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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三部再续前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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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自从包大客车进货以来,他们进货方便许多。中途不用倒车,小杨这样的高手,以前是几天就进一次货,这回十天去一次就行了,大大减少了与警察接触的机会。他在这个城市还没有被抓到一次,在这里即使被抓到了也就是罚款十四万卢布。只要是不被遣送回国,这点损失对小杨不算什么,有几天就赚回来了。小杨这一阶段挺顺利。每次大客车回来都是后半夜。每次如果不和小杨,小尹子一起进货,她们回来时于大海都要去接站。同时他们住在一个屋的也同时帮着朋友去接站,否则一下车不论是谁,每个人带回来的货都大包小包。每个人都有几个包一个人根本拿不过来。这也是互相帮助,你去进货别人同样去接你。
一天小杨去进货,于大海照样去接站,可是人们都下车了,没见到小杨。于大海打听熟人问:“怎么没见到小杨。”
那人说:“小杨没有护照,被警察抓去了。被关到警察局去了,可能要遣送回国。”
于大海想这回小杨可算麻烦了。要被遣送回国货物会被没收,钱款也要没收,她这一走没有回来的可能了。她又没有邀请函,小杨这回可惨了。她肯定回不来了。她做买卖再精明也无用武之地了。她真的给他们家捅个大窟窿。她高利借那些钱他怎么还。她丈夫有病,她家都不同意她出来。她这么空手回去她公婆怎么看她。早知这样还不如那次和她妹妹一起回去了。
小杨被抓去肯定遣送回国。到那里一旦落地章过期那肯定遣送回国,小杨连护照都没有了。于大海感到心里空唠唠的。在这里他们是最先认识的,是她带他们第一次进货。他特别钦佩小杨做买卖的精明,……
第二天于大海和小尹子说起小杨,小尹子也表示了同情,只是谁都帮不上忙。不像缺钱可以帮她忙,被遣送回国谁都无奈。
这一天于大海睡得很晚,后半夜了刚睡着就朦朦胧胧的觉得有人敲门。还不大的声音喊“于哥。”是小杨的声音,于大海以为是错觉。他翻身想接着睡。小杨不可能回来了,她到家不可能再筹措一笔钱来。她家人也不可能同意他来继续冒险。
可是外边继续敲门。于大海听清了,不是错觉是小杨在叫门。是小杨的声音,于大海听清了。他一机灵就坐起来,下地去开门。他刚一开门果然是小杨。她简直像撒欢的兔子,一下子蹦进来。她用不太大的声音却很激动地说:“我回来了!’一下子把于大海搂住 。这简直太激动了,男女都不分了。于大海捅他几下,提醒他屋里还有别人,不是我一个人。这时一个屋的老王也被惊醒了,小杨感到刚才失态了,马上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老王醒了问一句:“怎么回来了”?
小杨说:“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我刚下火车,回来了怕于哥惦记,先来告诉他一声”。
“那我去厨房给你做点饭吃吧。”说着于大海去拿米。
小杨说:“我自己做吧。”
于大海说:“你又蹲小号,又坐车。你歇会我来做。”
“那谢谢于哥。”
厨房有几个大电炉子,谁做饭谁用。于大海到厨房做饭小杨也跟过来了。于大海边做饭小杨就讲他这两天的经历,讲着讲着就忘乎所以大声说起来。于大海提醒他:“小声说,这都是后半夜。”说一会又大声说起来。于大海又提醒她:“小点声。”于大海很快做好了饭,问:“做点什么菜。”
小杨说:“做啥菜,吃点咸菜就行,我真的饿了。”
“那好我那有咸菜,是我自己用大头菜做的辣咸菜。”
从做饭开始小杨就没闲着讲他这段经历。小杨说:“他这次到市场刚到不长时间也就刚上了几个毯子,就听说警察检查护照来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想法躲。大门堵住了,怎么样也没躲过去,还是被抓住了。这几天都连续检查,据说每个警察都有任务,一个警察必须完成多少任务。有的从国内来刚下火车就抓住被遣送回去,因为没有落地章。他刚下火车还来不及办落地章,按要求过关以后必须三天之内办落地章。他刚下火车哪有时间办落地章。反正也没处说理去,就得认倒霉。还有的下了火车把货物刚放到市场就遣送回去,货物扔到市场不知便宜谁了。有一个人把五万元的货物刚放到市场,马上来警察要他跟着去,这个人以为警察找他打听什么事,一会就回来了。哪知道直接把他送上火车遣送回国了。咱们也不知道这几天这么紧,知道了先别去,许多人听说这么紧,不敢去进货。这几天抓的特别严,许多人不敢来进货,进货的人没有多少。
