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往事如梦）》呼兰河畔的狮子

73、第三部再续前缘

　　你一天不明白
　　你得死和变，这道理
　　终是凄凉的过客
　　在这阴森森的逆旅

　　第三十三章

　　白雪妈也过来帮助照顾自己有病的女儿，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日子不多了。
　　这天晚上于大海看着白雪睡着了。他在旁边躺下也想眯一会，突然听见白雪嘿嘿笑了起来。他不知白雪想起什么事这么开心，但是他看白雪还是沉睡的样子，看来白雪是在做梦。别打扰他，让她把好梦继续做下去。
　　白雪突然醒了叫于大海要喝水。
　　于大海从暖瓶里倒了一杯水拿过来说：“凉一凉再喝吧？”他把这杯水放在炕沿上。
　　我不要喝开水，这天这么热，开水一半会不凉。你就把那凉水给我一杯就行。
　　于大海只好给白雪倒来一杯凉水。
　　喝完水，白雪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俩举行了一个隆重的婚礼，怎么那么快，很快就生了一大帮牛犊子那么壮的孩子。咱家种的粮食堆得像山一样高，孩子们都到那粮食堆上去打滚，从上往下骨碌。你挺大个人也和孩子一样从上往下骨碌。突然你从一个孩子身上骨碌过去。这孩子大哭起来，到我这告状说，爸爸欺负他了，从他身上压过去了。看孩子这个样为了安慰他，我假装打你，孩子破涕为笑。”叹了口气遗憾地说：“可惜这只是个梦，不可能实现的梦。”
　　于大海听了白雪这番话，他长时间沉默不语。他突然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他看着还带着笑容的白雪内心一阵酸痛。
　　白雪把喝完水的杯子递给于大海。于大海说：“是不做个好梦心里痛快。你继续做梦。”
　　白雪说：你也睡吧，都快下半夜了。”
　　“你睡，我出去抽支烟，回来再睡。”于大海到外屋用打火机点着了火，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吐出来。他抽一支又一支烟，最后抽的口干舌燥。于大海感觉到白雪多么希望与自己成为夫妻。他终于下了决心，满足白雪的愿望，要在他灵魂没有散去之前我要与白雪结婚，满足他的愿望。
　　于大海抽完这盒最后一支烟，他重回屋里。
　　白雪还没有睡见于大海回来劝告他：“你睡会吧，再一会天就会亮了。”
　　“白雪我要跟你商量点事。 ”
　　“什么事这样郑重其事的。”
　　“我们的终身大事，我想和你结婚，你那梦完全实现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生一大堆牛犊子那么壮的孩子了。那我们结婚这是能做得到的。你那梦咱能把它一半变成现实。”
　　“真是的。给你个棒槌年会当真（针）了。我这蜡头不高了，还能结婚，结婚还有意义吗？你能在我最后的日子陪伴我，不惜损失巨额收入我已经很知足了。”
　　“白雪我是认真考虑的。希望你答应我，我现在是向你求婚。我们俩成为夫妻是我们从小的愿望，可是由于各种原因各奔东西，没有实现。我们现在要共同来圆这个梦。我们要正式登记结婚，要知道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回归大地才是永恒的。过了几十年我们都会离开这繁华的人世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回归大地。我想我们相爱了一生，生不能同寝我们死要同穴。我们只要结了婚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以后，我们的后代会名正言顺的把我们葬在一起。如果我们不结婚能把我们葬在一起吗？人生短暂但是回归大地是永恒的，只要我们葬在一起，我们就能相陪相伴到地老天荒。白雪你答应我，我想你会赞成我的看法的。咱们俩成为夫妻是咱们俩共同的心愿。我们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完成我们的心愿。我真诚的希望我们都离开这个世界以后我们还能永远相陪相伴。”
　　白雪沉默一会然后她赞同的说“你的话有道理，我愿意永远与你相陪相伴。”
　　“那只有我们结了婚才能办得到。否则我们的后代有什么理由把我们葬在一起。”
　　“大海我听你的，你说得对。我们学古人梁山伯与祝英台，生不同寝我们死要同穴。”
　　“那好我马上就张罗。其实如果你现在还健康，我若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会抛弃那里的一切回来跟你正式结婚。我与那个小杨是生意伙伴，现在她丈夫还在，只是病入膏肓，但毕竟人还在。我们现在是搭伴的关系。但是我知道你的实情太晚了。这不能不是遗憾，我们马上结婚弥补这遗憾。”
　　其实我们现在都不能成为眷属，是我们一次次失误造成的。就像你出国之前我能果断的去找你，也许你会原谅我过去的错误，可是想到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却顾虑重重。结果又一次错过了我们重逢的良机。
　　我那时想，我们的分手，是我们之间地位差别造成的，否则你不会嫁给刘春海，因为这是你嫁给刘春海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那时你虽然与他离婚，但是我出国那时一无所有，穷困潦倒一身的债务。你那时买卖还是做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我们之间还是巨大的差别，我想都没想主动去找你。就像我与张雅茹分手了，我要饭都不会到她的门口。我那时那种状况只想赚钱还清债务，重新站起来做人。现在看起来我还是误会你了。啥都别说了，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做早饭的时间到了，白雪妈起来开始做饭。于大海穿上衣服打开屋门。白雪妈正在点火刷锅。于大海说：“白婶我有话要跟你说咱到西屋。”
