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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二部七六年的是是非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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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于大海和王要武一起挑苗,强壮劳动力都来干这个活却怎么供不上插秧。杨春兰领着两伙女社员插大线,还有六七个女社员铲苗装苗。插秧的都是学生。这车苗刚拉到地方,小三就跑过来招呼于队长:“杨队长让你回苗床地那里去。”于大海说“你们先往里挑我回去一趟。”于大海老远就看到杨队长陪几个人在苗床地转来转去。杨队长看于大海过来介绍说:“这几个人是来买稻苗的,咱们卖不卖。”
“卖,卖,卖”于大海连说几个卖。“不卖干啥咱也用不了。”
“他们是插秧咱们支援过的,他们缺苗过来看看。”
“怎么你们的苗育瞎了?”于大海问。
“别提了,这些支援的可把我们坑苦了。我们那苗本来够用而且有余,可是这支援的一大撮一大撮的往里插。多余的苗也不往外传就塞到泥里头。一垧地用两垧地的苗,我们用那么多人挑苗都浪费了,还有一半耙掉重插。”
“你们不是有人看着么?”于大海问。
“看!那能看过来吗?看也看不住,外来的我们也管不了,可把我们坑苦了。”来的几个都是朝族,这里汉族全公社只有于大海他们一个队是纯水田,其余纯水田都是朝族。
“你看给你们支援把你们坑了,把我们耽误了,要不我们能早插完多少天。”
“我们没有要求支援,是公社硬给按排的,不要不行;因为公社向县里报捷了,结果有几个大队在路边就有八十多垧没插,这就调动全公社水田队去支援。我们浪费了大量秧苗有一半要耙掉重插,只是公社的领导保住了面子。”
“于大海说你们要多少苗?”
“我们最少缺五垧。挨着我们那几个大小队被支援的都不够,你们有苗都剩不下。”
于大海拽了一下杨队长,到一边,问:“你看咱们能余多少苗”
“能余二十垧地的苗,今年一点没瞎.你看那发黄的都控制水肥,要不长七八寸高了。”
“那怎么卖?”
“按秧苗面积卖,那一平方米插多少有数的。”
“那这事你看着卖吧,留下够用的都卖。”
周老师捎来信学校开课了。学生在家插十天秧发挥了巨大作用。学生回学校上课,剩下的劳动力来继续插。学生上学了,大队刘书记提出要来支援。于大海知道那几个队有怨气。他说:那样吧,我们还有十五六垧地没有耙出来,你们几个队出人帮助把那十五六垧地给耙出来吧,这样几个队分摊任务把没耙出来的地给耙出来,给拉上板,这样就又省出来八九个劳动力。挑苗的距离越来越远,翻地耙地出了几个体力弱的也都下来挑苗。这样学生上学了,插秧的人又作了调整,虽然插秧的人数不多了,还要十个人挑苗。插秧一天就能插不到□□亩地(大亩)。
越到后期越慢,那零星的小块地,都是几亩地一块。距离又远,地块又零星特别窝工,插秧哭着喊着终于于七月九号结束了,比往年晚十八天。今年插秧从五月十五日算起到七月八日下午结束用了五十四天,接近两个月。后期有人建议不插这么晚秋后也上不来了。可是你有苗不插撂荒行吗,上边也不能让。最后不论秋后如何还是插完了。这还是把四十多个学生强行留家插了十天,这还是大队那几个生产队来支援给耙了十五六垧地,这样自己把耙地的人省下来都来挑苗,否则这个时间也插不完,真得插两个多月。这创造了合作化以来插秧时间最长的纪录,插秧时间几乎翻了一倍。
我们插秧都是夏至之前必须插完,否则庄稼就上不来。可是今年许多地是夏至之后插完的,就是丰收年也不会丰产。唉,种在地里收在天上,爱咋咋地吧。