这次被抓到的不多。我被抓到就把我一个人关到一个空屋子里。屋子里啥也没有,也没有床没有凳子,光秃秃的水泥地。我只好坐在自己的兜子上。到中午警察带我去买了面包,买了果汁等等,我想这回完蛋了,非把我遣送回去。这次被遣送回去,不可能回来了,再办护照又没有邀请函,还需要一笔钱。我这次空手而归,给家捅这么个大窟窿。对于我那家来说一千元都是巨款,上哪弄钱去,再说我来时用高利借的钱到年底要给人家九千五百元,这钱上哪弄去。我这是给这个穷家雪上加霜。再说我这样回去,假使弄到钱了,家里听说这里那么大风险,也不会让我再出来。我妹妹回家不会与我家人说如何危险,但是他和别人说怎么危险也会传到我家里人的耳朵。这样婆家,娘家都不会让我再来。我心里真是不服气,我觉得只要我留下就有翻身的机会。他们把我关起来没有立即遣送,也许有一线希望。”
真把你遣送回去你可惨了。我都替你担心。
我也这样认为的。这样我在那无聊就想着,盘算着,忽然我听到外边有翻译和俄国人说话。我不怎么的一下子来了精神,我使劲踹门大声喊:“图阿列特(厕所),图阿列特”……警察打开门,我看见一个大约四十多岁中国翻译和俄国警察在一起。我说翻译大哥你替我说说,我来的时候换衣服把护照落家里了,他干嘛把我关起来。他罚款也行,你跟他说他把我放了,我给他一个十万卢布的毯子。翻译把话翻译过去,警察说他做不了主,要请示领导。这样又把我关起来了。
第二天下午就是昨天下午那个时间,我又听到翻译和警察的说话声音。我又使劲踹门,大声喊:“图阿列特”。这次警察又把门开了,我再次把上一天的话和说了一遍。再次说把我放了个他一条十万卢布的毯子。这次翻译又跟他说了什么,警察答应放我走。我不食言把一条毯子,花七万卢布买的,能卖十万卢布送给这位警察。我把毯子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递给他。他转身刚要走。我一把拽住他,我说:“不行。你要把我送到车站,否则别的警察还会把我抓回来”。他只好把我送到火车站,我就这么回来了。幸运的是没有罚款,没有没收货物,没有遣送回国。只是送给警察一条毯子。
“饭好了,我去取咸菜。”于大海说,
“我自己那屋也有。”
“你回去还要惊动别人,还是把我的拿来吧。”说着于大海拿来了咸菜。
小杨端起饭像饿狼一样大口小口吃起来,边吃边说:“这两天又着急,又上火,那能吃下去那干面包,这回心里踏实了。谢谢你还能吃一顿你做的饭。其实我没有自己做饭,就想让你和我唠唠嗑。这两天憋坏了,在那里和谁说话。”小杨很快吃完了饭。
于大海说“到了那地方,一旦护照有毛病马上遣送回国。这次对你这么开恩把你放回来了,还没有没收货物,没有罚款,这么就让你回来了。这是格外侥幸的。下次抓到还能这么幸运吗?”
听于大海这么一说,小杨马上就蔫了。是呀,下次被抓到还能这么幸运吗?小杨马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于大海说:“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咱俩的买卖和到一块作,这样你只在家卖货,不去进货,这样风险就小得多。一旦在咱这里被警察抓到也只是罚款不遣送。罚款那点钱对你不算啥,你几天就能挣回来,只要不是遣送回国,你就能干下去。这样我去进货,进货我肯定不如你,但是进货时你拉个单子,你让进啥货我就进啥货。你的货看得准,我借你的仙气说不定我也能成仙。你看怎么样?”
“你这是个好主意,那咱们点一下子货算计一下谁有多少货。”
“我现在肯定比你多,钱也比你多 。尤其是元旦那一天我就赚了七十几多万卢布。但是如果咱个人干个人的,用不了几趟你就会把我远远地甩在后边。我看咱也不用费那劲,钱物就都放一起你卖货,我进货就这么干下去。”
“不点也行,不过到“分赃”时候我不会忘记这一点的。”
“那,明早咱们就和到一起,晚上我去进货怎么样?”
晚上进货时和小尹子一起去进货,小尹子说:“我看你和小杨把货和到一起来成了一家人了。”
“你不知道。他这次去进货被警察抓去,没有遣送回国侥幸回来了。他自己不敢进货去了。我俩合在一起我进货,他卖货,这样免得被抓住遣送回国。”
“你看人家主动借给你几万元,希望你去她们那,你不去。我看你就是离不开小杨。”
“你想哪去了。她没有了护照,我们只是买卖和到一起,她是买卖精,互相有利。没有别的因素。”
于大海和小杨的买卖和到一起了,他们的吃饭也和到一起了。每天小杨做饭菜尽量让于大海可口。于大海衣服稍一脏马上就给洗了,对于大海生活这样的照顾,于大海就有一种家的感觉,感到有家的温暖。一天和于大海一个屋住的老王要回国,一说回国谁都知道咋回事,老王赚着了回家送钱去。
小杨说:“你看老王老实巴交的,不多言不多语,不显山不露水,你看人家把钱赚到手了。哪像咱俩这么倒霉。”
“咱们也会好的一天比一天好。”于大海满有信心的的说。
“那老王哪天走?”