　　进了西屋，见小杰睡得死死的。为了不惊动她，于大海放小声音说：“白婶我和你商量点事。”
　　“你说吧，什么事？”白雪妈疑惑的问？
　　“我从国外回来就是陪白雪来了，我想我尽力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我看她做梦都梦见我们结婚生子。我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与她结婚，满足她的愿望。以后什么情况她都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向你提出的要求，你不会反对吧？”
　　白雪妈含着眼泪说：“你们的事我不参与，你们看咋好就咋好。”
　　“那你算答应了，那我白叔不会反对吧？”
　　“我就代表他了，这样病歪歪的女儿还有人要娶为妻，他能说什么。”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咱们就越快越好。她的身体每况日下，趁他现在还能走动我们把婚礼举行了。那咱们到东屋我们和白雪一起商量日子就咱三人就定下来，让白雪高兴。”他们到了东屋，和白雪一商量白雪也认为越快越好，趁现在还能暂短走动。他们算计今天是星期一那就定在这个星期日。
　　他们就这样定下来结婚的日子，于大海说：“那我马上张罗，他首先到邮局给杨春兰打电话告诉她要和白雪结婚。”
　　杨春兰接到电话赞叹的说：“于哥你是好样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要你替我买一件婚纱，你和白雪的体型差不多，买到就送来给白雪试穿。要买好的别怕花钱。”
　　于大海找到本公社的战友杨春祥，杨春祥见到于大海特别高兴：“说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把我们想坏了,今天突然从天而降。”
　　于大海简要的讲了这二十多年的经历。并说“我今天找你有事。”
　　“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我要和我多年前的未婚妻结婚，希望战友们参加。主要是到一起聚一聚。我没时间，你替我通知。本乡的县里的你都帮我通知一下，拜托了。”
　　“客气啥，那天日子。”
　　于大海说：“就这个星期日。我那天想在县城租二十两出租车，让他们那天在东方批发部聚齐然后乘出租车一起来。”
　　于大海给他二百元作为路费他说啥不要。他说“到县里来回才十几元钱这几元钱我还出不起你太小看人了。”
　　趁他不被于大海拿钱塞到他家地桌里。
　　杨春兰的效率真高下午就到了，把婚纱买来给白雪试穿。
　　白雪看到杨春兰买来了婚纱，一下子来了精神。她挣扎着要下地试穿一下，于大海扶着白雪，杨春兰帮着白雪把婚纱穿上。
　　杨春兰说：“这就是咱们那里最好的了。花了三千元钱，要买更好的要到大城市。”
　　白雪满意的说:“这就很好，你挺会买，我看着不错。”
　　杨春兰说这婚纱穿在白雪身上真漂亮。白雪穿上婚纱也在大镜子前转了几圈，带着满意的神色。于大海端详白雪穿着婚纱就像一朵白莲花一样的白云托这一轮明月，那半透明的婚纱就像一团雾裹着白雪的身躯。她那一转动那婚纱飘飘然然好似一缕春风在她身边打着穴不肯离去。于大海对这婚纱也很满意。
　　于大海又找来吴会计帮着出主意，看着婚礼怎么操办。吴会计建议：“我们这里没有婚庆公司，在这里比较体面的婚礼都是在街里的一品香饭店举行，他们饭店的老板许多人都请他当主持人，这要事先预订。”
　　“那咱就在那里举行。”于大海说。
　　于大海对杨春兰说：“你回去告诉李满库我们这个礼拜举行婚礼，要他给租二十辆出租车尽量要高档的，参加婚礼。多少钱要李满库做主。”
　　“能用那么多吗？”
　　“多点热闹。再说市里那里我有许多战友。白雪上班时的朋友，做买卖的朋友，还有白雪弟弟，妹妹他们那方面的亲戚，一划拉就是几十人。咱也不租大客都乘轿车来。咱们热热闹闹办个婚礼，让白雪高兴高兴。”
　　于大海他们把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白雪的弟弟妹妹知道于大海给姐姐举行婚礼的目的。他们不遗余力把能通知到的亲友都通知到了，包括自己的同学朋友等等。算计能有一百六十多人。他们决定婚礼在“一品香”举行婚礼，定了二十二桌酒席。其中是预留两桌。于大海和吴会计商量了一些细节。
　　于大海说：“咱们举行婚礼还不行，咱们要在法律上真正成为夫妻。你看我和小杨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夫妻。那里的人不知底细，其实他现在还有丈夫，尽管她丈夫早已不能尽丈夫义务了，毕竟人家还是合法夫妻。所以我们也要登记，法律上也是夫妻你说是吧？”
　　“那要到户口所在地。”
　　“那咱到市里，你户口在那里，可以到那里结婚登记于大海说：“到市里一个小时就能到，你坐这么长时间车没问题吧？”
　　“能行，起码我现在自己溜达还能走一个小时。”
　　“那咱明天就去早点去。”
　　他们商量好了，第二天小司机开车很快到了市里，很顺利就办理结婚证。
　　于大海说：“咱们办完事哪也不去马上回家，时间长你受不了。”
　　他们顺利办理结婚证，白雪拿着那结婚证爱不释手，感叹说“只是太迟了点。”
　　结婚的头一天白雪的弟弟妹妹都来了帮助办婚事，他们的家人明天和李满库一起来。
　　这几天白雪的情绪特别好。结婚的日子到了。李满库带着车队浩浩荡荡八点钟就到，其中有三辆桑塔纳按当时是高档的了。其余是杂牌子车。出行这三辆车在最前面。市里的人所有的亲友都乘这些车来了，车一停下来一大群。战友都来找于大海几乎都问：“你这些年哪去了鸟无音讯，于大海说一言难尽，有空咱们再聊。”
　　“好，你有空好好向我们交代你现在先忙着。”
　　王要武也过来说：“你都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才回来，我们都谁把你得罪了？”
　　于大海看王要武像好人一样，好奇的说“你也不像残疾人，站在这好人一样。”
　　“安的假腿走一会还行，走多了受不了，怎么说砍得不如旋的圆。你快去忙咱有空再唠。”
