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规则与思变（可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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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20季的线下海选，和往年并不是太一样。
太久远的事暂且不提。
就说最近六季的《通灵》吧，每年线下海选的流程其实都一样。
总共有三个环节，会放在第一集播出，分别是——
第一关，幕后感知。
这一关是《通灵》的传统海选环节，第1季的时候连100人都凑不齐，但到了第19季，拿到节目通告过来的参赛者就已经增加到400余人。
节目组会在会场布置一个黑色的屏风或幕布，提前在后方做好陈列布置，参赛者们则各显神通，之后进入小房间单独面对镜头，说出以自己的能力察觉到的幕布后面的人或事或物。
在这一关，节目组设置过诸如循环播放法老之蛇实验的屏幕、水族箱中正在进食的食人鲳、据说能让人听到奇怪声音的名画、一罐混杂着不同种类的蛙的标本……[1]
尽管线下海选的参赛者逐年增多，但这一关过后，就只有30-45人能够参与到下一个环节的选拔。
第二关，车尾箱寻人。
这是自第13季起新增的环节，到目前为止，每一年的规则都在发生轻微的变化，并没有固定下来。
这个挑战被安排在一个大车库里，30辆小轿车分为两列停放，其中某辆车的尾箱会藏进一个人，而参赛者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在不打开车尾箱盖的情况下，说出哪辆车里有人藏身其中。
这一关的藏身者和所用到的轿车，自第14季起，都是自愿参加的《通灵》的观众及其座驾。
他们的参与度很高，既是见证人也是出题者——他们往往会向挑战成功的参赛者提出新的问题。
在这关后，只有20-30名选手有资格进入最后一环。
第三关，X先生。
这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环节。
参赛者们逐一被蒙住双眼，由工作人员引入一个房间，房间中央的浮夸椅子上，坐着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名人。
灵媒们要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面对他或她，说出自己对面前人的观感或判断。
无论是外貌、性格、经历……都可以说。
通灵的观众们非常喜欢这关，因为每季参加的名人对他们而言就仿佛是一个彩蛋，还能通过灵媒们的发言，获知关于这些人的一些八卦。
当然也会有观众讨厌这关，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心目中名人的形象遭到了破坏。
来参加拍摄的名人们爱这关，是因为有讨论度就有热度，还有一些人是希望借此机会向灵媒们打听一些事情，总之他们的期待多数得到了满足。
但他们也会恨这关，恨的点自然在于，自己从未诉诸于口的隐私被披露了出来。
灵媒们爱这关吗？还真不好说。
毕竟很多名人要维持良好的公众形象，只要说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对此造成影响，哪怕灵媒们坚信自己说的是对的，名人们也有可能极力反对，甚至以此质疑又或批判灵媒的实力。
可是对灵媒们而言，这一关也有它的好处。
——如果能够得到名人的认可，那对他们而言，就是一条大客户人脉。
无论如何，这线下海选的最后一关，最终能够闯过去，并进入到《通灵》正式比赛拍摄的……
只有不到二十名参赛者。
得益于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以及一些明星选手的加成，这几季《通灵》是一年比一年出圈。
更别提今年还有个第20季的噱头。
因此打从公布报名渠道那天起，节目组就收到了大量的报名信件，数量比起上一季翻了一倍都不止。
虽然随着《通灵》全球名气的逐步扩散，以及海外版权的越卖越火，最近几个赛季报名毛熊版的选手越来越多，选手国籍也越来越多样化，但是节目组还是没想到，今年会火成这样。
哪样呢？