“明天走。”
“那别让别人住去,我去你那住。”
“你去我那里住,那谁都会说咱俩也搭伴了。”
“谁爱咋说,咋说,这里搭伴的多着呢,谁笑话谁。再说我们一块吃饭也方便。”
这样老王走了。小杨搬来住老王那张床。
又进货了,小尹子和于大海说:“你和小杨搬到一块去了?”
“为了吃饭方便没别的意思。”
“我说咱们和那伙人一起做买卖,她们还借给你钱,你不去到底是恋着小杨。”
“我和小杨一起去那里入伙你能接受她吗?”
“她那人,我可和她合不来。”
一天在市场小尹子和于大海来道别她说:“我走了,我去和那一伙人去作买卖,我等你这么久,我看你被小杨恋住了。你也没心思去,我不等你了。我大半生认识许多人,你于大海给我留下深刻的记忆。好了再见。祝你好运。”他们握了握手。说完了小尹子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小尹子走了。于大海不知该说点什么。呆呆的看着小尹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能说什么,她非常可爱,但是人家是有夫之妇。小杨说的对,感情陷入太深过后会给自己留下深深的伤痛。
自从小杨和于大海住到一起外人看简直一对夫妻一样。小杨公开场合开玩笑说:这是我老公,怎么样,看我这小杨配得上吧?其实他们只是住在一起,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小尹子离开,于大海心里很不痛快。她这个人太可爱了,她愿意唱,愿意跳,经常把大家组织起来热闹一阵。他就是节目主持人,她这个人见多识广,性格开朗和于大海唠嗑特别能唠的来。她走了熟悉他的人也都感到很可惜,很遗憾。她走了,似乎以后没有大家聚在一起那欢乐的场面了。
这天晚上是个满月。整个大地洒满月光,蓝蓝的天飘着白白的云,云彩好像棉絮一样在空中飘着,慢悠悠的移动着。那月亮给大地带来了光明使整个大地像白昼一样。月亮笑吟吟的俯视着大地,它似乎能窥视每个人的内心秘密。不知道我和白雪之间的秘密它是否知道。不用看日历也能知道今天是阴历十五。于大海永远不会忘记他和白雪当年的约定。
于大海在床上靠着窗户,看着月亮又想起他和白雪当年的约定 。他们每到阴历十五的九点钟他们同时看月亮。我说看到她,她说看到了我,那是久远的过去了。那浪漫的情调至今不能忘却。今天又是满月,又是那个时间了。白雪不会在这个时间看月亮了,可自己在看,自己在想。多少年自己希望把白雪彻底忘掉。在记忆中彻底抹去,一点痕迹不留;因为一想到白雪自己简直痛苦的不能自制,似乎头都要崩裂。她与自己分手成了别人的老婆,尽管后来离了婚,那都与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了。自己如果把她忘掉才能从那种痛苦中解脱出来。但是却忘不掉,怎么也忘不掉,越想忘记越是使自己深深陷入痛苦之中。自己常常陷入那记忆的沼泽中不能自拔,甚至自己婚后与自己妻子做爱心里想的是白雪。
每当夜深人静时,白雪那形象就会悄悄展现自己面前。白雪那俊俏的脸庞,自,那雪白的肌肤,那墨一样的黑发,那能为自己释放能量的那双温柔的双手。……有时想着想着就……哎,怎么也忘不掉她,谁也取代不了。
于大海此时又陷入无限的遐想之中。这月光把屋里照得通亮,于大海看着月亮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他点着一支烟他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的烟在屋里弥漫开来。
小杨躺在那里就觉得一股辛辣味扑面而来,引起一阵咳嗦。他也坐了起来问:“于哥睡不着?”
“你也没睡”?
“想家,想孩子,连邻居都想。”
“不想那个人?”
“当然也想,不过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想。我那个人已经是病了多年的残疾人。”
她突然从她的床过来。把于大海的烟从手中夺去撵灭,然后说:“睡不着觉别抽烟了挺呛的,咱们唠唠嗑。”
小杨站在自己面前时简直裸体差不多,就那么一个三角小裤头,一个乳罩。她随后坐在自己旁边。今天在这月光之下她怎么显得那么光彩照人,眼睛那么亮,身体那么光滑,月光下显得那么楚楚动人。
于大海面对小杨半裸的身躯,突然产声一种本能的冲动。于大海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低下头。
“于哥你困了,咱们睡觉吧。”小杨以为他困了。
于大海顺水推舟点了点头,倒下来其实于大海并睡不着。他还是想白雪。想完了白雪,忽的想起了刚刚走了的小尹子,她简直如同少女一样青春烂漫。在人群中像她原野上吐着芬芳的一朵野花,在春风的摇曳下翩翩起舞,那花蕊散发着醉人的芳香。可惜他是有主的鲜花,如果我们都是少男少女,出了白雪……哎也只有她能和白雪有得一比。
于大海想着想着睡着了。
他突然觉得有东西压在身上。睁眼一看,原来小杨,压在自己身上,……一阵疯狂过后两人都已筋疲力尽。
小杨说:“我都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男人,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竟然井水不犯河水,外人谁都不会相信。我以为你有病呢。我等了这么久了,不是我主动你还是楚河汉界。”
虽然市场上有许多搭伴的,我却没往那上想。我们同居一室,我认为是你对我的绝对信任,你是拿我当大哥看待的。我知道你性格刚烈,尤其你腰还别着匕首。我想我别误判了形势,由于非份之想破坏了我们的友谊。因为我把你当作重要的朋友。”
“我那匕首是遇到坏人防身的,但是不是防备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防备谁的?”