　　他们简单吃点饭就开始装饰车辆，车辆两边挂气球，头车要挂大红花，彩带，等等，白雪现在住那李满库的房子作为新房了。贴上了喜字把院落都铺上沙子屋里也重新装饰。九点钟接亲。白雪事先来到她妈家，要把她从娘家接到婚礼现场，举行婚礼后回到她们的新房。
　　九点接亲的时间到了。接亲车一个车都不能空着，都有一到两个人。于大海坐在最前面那个彩车里，到白雪家。白雪已经打扮完毕，打扮的特别漂亮，请当地化妆师给化了妆。描眉画眼，一头黑黑的剪发，身穿白婚纱，脚穿一双半高跟黑皮鞋，打扮的简直像一个妙龄少女。
　　接亲车到了，白雪家这里鞭炮齐鸣。于大海在众人簇拥之下把白雪从屋内抱上彩车。送亲的接亲的都上了车，车队没有直接去饭店。按照事先的安排，车队要直接往东走过了大桥，走出四里地穿过原来大队那个村。从西面进去，从东面出来然后往回返。要不然白雪家里饭店就几百米几分钟就到了。这样显的排场。接亲车缓缓的行驶着，一路上白雪依偎在于大海身上。于大海一只手揽着白雪的腰，一只手攥着白雪的一只手，他们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血在哗哗的流淌。这是他们做梦都盼望的时刻，这简直有点不真实。
　　白雪说：“你说咱们这是做梦还是真的？”
　　于大海说：“这不是做梦但是比做梦还美妙。于大海与白雪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当车队返回到饭店时鞭炮齐鸣，车队在里饭店几十米处停下。这里事先预备好了轮椅，于大海把白雪抱到轮椅上。杨春兰在后边推轮椅，于大海和白雪的轮椅并排向前缓步移动。这时撒花瓣的向新人头上撒花。大厅内桌子早已摆好了，上面摆了瓜子花生糖果等等。白雪的弟弟妹妹在门旁接待各处的亲友，听说接亲车到了，屋内人都出来迎接，两位新人进入大厅，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坐位。
　　这时主持人宣布婚礼仪式开始，他开始讲话。大家都静了下来。主持人三十多岁主持过许多婚礼，对主持婚礼已经轻车熟路。他以甜美的声音开始讲话，他说：“各位父老乡亲，各位亲友各位来宾，我作为主持人首先代表一对新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向在百忙中来参加婚礼的来宾表示衷心的感谢。据我所知这对新人历经磨难才争取到今天走进这婚礼的殿堂，这才叫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历经磨难终成眷属，成了一段佳话。我们为他们获的幸福我们用掌声表示祝贺。”
　　大家鼓掌，………
　　最后我代表二位新人以及家属祝各位身体健康阖家欢乐，心想事成。
　　主持人讲完，主婚人讲话，拜父母，交换礼物，喝交杯酒，等一系列程序，进行了四十多分钟。
　　主持人最后宣布婚礼仪式结束。”主人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婚宴，希望各位朋友吃好，喝好，一醉方休。“
　　婚宴开始了，人们的碰杯声此起彼伏响起来，此时杨春兰把白雪送到饭店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开始新人给来宾敬酒了，杨春兰推着轮椅。白雪坐在轮椅上和于大海向各桌敬酒向来宾表示感谢。当敬酒到于大海战友那个桌子时，白雪强撑着站起来。她说：“那年你们战友结婚我参加了，那时你们风华正茂，现在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转眼之间。现在你们许多人事业有成，还有些人在我落魄了还有人认识我，还给过我帮助，也有人对我和大海分手表示了不满，这我理解。对我有过帮助的以及今天来参加婚礼的我表示深深的谢意。”这时于大海把每个人的杯子都斟上了酒，给白雪杯子倒了饮料。
　　白雪说我们相隔二十年又重逢，也为了对参加我们的婚礼表示感谢，来我们把杯中酒干了
　　大家都说来我们干了。大家一同碰杯一饮而尽。
　　有个战友说：“于大海你小子这么多年哪去了，简直鸟无音信。我们孩子都二十多岁你们才结婚，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于大海说：“这二十年一言难尽，婚礼结束你们不要回去，我们好好叙一叙。好不好？”
　　有人说：“那可不行我们都有班上，不像你闲云野鹤不受拘束。那天你去市里我们再重聚。”
　　婚宴结束李满库要带着车队回市里。于大海把租车钱算给李满库。李满库把他车带来的参加婚礼人又带回去。
　　市里的亲友回到市里去。本乡的也都散去，本村的几十个大人孩子于大海雇了个客车把大家送回去。总不能让人家走回去。于大海白雪坐他们的专车回到它们的新房。
　　他们的车在路上，再次见到那棵没头的奇形怪状的小榆树。它树干扭曲畸形，但是还是比过去粗多了，它却至今还没有长高，它像一个侏儒，这么多年它还在。他俩同时把目光投向那颗小榆树，互相对视一笑。那年小榆树下发生的事他们都不会忘记，这是他们俩的秘密只有他们俩知道。
　　白雪的精神今天特别好，当敬酒时于大海劝他不要去，怕他坚持不下去我一个人代劳了。
　　白雪说：“那怎么行，我一定去向大家参加婚礼表示感谢。”这一天白雪一直带着幸福的微笑，他感到太幸福了。她和于大海终于成为夫妻了。他们经历了多少磨难，才盼来了今天，尽管他有点晚。
　　吃过晚饭他们躺在炕上，这时月牙升起来了，他虽然不那么圆但是还是勾起他们的往事的回忆。白雪说：“你在部队时我们约定同时看月亮，可是那个第一个月的月圆之日时间到了，是实乌云密布，雷雨交加简直把我气坏了。我想你那面一定是晴空万里，你一个人在看月亮，而我这里确实老天不作美，那厚厚的云层把月亮遮住了。我气的衣服都没脱睡着了。却突然做了个美丽的梦，现在还能想起来。那月宫那花草树木，那小河流水那吴刚不停地砍树。那玉兔不停地捣药，我竟然是踩着月光上去的。那月宫里边竟然其大无比看不到边，看不到沿，看不到顶，那树木看不到树头。那广寒宫那么漂亮，只是没有看到嫦娥。那砍树的吴刚就然叫我嫦娥，说我是玉帝派到人间体察民情的……那梦做得多美妙。”
　　“那要是真的多好？”于大海说。
