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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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金哲民言听计从的家族，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来历，走到电梯内的李秀满语气阴沉：“去查一下那孩子的背景，父母任职的公司，职位，毕业学校，人脉圈子。”
李秀满离开后，留下韩希珍和高海根二人面对十来名练习生无言以对。
“那个……”长着韩国美男子典型的内双眼睛的男生第一个走到希珍身边主动交谈，“希珍xi今年多大了？”
“希珍是90年的。”不等韩希珍回答，护犊子老母鸡高海根往前一步，先替她回答了。
高海根纠结着，一边想要加入S.M，一边又忍不住担心希珍受到诱惑，真的离开了CJ。做人，要记得感恩，CJ再怎么说，也是一手栽培他的公司啊。
“前辈您好，我今年十三岁了。”韩希珍对男生微微欠身，又抬头看向高海根：“海根哥帮我去楼下买些饮料和零食吧，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空手，要是被理事知道，会说我没有后辈礼仪的。”
男孩子们听得傻眼，哪有后辈给前辈买吃的？
倒是高海根被希珍一说，想起了礼仪的事，又出于对金理事的恐惧和不了解，没什么心眼地应了下来。
把人支走后，韩希珍在男孩子们的关注下十分自然地左右观察了一番，拿了个垫子放在地板上，再缓缓地整理好裙摆跪坐下来。
哇——
从没接触过这类型的男生们脑海里第一时间纷纷冒出各种念头。
举止非常的优雅，让人有距离感的孩子。
太漂亮了所以让人失神到没办法计较她不礼貌的行为。
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好像是准备和他们聊天的样子？金峻秀不太肯定地摸摸后脑勺，干脆地盘腿坐在韩希珍面前，“希珍xi是李秀满老师家的孩子吗？”
他还从未见过李秀满老师如此和善的一面呢。
“不是哦。”韩希珍摇头，她猜李秀满老师应该对她的家庭背景有所怀疑了，她笑眯眯地想，就算离开了家里，爷爷的庇护依然无处不在啊。
笑容阳光的人，更容易亲近。
她这一笑，另一个眯眯眼的男生立马贴着金峻秀坐了下来，努力地想要睁大眼看清她的样子：“哇哦，你好白啊。”
“谢谢~”韩希珍面对热情的人，有点无所始终的人眨眨眼，“前辈您是？”
“我叫李赫宰，是这里跳舞最好的人！”他得意地挑眉，“要学跳舞的话就找我。”
“呀西！”允皓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在说什么牛？”
他这个第一届Best选拔赛的舞蹈冠军还没说话呢。
气氛被李赫宰带热后，男生们一个个自我介绍了遍。
金峻秀、李赫宰、郑允皓、朴正洙、金在仲、沈昌珉、李东海、金钟云、韩赓等等，年龄最大的是83年生的朴正洙，平均都是83~86年出生的哥哥们，最小的是88年生的沈昌珉。
热爱舞蹈的李赫宰好奇地问：“希珍xi平常跳什么样的舞蹈多呢？HipHop？还是Breaking？JAZZ？”
与他一起进入公司的竹马金峻秀摇头：“不是，我看希珍xi像是从小学芭蕾这类的舞蹈，身形多好啊。”
“你还看得懂身形？”朴正洙吐槽道，“希珍xi分明像是学交际舞这类的孩子，身姿舒展又柔软。”
韩希珍双眼含笑地听着他们讨论，有些人性格开朗，也有人太过安静了。
沈昌珉干脆地问：“所以希珍xi到底是学什么舞蹈的呢？”
“剑舞、雅乐、神乐和歌舞伎。”韩希珍没藏谜，干脆利落地说：“是传统古老的舞蹈种类。”
男孩们听得一头雾水，除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听起来和舞蹈沾边，中间两个更像是音乐的种类。
角落里一个丹凤眼的男孩用拗口生硬的韩语问：“是日-本的舞蹈吧。”