“于哥其实我早就对你有这种意思了。你知道我丈夫常年有病,不但失去了劳动的能力同样也失去了性的功能。他曾经多次劝我离婚说不愿意看我年轻守寡;但是我不忍心离开这个家,离开孩子;因为我要走不能把孩子都带走。这个男人虽然疾病缠身,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深,我不忍心抛弃他们这一家老老少少。这个家根本离不开我。难以想象这个家没有我那会是什么样。但是遇到了你以后我就有一个想法,你已经没有了家,我们俩在一块过。我还和我的丈夫保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我们可以过事实上的夫妻生活。这要对我的家庭保密,不能让我的丈夫知道,虽然他劝我改嫁,但是那是无奈之举。他的日子实在是不多了,他一旦知道我外边有人了,他精神会崩溃。他毕竟是个男人,知道我有人了,他就没有活的信心了。我是他活着的精神支柱。我想让他尽量多活几年。我尽量满足他的物质需要,让他快快乐乐度过它最后的日子,也算我对得起他。一旦我丈夫去世了,我们名正言顺的登记结婚,你看这样行吗?现在我们现这样过着搭伴的生活对你不公平。”
“看来你早就盘算过了,那我算什么?那岂不是拉帮套的了。”
“你说那去了?那拉帮套的在人家是没有任何权利的,生了孩子也还姓人家的姓,我们是平等的,生活上是互补,生意上同样是互补。是的,我早就这么算计的,可是自从小尹子来了我感到面临极大的威胁。他那么漂亮又那么会打扮,性格开朗,又显得那么年轻,我和她一比我简直是个丑小鸭。她那人见多识广知识渊博,能说会道,又会唱又会跳,和你说话又那么投机。一看你们俩那么有说有笑我简直是嫉妒的了不得。我想你们俩要是搭伴了,那是对我的极大打击。所以我在她面前极力表现我们俩亲密无间,用行动提醒他离你远一点。”
“怪不得你总是看不上人家,人家没有得罪你。”
“在这方面那人是自私的没办法。”
于大海小杨他们从此以后的买卖作的很顺利,尽管卢布继续贬值,后来一百卢布换五角钱。后来一百卢布换三角钱。这些都没影响他们赚钱。他们俩的合作简直就是珠联璧合,小杨看货看得准,而于大海的俄语越来越熟练,他卖货比小杨卖货卖的还快。
于大海掌握了市场卖货的规律:“每个人买货都有两种顾虑,一是怕买贵了,二是怕买的质量不好。”为了打消买货人的顾虑,你就要向他介绍,让他相信你的货质量好的,而且是最便宜的。这就需要有流利的俄语,市场有许多人来回走动都在反复比较,反复观察。一旦有一个人在你这买货啦,那就会产生连锁效应,就会跟着有几个,甚至十几个都买你的货。抓住第一个客户非常重要。一旦有一个人到于大海的床子看货,于大海轻易不会放过,想办法拴住他。一天有一个人到于大海的床子买货看完转身要走。于大海叫住他,小声说我这货还没开张,你要是买我的货给我开张,我便宜卖给你。我便宜卖给你,你不要对别人说。然后小声说了价格。对方一进打听了这么多床子一听确实便宜,在他这买了。这时就有一群人紧跟着到他这来争着买货,就好像他这东西不要钱,把两边的床子羡慕死了。他们不知道同样的货每天于大海的卖的那么快。
于大海卖那文具盒别人一天就能买四五个,而于大海的一天能卖二十到二十五个,这都得益于他的熟练的俄语,以及掌握买货人的心理。掌握市场规律。
他们的买卖越来越顺利,的几个月以后,他们赚到钱都还了自己各自的债务,他们都重新办理护照,又返回来这里。
于大海好长时间没有给李满库写信了,因这阶段特别忙,这回回国时把欠李满库的钱都给李满库都寄过去了。他觉得这钱简直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果没有这李满库送这钱,就不能去俄罗斯做生意。靠自己在家那小打小闹一天挣那点钱刚够吃饭的,那几万元的天文数字的饥荒那没日子还。这回虽然在俄罗斯历经坎坷,但总算把钱赚来了,还完了饥荒。自己感到无比的轻松。还完拉饥荒他想大声喊,大声叫,想要蹦,想要跳,他想大声唱歌。这太轻松了,这些年沉重的债务压的自己简直喘不过气来,简直低人一等。常常被债主羞辱一顿。这回自己精神也愉快了,似乎身体也轻松了,走路都轻快了,也能昂着头走路了。
这么快还完了债务,于大海也感谢小杨。她做生意精明,进货的却看得准。他们有更远大的前程在等待自己。自己会有更大的作为。他给李满库写信,高度赞扬李满库这钱给自己改变了命运,并且告诉他自己现在找了个伴,虽然人不算漂亮,但是做买卖确是高手。他认识的人当中没人能比。写好了信投进了邮箱让李满库放心自己有了新家。
一年以后,一次于大海在革城偶然看到了小尹子和一个男人一起进货。于大海过去打了招呼,他刚才看到那个男人和小尹子挺亲热,看样子关系非同一般。小尹子看到于大海,她各自讲了一年来各自的收获。于大海开玩笑说:“那男人是你找的搭伴的?”