这样总算插完了太疲劳,每人都掉十几斤分量。这么长时间插完秧,每个人都太疲劳了,恨不得睡上几天几宿。最辛苦还是挑苗的,早晨三点半开始干活到晚上七点半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他们上午歇一气,下午歇一气,歇气时不管下多大的雨,那个人没有坐着的,不管泥了,水了的都想法躺一会。合作化到现在也没像现在插这么长时间,可把人都累坏了。
卖稻苗竟然卖了八百多元,这是好大的一笔收入。于大海建议用这钱拿出一部分买两口猪,争取每人一斤肉,有些人家过年都吃不上肉。反正这钱是偏得的。他的建议得到一致赞同。自家养的猪只是两头老母猪,几个小母猪,一窝猪羔子。猪崽明年能长大。于大海决定下午就休息明天放一天假,大家睡一天觉。太疲劳了。他与王要武他们一样挑苗,还要张罗队里的事,买猪杀猪杨队长去安排去了,这插秧到七月九日下午结束。明天放假一天,他也要好好睡一觉。白雪他们还不知道杀猪,明天要给他们送肉去。白雪家原来就她爸一个人吃供应量,四人吃这个队的口粮,这回白雪又出去了,只剩三个人吃这里的粮食了。想到那天与白雪在路上的事心情特别畅快,那天再来一次。
企盼这么久,于大海与白雪终于举行了婚礼,洞房花烛之夜于大海把白雪拥在怀里毫无顾忌的亲吻。他摸着曾经给自己带来极大快乐的那双细嫩的双手,她多么想马上除去遮在白雪身上那些障眼之物,让白雪的玉体毫无遮掩的展现自己面前。他知道白雪怕细痒,别着急慢慢来。他捧着白雪的脸怎么也看不够。看他的眼睛像平静的湖水被月光照射闪闪发亮。那弯弯的眉毛,笔直的鼻梁,那两片嘴唇像两片红红的玫瑰花瓣,里边包裹着两排玉齿。那黑黑的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垂在脑后。白雪真的漂亮,还是自己情人眼中出西施。是漂亮。白雪不论走到哪里与成年男人迎面而过,都会引起对方回头张望。于大海对这一点十分不快。
一次他们俩人走在街里,有几个外地人走对面。几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白雪。他们的眼神使于大海十分愤怒,回头斥责,瞅什么?
为此差点没与人家打起来。
白雪说:“你这人真多事,人家长眼睛就是看事物的,你不让人家看?”
“你不知道他们那色迷迷的眼神,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心理活动”。
“哎!你这个人,那人家什么心理活动你还管着了?”白雪埋怨他。
新婚之夜白雪就拥抱在自己怀里,我与白雪结婚让许多认识的同龄人嫉妒死了。嫉妒也没用,白雪是我的老婆。于大海忘情亲吻着白雪。
一阵风雨过后,白雪突然在下面的人捧着于大海的脸说:“你看我是谁?”
于大海睁大眼睛一看,吓得一激凌。怎么是张雅茹?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与白雪在作着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怎么是张雅茹?
张雅茹得意地说:“我赢了。不管你以前有几个女友有多么优秀,我与你成了夫妻。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拆不开。那天你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我宁可去死,我不能没有你。”
于大海闹不清是怎么回事。难道也遇到红楼梦贾宝玉那样掉包的事了。不能啊。我明明与白雪同床共枕,白雪啥时候走了换了张雅茹,这样对不起白雪。白雪知道了我与张雅茹成了事实婚姻她会……。再次与张雅茹分手已经不可能了,你把人家占有了,你还不要人家,那张雅茹说的话不是威胁。如果与白雪分手那是剜心的疼痛。可是现在木已成舟,能有两全的办法吗 ?白雪真对不起,我真舍不得你呀。我与张雅茹已经生米作成熟饭,白雪能原谅我吗?
