白雪说:“你想在家乡干出点名堂来不枉活一生,但是你尽管有满腔热忱,现在看来你能力不足。要光搞政治运动,政治学习,搞小靳庄活动你也许能称职,但是农业技术方面你就不行了。在这方面你都不如那两个副队长。”
于大海不得不点头称是。
白雪说:“一个生产队搞得好坏最终还是要表现在农业产量上,起码让大家吃饱饭,过上好日子。大寨能成为全国的典型还不是粮食产量上去了,社员过上好日子了。你政治运动这方面搞得再好,粮食产量上不去你那也没什么意义。我想你应该争取上大学。你想在农村干出名堂,你就争取上农业大学,专学水稻栽培这方面的知识。现在上大学主要靠推荐,你作最大的努力争取得到推荐,如果被推荐上,你主动要求上农大。你把你的理想说出来,我想主管领导会考虑的。你学到了现代农业科学知识你就等于长上翅膀,你就能飞得更高。以你现在的能力达到你的理想那是志大才疏心有余力不足。如果上不了大学,你就得拜那个老□□为师,他原来是四队的后来到咱们队。吴会计费劲巴力弄到咱们队来了。据说他原来是农业大学的讲师,被划成□□下放到农村。他在咱这简直就是水稻专家,他比公社书记强多了。也比那农业站长强多了,遗憾的是再能耐也没人用。人家讲起农业知识头头是道,你要拜他为师还不能表现太近乎,否则会批判你没有阶级立场。”
于大海沉思了一会他说:“上大学这个事我从来没想过。从文化程度来说我出了写个材料还行,数理化哪几方面都不行,假设我去上了我能跟得上吗?再说我去了让我老妈供我上大学岂不是笑话,即使伙食费,学费都免了,回家的来回路费,以及总得一些零花钱吧?就这个我都解决不了。我那哥姐,自己还顾不过来那不能指望,还有怎么可能把我推荐上。”
白雪说这个我都逐一考虑过了。先说文化程度,你看那张铁生,他只是交了个白卷,但是写了那封信受到了上级的重视,并被树立为全国反潮流的先进典型。他能有多少文化。他能行你为什么不行?还有咱们小学那个同学,赵家祥不是也上了大学了吗?他那点文化你还不知道,他那方面能赶上你。至于需要一些零花钱,你家确实拿不出来,就得从我家想办法。我自己挣工分只能领回自己的口粮。我们家出了我之外还有弟弟妹妹父母四口人。我爸爸粮库上班一个月五十多元钱。我妈还能在粮库做临时工一个月也能挣几十元。我家低水平的话还略有盈余。你上了大学你是他们未来的女婿。他们会帮一把的,因为他们的女婿是大学生他们也感到荣耀。”
于大海听着白雪说着话,频频的点头。
白雪继续说:“招大学生去年咱大队没有名额,估计今年肯定会有一个名额。这一个名额许多人要争,最有优势的是那个女知青赵副书记,几次招工他都没去,声称扎根农村一辈子。她这种态度多次受到上级的表扬,实际那是作秀。他就等待这一机会。她是副书记,兼妇女主任,党员,知青,有名额她是首选。还有民兵连长,也是复员兵,党员,他没念几年书文化太低,连个稿件他都念不流利,但是他雄心勃勃想上大学。其他的人排不上号。现在能上大学一个是政治条件,一个是政治表现,还有与领导的亲密关系。你与那个知青比,你比他更上一筹。你当过五年兵,是党员又当过多年班长。从个人关系,你是坐地虎,她是外来户。大队书记在你俩中间权衡,我想他不愿得罪你。知青早晚要回城,可是你,要在这生活一辈子。谁知道哪天你当书记你来领导他。这个刘书记不能心里没数吧,所以你的胜算很大。张铁生就是个生产队长。咱那同学也是个生产队长。你也是个生产队长。你在队长位置好好干,与大队、公社领导关系拉得近乎一点,达到他们不推荐你他们都不好意思那个程度。大队,公社都是一把手说了算。”
于大海觉得白雪分析的入情入理,于大海说:“那你怎么不争取?”
白雪说要按文化程度我比他们强。赵副书记初中毕业。民兵连长小学都没毕业。但是现在推荐是要看政治条件。我这方面不如他俩。甘拜下风。
白雪讲那个赵家祥上了大学。这个人他太熟悉了。上小学时他和白雪一个班他总欺负白雪,把马粪往白雪书桌里放,还有一次把一个大青蛙放到白雪桌子里。白雪开桌子青蛙突然蹦出来,把白雪吓哭了。为了给白雪出气他们打了多少仗。后来他找一帮同学起哄,说于大海白雪是两口子。他们打架最严重时打得头破血流,后来慢慢长大了他们不打架了,但是白雪反倒与他疏远了。白雪总躲着他。她怕别人说笑话,说他俩是两口子,受大家的嘲笑。
赵家祥“□□这个事件这事”被弄得灰头土脸,书也不念了,回家干活。他先当打头的,后来又当队长。小学念书时学习就不好,干那些年活那点文化忘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摇身一变上了大学了。于大海想我怎么也比他强,一想到这于大海内心充满了信心。于大海想自己确实需要提高自己,现在自己的农业知识太匮乏了,还赶不上两位副队长。他们主要是积累了丰富的农业经验。我要上大学学一些高深理论知识,使自己成为农业专家,这就等于给自己长了翅膀。我听白雪的,努力争取被推荐上大学。在农村也会有一番作为的。
于大海说:“白雪我听你的。”于大海又开玩笑地说:“我要上大学你不怕我跟别人好了?”
白雪说:“你出去这么多年都回来了么?张雅茹那么优秀你都拒绝了,我还怕你跑了。即使你真跟别人去了,我也不会后悔支持你上大学的决定。”
于大海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冷不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也不会后悔支持你上大学的决定。”
于大海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冷不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