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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再,不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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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明媚的早晨,昕雨无声地吸允着这美好的气息。
看着两只紧握的手,再看看优凌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昨天所发生的事。原来在昨天早上优凌的病情就已经有起伏,而且是往好的方面。只是啊让说要送昕雨一份生日礼物,便串通所有人一起商量了这个“逼出真心”计划,她昨天之所以会熟睡到连被人搬移了地方都不知道,是因为啊让在给她的水中动了些许手脚。虽然觉得很不甘心就这样被耍,但心中却被满满的幸福占据。
今天的她又大一岁了呢。
正偷偷笑着便发现迎面走来的啊透和夏语。两人有说有笑,似足情侣,不,确实来说,看到他们的手便知晓事实。夏语笑着刚抬起头见到优凌便吓了一跳:“优……优凌?你……”
啊透也同样地惊讶,看着他们,心中不知为何会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不是已经,忘记了吗?’
听到他心中所想,优凌不禁斜看啊透一眼,眼中只有一股冷气:“我出院了。”简单地回答便没有再说什么。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对吗?透。”夏语早已发现啊透的失神,只好想办法让他回过神来了。
“啊……?嗯。”啊透拉着夏语打算先行一步,却突然记起今天是6月28日,在昕雨身旁停下脚步,淡淡地仿佛对一个陌生人说话般,留下“生日快乐”四字,潇洒地走进校门。
昕雨看着他的背影,真诚一笑,双手圈在唇边,对着他大叫:“谢谢你,啊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之就是有一种放下一个大包袱般舒服,不会再有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大概是因为优凌给她的安全感吧?优凌总是能给她满满的力量。
“他走了。”优凌有些不满地淡声说,意思是:人都走了,还望?
昕雨偏过头看优凌,见他神色中似乎有一点点的怒气:“噢,优大醋坛子打破了,好酸哦。”说完便调皮地吐吐舌。
“没有。”
“明明就有。”
“……没有。”
“喂喂,趁着人少,就认了吧。”
“……”
“别把我跟其他人想在一起,我对你可是了解到极点的。哼哼。”
放学路上。
夏语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啊透,啊透正跑回教室帮她拿笔记本。
啊透拿回笔记本后便立刻往学校走去,免得夏语等太久。前脚才要踏出校门,就见到夏语被几个小混混模样的围起来,小混混还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啊透立刻冲上前护住夏语:“你们干什么?”
几人见到啊透立刻退避,深知不妙便要离开。其中一人在转过身时凶狠地指向夏语,粗鲁的声音让人听了就烦:“姓夏的,你最好给我聪明些离开崔子透,否则有你好看的。”说完便立刻跑开。
啊透正要上前追,却被夏语拉紧了右手:“啊透,别追。”
啊透回过身,看夏语只有一个人,不好扔下她,便放过那些人回过身扶着夏语:“怎样?弄伤了吗?”
夏语摇摇头,一脸地轻松:“没有啦。就是……脚有些问题。”
“那些是什么人?”啊透蹲下看看夏语的脚,又站起来扶着她往前走。不知为何,他居然未想过要抱起她,就像当初在沙滩抱起昕雨一样。
“不知道。”夏语一步重一步轻地往前走着:“或许是学校的女生而已,没事的。”
“应该不会,我跟昕雨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很好啊。”他自己也愣然又会想起昕雨,怎么他的生活总会有她的踪影呢?
夏语苦苦一笑却未让他看见:‘难道你,就从未想过这是昕雨做的吗?’直到现在,他还是那样地信任她吗?
夏语家。
啊透将夏语放到沙发上,准备去拿些药油帮她擦,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夏语看出他的难处,便艰难地站起来:“在我房间里,我去拿吧。”毕竟那是女孩子的房间,啊透不好进去。
“嗯,小心点。”啊透坐下来看看周围,还是像她以前的房间一样干净清爽,只有平时日常生活用到的物品,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事物,仅是在电视机上方有一张他俩幸福地靠在一起的照片,那时的他们的确很幸福呢。
“铃铃铃……”
啊透偏过头看电话传来的声音,正想着要不要接听,电话就自动转为留言信箱。传来夏语调皮的声音:“喂,你好!我是夏语,现在上学去咯。有什么事就先留言吧,谢谢!”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把很轻的声音,啊透知道这是颜可:“夏语,怎样?今天那几个人还有找你麻烦吗?都是你啦,让你告诉啊透你又不说,还为那女人担心。现在整天担心的可是我们耶,你啊,就是败在这个善良之心上。好啦,回来后要复我哦,就这样。”
啊透愣在原地:‘她知道那些人是谁叫来的?那女人又是谁?’