韩希珍小小地惊讶了下，“是的。”她没想到竟然有人真的懂这些传统舞蹈，爱豆什么的擅长街舞才对。
韩国的传统舞蹈受到中国和日本，尤其是日本的影响较大，高句丽时期的宫廷舞正是由日本的宫廷祭祀舞演变而来，出于要学就学最好的心态，父亲直接请来了日本的老师授课。
“我学过古典舞，中国的知道吗？”那个男生笑得很爽朗，说起热爱的舞蹈，眼睛明亮地燃起火光。
韩希珍点头，其实她也想学来着，但韩国找不到专业的中国古典舞老师……
不过初次见面，他又是个外国孩子，韩希珍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看向隐隐约约掌控着全场气氛的沈昌珉，忙内个性很强烈啊。
“OPPA今年才15岁，已经是出道预备役了吗？”话语非常狠辣一针见血的韩希珍用无辜地语气问，“是唱歌特别特出吗，嗓音很明亮呢。”
沈昌珉心里发毛地疯狂摆手：“不是的，李秀满老师还没通知我们呢。”在20岁的哥哥们面前说什么出道，简直是扎心。
“希珍xi想出道吗？”朴正洙心里酸涩着，看着眼前年幼的少女。
韩希珍重重点头，“很想！不过…”她指了指金在仲，“看到你们身上的惨样又有点害怕呢。”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金在仲不安地低头，这才发现因为坐下放松了肩膀的肌肉，宽松的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了淤青。
被提醒到的少年们开始互相检查。
背心和短裤根本遮不住他们身上因为受的伤，仔细看，根本没一个人是浑身整整齐齐的。
朴正洙局促地扯来外套穿上解释道：“……练舞的时候经常摔跤，受伤也是没办法的事……”
韩希珍坐姿很好，背脊挺拔，她天真又无情地说：“但有些地方是再怎么练舞也不会受伤的部位吧。”
膝盖以下的部位、手掌、脚掌和需要频繁发力的腰好说，她练舞的时候，这些地方也经常肿痛淤青。
背部和胸口只能是通过外力撞击造成的大面积淤青，她甚至在透过韩庚单薄的纯白背心看到了背上深红的鞭痕，这可不是简单的前辈‘关爱’能说通的。
男生们被她噎得不知如何回答。
“你懂什么叫做为了梦想拼搏吗？”金在仲漂亮冷漠的眼神扫了过来，“浑身透着金钱气息的有钱人家大小姐，最辛苦的事是跳舞吗？”
比她想象中的有锋芒，被刺激到会敏感地竖起防备，像只刺猬啊。恶劣戳穿他们伤口的韩希珍毫不在乎地扁扁嘴，家里有钱又不是她有钱。况且最辛苦的事……
为了能够登上舞台，奉献一场完美的表演练舞唱歌，流再多的汗和泪水乃至于血水都是应当的。崎岖的是披着‘考验’和‘磨砺’为名的虐待，从身体到心灵，全方位的驯化成商人的商品，外表再怎么精致美丽，实力再强悍，不过是为了从粉丝手里压榨更高利益的木偶。
“这样受伤不叫做为了梦想努力，叫做自虐。”韩希珍近乎挑衅的话在男生们中间投下了一枚炸弹，炸得练习室一瞬间气氛被点燃了。
几乎是每个人都被她不屑又轻慢的骄傲姿态惹毛了。
“道歉！”郑允皓第一个站了出来，他紧绷着下颌线，一把拽起韩希珍，“你所说的话太过分了！”
他们每个人都在为了出道而努力地跳舞，一天练习十几个甚至二十个小时的血汗，不能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抹杀掉！
“希珍xi，作为后辈是不是太过无礼了？”朴正洙更是站在了前辈的角度直接批评她没有礼貌，就算有钱人家的女儿又怎么样，无礼和傲慢是不被允许的。
李赫宰气红了脸，“希珍xi请你道歉！”向他们和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和梦想。
韩赓默默起身站在人群身后，事实上他觉得这小丫头说得还蛮对他脾气的。
金在仲暗暗冷哼一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骄傲如她是绝对不会道歉的，甚至觉得自己一点也没错呢。
“呀！”有人上前来推搡着韩希珍的肩膀，“臭崽子你是在找死吗，要我教教你后辈应该怎么对前辈讲话吗？”
