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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部七六年的是是非非 ...


  •   第十七章
      这天于大海刚吃过晚饭,卷上一颗烟还没点着,刘宝双进来了。刘宝双高高的瘦瘦的,穿件灰衣服,蓝裤子,那头发乱蓬蓬,他比于大海小四岁,本地高中毕业,下地刚干一年活了。钱队长看他高中毕业有文化,又能吃苦,就安排他当了民兵排长。于大海上来当队长原来人员一个都没动。刘宝双于大海与他很合得来。
      “啥时候回来的?”于大海问
      “这不刚回来还没到家呢。”
      “来坐坐。”于大海殷勤的让坐,然后问那边怎么样能不能偷偷放回来几个?
      “活都不累,但是软弱劳力还是干不了,你就是一天抬一块石头你也得能抬得动。一天干不多少活,但是偷偷回来几个眼下不行。咱们大队抓的特紧,我们打队又搞出新鲜样,另来一套 ,每天都要点名,像部队一样,头吃饭照别的大队提前一小时起床军训,要出操,跑步,然后吃饭。其实每天干一天活谁都想多睡一会,每天提前起床一小时许多人不满意。这回全公社各大队都以咱们为榜样,效仿咱们大队,都提前一小时统一早晨出操,军训。”
      ……

      他这个人从来不放过出风头的机会,你看xx时他那顿嘚瑟,他和李海江狼狈为奸。批这个斗那个,最后李海江跑了,他把坏事都推到李海江头上他倒成了好人 ……富农良大勇家有个女儿,二十岁了叫良香玉。老两口核计赶紧给找个对象,赶紧出嫁就省心了。要不这老两口整天挨斗,不定那个人打上女儿的主意。那天有人给介绍对象去看了一下,没看妥也就拉倒了。没想到李海江知道了,硬说他们用姑娘骗人家彩礼了,把姑娘拉来批斗。晚上不许回家继续审问。李海江晚上亲自审问,还有两个人陪着。夜深了李海江打发回去一个,另一个到炕上像死狗一样,打雷都不带醒的。他们把姑娘手腕子绑上,两胳膊背着套在炕沿的柱子上(炕沿有个柱子支大柁的)。夜深了那个困了睡的像死狗,李海江倒来了精神。站在姑娘面前摸着姑娘的脸,便笑嘻嘻的说:“你说你骗了人家多少钱。”
      姑娘的脸来回扭动着躲避那双手肮脏的手,又无可奈何的回答:“我根本就没有骗谁的钱,别人给我介绍对象,见面才知道他们家成分也是地主成分。我父母都认为我家是富农,不能这样门当户对,还找个地主成分的。我要找也得找个贫下中农,就这么就没妥,我哪有骗谁的彩礼了。”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可是我说你骗了,你就骗了。”
      说着说着,撩开姑娘的衣襟把那手向上伸去。
      “大哥你别这样!大哥你别这样!”姑娘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眼泪向下淌着。
      “大哥就是想让你笑一笑,没把你咋的,快别哭了。”用另一只手捏着姑娘的下巴,把姑娘的脸抬起来仔细的欣赏着,然后把那臭烘烘的嘴巴裹住姑娘的小嘴,吸吮起来。
      姑娘一阵恶心直想呕吐,把脸左钮右扭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嘴说这别哭那只手也不安分……你说你爸妈是恶霸地主,你还诈骗钱财,你知道将来的后果吗?现在死个地富反坏右就像死一只鸡。”
      “我爸妈不是恶霸地主。他们就是到东北来以后靠卖年糕,挣了点钱自己家省吃俭用攒钱买了点地,划成分时正好划富农不是地主,他们什么坏事都没干过。”
      “大哥你饶过他们吧,我爸妈一辈子没得好,那些年起早贪黑赚钱,现在还遭到这样的劫难。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爸妈有个好歹,我弟弟谁来照看。只要放过我爸妈,我粉身碎骨都愿意。随你处置。”
      “看来你真是个孝女,真明白事,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咋的,也就是稀罕,稀罕你。明天我就可以宣布经过内查外调,已查清你爸不是恶霸地主,你也没诈骗钱财。说着把手从姑娘的胸部抽了出来,给她解绳子。”
      姑娘放声大哭起来,这时候就听门咣当一声进来个人。李海江一愣,原来姑娘的弟弟近来了怒目而视屋里的一切。
      他们的爸妈被批斗了一天,晚上好容易放了回去,由于过度疲劳到炕上睡着了,也顾不得女儿了。姑娘的弟弟十四岁很聪明,怎么也睡不着都半夜了姐姐还没回来,他决定看看姐姐去。刚走到生产队门口就听姐姐的哭声,开门就闯了进去。这时姑娘的大哭终于把那个睡觉的也哭醒了。哭啥呀,让人家睡不好觉,埋怨几句有又倒头便睡。
      这让李海江非常扫兴。大吼一声:“你来干什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姐姐。”小伙不卑不亢答复。
      姑娘止住了哭问道:“小弟弟你来干啥?”