“啊透,刚刚谁啊?”夏语一拐一拐地从房间走出来,看见啊透脸色稍变,担心地问着。
“颜可。”啊透像是云淡风轻地带过二字。
“这样啊,她有说什么么?”
“语。”啊透捉起夏语的手,紧张地逼近:“为什么要骗我?”
夏语的脸越发苍白:“骗……骗你?哪有啊?”
“你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啊透又逼近,已经把夏语逼得喘不过气。
夏语紧张地看着啊透,嘴边轻声说着:“啊透,没关系的,一定会过去的。”
“但是我不想你在过去之前受到伤害啊!”啊透忽然之间变得温柔起来,捉紧夏语的手也松懈了:“语,我是你男朋友,告诉我好吗?我不想我们的爱情之间有一道障碍。”
“透。”夏语看着眼前的啊透,是如此的温柔,如此地让人陶醉,她不知道在她消失其间他有否对昕雨说过同样的话,同样的温柔。她只知道,这温柔,她一定要留住,谁也不能抢走:“对不起,透。我不该骗你。”夏语抱紧啊透,轻轻地说出一句话:“那个女生,是昕雨。”
啊透的身体深深一颤,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他希望是自己的错觉,重复地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那些人,是昕雨找来的,是那些人告诉我的。”
如晴天霹雳般,啊透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崩溃,是昕雨。为什么会是她?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呢?她是那样的单纯,那样的善良啊。
但是,脑中闪过在医院她怀疑他时的眼神。不,有可能的,她变了。但是,真的是她吗?她会这样做吗?
矛盾在啊透心中争吵着,是真的吗?他该相信吗?他要怎样做呢?
“不要去,透……不要去,没关系的。”一大早,本是宁静的校园便响起夏语的叫声。周围本是欢笑闲聊着的同学也纷纷看过来。
只见啊透走向正与杜梦梦谈笑的昕雨,啊透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怒气,不,不仅怒气,还有一阵许久未出现的忧伤:“梁昕雨。”
听到啊透再次叫出她的名字,而且是全名,就连语气也冷淡得让人窒息,难道做不成情人就连朋友也非得这么冷淡吗?
昕雨的身体直晃晃地颤了下,再停下脚步缓慢转过身,眼神根本就没有往上看的勇气,就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但是,她忘了优凌,怎么可以这样,她现在爱的人应该是优凌啊!她强忍着曾经伤疤留下的痛,微笑着抬起头:“早,早啊!”
才刚抬起头,她就更明显地愣然,因为此时在她眼前的啊透,是她不认识的人。即使是第一次遇见他时,他眼中的忧伤也没这么深,冷淡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而且他似乎在生气,生她的气吗?
夏语刚好赶到过来,脚还一拐一拐的,她拉紧啊透的衣袖,嘴边依起担心兼勉强的笑:“昕,昕雨,早上好。”她轻拉着啊透的衣角,小声在他耳边说着:“透,我没事。我们走了好不好?不要闹事。”
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昕雨眼中强装出来的欢快一瞬间消失。她尽量不去看两人,反而看向夏语的脚:“夏语,你脚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我……”夏语退到啊透身后,脸上出现害怕的痕迹,让人不禁怜惜:“我,我没事,是自己不小心……”
“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啊透唇边响起,那恐怖的气息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惊吓到停止所有动作。对于啊透突如其来的恐怖,昕雨先是一阵惊讶,接着便是一头雾。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杜梦梦早就看不惯夏语的举动,但因为昕雨强烈阻止他们的破坏计划才没有行动,现在这两人是什么意思?居然自动来找昕雨麻烦,嫌他们昕雨好欺负是不是?而且还一大早的就装着亲昵又凶巴巴的:“你们一大早在发什么神经啊?”
“你找人骚扰我女朋友,居然还反过来明知故问?”啊透犀利的眼神紧盯着昕雨,完全没有理会杜梦梦的话。
昕雨硬是一阵,她,她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周围的人也立时议论纷纷:
“什么?梁昕雨找人骚扰夏语?”