“那是我后半生搭伴的。”
“那你丈夫知道还不宰了他。‘
“其实我丈夫在我出国一年以前就去世了,我把孩子交给我母亲我出来做买卖。”
“是……吗……”于大海惊讶的把嘴张开半天没合上。“那咋没听你说过。”
“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不幸和伤痛让谁都知道,不想让谁怜悯和同情。”
“那你……”下句话他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说,你咋不早说!
“其实小杨那人真精明做买卖没人能比”。小尹子说。
于大海苦笑一声。“其实他除了做买卖之外的事,其他的知道的实在不多。”
那个男人叫小尹子过去,
小尹子说:“那于哥再见。”于大海呆呆的看着小尹子的背影,那长长的披肩发,苗条的身材与那个男人子消失在人群当中。看来人与人是有缘分的。
第二十六章
自从小杨于大海他们的买卖和到一起以后,他们的买卖特别顺利。他们两人简直就是最佳搭档,小杨买卖做得好,货物看得准,很少有扣听的货。这二年于大海的俄语水平越来越好,现在于大海能操着一口流利的俄语。而且在对外交往于大海比小杨强得多,于大海虽然进货不如小样看的准,但是卖货比小杨还强。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顺。
二年以后于大海想起大林二林他们在莫斯科,他随便写了一封信打听他们那里怎么样?他们很快回了信并欢迎他们去哪里。他们说:“要想逮大鱼必须到深水里去,你们那是小城市,没多大发展,到这里来吧?这里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于大海看了来信,和小杨商量咱们也上那里闯一闯,咱现在不差钱。到那里去折腾一番,反正现在手里的钱都是赚的。凭咱现在的经验到那也跌不了大跟头,再说咱们现在有雄厚的资金,就是赔上几万也坏不了年成。他们一合计来到莫斯科,到这一看这里的市场真大呀。
在大林二林帮助下,他们租了床子在这里开始了新的一页。后来又成立一个新市场他们花一百多万一气买了五个集装箱改造的门市房向外出租。于大海来到这里发现大林二林买卖做的不错,但是和小杨一比那差远了。一晃又一年过去了,小杨说咱们有这么多资金不能满足小打小闹,咱们应该从国内进货搞批发,大大方方干一场。人手不够把我们的亲戚请来几个,怎么也是让他们比在家里赚得多。于大海赞同他的看法。这样他们俩人商量把小杨的一个表妹,一个表弟,请来给他们当帮手。小杨乘飞机或者火车,从国内直接进货。搞起了批发生意。
一天小杨和于大海说“你说咱们去年赚了多少钱?”
“那怎么算?乱糟糟的。”
小杨说:“我大体估计一下我们去年连出租门市房大约赚了一百多万。”
“有那么多吗?”
“我这是保守估计,我给你算算……”小杨一笔一笔算给于大海听。
于大海说:“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你的两个亲戚来了,咱们俩的事他们回去不能说吗?”