      “我来给你作伴!”
      “不用你回去,姐姐不用你作伴,好弟弟。”
      “不,我不回去。”弟弟倔强的回答。
      李海江看到自己的好事被打扰了十分扫兴,遗憾的说:“行了,刚才给你活动活动手腕子,现在差不多了,还得把你绑这里。你弟弟来接应你你跑了咋办。”说着又把姑娘胳膊背在后边,套在柱子里,把手腕子从新绑上。然后招呼那个睡觉的起来:“起来,下半夜该你值班了,我也该睡一觉了。”
      良永明没有回家一直陪着姐姐。天亮以后,他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叫朱清泉,是从山东刚过来没几年,还满口的山东口音,人们都张口闭口叫他小山东。他二十多岁,在家乡时学点武功,平时也好武武咋咋的练那么几下,武功虽然不精,个头也不高,要打架一般三个两个人不是对手。他看中过良香玉,托人求过婚,遭到姑娘的拒绝。他虽然成分好是贫农,但实在是其貌不扬。虽然遭到姑娘的拒据朱清泉很想得开,自知自己相貌丑陋,配不上。
      良永明就想找他帮忙。因为这种情况下亲朋故旧都要跟划清界线,都离的老远,唯恐被牵连上。为什么要找他,一个是他看中过姐姐,另一个是造反派哪些人也没人敢惹他。找到朱清泉的家,还没有起来。良永明讲了一下姐姐的遭遇,求他来给帮帮忙,到那与姐姐相看对象那个地方求那家给出个证明,证明姐姐没有诈骗钱财。
      朱清泉从来不与造反派掺乎,也不去开会。听了良永明的一番叙述,非常气愤,决心帮这个忙。他心里有数,什么诈骗彩礼,完全是无中生有,有人别有用心,但是凭自己一人之力不能与他们硬拼。决定先到与良香玉相过亲那家给开个证明,证明没有诈骗彩礼,回来再说。
      去那个村离子三十多里,到那一家给开出证明,证明他们只是相看,没有看妥,根本没有涉及到彩礼,更没有诈骗钱财。那一家也是地主成份听说这事也同病相怜,给说不少好话。那边大队也有造反派给盖个章拿回来。回家时到家已经很晚了。他们首先来到李海江的家。他开批斗大会还没有回来。他们二人进了李海江的家只有他老婆和孩子在家。他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老婆在炕上躺着奶孩子,。
      “大哥啥时候回来。”一进屋朱清泉问。
      “没准,不知一天瞎忙些啥,净得罪些人。”李海江的老婆也没起来,侧身躺在那边拍孩子睡觉边回答道。
      “不等他了。”良永明问。
      “不用了咱们直接到会场去。”
      到了会场,大会还在进行着。那些地富反坏右,□□。都站一排弯着腰,每人挂个牌子,有的脖子挂两块坯,有的挂豆饼。李海江还在那数落这些人的罪行,批判会还在进行。
      朱清泉直接走到前台,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直接大声喊:“我刚才发现一个重大的□□案件,你们要不要看去。”
      李海江说:“你来捣什么乱,你平时不来开会。你发现什么案件了”
      “我捣什么乱。我领大家看看去。”
      不少人好奇的说:“看看去,看看去,”会场乱了。
      朱清泉一张罗还真有许多人跟来了。听说有□□案件大家都好奇去看看,那李海江自然也跟来了。许多人是来看热闹,朱清泉走在前面,后边跟来许多人。越走李海江越感到往他们家走。再往前没人家了。
      “你要上哪去再走没人家?”李海江问
      走到李海江家门口。朱清泉说“□□证据就在他家”手指李海江,不信进去看看。
      李海江说:“进去看看吧,如果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威胁的说。”
      朱清泉拿出他家那个褯子给大家看……
      这时候大家看到他家竟然用国旗给孩子当屎褯子,这是明显的□□行为。有人喊:“打倒李海江!”又一声“打倒李海江!李海江是□□!”
