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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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夜晚的公路散步约会
“嗨嗨~请在这里停车！”
白发青年笑眯眯地举手示意，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了即将穿越森林的公路旁；
尽管刚刚结束任务从北海道赶回东京、又紧接着陪同鬼女与孩子们玩到了半夜，但是显然没有任何疲倦迹象的五条老师依旧语调十分欢快；
帅气常服打扮的白发咒术师甚至还有心情特意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手，接着，故作有礼似的对还坐在车里没有动过的黑发女子做出一个邀请般的手势：“唔，散步约会~怎么样？紫藤？”
眸光微微一动。
在坐上出租车之后，紫藤姬已经将散开的黑发发尾，重新编成了松松散散的三两道麻花模样；
因此，大约是嫣红口脂的颜色莫名比刚抹上那时淡了许多的缘故；把梳理整齐的乌黑发辫随意搭在纤弱肩头时，安安静静坐在车里未曾出声的鬼女大人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比平时那副美丽到近乎虚幻的模样更加温柔和婉；
换言之，变得好像是一名真实存在在眼前、可以伸手触及的温柔人类女性一般。
——而且，向来不会无视‘爱人’的约会邀请。
虽然穿着不便于长时间行走的高定牛皮小高跟鞋，但是紫藤姬依旧在短暂思考之后，欣然同意了下来：“啊啦，可以哦，是妾的荣幸。”
莫约五到六厘米的左右的高度，触地的后跟仅仅不过一百円硬币直径的一半；浅白漆面一尘不染，点缀点简洁却又不失精美的浅紫色绑带——
眨眼间，关上门的出租车便在黑发女子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
虽然说是约会，但是无论是作出邀请的咒术师，还是接受邀请的鬼女，却谁都没有主动出声交谈闲聊；并肩走着的人类与鬼，不约而同只是慢悠悠地沿着这条几乎看不见尽头的林中公路，一直向位置偏僻的高专走去……
“你。”
忽然，终于结束了深度思考的五条悟‘直视’着前方，头也没有侧一下，兀自开了口：“刚才在看什么？”
哪怕咒术师发出疑问的反射弧整整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还多，同样没有看着他的方向说话的紫藤姬依然衔接得十分自然：“大人是在说，影院外面那个站在楼顶上的人类吗？”
早已习惯了鬼女惯用的物种分明的称谓。
“嗯，能在我看到他之前特意躲开的家伙，很罕见。”对‘人类’两个字适应良好，白发青年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看来不仅能认出我是谁，而且非常熟悉我……紫藤，你觉得是谁呢？”
曾经在相隔将近三条街之外的地方，接到了咒术师欢快的‘哟！紫藤，我看到你了哦’的电话；
根本不相信他这套骗幼崽的说辞，黑发女子意味不明地瞥了‘爱人’一眼，可却并没有准备直接揭穿这种无聊的虚假掩盖，而是随意地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很遗憾哦，那个人类与其说是在关注妾，不如说在妾看到他之前，一直都在看向大人的方向——”
“唔，这么说起来，应当是大人认识的人类吧？”
轻描淡写地将球又踢了回去；
紫藤姬瞥了若有所思、或者说已经迅速确认了那个人是谁的‘爱人’一眼，接着便低下头拿出轻轻响了一声的手机，回复起已经到家的孩子们与友人的邮件，显然并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自己压根没有一点兴趣的话题。
——尽管当时因为那道近乎冒犯的视线而看了楼顶上的人类一眼，但是由于对方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挑衅行为；
因此，爱好和平……懒得作出反应的鬼女大人，倒也没有记仇的准备，只是随手给了他一个谁都看不见、也根本注意不到的小小警告而已。
不过，现在除了鬼女，谁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即使有六眼，在某些时候也很难发现她偶尔使用的、与这个世界的咒术截然不同的咒；