“于大海你真缺德!”忽然白雪在头顶大喊。
于大海吓得一激凌,吓醒了,原来是个梦。
于大海醒来定定神,刚才多亏是个梦。要要是真的那真的难以解决。那不可能再拒绝张雅茹了。你再喜欢白雪也得忍痛割爱,又想起那次与张雅茹热烈的亲吻,那简直忘掉一切了。那天真的生米做成熟饭你还能像甩包袱一样甩掉她吗。庆幸是个梦。
我怎么梦到张雅茹了?好长时间没想到她了。她是真心实意要跟自己好,如果没有白雪他是最佳选择。她千里迢迢跟到这里,竟然要跟我在这里当农民,只要我一松口,她就能留下。那也许是一时冲动,真的在这艰苦环境一辈子她能受得了吗?但是一想他姥姥家比这里条件还恶劣他也坚持了。她回城了,不回城不是也得活下去吗?她姥姥不知还在不在,她爸爸是交通局长一定能给他找个好丈夫。
于大海又想到那李家玺,他忘情的看到张雅茹那直勾勾的眼神。这一切都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第四十六章
昨天下午杨队长就带人到外村那买了两头猪,晚上连夜就杀了。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家都来领肉。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大多数人都好久没吃猪肉了。每人八两。
于大海领回自己那份,又替白雪领回她家那一份。白雪刚变成供应户,队里还是分给他一份,她家四口人的。领了她家的肉,于大海步行往街里走,去给白雪家送去。到白雪家恰好白雪没上班。
于大海刚一进屋,见于大海进来白雪说:“我刚要去你那里你倒自己来了。”
“你知道队里杀猪了。”
看到于大海拎着猪肉,白雪接过来对他说:“怎么想起杀猪?”
“队里的秧苗卖了八百元钱。大家插秧插的这么久,太辛苦了,花几百元钱买两个猪犒劳犒劳大伙。”
“我明天到县里上班,我想到你那里看看,不想你来了。”
“你到县里干什么?”
昨天市里来人组织部来人找我谈话。:“安排我到县里当妇联主任。”
“你在这还不到两个月吧?”
“差几天。据说现在要提拔一部分青年干部,妇女干部,少数民族干部,充实到领导岗位。我占了两项一个妇女,一个是青年。县里把我报上去市里来人考查,谈话。决定提拔我到县里当妇联主任。”
于大海听了这个消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隐隐约约感到白雪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白雪看出于大海不高兴的样子。远没有当公社妇联时那么高兴,“你怎么不高兴?”白雪问?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越来越远了,是不想你还得看月亮。”
“远啥。我可以随时回来。”
“你看你到公社这期间,咱们见了几次面。今天下乡。明天下乡的。”
“你插秧不也是正忙吗?我到县里可以随时回来,又有星期日。”
“你就是想随时回来,路费都搭不起,来回一趟两块四角钱。那把钱都扔到道上了。再说星期日坐客车当天也不能打来回,当天也回不去。除非五一劳动节,十一国庆节或者是春节。”
“你要能上大学不也得分开几年吗?我到县里以后,尽量要求回咱们这里来,当个什么助理。”
“那不大材小用了吗?”
“县里提拔我了。我回来当个副书记,副主任都行,让我当个书记我说不定比那胡书记干得好。”
“你挺自信的。”
“起码我不能像他那样瞎指挥。”
“说不定他有他的苦衷,他不得不那么做。你就说那插秧站在他那个立场想一下,插秧全县都报捷了而且都是假的。他落到最后报捷,县里一定认为他工作不得力。如果几次这样的生产运动他都是实打实凿最后报捷,上级会认为你这工作怎么做的,县里肯定认为他工作没能力,没魄力,处处拖后腿。那个人做工作不希望得到上级的肯定与表彰,然后得到提拔重用。你看他们报的梯田修多少,方条田多少,造粪造了多少这些虚假数字,都是这么回事。别人上报修了几百垧梯田,他也同样上报几百垧,就是造假也不能落人之后。不像调走那个老书记快退休干不几年了,这个书记正是年轻有为。”