　　“那要是真的，那离开这个世界不是让人痛心疾首的毁灭而是换个环境。”
　　“好，白雪咱们把它当真的。如果离开这个世界你先走，我后走。每到咱们约定的日子，我还看月亮，那样我看着你，你看着我。你回到了仙境也不会忘掉人世间这一段情吧？”
　　白雪笑了笑，笑得那么灿烂，于大海给他一个深深的吻，突然于大海说：“你把衣服都脱了呀。”
　　他们从仙境又回到现实。
　　“我脱了衣服什么也不能做了。”
　　“咱们毕然结婚了，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我们不能行夫妻之事了，你怎么也得互相看看吧？”……面对敞开胸怀的白雪，于大海心里感到遗憾和阵阵心酸和疼痛。
　　于大海贪婪的把白雪从头到脚抚摸一遍。他说“白雪我要把你每一寸肌肤的模样都存在我脑海里，让他伴随我后半生。
　　你也脱了吧？你说的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于大海也脱掉了身上的障眼之物。
　　白雪看到于大海那健壮的身体，不由得爱慕的把手伸过来抚摸他的脸颊。她这时候已经那么软弱无力，……她硬挺着几乎含着泪花把于大海全身抚摸一遍。她当年多么渴望在这个男人怀抱中幸福的度过一生，可是后来发生那么多的变故……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爱了一生的人，当年每见到自己，他都像个馋猫总要动手动脚。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自己多么想让他亲个够，可是已经做不到了，大海真对不起了。
　　于大海想到当年在县里白雪他们宿舍那一幕，白雪那么年轻，像刚刚伸开花瓣的红牡丹，那么光彩夺目。自己脱掉衣服给她看，她还那么羞涩。他现在已经是成熟的女人了，已经失去当年少女时的羞涩了。想当年她那温柔的动作，它哪喘息声，都么美妙。这过去多少年了似乎刚刚过去。此时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想到当年的白雪，……似乎想要一展雄风……
　　白雪很好奇的说“你看我现在这样的黄脸婆，它还不嫌弃我，还在向我展示它的雄姿。遗憾的是我不能尽做妻子那种义务了。真是辜负了它。”
　　“它从来没有嫌弃你。它是迷失的羔羊，历经千心万苦找到了家，可是家的大门却关闭了，让它失望了。”
　　“我不让它失望，”白雪很吃力的抓住它……。于大海明白他的意思，帮助她把那动作完成，很快那积聚很久的能量得到释放。于大海说来我擦一下。白雪说：“不用擦，它们就是我梦中牛犊子一样健壮的儿子，让他们跟妈妈来吧。”随后他把东西抹在自己的小腹上……
　　于大海说：“我们的新婚之夜尽管不圆满，但是他实现了我们的梦想。我们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夫妻，我们也算都随了心愿了。分手之后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就像和张雅茹一样各奔东西了，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做梦都没想到我们还能结婚举行婚礼。今天我真担心今天的婚礼你坚持不下来，我本想敬酒那过程，你不用去了，我一个人代劳。”
　　“那怎么行，咱们两个人结婚让你一个人去敬酒对客人不尊重，我们给每个人敬酒是对参加婚礼的人表示感谢，我怎么也要坚持下来。”
　　“我怕你坚持不下来，事先找杨□□给你打那几针，还有打那点滴可能是起了作用。”于大海说。
　　白雪说：“是的，打的不知什么针，反正今天精神挺好，也有力气。刚才打的是止疼针。早晨不只是止疼针。这小子自学的医术还不错，这里的方圆几十里他还挺出名的，许多人看病不到镇卫生院都来找他。”
　　“白雪，我们终于实现了我们的梦想，我们终于成为夫妻尽管晚一点，还有点苦涩，但是终于成为了现实，感谢上苍对我们的眷顾。”
　　“你说你离开家以后我的心也跟着去了。每当你遇到什么不顺，我都自责认为是我害了你，尤其是你中途出车祸，结了婚又倾家荡产，还失去了妻子。每一件事我都认为与我有关。我就这么愧疚了这么多年，大海真的对不起。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背井离乡到那人地两生的地方去。”
　　“你不要总是自责，我们的周折都是命运的安排。我现在想开了。你就说我那妻子王亚娟他跟我吃了不少苦，一天好日子没过上。我现在想起她我还感到愧疚，都是我那木耳场狂妄的计划造成的。我那木耳场怎么算计都赚钱，最不好的结果是少赚点，最好的结果能赚十几万。你说那时候万元户都了不起，那多大的钱数。我能成为十万元户。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涨大水。那是一条小河，河床挺宽，河水从来没有出槽过，偏偏那一年涨大水河水出槽了，而且出了槽一会功夫水就下去了。你说这不是运气吗也算命运吗所以过去发生的事你不要总自责，我这么多年恨你，怪你，怨你，现在我才知道你当初的处境，我现在心也顺了。过去的事谁也不怪了，都把它看作是命运的安排。我现在就是对刘春海也恨不起来了。”
　　“这是你的巨大变化，你现在这么开通。当初你要知道我被人家睡了，还怀上人家的孩子你会怎么样？”
　　“这个，那时候可不同了。那时候年轻气盛，我那时如果知道他那样占有了你，我真能干出那个侦察班长那样的傻事来，说不定剁了他。行了过去那不愉快的事都烟消云散了。无论如何我们又团聚了，我们结婚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们都应该高兴，为此感到幸福，我们终于实现我们的梦想。白雪你累了吧，休息吧。”
　　“你说我总觉得现在不真实，从你回来到现在，我一直感觉是做梦。”
　　“就是做梦也是美梦，我们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事情，现在这些往事回忆起来不就像一场梦一样。白雪不早了，咱这样拥抱着睡到天亮。他们这样度过了新婚之夜。尽管不圆满但是他们终于成为夫妻了。”