去年是4000多封报名信，今年直接翻倍到9000多封——这还只是自主报名的参赛者人数。
如果算上网络上被观众们热情推荐的以及其他国家版本《通灵》向毛熊版——始祖版本——内推的，节目组要筛选的对象直接突破了一万人！五位数！
而在这一万余人里，非毛熊籍选手竟然占据了超过70%。
还是用去年，第19季的数据作个对比。一年前自主报名人数是4300多，推荐参赛者是400多，共计4800多人，其中毛熊籍选手2500多，占比刚好超过50%。
另外就是，毛熊版《通灵》，对外籍参赛者而言，语言关可并不好过，尽管可以自带翻译，但用翻译也有可能导致信息流失和转换出错的问题。
所以历届毛熊版《通灵》，除了本国选手以外，外籍参赛者也多以外籍斯拉夫人及其后裔、毛熊国周边国民、还有前熊国国家的国民为主。
在第19季报名海选的外籍参赛者中，若是去除掉前述三类，就只剩500多人，还不到总数的12%。
但是今年，前述三类参赛者，加起来也只占了报名总人数的31%。
也就是说，生活在非毛熊语环境的外籍参赛者，今年的报名人数已经超过了报名总人数的40%。
去年，节目组以为总数近50%，其中超过10%是生活在非毛熊语环境的外国籍选手，就已经是《通灵》的上限了，还满心欢喜。
因为《通灵》作为一个他们亲手开辟出的冷题材节目，创下了毛熊国真人秀综艺外籍人士的报名纪录。
谁知道他们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
今年的数据比起去年，那就是单方面吊打，而要是拿出去和别的节目做对比，那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屠杀。
报名人数的剧增，带来的第一个问题，自然就是随之而来的，筛选线下海选名单工作量的剧增。
这个问题是最好解决的，加班、临时工、从其他节目组借人。
是伤点儿小钱。
但这个报名人数，也足以让节目的广告赞助商心甘情愿地掏出更多的钱。
第二个问题就是，原有的赛制可能已经不太适合这些选手了。
为什么《通灵》这几年办的一年比一年更好？
因为报名人数增多，节目组选材范围变得更大，从中筛选出真有那些特殊本领的人才的概率也随之增加。
还因为节目名气增大，外国网友们自发向节目组推荐的能人也增多。
更有已经参加过其他国家版本《通灵》并取得了一定名次，想要再来参加毛熊版《通灵》以期更进一步的，可以算是被其他版本认证过实力的真·通灵者们。
双重因素影响下，自然就造成毛熊版《通灵》进入正赛的选手们，平均水平是一年更比一年高。
而强强对决，自然更受观众们的喜爱。
但是，从一堆5分中选出8-10分简单，可若要从一堆8分中选出9-10分，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说了，有时候7分和8分，乍一看上去还真没那么容易区分出来。
不过《通灵》正赛是一集淘汰一个选手，有时候甚至两集才淘汰一个，末位淘汰这种制度，无论如何都和难度大扯不上关系。
更何况，正赛在线下海选的三个月后才开拍。
节目组有足够时间去构思、调整和完善赛制和比赛内容。
然而线下海选……
哪怕就按第19季的数据来算好了，可是区区三关就要从450余人里淘汰至19人。
——这可是24进1的比例！
以前报名《通灵》的选手没那么多，线下海选的选手水平，有可能从3分起步，但随着网络报名人数逐年增多，来到线下海选现场的参赛者们，基本都达到4、5分的水平了。
而线下海选的任务，说穿了就是快速刷人，只保留最高分的一小撮儿——按照第19季的标准来，基本也就是7、8分以上的选手。
但8分和7分、7分和6分之间，说实话区别真的不够大。更别提还有些参赛者，会因为紧张或兴奋，而导致发挥失常又或发挥超常。
除此之外，还有那种发挥极端不稳定的选手。
从节目效果的角度来说，比起一个每场挑战都保持在7-8.5分水平的选手，一个在5分到10分范围内随机波动的选手，能制造出更多的娱乐效果，引起更大的网络反响。
所以仅靠海选三关来筛选谁有资格进入正赛，特别是在海选第一关的淘汰率就高达90%的前提下，节目组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今年的网络报名不仅仅带来了翻倍后的量大问题，还存在量变终于引起质变的问题！
天知道当制片人看到下属经过初步筛选，汇总过来的“重点关注”以上级别的参赛者名单后……