“我告诉他们给家里写信我们的关系他们不要乱说。其实别人也都知道了,只瞒着他一个人。没想到他身体眼看不行了,现在有钱医治,营养条件好了,他比以前强多了。”
“那他完全好了,把你还给他吧。”
“扯淡,他能好利索吗?大夫说最多多活几年。行了,现在有钱了,他需要啥满足他啥,我没白和他夫妻一场,也算对得起他了。估计他也能估计得到我现在外边有人了,不过谁都不往那上说。”
一天接到李满库的一封来信,是邮到大林那俄国朋友家给转来的。大林把信送来由于时间太忙了没时间看,在这里忙着应酬客户。现在请来两个帮忙的起早贪黑也忙不过来。于大海没工夫看信把的信揣到衣兜有空再看。
晚上于大海一身疲惫,也带着满足回到宿舍。吃过饭于大海打开了信。当掏出信纸发现是两叠,是两封信?于大海打开一封薄一看是李满库的,先看他的吧。李满库先说了一番客气话,然后说我今天去信是告诉你:“隐瞒了多少年的秘密。”
于大海看到这就是一愣,他隐瞒了什么秘密今天才想告诉我。他继续往下看。
信中说:“那次你离开家乡中途遇到那场车祸,我把你送医院,我给你借了四百元钱,我说从我姨那里借的,其实那不是从我姨那里借的。我在镇郊的确有一个亲姨,可是他家根本拿不出那些钱来。我当时我看你在那里也没处借钱,这里唯一的亲人白雪还与你分手了。怎么办?我想不到去和谁去商量。无奈,还得硬着头皮去找白雪,我把这事一说。白雪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她说是她害了你,后来干脆哭了起来。”
我说“你别哭了。你帮我想法借到治病的钱。借你的钱算到我头上,于大海走了我来还这笔钱。你只要借到就行,事情过后我到我岳母那去借钱还给你,不难为你。”
她说:“怎么能让你还钱,需要多少我去借。”
我说:“最少三百,医院要三百元押金。”
她出去不久拿回来四百元钱。她说:“你拿着四百元钱,不用你来还,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他这钱是我的。你撒个谎说在别处借的。他现在恨我恨的咬牙切齿,他不会接受我的任何帮助。他若知道钱是我的他宁死也不能接受,这钱要不够我再想办法。”
“我说足够了。医生说三百元钱押金。”
“那你们还不要吃饭吗,以后每天吃饭我来作。我每天七点钟到医院大门把饭菜送去,你到那接过去。”这样她以后每天送饭送菜,有时买水果一起带过来。这样我谎称是饭店买来的。有几次差点没露馅,又一次你说饭店的饺子都不是这样的,这好像是个人家包的。我说你去过多少饭店你怎么知道饭店没有这样的饺子,这样应付过去了。还有一次你问这些菜花了多少钱?我一下子蒙了,不知道该说多少。我说我不记得给他多少钱了。后来你能下地走动了,我每次去取饭都像做贼一样,总算没有被你发现。后来你说花的钱不对,怎么花这么点钱,我说饭都是我姨家送来的。没花钱,这样应付过去了。
后来二林回老家看看,到了我这里,又到白雪那里。二林出去这么多年真是出息了,比家里时候强多了,也比他爸强多了,明白事理了。咱村的人见到二林都夸他出息了,也许在外边闯荡见识多了,视野开阔了,简直变了一个人一样。
二林和我们唠嗑提到你,谁也没有想到,离家这么多远你们能到一起。他说话很客气。他称呼你一口一个二舅,让人感到对他真得刮目相看了。他说我二舅不怎么好,他办了个木耳场,被大水冲了,拉了许多饥荒,究竟多少不知道。
白雪听到这个消息她受不了了,她把我找去他说大海摊事了。他那木耳场被大水冲了,他欠了许多饥荒。他那是天灾是不可抗拒的,不是他没正事,吃喝嫖赌,落下饥荒。他现在一定很困难,你去一趟我给他拿两万元钱你还说是你的。你就说听说你受灾给你送点钱给你救急,啥时候有,啥时候还我。你到那看情况怎么样,回来告诉我他拉了多少饥荒。不够再想办法。这样我给你拿去那两万五千只有五千是我的。我到那一看比我们想得还严重。我到你那以后听说你妻子没了,我很想建议你能否与白雪和好,我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去了。我是来送钱来了,我别多嘴。回去以后再告诉白雪你的现状。我别多嘴了,喝点酒别说漏了馅,你要是知道是白雪的钱你高低不接受,那岂不弄巧成拙。我没有说多余的话。我回来和白雪说了你的情况,告诉白雪你的妻子没了,她很感慨。我多了一嘴,我说白雪你现在离了婚到现在还单身,他现在妻子去世了,你们俩从小到大能不能和好了。
她说起码眼下不可能。我们分手对他打击太大了,他一定很恨我。我们之间现在中间隔了一座冰山,不是一天能融化,再说他现在一无所有,他现在很自卑,他是自尊心很强的人。他现在穷困潦倒,就是有人给牵线他都不能接受。他要烣复自信。我们现在已经很陌生了,都不是分手以前的样子了,需要重新了解,起码他对我现在有深深的误解……。后来听说你又找了个女人,白雪也就死心了。
我的看法白雪一直还对你一往情深,你们为什么分手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白雪现在得了肺癌,发现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把买卖全部交给他弟弟妹妹来大理。她住了一个月院就不住了。自己回到咱们那个村子养病去了。他说咱们那里安静,空气还好,那里又都是本村人,还可以随便跟谁唠唠嗑。她从小在那长大的,她死后还要葬在那里,葬在原来那一片桦树林的边上。现在那片树林已经砍光了都种上地了,只有几颗还矗立在大壕边。前几天我去看她,她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以前还能随便走动,现在一天顶多能走动一个小时。再几天可能就会落炕上不能走动了。