韩希珍忍耐着他们的噪音，韩国讲究礼仪大过天，她今天说得话实在非常失礼，但她也是真的不忍心看到这些明明充满了希望，就算不挨打，好好栽培也能顺利出道的哥哥们浑身伤痕的样子。
更何况，明知是错，身为受害者还要维护施害者的样子，实在太过丑陋了啊。
从听到李秀满社长和金哲民理事笑容和善地暗示着资源置换时就深藏于心的不满，憋到这人对她动手的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韩希珍接连退了几步，咬着后槽牙捏住身高超过一米七的男生手指头，“你，以为我不会发火的吗？”
男生被吓了一跳，随后是更大的怒意。
被年轻的后辈，尤其还是个女孩子这么挑衅，无异于尊严被人践踏，他脸黑沉沉地抽回手，高高举起就要往她脸上打来，“你这——”
就在这瞬息间，韩希珍利用身材娇小的优势，在对方手臂抬起的瞬间扎稳马步，俯身，右腿向后，再提膝往前狠狠撞去！
他们之间的动作变故发生太快，快到几秒眨眼，令人无法作出反应上前阻止，又或者是有人压根就不想阻止。
男生愤怒地暴呵之后，是惨痛无比的叫声，重重一声摔倒在地，捂着双腿之间翻滚的哀嚎惨状。
韩希珍天使般美丽的脸上没有丝毫动摇，像是随手丢了个垃圾那样轻松地收拾了想要对她施加暴力的前辈。
男孩们说不好是被她干脆利落的动作，还是出于同样性别的恐惧心有余悸不敢上前阻拦她。
被娇小可爱的师妹（？）一击打倒在地，谁都不会信的吧？
矜傲的大小姐韩希珍烦恼地歪头，在S.M的地盘草率地动手，还对前辈们言语多有冒犯，好像是太过分了。
但她不会让步的，这种会对小孩和女孩挥拳的人，凭什么出道？
身穿宽松卫衣和运动裤的女孩在所有人惊惶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小巧圆润的机身，顶端上方灰色的天线造型，离得最近的李赫宰在她打开翻盖时看到屏幕亮起的彩色动画。
2002年，十三岁的女孩手里拿着最新款三星翻盖彩屏手机。
整间练习室里的少年们，也不过两三人家里稍有富余，买了功能简单仅供通讯使用的手机而已。
这孩子打人的时候如此潇洒，家庭条件不是一般的好吧……出于直觉般的，李东海脑海中想到这句话，步子在无人注意时稍微往后退了两步。
除开李赫宰，经常单独受到李秀满老师教诲的几名练习生，自然也看到了她手中那款与李秀满如出一辙的手机。
这款手机……好像刚发行出售一个多月吧。
“海根哥，零食买完了吗？”韩希珍很平静地问，“正在回来的路上是吗？”
她想干嘛？朴正洙担忧地想，该不会是叫那个人高马大的助理来帮她找场子吧？
韩希珍无视了他们不屑又愤慨的眼神，面不改色地使用绵软的声音撒娇道：“抱歉啊海根哥，因为和哥哥们聊得太开心了，所以刚才忘记打电话让你再多买些炸鸡上来了。”
“炸鸡吗？”高海根一手拎着购物袋，站在电梯前，他正准备上楼：“是前辈们要求的吗，还是我们宝珍xi饿了呢？”
那些狗崽子们难道还要后辈大手笔的掏钱买下午茶吗？呀！该不会是看他们家宝珍性格乖巧又好讲话所以在欺负吗！
“不是的~”韩希珍第一时间否认，“是宝珍肚子饿了呢。”
听到韩希珍的撒娇，再对上她一点也不软萌的表情和眼神，练习室里的男孩们感觉都快精神分裂了。
这算什么呀！演技吗？！
年纪这么小就擅长骗人了，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花蛇啊！
“海根OPPA跟着宝珍跑了一天也很辛苦吧，拜托多买些好吃的回来填饱宝珍的胃，不要让宝珍挨饿好吗？”
韩希珍人生第一回对男性使用不要脸撒娇大法，肉麻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但看到眼前的少年们比她还要无从适应，恶心嫌弃的表情，她反而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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