　　第三十四章

　　于大海和白雪他们举行了婚礼以后，白雪久久的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常常会回忆结婚的许多细节,于大海也感到欣慰。他们终于实现他们年轻时的梦想。他们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只可惜日子不会太久。
　　他们结婚的喜悦并没有使白雪的病有所减轻。白雪的病越来越沉重，在后来已经不能站立。连出去溜溜的心情也没有，身体越来越衰弱。后来干脆不能吃饭了，完全靠打针来维持生命。尽管于大海鼓励白雪会好起来的，白雪心明镜似的这种病哪有好的,只是耗日子罢了。但是在生命的存留之际能有于大海陪着，他们还举行了婚礼，实现了他们多年的梦想，白雪感到满足。人活百岁也要死，生命最后阶段有相爱的人陪着，死后能葬在一起这是莫大的幸福。我们像古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生不能同寝，死要同穴。于大海说的对，我们成为夫妻了，后代会把我们葬在一起，能相陪相伴到地老天荒。
　　于大海看白雪在那想心事于大海问：“白雪你在想什么？”
　　“我想我们终于成为夫妻了，这是没有想到的，谢谢你大海你给我这么大的幸福。”
　　“其实我愿意这么天天守候你护理你，尽管你病病歪歪的,我愿意永远这么护理你。一旦你离我而去，你看我是不又落了单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走后我有什么感受？”
　　“我走后你继续回到小杨那里去，继续进行你们的事业。我若在天有灵我会祝福你们。”
　　“其实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你说的我相信，我这么多年何曾忘记过你。我离婚后有许多人给我介绍过.我父母也希望我再次成家，可是我一想到你,我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想到你那痛苦的表情我深深地感到内疚,一旦平静下来，你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我面前。多次梦中梦见你原谅了我的错误，咱们重归于好再续前缘。你看我们现在结婚就是美梦的延续好像不真实，多像做梦。”
　　“白雪你不要自责了，你没有过错。你那次酒醉被人家钻了空子。当时对我隐瞒了这件事现在看是对了。当时我真的知道他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你，还怀上了他的孩子，那我真的会气疯了。我会不顾一切的对他下死手，我们就不会有今天着结婚这场面了。”
　　“看来你真的成熟了。要那时候你知道这一切，你不可能这么平静，你会疯狂的报复他，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岂不把你毁了。我们这迟来的婚姻尽管它来得迟，终于实现我们的梦想，我知足了。”
　　“白雪我有一个问题不能不说了。你知道一提这个问题我心如刀绞。但是现在必须得提了，你走后安息在那里？”
　　“就在我们经常嬉戏，约会的地方。那里又能看到咱们村子。那个桦树林已经不在了，仅剩下几颗老桦树，就在那个大壕的土愣子上，那正是原来桦树林的边缘。”
　　“白雪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也这么想的。你先走一步，我不定哪天随后就到。”
　　“你已经经历了那次分手的打击，这次我走了你不要难过，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抗拒不了。你不要因为我的离去从此萎靡不振，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愿意看到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处理完我的事，回去和小杨好好干，把你的能力发挥到极限。看自己究竟能干多大事，这也是一种乐趣。你说小杨那个人挺好，她丈夫和我一样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你们正式结婚我不会嫉妒的。我只求将来我们葬在一起。他有丈夫她将来会回到她丈夫那里。”……
　　于大海说：“这事咱就说到这，说别的，说这事太让人揪心。”
　　“你给我倒点水”白雪说，于大海把晾凉的开水，一口一口喂喂白雪，白雪拿杯子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们举行婚礼的快乐过去了，现在面对现实。白雪的病一天一天沉重，自己已经坐不起炕了，一天大部分处于半昏迷状态。
　　那天晚上月亮，特别明，特别亮。白雪说：“你看那里多好，蓝蓝的天，天上飘着朵朵白云，有天鹅在白云间翱翔。你看那有条宽阔的大河。河水那么清澈，有那么多鱼在水中穿梭。那河边停泊着小船，那岸边是金黄色的沙滩，还有深林和草原；那么多梅花鹿在安详的吃草，有的在奔跑，看那远山有一银帘从山上向下悬挂着，那是瀑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里多美，咱们看看去。咱们去那里荡舟，到那河边去漫步。”
　　你说景色我怎么没看到。
　　于大海突然发现白雪慢慢站了起来，他觉得奇怪白雪怎么突然会站起来了？忽然白雪就像气体那么轻从炕上向窗户飘去，然后就从窗户飘了出去。她这是要去哪里/她要回到月宫中去她要去他刚才所说的那仙境中去，白雪你不管到哪里去，我们都不能再分开.我们已经分离这么多年了，决不能再分开。白雪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走，不要扔下我，眼看白雪飘了出去，于大海马上赶过去。自己也像一团气体追随白雪而去。白雪向空中飘去，于大海拼命想赶了上去。白雪向着月亮飘去，她伸出右手向后够着，似乎想拉住于大海。于大海把手向前伸过去，想够住她，怎么也够不着，就差那么一点。他们看到了银河，是银河把牛郎织女分隔在两岸，我们要定要手拉着手，不要被任何力量所分开。“白雪等等我。”白雪回头叫着“大海哥你快点！我等你。”白雪的手向后够,于大海的手向前伸。不论怎么着急就是够不到他的手。他们俩就这么向前飘着，眼看月亮越来越大，突然钻进了云雾之中，看不到月亮，看不到白雪了。只听有个男人说：“你来干什么！”于大海就觉得脑袋被谁踹了一脚，于大海不由得“啊”的大叫一声，一个跟头跌下来。