伊普波利特立刻被履历列那一大溜的“X国版《通灵》第X季第X名/INS账号XX百万关注/师承XX/推荐人XX/XX通灵机构任职XX”直接闪瞎了眼，下意识地大力揉搓自己的脸颊直到变形，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这还只是“最重点关注”和“重点关注”两个级别，还没算上“可重点关注”……再看一眼“可重点关注”的报名参赛者资料汇总表格，比他手头打印出来的这两页纸还要多。
他突然就有些怀疑，是否今年的汇总表做得过于宽松，所以才显得较之往年人数倍增，便干脆在资料硬盘里找出了前几年的海选后评级表格，点开和今年的做个对比。
然后他挠头的手，就在受惊后下意识地重重一拉，直接扯断了十几根头发，疼得他直接就“嗷”地叫了出来！
没有错！今年参赛的高质量选手多得离谱！
第20季的报名人数比第19季增加了近1.2倍，那么按照比例来算，高质量选手数量的增幅大概也是120%，再考虑个±20%的误差好了，得出一个范围，取其高值，也就是去年数量的240%作为今年预期内理想状态下的高质量选手数量。
可是如今汇总到他手上，需要“重点关注”的选手数量，可是比这个数字足足翻了两番不止。
翻了两番！不是两倍，是四倍！还更多！
现在，问题来了。
线下海选淘汰时所要面临的压力，顿时更大了……
毕竟这就意味着，这些要搁在过往几季，基本都是前八强水准的选手，在这一季，注定有人要当炮灰，在海选环节就被淘汰掉一部分。
不能透支节目的未来呀！
这一季强过了头，首先就会把观众的兴奋阈值提太高，不利于以后节目的发展，但这个问题还有至少一年时间去思考解决的办法。
可要是浇灭了选手们的参与热情，过早被淘汰导致他们下一季直接不来参加了，那《通灵》的水准说不定也会相对下降。这一升一降的，观众们的落差就更大了。
进一步说，如果这些选手们选择退而求其次，去参加其他国家版本的《通灵》，那毛熊版这边背负的作为始创、元祖版本的压力，还会更大。
那可是连环送命题！
怎么在不刻意降低今年节目精彩程度的情况下，保存被淘汰选手下次来参赛的热情……
甚至更进一步激发选手们和观众们对毛熊版《通灵》的认同感和兴奋度？
这才是节目组必须在线下海选之前——只剩下不到三周的时间——拿出方案解决的当务之急！
而且制片人在仔细翻看今年高质量选手汇总名单时，又发现了一件特别糟心的事！这也是第三个问题所在。
那就是毛熊籍以及能把毛熊语说得顺溜的外籍选手，不仅是总人数占比下降了，这高质量选手的数量……也少得可怜啊！？
本来外籍参赛者报名人数占比上升，就很有可能导致最后通过海选进入到正赛的本国选手——或者再扩大点，把能说毛熊语的外籍选手也算上，总之就是能让本国观众天然产生亲和与好感的参赛选手——人数减少。
虽然出于慕强心理，真正实力超群的选手，除非人格缺陷特别明显和不讨喜，不然最后总能吸引到一大群的观众支持者。
但在节目刚开播，大家的实力差别还不明显的时候，那些在人种、国籍、语言方面占据了先天同类优势的选手，才是促使电视台的本地观众们继续看下去的一个极大动力。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通灵》里本国选手的多少，是非常影响到节目在电视台的收视率的。
而节目收视率，直接就关系到节目的广告赞助费用，关系到节目组在台内的话语权。
所以看着手头的“重点关注”选手汇总表上“国籍”一列，制片人伊普波利特是真的愁啊！
愁得没忍住又揪断了自己几根宝贵的头发。
必须思变！
第3章 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程度吗？
2021年，6月28日，上午
NTN电视台大楼，七楼，男厕所
保罗刚站好准备放水，就看到隔壁《通灵》节目组的剪辑师打着大大的呵欠走进来，眼睛也不睁开，迷迷瞪瞪地，估摸着在离小便池还有半米的位置停下脚步，拉下裤链就扶起打算发射。
看那眼下青黑胡子拉碴衣服蔫巴，仿佛随时都能站着睡过去的模样，他就知道对方肯定一晚都没回家，加班熬了个大夜甚或是通宵。
为免自己不幸被溅到，保罗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对方，这里有人：
“嗨，古斯特！你这样子，昨晚是剪预告片还是正片呀？你们播出时间定下来了吗？”
对方一个激灵，头猛地一点，手抬起来揉了揉眼睛，偏过头来艰难地睁开眼：“是你啊，你今天这么早到？”