白雪回咱们村住我那个房子。我那房子一直闲着,我来市里时候怕干不好房子没卖,留条后路,现在想卖没人买了。许多人到外地打工,有的全家搬到市里来了,还有十几户到北大荒包地种,许多房子闲了起来。她有病以来,她女儿大学休学在家护理她。
白雪的日子不多了,要我看超不过两个月。如果你不记恨他的话,你能否回来一趟,见他最后一面。白雪有这个意思,不知你意下如何?尤其是你从新成了家,你那里又非常忙。你想回来一定有许多困难,白雪非常想见你一面。我看你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无论怎样忙,看在白雪那样帮助你的份上,你应该回来看她最后一眼……。李满库写的情真意切,于大海看了信心如刀割一样。他打开了另一封信,他知道这封信一定是白雪的。
于大海打开了这封信,一眼看到了白雪那俊美的字体,看到了信就好像又看到了白雪。看到了白雪的信于大海手也有些发抖,嘴唇翕动着,鼻子发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于大海哽咽着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想把信看下去,可是眼泪又迷住了视线。他又抹了一把眼泪还是止不住,于大海索性不擦了,让它尽情的流。眼泪总有流尽的时候。他把信先放下等眼泪流尽再看。
他坐在那往事又浮现在面前,眼泪能迷住眼里的图像,迷不住心里的图像。于大海从小到大那就像电影的画面一样一幕幕浮现在面前。他们小时候,小子都光屁股洗澡,钓鱼,小姑娘怕羞都穿裤衩。他们尽在村子北大河边钓鱼,那里洗澡。尽管那时候贫穷那童年无忧无虑还是快乐的。后来传来了谣言说孩子要国家统一抚养。父母都是旧社会过来的受旧思想影响很深。为了培养共产主义新人孩子要远离自己的父母,不受父母旧思想的影响,从小到大不与父母见面。这个谣言引起了很大的恐慌,白婶那时候拉着于大海白雪的手说白雪小,你是哥哥,她有病了你要照顾妹妹。谁欺负她你要帮助他。要记住咱们家的地址父母的名字。你比白雪大,白雪忘记了父母你告诉她。长大了回家看望父母。将来长大让白雪给你做媳妇不让她嫁给别人。这个谣言后来不攻自破了,这事现在想起就像刚刚过去一样。
后来他们上了学,小学他们都是一个班。后来上初中白雪家成分好他上去了,于大海家是中农没上去,那时他多么渴望和白雪继续一起读书。后来□□上初中的一年以后又返回小学。出了个别地主富农成分的又都返回小学。自己又能和白雪一起上学了。后来自己初中毕业回村干一年活就当了兵,白雪托人蹲两年级念完中学又上高中。他们开始书信来往。他们用书信来传达感情。白雪建议他们每个阴历十五晚上九点钟同时看月亮,我能看到你,你能看到我。……又后来从部队复原,他们的感情进一步提升。他们自然要成为夫妻,白雪说过他们就相当于一个人,任何力量不能把他们分开……可是后来他们还是各奔东西了。是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们拆散,使白雪投入别人的怀中……于大海眼里含着泪想着白雪和他那过去那一幕一幕的。他终于觉得鼻子不那么发酸了,眼泪不那么旺盛了。他把信拿起来继续看。于大海把信纸再次打开 ,白雪写的字展现自己面前。
于大海就觉得好像白雪就在自己身边,与自己说话。信里写道:“大海哥最近好吧?生意好吧?嫂子好吧?我本不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但是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想见你最后一面。我不想稀里糊涂离开这个世界。我深深知道那次分手,他给你精神上很大的打击,使你很痛苦,可是大海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惦念这你。你生活的快乐,我为你高兴,为你感到欣慰。你遇到了麻烦我为你感到焦虑。你遇到不幸我为你感到难过。我们本来应该是一体的,不能分开的。我们的分手就好比自己的身体失去了一部分一样,好比是去了一条胳膊。失去一条腿或者失去了一双看到光明的眼睛。
那时候我们为什么会分手,那时候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会害了你,也害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把分手的真正原因告诉你。那时你知道了事情真相,那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不同了,时过境迁了,我们也到了一定年龄。我也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不想把这个秘密带走。我现在还有这口气,我要亲口告诉你,使你理解我当时的苦衷。让你知道我当出做出这个决定当时多么艰难,多么痛苦。这一切我要当面告诉你而且我非常想见你最后一面。我这个要求是否过分,是否引起嫂夫人的嫉妒和不满?