　　于大海吓醒了，他睁眼睛一看原来是做了梦。他看看白雪还睡在那里，但是却很不正常，那气脉那么短。她微张着嘴一口气，一口气那么喘。于大海感到不好，大海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白雪！”那屋白雪妈妈被惊醒，马上过来看白雪已经那样了，马上张罗穿衣服。白雪说过他走时要穿这套婚纱，于大海马上把婚纱拿来帮助白雪妈妈给白雪穿上。
　　白雪妈叫醒小杰，去叫吴会计夫妻过来。吴会计他们过来说：马上在外屋把板子铺上，果断的说,快把白雪抬到那上面，不要在炕上咽气（当地风俗炕上咽气不吉利）。他们马上七手八脚把事先预备的板子铺好把褥子铺好。
　　于大海听说要把白雪抬到外地板子上去。他自己一下子把白雪抱起来，把白雪横抱在怀里，把脸紧紧贴在白雪脸上。他喃喃的说道：“白雪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们的新婚蜜月还没过完。你不要走。”他感到白雪气脉越来越短，呼吸越来越弱，心脏越跳越慢。他在白雪的脸颊给白雪一个深深的吻，他知道这是给白雪最后一个吻。他怎么舍不得白雪也要走了。他把白雪抱得紧紧的似乎这样能留住他的生命。
　　吴会计，白雪妈都劝他说：“把她放下吧，让他安心的离去。”
　　他们的话，于大海没听着一样。还那么紧紧的抱着，白雪妈又劝他说：“孩子放下她吧，看到你这样她会难过的，不论谁说啥他那耳朵就像灌了铅，就像打雷都听不见的聋子。”
　　于大海还是那么呆呆的抱着白雪。
　　眼看白雪的身体痉挛一下，完全没有了气息。于大海还那么抱着，就像一尊塑像一动不动眼睛呆呆的。两个人的脸还是紧紧贴着。
　　吴会计和白雪妈都劝于大海：“你放下她吧，她已经去了，你再心疼她也离开我们了，快把他放下。一会他的肌肉萎缩，你放下时他的胳膊腿就那么支愣着那多难看。”
　　谁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就好像灵魂出了窍，似乎灵魂跟着白雪去了，这里只剩下一个空壳。
　　他虽然一动不动，他的思绪却回到了从前，想到他们从小到大，一幕一幕都展现在眼前。他们分手了远隔千里他们还照样思念。突然想到自己曾经那么粗暴的对待她，他自己竟然给她一个大耳光，她嘴角流出了血，她那时那么虚弱，那么憔悴，把她推倒把脑袋摔得咣当一声，自己扬长而去。他悔恨自己，这些年实在愧对白雪，这么多年误解她，怪罪她，憎恨她，冤枉她，白雪其实一点错都没有。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右手疼，疼得厉害，疼的他直哆嗦，白雪要从他怀里掉下来。
　　其他人看到以为他抱累了，马上把白雪接过去放到停尸板子上。
　　于大海忽然大吼一声：“白雪你回来！”这一声把房子震得嗡嗡响。他简直像个傻子眼睛直勾勾的，眼泪唰唰的流，那只右手剧烈的抖动着。
　　白雪走了，不论人们做什么努力都无济于事。白雪带着满足走了。
　　当地的风俗，人去世后三天圆坟，烧头七，然后三期，五期，烧完了几期，烧周年。可是于大海自从下葬每天都来填坟，带来一瓶酒，边喝酒便与白雪聊天。喝完了酒踉跄着回来，他还住在李满库的家。每天如此。尽管许多人劝他他根本不进盐酱，他的灵魂似乎也跟着白雪走了。
　　于大海他忘不了那火化场那残忍的场面。把那么完美的身躯化成为灰烬。当打开炼人炉的铁门时，于大海大吼一声“等一会”简直像嘎巴打个雷！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他说“我要再看一眼白雪。”周围的人把他抱住硬把他拖到外边。他呆呆地看着大烟囱冒着白烟，他再也看不到白雪那美妙的酮体和那双明亮的眼睛，这一切只能留在他记忆之中了。
　　白雪已下葬半个月了，他就是不忍心离去。每天去到白雪那喝酒与她聊天，这似乎成了他的正常生活。那一个不起眼的土堆似乎有无穷的魅力。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绳拴着他的心，每远走一步都会拽的他心疼。
　　这天于大海踉踉跄跄从坟地回来，怎么小杨从天而降。于大海见到小杨似乎从梦中惊醒，这些天他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自己和白雪结婚，白雪下葬自己每天去那里喝酒，与白雪聊天。见到小杨他似乎清醒了许多，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在惦记着我。
　　见到小杨于大海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可能就不回去了。忘了我们还有买卖，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白雪走了把你的心也带去了。你恨不得跟她一起去。我说的是吧？”
　　于大海低着头没有吱声。
　　小杨继续说：“听你们村里人说白雪都下葬半个月了，你每天都去那坟头喝酒和那坟说话，你是不是神经有病。人死如灯灭，你再留恋她怀念她，她也不知道了。你能和他一起去吗？我告诉你人的寿命由天定。该活多大岁数就活多大岁数。你的寿命没到，你去死阎王爷都不要你，会把你赶回来。你的寿命还不到，难道你要在这与那坟头度过后半生”
　　“白雪去世了，我突然感到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了。每个人最后都剩一堆白骨，我们奋斗为什么？”