      李海江用惊恐的目光扫视大家,“你们胡说什么?这是诬陷!”
      这时候一片喊打之声,看此情景周永安亲眼见到了□□证据。知道不能替他辩护了,马上想到要划清界限。他也举起来拳头大喊:“打倒李海江!”其他的李海江同伙的人也争着划清界线,表明态度也跟着喊:“打倒李海江!”每个人都怕界限划晚了。李海江顷刻之间被他的同伙抛弃了。打到十八层地狱。
      李海江用惊恐的眼睛看着众人,看着他过去的同伙,许多人举起了拳头。他本能的捂住脑袋。嘴里喊着:“这是栽赃,诬陷……”
      周永安说:”别打了。这么死让他便宜了,我们让他活着,要继续批斗他。让他这个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好好尝尝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大家一看没气了,也就住手了。过一会就听哼了一声缓过来,人们把他锁到五队的仓库里。
      五队的仓库装卸农具之类的东西,周围都透风十冬腊月里边像冰窖似的。这李海江顷刻之间成了□□,被一顿拳打脚踢浑身哪都疼。抱着膀像个丧家之犬完全没了威风。一个巨大的恐惧笼罩在心头,现在预见了自己的下场,那些仇人人不会饶过自己……。夜深了正在胡思乱想,就听有人别窗户,为了防盗窗户框二十公分远镶一个木枨,他走过去小声问:“谁?”外边并不答言,把一个木枨别断了,他才看清是周永安。别掉一个枨,人就能钻出去。
      这半夜周永安偷偷拿个木头杠子把窗户撬开,把放李海江出来。李海江哼哼着不停的说着“冤枉”。周永安把李海江弄出来说:“你快跑吧,孩子老婆也别顾了,明天再批斗就打死你了。”
      周永安拿出十元钱说:“我就能帮你这么大忙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别回来了,回来你只有死路一条。还喊冤。冤死的人多了。”
      天亮以后人们发现李海江跑了。派人去撵没有撵上,是谁放了李海江也没查出来。
      李海江差点没被打死,这件事对周永安产生了极大的震撼。兔死狐悲,自己也有一种不祥之兆。每天都觉得有许多仇恨的眼光在盯着他。想来想去只有将许多坏事都推到跑了的人身上。把自己撇清了。他想到把这些逼供出来的都给于解放,还他们清白。这样许多人反而对他感激涕零。他迎得了许多人的好感,他成了一把手。后来公社成立了革委会,许多被打倒的干部又都站起来了,调整领导班子。他们大队没有大队书记,这时一个被打倒的县长在他们公社下放,公社安排他当坐石大队党支部书记。县长当大队书记又安排懂农业二队长刘永祥当副书记。他这个造反派头头一下子成了三把手。县长上来又重新安排了一批懂农业的上来当队长。后来县长调走了,刘永祥副书记当了书记。他又安排一个原来被打倒的大队副书记王占东上来当副书记兼主任。后来又来一个知识青年入了党,当副书记。周永安又成了无足轻重的四把手。人家党支部开会他没资格参加就因为自己不是党员,被排斥在权利中心之外。他无论怎么表现都没能入党,(县长对造反派没有好感,没有成为他的伯乐)。周永安深感遗憾,自己如果是党员,现在的书记刘永祥怎么能在他头上指手划脚。如果自己是党员这个党支部书记早应该是我的。说不定这个大队早就成了大寨似的大队了。自己现在也早就名扬天下了。
      周永安深深的知道入党对它的重要性。他总觉得自己是千里马,自己怀才不遇;他根本就看不起现在的党支部刘永祥,他感到:我好歹是个初中生,那刘永祥只念了三年书。你说他要说不能说,要写不能写,我竟然给他打这么多年小旗,真他妈窝囊。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没有一个伯乐看重他这个千里马。他也知道现在的党支部书记是不会发展他入党的。所以每当有出风头的机会他都不放过,都要好好表现,表现。希望得到那位领导的青睐。这次修梯田直接在公社领导之下,他更要好好表现。