成功错过这个微不可查的小细节，五条悟在意识到那个人类是谁之后，便从善如流的如对人类没有任何兴趣的‘爱人’所愿，换了一个新的话题：“对了，紫藤打算让吉野顺平未来进入高专？”
“？…啊啦啊啦~”
闻言，黑发女子浅浅勾起了唇角，瞥向似乎是在一本正经询问似的白发青年，轻笑道：“大人今天怎么……不，算了。”
“准确来说，其实是大人在想‘究竟要不要让那个孩子成为咒术师’吧？”
将最后道晚安的邮件分别发给了友人与孩子们，然后信手收起手机，紫藤姬笑盈盈地侧眸望向‘爱人’：“就好像妾不在意惠酱是否愿意成为咒术师一样，即使是小凪的孩子，妾也同样不愿代替他打算一些什么。”
“作为人类存在的生命过于短暂。”
“妾不会因为自己的愿景，而让祭典的花火失去在那绽放的瞬间，唯一足以在观者记忆中留下绚丽痕迹的机会。”
属于鬼独有的冷漠，完完整整呈放在白发咒术师眼前。
“唔，果然。”
然而，与普通人类意识到鬼的无情之后，那些无比常见的寒心、畏惧或是疏远退避的反应截然不同，青年感慨似的回答如常响起：“——所以，紫藤是在尊重惠和吉野顺平自己对自己的未来的选择吗。”
而且，不仅如此。
继陈述句般的疑问结束，紧接着说出下一句话的五条老师忍俊不禁的笑意，甚至鲜明到了入耳即知的程度：“看来，紫藤，你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呢~~”
“……”
被断定喜爱幼崽的鬼女大人沉默一秒，随即当着笑嘻嘻的白发咒术师的面摸出了诅咒娃娃，笑眯眯地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在青年想要结印烧掉它的前一秒，毫不留情地给它来了个拦腰对折…！
“嘶！”
一时兴起，嘴欠调侃鬼女的五条悟当场遭了报应——
不过，仅仅从反应速度来看就能知道平时应对得有多娴熟；
捂住要不是反转术式发动及时，差点真的断成两截的腰，五条悟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笑道：“幸好幸好~差一点脊椎就要折断了，还真是危险啊~~”
苍白的指尖按上诅咒玩偶的颈部；
面对故意作死的‘爱人’惯常的嬉皮笑脸反应，紫藤姬笑得很是温柔：“大人发动反转术式的速度还是这么快——唔，妾稍微有一点好奇，如果下次断掉的是脖……”
在她说完之前，终于抓住机会的白发青年反手一个术式，精准命中黑发女子手中诅咒娃娃里隐藏的最后一个媒介，利落地解决掉了这只按数量编号来说，理论上应当已经超过一百、甚至可能将近两百的媒介诅咒物。
与她一样，很难对彼此造成真正致命伤害。
用六年的时间，最强的咒术师确认了物理攻击对鬼女作用甚微，但是使用咒，又会因为理解度无法达到鬼女的高度而被大幅压制；
不过很清楚无论是她还是自己，其实都没有认真想要杀掉对方的事实；
——但是，能像这样成功抓住机会将鬼女一军，五条悟还是相当愉快地前仰后合笑了好半天，并且直到女子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愈发危险起来的时候，才算艰难地收住了听起来过于好心情的笑声。
知道自己晚上还要和她睡在一个房间，为了不在夜里被报复心极强的鬼女蓄意下咒恶作剧，以至于折腾到一宿没法睡……
“和紫藤一样，我也不会去强行要求他们成为咒术师。”
显然不太想被动熬夜到天亮，白发青年眨眼间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顺便毫无异样地衔接上之前的话题：“毕竟，想要成为合格的咒术师，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一定的疯狂度。”
“惠还没有想好自己的道路。”
“至于吉野顺平，他确实拥有可以成为咒术师的术式和咒力，不过其它的部分还要再好好看一看——啊！”
圆片墨镜后方的蓝眸骤然一亮，正沉迷于培养下一代的五条老师灵机一动，迅速结合已有条件，瞬间想到了相当棒的好主意：“对了对了！明天刚好有个很轻松的小任务很适合他们参加，而且位置也距离Purplevine很近哦~”
“只有两个街区左右的距离，绝对不会耽误紫藤的下午茶！”
低头侧眸看向沉吟起来的紫藤姬，白发青年无声弯起了眼睛：“不用担心，我保证，绝对不会无聊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