　　“只要我们的寿命没到，我们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活着，就要有个目标。不论有个大目标，有个小目标，就是有个追求。人活着就要有个奔头。我们现在做生意赚钱也是一大乐趣，有赚有赔，不但是要赚钱，还从中体验到乐趣。像你现在每天拿一瓶子酒到那去喝，喝完了就回来，你这样长此下去你有乐趣吗？我这次回来是办丧事，我丈夫去世了。去世前家里人给我去信说他身体越来越差，看样子日子不多了，希望我回来一趟见他一面。我回来两天他就去世了，我安葬了他顺便过来看看。”
　　“于大海你的白雪走了。她在那个世界安息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她也不需要你了。你也不能跟他去，可是我还需要你。你还要回到我的身边，把我们的买卖做下去。你走后那小表妹主管批发，他贪了咱们多少钱我都没法算。再继续下去咱们的买卖成了她的了。咱们成了给她打工的了，我一切心中有数，但是咱们不能挑明了。咱那是一笔糊涂账，根本没法细算。她贪了多少我现在不漏声色。她现在张罗要自己出去干，她和一个小伙好上了。她们要一起做买卖。你一回去我马上答应她的要求。她贪了多少也不提了，反正算不明白，提了也没用，提了反而打不着狐狸热一腚骚。”
　　“跟我回去吧，现在我们是夫妻，一旦离开这个世界；我回我丈夫那，你回到白雪那。你看这样公平合理吧？咱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们还有后代，我们要创造条件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你说是吧？”
　　于大海突然想到自己儿子，还有白雪的委托。我要把白雪的女儿当作自己女儿一样看待，小杨说的对。我要给后代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他答应跟小杨回去。
　　于大海要先到杨□□那去一趟。白雪去世那天于大海的手突然痛疼，疼得直冒汗。白雪火化之后他到市医院去检查，神经科骨科都检查了，都说正常查不到疼痛的原因。只是给开了止疼药，但是止疼效果不大。后来回家找到杨□□，他说他从一个老中医那淘澄到一个秘方专治疼痛百治百灵，不论怎样疼只要吃上一丸就见效。他说你先回去一会我配完我给你送去。
　　后来于大海吃他的药马上就不疼了，真见效。他要到那再拿一部分等什么时候疼了再吃。他到市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没病，啥病没有怎么会无缘无故那么疼痛，可是吃了杨□□的药就见效。看来杨□□现在真的不能小看。他从杨□□那拿来三十丸小心的保存起来，杨晓坡却说啥不要钱，说这药不值几个钱。
　　于大海不论怎样推搡还是留下二百元钱。
　　于大海对小杨说：“我还要看儿子。二年不见了，现在孩子现在高三了，现在考试怎么样？还要看看战友，也就是我的大舅哥。我最落魄的时候他们收留了我，还有白雪的孩子交给我，我还要安排一下。”
　　小杨说：“你这么麻烦我不等你了。我出来半个月，我要赶快去进一批货，家里早就没货可卖了。你办完事就过去。‘
　　“你还要给我一笔钱。”于大海说。
　　“要多少？”
　　“二十万，我身上有一部分钱但是不够。”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我这个战友对我可以说恩重如山，对我的帮助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当初我离开家到他那，还带着伤，连户口都没有。是他帮我落户，又帮我在他们厂子上班做临时工，后来把妹妹嫁给我。我妻子去世后，我出国又把孩子委托他们，这么多年我无后顾之忧。现在他妻子下岗他挣钱不多，我要帮他们一把，了却我的心愿。我有钱了我不会忘记当初帮助过我的人。”
　　“你这个人有情有义我赞成，说着拿出一个存款折这里有三十万你拿去。”
　　于大海接过存款折说：“那你先去进货，我办完事就过去。”
　　于大海到市里把战友都请来，在市里最著名的xxx大酒店聚一聚，多年不见了这次都参加自己的婚礼，于大海也是表示答谢也向战友们介绍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
　　战友聚会完了，他来到东方批发部，已经很晚了。白山夫妻俩住在这里。他们还没有睡，他们在看香港回归的新闻，见于大海来了白山马上让妻子去把白菊和小杰叫过来。
　　白菊一进门就问：“怎么我姐叫你走了，我姐圆坟，烧头七，都是我妈领着小杰去的，我们都没去。听说你天天去填坟。我姐姐走了，我们谁都不能跟她去；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你那样悲痛我姐姐知道也会难过的。”
　　“嗨”，于大海转移话题说:“你姐姐有病期间花了多少钱？”
　　“大约十五六万吧，我们都不同意他回来。希望他在医院住下去，可是她坚决不住，非要回咱那小村子养病。也许她盘算等着你去和她去约会。我们都想你一定恨我姐姐，没想到你真来了。还和我姐姐结了婚，让她带着满足离开这个世界，在这一件事上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感谢啥，我们结婚不是他一个人的愿望，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来和你们商量小杰的事。你姐把她交给我了，她大学没毕业。我在国外照顾不到，还得你们多操心。休学期间让他在你们这住着，以后上学其他费用都由我来出。”
　　“别说都你出。那我们姨姨，舅舅都有责任。”白山说
　　于大海说“小杰你放心。你妈妈不在了，把你交给我了。叔叔一定不辜负你妈妈的信任。你大学毕业了，咱出国留学，你想去哪国，咱就去哪国”……
　　白菊说：“怎么叫叔叔，从那论的？”
　　小杰说：“那叫舅舅。”
　　“叫舅舅也不对。小杰你以后叫爸爸，他就是你亲爸。”
　　白山也说对。“以后小杰叫爸爸。现在当我们面就叫。”
　　小杰扭扭捏捏不大好意思，
　　于大海：“说别难为孩子了。叫啥都一样。”
　　白菊说：“难为什么？叫慣就好了。”
　　小杰怯生生的叫一声：“爸。”
　　于大海痛快答应一声“哎。”把小杰拉过来，掏出两万元钱说：“这钱给你上学用，以后没钱吱一声。”