大海哥我写这封信是含着泪,手在颤抖着写的。我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发现一个多月了。我回到了咱们的小山村,这里是我们童年,青年时代生活的地方,这里有许多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也留下了我们的许多美好的记忆。走到我们童年玩耍的地方。那桦树林我们经常约会的地方。每到这些地方都会引起我对往事的回忆。那桦树林已经没有了都开成了地,只有大濠边还残存几颗桦树。我能走动时常到哪里去追忆我们的往事,那热烈的亲吻紧紧拥抱,我们在那里谈天说地。谈论我们婚后的设想,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但是记忆却不能消失。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在朦胧中,似乎你就不期而至,来到我的身边。你还是那么疯狂,那手还是那么不老实,你还像那馋猫老想偷食吃。但是这都是梦,是幻觉。每当皓月当空时,我就会想起我们当年的约定,那个时间我们同时看月亮。我想你受那么大打击,一定恨我恨透了,你不会有心情看月亮了。不会想起我们当年的约定了。我在你心里的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坏女人。我告诉你当时我做这个分手的决定完全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做出那个让我们都痛苦的决定。大海,不论你怎么忙,不论你少挣多少钱,这是我临终前对你唯一的请求。那管你和我见一面就走,也算满足我的愿望了,不能见你一面我死不瞑目。
你回来我要原原本本告诉你我们当初分手的原因。咱们的分手,不只是你痛苦,其实我比你更甚。大海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你不会记恨我不会来见我吧?你如果想回来越快越好。我的日子不多了,前些天我还能在村中走动,现在只能走动一个小时。身体每况日下,越来越衰弱。你不会等到我连话都不会说再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吧?我翘首祈盼着你的归来。
你回来看看吧,一晃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看看家乡的变化,看看咱们一同长大的同伴,不但我期盼你回来王要武,杨春兰,李满库都希望你回来一趟。咱们分别这么多年回来聚一聚,尤其是我这不久于人世的人了。只能有这么唯一的一次聚会。
我还告诉你春兰现在挺好,他和哑巴离了婚,和王要武结了婚。他们现在有一个女孩十多岁了,他们过得挺幸福。由于春兰对哑巴感到很愧疚尤其那里扔下两个孩子,他常常回去照看一下子哑巴。其实哑巴就是不会说话那人特聪明。哑巴没有再婚带两个孩子过,还在养蜂子。孩子都二十多岁一个上了大学。咱们村子很大变化,没有茅草房了。见不到牛马车了。你回来不光是咱们相聚也回来看看咱家乡巨大的变化。
我这封信写了好几天,再过几天就拿不动笔了。好了,更多的话回来再说。趁我现在还能说话。……
于大海看了白雪的来信心就像飞了一样,坐立不安,生意也没心思打点。他恨不得马上就走,立马就到白雪的身边。晚了的话就像白雪说的那样,病情日趋严重,他话都不会说回去那是就太晚了。怎么办?小杨回国进货现在没有回来。怎么不能把买卖一扔就走,要等小杨回来安排一下。小杨还要两三天回来,这几天于大海简直度日如年,吃不下睡不着。
小杨终于回来了。见到于大海大吃一惊,见到于大海这几天简直就像大病一场,赶忙问:“怎么了这几天有病了?”
“没有病。”
“没有病只几天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小表妹的饭菜不可口?你吃不饱,怎么像脱了像似的。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你现在甚么样?”
“我没觉怎么样。”
“你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怎么我走几天你就瘦成这个样,没病没灾,吃饭正常怎么能瘦的像鬼似的。”
“我身体没病是有心病。”
“什么心病!看中哪个年轻的了,嫌我徐娘半老了。”
于大海没有忙于回答什么,而是点着一颗烟,啪、的点着火,抽了一口。然后说:“你在这坐一会,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神神叨叨的”小杨坐在旁边。
“我想回国一趟而且回国这次时间不能短了。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
“什么事这么长时间?”
于大海把他和白雪的关系原原本本的从头到尾讲述一遍。“她的日子不多了,想见我最后一面。而我不是仅仅见他一面,我想陪她度过最后的日子。没有她的帮助我于大海就没有今天,即使因为这个我倾家荡产我也毫不吝惜,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小杨沉思一会为难地说“咱们买卖正是红红火火的时候,每天收入几千元,甚至上万元,你去几个月损失可不小。”
“还不至于倾家荡产吧?”
“那倒不能,不过要好好谋划一下。”
“这事不论多大损失我都要去。为了减少损失我建议杨小表妹来掌管批发业务。你还照常进货。还要再雇两个人,人少了太疲劳,长时间谁也受不了。多雇个人轻松一点否则把两个亲戚都累跑了,那更麻烦了。”
“你知道表妹要管批发他要贪污多少钱?他可没有表弟那么实在。”
“但是表弟拿不起大摊。还是表妹能拿得起来,你没看他有像你的地方。她贪点贪点也不是外人。”
“那我认可明的给他多少钱,不认可他背着我贪我的钱。”
“让他干几个月它能贪多少?我回来就好了。”
“再雇两个,人雇谁呢?”
“我看咱们邻居他们的亲戚怎么样?他们在这买卖作赔了,又没面子回去,在这到处帮忙,也挣不多少钱。回国又没面子,在这买卖又干不了了。我看咱把他们夫妻俩雇来咱也不少给他。怎么也比在家强,我看他们两口子挺实在。”
“那就听你的,就雇他们,那你啥时候走。”
“最好马上就走。要看啥时候有飞机。这里事我就这么大概交代,其余你酌情处理。我最少一个月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我去完成我一个心愿。与她度过最后的日子,你不会嫉妒吧。”
“我嫉妒有啥用我也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