“不早，快十点了。”保罗抬起手腕给他看时间——不过就古斯特眼皮沉重成这样，估计并不会看——继续八卦：“是不是《通灵》快播了？”
“还早呢……和往年一样，九月底……没那么快……”
“那你昨晚干啥了？”保罗八卦之心不死。
没办法，《通灵》真的火，他自己老妈老婆老妹都是通灵粉，还等着他带一手消息回去呢。
“看素材啊……”古斯特也不急着撒尿了，去洗手台前洗个冷水脸提神，又打着呵欠遛着鸟慢悠悠地回到小便池旁。
“什么素材？”保罗打蛇随棍上，为了打听消息，也不急着放水了。
“……很多……很多素材。”古斯特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泪花都飙了出来，又伸了个懒腰，人终于有点儿醒转了过来。
他揉着眼，擦去眼尾的泪花，又走到洗手台边洗了把脸，顺便把有点出油的头发用水拨弄成背头的样子，然后来了点儿谈兴。
“出了个强得离谱的。唔，至少她第一关的表现，会让我情不自禁怀疑是有人泄题了的程度——如果当时现场不是我布置的话……”
说到这儿，古斯特的嘴角有点儿抽搐。
这周末拍摄了海选前两关，因为改版的原因，原定的海选第三关要和正赛初次挑战一起拍摄，安排在下一个周末——噢对了，今天已经是周一了，那就是这个周末。
总之，他们本来完全不需要如此急切，在刚刚结束首次海选拍摄的当晚，就大部分留下来加班，赶工选素材剪出首集的半成品。
但……看过那个女人的表现后，绕是他这种为《通灵》工作了十一个季度的老油条，都很难不感到震撼。
以前的赛季，也有那种强到一枝独秀的选手，但和斯嘉丽还是不一样。
完全不凭借语言，而是以绘画的方式，将纯黑帷幕后的每一个细节都彻底还原在纸上……
此时此刻，他只是想到这一点，身上的汗毛都免不了再次起立。
当昨晚大家齐聚一堂，进行首次拍摄后的工作会议时，现场跟拍的同事反馈了斯嘉丽的表现后，因为过于难以置信——特别再考虑到她是别国《通灵》临时加推进来的，节目组对她本来的定位是“水货/谐点”——没有参与拍摄的人们起哄着，一起从大堆的拍摄素材中找出了有她的片段观看。
无论是在集结过程中作为插曲那个言灵，还是感知幕后里令人震撼的透视能力和绘画成品，但凡是看过两三季《通灵》的人，横向比对都会觉得这人妥妥是个四强预备役了。
但这还远不是她的实力上限！
在后车厢寻人那关，闭着眼睛进行感知的斯嘉丽，在镜头下被拍摄出来的微妙的……感觉，没有背景配音、没有文字说明，也不需要额外对镜头进行什么剪辑操作，就能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到疑惑——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程度吗？
想到后车厢寻人那关里斯嘉丽的表现，古斯特突然觉得嗓子发痒，不得不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保罗还站在他的身前，一脸探究期待的表情，在等待他的下文。
但古斯特已经失去了夸夸其谈的兴致，他双手捂脸，强制自己将第二关里黑发女子直勾勾盯着镜头的形象摆脱出大脑，停顿了几秒，才开口：
“这么说吧，今年选手的整体水平都非常强，但是里面有一个人，至少仅以第一集要播出的内容来说，我怀疑她就是我在《通灵》这12年里见证过的最强者。”
保罗被古斯特言辞中使用的最高级给震惊了，一时间完全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了，淅淅沥沥的放水声让他回过神来，连忙走近小便池，放水的同时没忍住追问道：
“我可以请求更多的剧透吗？！她是怎样的人！是哪一种灵媒？！你这说法让我恨不得今晚《通灵》就开播！”
古斯特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走去洗手。
保罗匆匆甩了下就拉上裤链，顾不上被夹到的毛，呲牙咧嘴地追了上去：“嘿！伙计！不带这样话说一半的！你这还不如不说！”
被保罗追着问了一路，站在《通灵》节目组所在办公室的门口，古斯特顾及到里面还在补眠的同事们，没办法只得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因为今年的选手话题度会比较高，目前来说有计划放出一些选手的个人预告片，应该就在这两周内，更多的我真的不应该说了。”