      于大海想偷偷调回几个人,这一想法首先就与周永安发生矛盾。于大海和民兵排长商量来商量去想不出好主意。本大队管得这么紧,这偷偷回来几个人怎么能瞒过他。
      于大海说:咱们家里劳动力实在不够用,现在育苗马上就开始了,所有的劳动力都来育苗。可是,那头翻地却没有劳动力,等到育完苗再去翻地那还能赶趟了吗?就是全部劳动都在家现在这活都干不过来,今年一下子少了十七八个劳动力者不要命吗?你说公社大动干戈花费那么多劳动力修那梯田,修好了也就十垧地。就我们生产队撂荒的就有十几垧,南边还有一二百垧宜耕荒地。全公社能开的地就更多了,就是开几百垧地也用不那么大功夫;可是这意见谁也不敢提,谁提,谁是反对农业学大寨,把小帽给你扣上。”
      刘宝双说:“我们那开会一再强调这个工程的重要,这是全县的样板,县委非常重视。一定要高速度,高质量的完成,计划元旦完工。那一天也干不多少活。一天都懒洋洋的,也没个定额,也没个指标,我看这样干明年也完不成。”
      于大海说:“你回去以后无论如何偷偷明年打发几个人回来,最好回来五个以上。如果周永安有看法你就说我让的,不用你承担责任,让他来找我。”
      “还有一个事,前面快没粮食了。各家也没粮食,也收不上来粮食。得想个办法。”
      于大海沉思一会他说:“那么的,咱们最近有一批救济粮,一千五百斤玉米,把这粮食领回来不给各户分,都给你们留着。不能让你们在前面没粮食吃。不过这只是粮食指标,还得花钱领。生产队还没有这笔领粮的钱呢。”
      刘宝双说:“那就这样,没事那我就走了。”
      “那好吧。于大海把刘宝双送出门外。”

      第十八章
      工地终于回来五个人。于大海与杨队长商量,这五个人马上拴五个犁杖,开始翻地。育苗那里还能腾出几个家庭妇女。
      于大海说:“这几个妇女能不能扶犁翻地?”
      “够呛。”杨队长说。
      于大海:“说试试吗?让他们俩人一个犁杖。一个牵套,一个扶犁还不行吗?那要个人家种地家里男人干不过来,女人啥不得干。”
      那就试试,杨队长说。那就再拴两副让四个妇女扶两副犁杖,一个牵套,一个扶犁这样就有七副犁。按理说最少也应该十副犁杖,可是没人哪。
      扶犁的活刚干半天。那几个妇女找杨队长。这几个妇女简直像泥猴,造的浑身是泥,大喊大叫:“这活我们可干不了。那老牛也不听使唤,人家男的一天,一人一副犁翻一两亩(大亩)我们俩人一副犁一天七分地也翻不了。我们可干不了,换人吧。”
      杨队长只好安慰他们:“育苗这里必须有一部分硬劳力。干筛沙子,挑沙子这类活没有硬劳力不行,不然那能让你们妇女去翻地,干这种让人笑话的事。你们刚干熟悉几天就好了,现在实在是缺人。”
      这几个妇女没办法只好坚持下去,后来一副犁一天也能翻一亩地。这也不少哇。
      两天以后周永安怒气冲冲找到于大海,见面就嚷:“于大海你是拆我的台,你怎么偷偷调回几个人,连个招呼也不打。”
      于大海自知理亏,只好笑嘻嘻的回答:“那要跟你打招呼你能让回来吗”
      “你这几个人必须马上回去!这个工程是咱们公社学大寨的重点工程,是得到县委高度重视的,修完之后要向全县进行推广,把它作为全县的样板田。难道你对农业学大寨有怀疑……”
      “你就别扣大帽子了。说点实际的吧。你虽然在大队,但是咱们生产队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咱们这劳动力实在不够用。今年一下子少了十八个劳动力,每年这些劳动力都在,那活还干不过来。现在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劳力,现在出了育苗的,没有翻地的,你说这到插秧时地要翻不出来,这面要翻地,那面要耙地,拉板,这样不但人不够用,就是牛也不够用。你来当这个队长你说这活怎么干?”