“你说得有道理。”
“你就像咱们队就插了十二垧地,大队就要求报捷,全大队六个队伍五个队插完了,其实他们五个队家一起还不到三十垧水田。咱们一个队就四十五垧。为啥着忙报捷?刘书记说:‘都是同样作工作人家都报捷了,咱们不抢个先也不能落到最后一个报捷,拖公社的大腿。这大队公社都是一个理。’”
“是那么回事。”白雪说
咱们以为他们领导要个名,尤其大队书记说:“公社胡书记来几回电话督促大队报捷,你小队不报捷影响大队不能报捷,总得有个集体荣誉感。报了捷你该插秧插秧,这报捷就是就是一个形式。听他一说他们领导要荣誉,我们得给面子,报捷吧,报完捷咱继续插咱们的秧。哪想到报了捷,结果把我们劳力调出去支援。我们向公社反应我们还没插完秧,公社反而说你们不都报捷了么。我真想顶着不去,后来吴会计劝我你不去不行,他把你撤了换别人代理队长,他不还得听上级的。你不是白抗上了吗?换个别人来还是你当队长对社员又有利。又换个钱队长那样的,又把生产队糟蹋一二年。”
“是呀,都这么瞎胡闹。谁能抗得了。谁能戴得起那反对农业学大寨的帽子。”
对白雪的提升与于大海怎也高兴不起来,不论怎么掩饰都逃不出白雪的眼睛,白雪看出于大海对此时的不快。
白雪说:“你放心白雪不论到哪里,她都是你的未婚妻,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我现在真的又一种做贼的感觉。不定那天做贼被揭露,弄得身败名裂。现在风风光光那天风向一变我变成政治骗子,小爬虫,拉到街上去批斗,大家往我脸上吐吐沫。说不上还安上一些别的罪名,到哪一天你不要嫌弃我。”
“有些是事的难以预料。”
“我到哪里都不会让你担心。你尽量争取上大学,去不上你也不要多心。我不会瞧不起你。你记住,我不论到哪里都有一根绳在拴着我和你,就是从小到大那份感情就是一根无形的绳子拴着咱俩。那个张雅茹那么优秀,那么好的条件,你都拒绝了,白雪心里有数。白雪的这番话于大海宽慰了许多。”
白雪继续说:“现在许多事都是变化莫测,你看大队原来那个李海江。原来就是一个默默无闻,好吃懒做,油嘴滑舌那么个家伙,可是xx大革命一来,他忽悠一些人造反,摇身一变成了造反派头头。你看那几年把他威风的,简直天老大他就老二了,可是好景不长就因为他家把国旗给孩子当屎褯子,被反对他的人一下子抓到把柄,就那么一件事又成了□□,差点没被打死。他逃跑这么多年下落不明”
“那小子没准在那要饭。他如果混得好怎么也偷偷把他孩子老婆接出去。他没混好他没脸回来,也不敢回来。他得罪那么多人,那些人都有整死他的心。这才叫恶有恶报。”于大海说
“其实像他这样落差大的人有许多。你看那中学那里老师他还是造反派的头头,红极一时。他今天批斗这个,明天批斗那个,就因为一首颂歌,原话是“天上的百鸟朝凤凰,地下的葵花朝太阳。”他给改词唱成“天上的百鸟朝凤凰,地下的小伙朝姑娘”。就这么一句玩笑话,别人举报到县,被上级造反派打成□□也被批斗,被打得死去活来后来逃跑了。”
“那时咱们这批学生刚上初中,我因为中农没上去,那次你上去了。这事我没赶上我是听说。”
“你看那张铁生就因为考试不理想写封信发发牢躁,一下子由默默无闻一下子上了天上,一下子成了全国反潮流的英雄。还有那个小学生黄帅就因为写了几篇日记,就成立全国反对师道尊严的典型,红极一时。现在的事今天是座上客明天就可能是阶下囚,今天阶下囚,明天也可能是座上客。我现在红红火火你知道那天风向一变被戴上□□,政治骗子的帽子,被戴上高帽子游街,这都是没准的事。”白雪这番话又都说到一块去了。
“你说的话有道理,有许多事真的是变化莫测,万一有那一天,咱回家过咱的小日子,谁爱咋看咋看。”