这么说着，古斯特又扬了扬眉：“让你带着期待值去看，只会让你的观看体验更好！”
说完，他开门走进办公室，徒留被关在门外的保罗，愤怒地冲着门板竖起了山羊角的手势。[1]
选手的个人预告片其实并不难做——托科技进步和社交媒体风潮的福，有部分选手当初发送到《通灵》节目组的自荐信就包含了影音文件。
像斯嘉丽，直接发过来的就是一个自我介绍视频。
不过除了她以外，并没有谁是仅发了自我介绍视频，却连一个单词的文字内容都不写的，有很多候选者是既有文字的长篇大论又用视频来展示自我。
还有部分候选者，本身就是在他国《通灵》节目取得成绩后再报名的，又或者本身参加过其他的宗教玄学活动，都有影音文件留存，非常容易取得。
话又说回来，像斯嘉丽这般，此前一点名气也没有的“灵媒”选手，至少在今年这一季，能闯过海选的寥寥无几。而且他们也不像斯嘉丽，一眼看过去至少也是Top级别的选手，估摸着连进赛季半程都勉强，实在没必要特意给他们制作选手单人预告短片。
昨晚最后之所以演变为集体大夜班，有很大的因素，是他们需要通过前两关的比赛素材，大概判断选手们的水平，从而决定谁能进入通灵第三关海选。
今年《通灵》大改版，制片人、策划、导演他们可是大有野心的——当然，他的事业心也被煽动了起来。
往年不过是提前大半个月一个月，在同时段的节目尾声小字做个预热，或者纯粹叫预告吧！
今年，总策划说了，他去和上头要时间，要提早两个月开始预热！
不仅仅是在本台电视上播放预告片段，还要在网络上提前进行一定规模的炒作。
所以昨晚，大家分工合作，将选手们的比赛素材看完了之后，千挑万选出最有可能成为前十的选手，研究每个人身上都有什么卖点，
总策划的想法是，给看起来最有卖点和爆相的小十人，各准备一个90秒的介绍短片，放在官网，在90秒的基础上，再剪出10秒、15秒、30秒等不同长度的短视频，随需取用。
就是目前挑出来了九个人，除了斯嘉丽以外，其他人的素材几乎都是现成的，哪怕目前发过来的视频内容不足90秒，也完全可以从他们所供职的机构、参加过的节目、平时本人在社媒上发的视频内容中截取。别说90秒了，要是不追求原创性的话，剪个900秒的介绍视频都轻而易举。
唯有斯嘉丽，她当初发过来的视频也就将将够2分钟，但那如果作为《通灵》正式推出的选手介绍视频的话，信息含量就太少了。
为此，制片人在和山姆国那边的《通灵》节目组、以及将斯嘉丽引荐给山姆版《通灵》的冠军选手西里尔联系过后，决定派出一个小队，专门去山姆国进行与斯嘉丽相关的信息搜集。
总策划和制片人为此还产生了分歧，但最后制片人成功说服了大家。
——收视率总是越高越好的，而斯嘉丽作为一个背景不明确的失忆选手，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控因素，为了避免一些来自场外事件的干扰，多做一点先期准备总是好的，拍到的素材不一定就非要用，但如果需要的时候拿不出来，万一选手本身有黑点，影响到《通灵》就不好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从制片人和总策划对斯嘉丽的态度上来说，古斯特已经发现了两人最大的共识与分歧点：
他们两个都觉得，斯嘉丽极有可能成为今年《通灵》的最强看点。
但是，制片人更看中收视率和话题度，如果有恶性/事态发生，他大概会毫不留情地抛弃斯嘉丽；而总策划，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仿佛完全不觉得，斯嘉丽有成为节目“地雷”的可能性，在他眼里，斯嘉丽会成为他打造一季经典节目的关键钥匙。
古斯特判断不出来，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正确的。
但此刻，他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斯嘉丽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的形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规则与思变（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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