　　第二天他又到李满库，杨春兰他们两家那去看看。
　　杨春兰说：“这一走不知啥时候回来了？”
　　“还会常回来，有你们这么多朋友，亲人。”
　　于大海告别李满库，小李，杨春兰，王要武。这里安排完他要去看儿子。
　　于大海来到战友家见到儿子一个人在家，问儿子：“怎么你一个人在家。”
　　哥哥学校放假不回来要去打工。舅舅，舅妈都出去了。儿子见了爸爸当然高兴，埋怨爸爸：“我高考时候你怎么不回来给我助威。”
　　“我不在有你舅，你舅妈，他们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爸爸在不在都一样。”……
　　爷俩说着唠着王永发夫妻回来了。见到于大海就埋怨说：“你怎么二年没回来了，不看我们也得看孩子。”
　　“他把你们当父母了。你们把他当儿子了。我回不回来都一样。”
　　“那可不行。你是他亲爸爸，他还是跟你亲。不过你总不回来孩子跟你可不亲了。”
　　“跟你们亲也一样，我不嫉妒，只要他有点出息就行。”
　　“哎，这孩子还不错，估计能考上重点大学。”
　　“我不知怎么谢谢你们。其实一直都是你们在管教他，他的好坏都与你们有直接关系。”
　　“我们只是替你经管，别的忙也帮不上，生活费还不是你提供的吗”
　　“你们现在怎么样？于大海转移了话题。”
　　“我们能怎么样？你嫂子下岗，打工，一天挣个十元八元的。我的工资也不高。不能像你能赚大钱。”
　　“你那场长也没转成正的。”
　　“转不了了，改革以后从新重视知识，重视人才。我这初中文化其实只有小学水平不行了。我们后来调来个厂长是大学毕业的，不像过去了没有文化也能当干部。不过现在多高的文凭也无用武之地了，国家逐年减少采伐量，山上没有木头可采。工人没活干谁也没办法。”
　　“嫂子也出去吧？到外边闯一闯。我这有钱。”于大海说。
　　“出去做买卖我可不行，我不是那块料。我到看中你原来干那个木耳项目。你原来干那个。”
　　“什么？一提起那木耳我就伤心，可把我坑苦了。”
　　“你那木耳场，你那时干得早，那时候如果不受灾，你那时候也干起来了。偏偏那一年你‘点儿低’，百年不遇的事让你遇上。该你那几年运气不好，你那一年是极特殊。你看他们现在后干的干的都挺好。我就看中那个买卖，守家在地又没有大的风险，那像你们在国外打打杀杀的。”
　　“干那玩意也要有一套技术。”
　　“我跟他们干活我也都留心了，现在有钱我也能干。”
　　“你需要多少钱？”
　　“我随便说说不是想和你借钱。”
　　“那没关系，你想干我支持你。那么我给你二十万一会我去银行去取。不够了再吱声。”
　　“我可不那么大干，小打小闹就行。”
　　“无论如何，你们当年对我的那份情，我无法回报。你要干这个我帮你一把。”
　　张晓倩不论怎样拒绝，于大海还是把钱取回来硬给留下二十万。他说：“你们对我的情谊远不只是这些。就说我这孩子放在你们这我多放心，我可以一心一意做买卖。无后顾之忧，没有你们的帮助我能赚来这么多钱吗。这钱不够咱还有。”
　　王永发也说：“用不了那么多钱。”
　　于大海说：“留下吧，我欠你们的情没法用钱来衡量。你们留下我的钱让我少一分愧疚。这么多年没有你们的支持，我能干出什么名堂？别的不说就这孩子我都没法安排。我能把他送哪去。有你们经管他我才能在外边一心做买卖。我能走出人生的困境许多都得益于你们的帮助。”
　　别说了，说别的就见外了。我们谁跟谁，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于大海住了一天，陪孩子待一天。给孩子买了新衣服，新鞋等等。于大海现在急切想回去。心里像长草恨不得马上回到小杨身边，帮助小杨料理买卖。
　　于大海回来了。小杨的外甥女要求出去，与相处的一个小伙一起做买卖去，嫌小杨工资给的少。
　　小杨说：“别拿别人当傻子，我只是不把话说破。你以为我啥也不知道。我虽然没有详细的账目，但是你姨夫没走之前，我们一个月存多少钱。这一阶段没少进货，也没压货，每月存了多少钱？你是我外甥女，你我心里有数就行了。你多花了，多拿了，你不是外人。以后分开了，你要用钱可以借，但是借了要还。”
　　听小杨一说，她外甥女脸红红的，只好说：“我跟你开玩笑，说太少了，你还当真了。”
　　于大海回到小杨这里，他们继续做买卖，他们的公司不断地扩大。
　　多少年过去了，于大海回首往事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每当阴历十五九点钟，于大海都睡不着觉。不由自主的看着月亮发呆，一看到半夜也不疲倦。似乎看到白雪穿着婚纱在月亮上在向他招手。
　　全部完结。
　　2017年5月25日完稿，10月26日一次改稿完毕。
　　于珲春2018年12月5 日再次修改
　　2020年11月第5次修改
　　写在后边的话：
　　于大海和白雪的故事讲完了。这个小说在我心里酝酿了好长时间，由于自己就是个农民，后来到城里成为农民工，每天打工都是体力劳动。我要用我的每一滴汗水换来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供孩子读书，没有精力写书。孩子们成家，我也轻松了，虽然还是打工但是不那么紧迫了，有空余时间了。我是于2011 年开始着手写2017年五月完成，几次投稿都没有成功。我几乎放弃了，后来想到了网络，就在你们这里试一下。谢谢你们给我提供了这么一个空间，谢谢啦。同时谢谢编辑先生，女士。你们辛苦了。
　　我的小说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只要有一个人喜欢，如果能觅到高山流水，伯牙和钟子期那样的知音有一个足够。

　　本文作者呼兰河畔的狮子孙学周
　　2021年3月 17日
　　整理者:作者用十几年时间写成此书，每日读书写作十六个小时以上，久坐成疾，患上了直肠癌，2021年10月9日手术治疗，然后是漫长的放疗、化疗、靶向治疗、免疫治疗，作者顽强的和病魔斗争着，但身体情况不允许再雕琢此书了，2025年11月8日，将账号转移给整理者，希望有一天能有人欣赏这本书，为逝去的时代留下一笔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