“你还要努力表现,争取被推荐上,无论如何能学点现代农业科学知识,对农村干部一定受益匪浅。你不要在大队副书记面前自卑,觉得不如她。事在人为,虽然他是大队副书记,知识青年仅此而已;但是你当五年兵,部队当班长,代理过排长,党员,现在又是生产队长。推荐讲政治条件你一点不比他差,你决不能退缩。”
“我努力吧”于大海说,“不过她是女性,关键时候有特殊武器。比原子弹还厉害。”
白雪明白于大海开玩笑的意思,反驳说:“那武器不一定处处都好使,再说他也不漂亮。谁愿意为他失去大好前程。”白雪也开玩笑说。
“咱们别在背后埋汰人家,那人还是挺正派。”
“再正派的人也有私心。”白雪说,“公社书记在咱那包队,你千万要和公社书记,大队书记搞好关系,他们决定你的命运。我到县里上班不能回来,我每月给你寄回十元钱也该给大娘买件衣裳。她连件没补丁的衣服都没有。”
于大海没有拒绝。没有白雪的帮助。他今年不知怎么过,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如果没有白雪的帮助,说不定也和其他社员一样拎个口袋,像要饭的到供应户哪里去借粮,每次借几十斤。
“你有空回来吧,不要让我想你看月亮。”于大海说
“其实那也好,挺浪漫的。那时我看着看着就像看到你的笑脸,那次天阴没看到月亮做了一个梦,梦见到了月宫。到现在还记得像真事一样。”
“幻觉也能给人带来快乐。我想你时就幻想咱俩结婚了,怎么入洞房,怎么亲热连细节都想了,然后姑娘儿子跑出一大帮。那次在部队因为这个出了洋相丢死人了。”
“你净瞎说,”白雪打了于大海一巴掌。
“有一次我把作姑娘儿子的原料溢到褥单上。那次张雅茹帮洗的褥单,他当那么多人问我那褥单是什么油?怎么洗也洗不掉?当着那么多人她这一说,简直把我羞得无地自容。还是一个老兵给我解了围他说:‘那是枪油,擦枪不小心弄到褥子上了。’”说到这于大海哈哈笑了起来。
“你不好告诉她是什么东西。”白雪说到这也笑了起来。
“那不是调戏妇女,她那时候毛岁才十八。”
俩人说的正欢,见有人趴窗户瞅一下,他俩同时看到是刘春海,于大海把里门推开迎他进来。
“你这大忙人啥时候过来的?”刘春海先说话了。
“啊,她要走了,我和她商量啥时候结婚的事。”于大海故意这么说。
听到这话刘春海脸上很不自然的说:“白雪现在结婚可不能随便,要申请,那要组织批准。”
于大海心中想我要结婚你不自在啥,这是我的未婚妻,心这么想嘴上还是说:“你这大主任来做什么指示。”
“别逗了,什么主任,念书时我在你们上一年段,还是称老同学。”
“称你老同学。那还不怕别人笑话,还不认为我巴结你,与你套近乎。”
“行了别说闲话了。我来请白雪,xxx,xxx,我们几个人在招待所预备了一桌。白雪明天走我们都是在一起工作的,请他吃顿饭,算是给他饯行。恰好今天是星期日,于大海也去吧.那里有你不认识的交个朋友。”
“我可高攀不上。”于大海说。
“白雪很犹豫,本想留于大海吃午饭。”
于大海看出白雪的意思,马上说:“白雪去吧,盛情难却,一起工作一回。我马上回去家里还有事。我先走。”
“那一起走吧。”几个人先后出了屋。
“于大海见白雪与刘春海走在一起,那刘春海瘦小枯干,小鼻子小眼睛的。白雪走到哪里都惹人瞩目的美女。他俩从外貌上一个是一坨牛粪,一个是一朵鲜花。他竟然想打白雪得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这小子还是有点能耐,初中毕业几年没啥后台就熬上个公社副主任。这人是见啥人说啥话。别看其貌不扬,肚子里还是有点玩艺,你看他写的文章能上省报,上中央的日报,不能说人家光靠溜须上去的。这一点于大海自愧不如。他们一起走到十字路,于大海说你们去吧,我该往回走了。”
“于大海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算那颗葱,好了再见。”于大海摆摆手向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