      “这事我不管,你有意见你去公社反应去。你想当好这个队长,我是带队的,我要把我那摊事管好。别的事我也管不了。你这些人必须回去。你这个队有困难,那全公社那么多小队哪个队没困难。他们怎么解决的?……”
      “那这事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干吗那么认真。再说就为那十垧地搞那么大工程,就咱们队撂荒的十几垧地也比那强多了。扔下好地不种偏偏看中那块兔子不拉粪的撂荒地修梯田,简直是劳民伤财。”
      “这话你有尿(能耐)你跟公社书记说去。我佩服你小子,你有意见去公社提去。我如果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几个队都跑回去,我这个带队的怎么当的。你们开这个头我必须煞住,不然的话那几个队必然纷纷效仿。还是那句话你这几个人必须回去。”
      “那我要不回去呢?”
      “你不回去我向公社汇报,看他们怎么整治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我就不回去了,爱咋咋的!”
      周永安涨红着脸,指着于大海的鼻子说:“你记住,你这人一个都不能少。看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他一拍屁股气哼哼地走了。”
      周永安刚走,白雪进来了。原来白雪就在屋外听他俩争吵没有进来。白雪一进来就埋怨于大海:“你给他叫什么劲。他让回去你就把人打发回去,你这样公开与他较劲,不给他面子他会记你一个大疙瘩。他那人气量小,人品不好,好打小报告,但是他作蜜不甜作醋酸。到关键时候他给你捅上几句,说你对农业学大寨有抵触,甚至是反对农业学大寨,那这就是打击你的充分理由。有些方面你也该理解人家。他□□时轰轰烈烈的当那个头,后来县长当了书记。他鞍前马后唯命是从,本想县长能发展他入党。他知道县长不可能在这长久,如果入了党这个大队还不是他说了算。可没想到县长一直到走也没发展他,反而把二队队长刘永祥提拔当副书记,后来是书记。二队长上来当书记不可能发展他。他奋斗这么多年连个党票还没混上,这是他的遗憾。这些年越来越下水,竟然落到四把手。刘书记表面与他嘻嘻哈哈的,其实心里都作着劲。你没看有出民工的任务本来应该是民兵连长带队,咱们是一有民工任务就把他打发出去。他自己也乐意出去,出去他有一个表现的机会,说不定上级领导那个是伯乐,看重他这个‘千里马’”。
      “你现在想把队里搞好劳动力不够用,想要偷偷撤回来几个;他也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一个人不能少。你们俩在这事上就发生矛盾,在这事上你不占理,你就不能跟人家硬碰。那头你让民兵排长掌握一旦管得松了,就马上打发几个回来。他来要人马上就回去,硬碰那就是鸡蛋碰石头。其实那个工程,那是劳民伤财,但是谁又敢说个不字。一涉及到学大寨那就是神圣的,谁敢有不同意见。”
      白雪这一说于大海郁闷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于大海忽然把白雪揽在怀里轻声说:“白雪我好想结婚。”
      白雪说:“你就想当一辈子普通农民,我们够登记年龄,咱们就结婚。”
      于大海沉思一会说:“我还是不愿意向我爸爸那样像棵草一样混一辈子。我还是想像我们商量那样争取上大学回来再结婚,
      隔一天大队刘书记来电话:“告诉回来那几个人必须无条件返回去。”
      无奈于大海只得把人又放回去这些人回去了,翻地只得又放下。哎,这到插秧时候还翻地,这秧要插到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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