“会吗?梁昕雨看上去这么善良。”
“你都会说看上去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啊?”
“但是……”
“为爱情而反目成仇这码戏每天都上演的啦。”
“对啊,这次还是身为超级冰帅哥第二号的啊透呢~!”
“但昕雨不是已经有优凌了吗。”
“呵,帅哥男朋友谁会嫌多啊?”
“……”
听着这些议论,昕雨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发现此刻自己只在乎啊透的想法,只是啊透眼中只有愤怒。
杜梦梦和啊Yan慌张地看着周围的人,又看看昕雨。杜梦梦立刻上前挡在昕雨面前:“啊透,你不要含血喷人,昕雨才不会……”
“你滚开。”啊透面无表情地推开挡住两人视线的杜梦梦,依旧看着昕雨:“我要听她解释。”
“啊!!”杜梦梦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昕雨与啊Yan立刻冲上前扶着杜梦梦,看见杜梦梦腿上出现的血迹,昕雨一阵咬牙,她站起来面对着啊透:“为什么这样做?”
“那你又为什么要那样对语?”啊透眼中没有丝毫的歉意,有的只是狠狠的愤怒。
昕雨的心一下子下沉,难道他就真的那么讨厌她,不相信她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昕雨的声线突然降低,低得似乎只有两人听得见。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啊透,她发现自己此刻真的好镇定,她从未这样镇定,又这样紧张过。每一个人都屏息地看着两人,这刺激程度与世界杯决赛有得比,她看着他,眼中更加坚定地再次问:“你不相信我?”
啊透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如负重任,他为什么没想过。他相信昕雨吗?今天一起床,他只觉得好烦躁,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是为夏语报仇吗?还是……
但是,上次在医院,她的那个不信任的眼神让他再次失去理智,她可知道上次在医院出来后,他的心有多痛:“你也怀疑过我吧?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不是你,你仅是扮演着让我伤心的角色,那么我该相信你吗?”应该吗。
昕雨感觉到自己已停留在绝望边缘,原来直到现在,他还是以为她当时是那么的不信任他。他已经告诉她在他心中的答案,她是该死心了吧。
啊Yan扶起杜梦梦,两人看向昕雨,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出现了一抹又一抹的悲伤,啊Yan看向啊透,尽量使语气变得温和:“啊透,你听我说,其实……”
“你给我闭嘴!”啊透怒喊,声音之大让人耸然,此时他正愁着没地方发泄。
夏语上前一步:“透。”
昕雨也立刻挡在杜梦梦和啊YAN之前,低着头一阵又看向啊透,用有史以来最平静的语气轻声描绘着:“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只能说,那不是我做的。”说完,她扶着杜梦梦想要离去。
却在后头传来颜菲的声音:“怎么,害怕所以逃走了?”
“喂,你说什么?”杜梦梦回过头怒瞪着颜菲。
颜菲上前一步正对着杜梦梦:“说实话呗!”
“颜菲,警告你不要太过分。”要不是因为不想将事情闹大,像上次一样害了昕雨,她绝对不放过这臭女人。
“哇,我好害怕哦~!”颜菲微捂嘴笑笑,又突然推一把杜梦梦:“我就是喜欢,你能拿我怎么着?”
“推我?”杜梦梦握紧双手,真的超讨厌这人,再也忍受不了。
杜梦梦猛地将颜菲推至地上,并一巴掌过去。颜可一看自己姐姐被欺负,也跟着上前将杜梦梦拉开同样给她一巴掌,杜梦梦因刚刚扭到脚而重心不稳,险些跌在地上,幸好昕雨上前接住,颜菲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脸站起来冲向昕雨和杜梦梦,用力推开昕雨。
昕雨没站稳,往后退了数步,却不料跌在地上,但奇怪的是在她身后的夏语居然也同时落地:“啊!”一声尖叫发出。
昕雨偏过头看向就跌在自己旁边的夏语,见她正满脸痛苦地摸着脚裸,昕雨先是一惊,她记得自己没有碰到任何事物啊。
“语!”啊透立刻跑到夏语旁边帮她看受伤的脚。
打架打得正激烈的人也全部停下的动作。颜菲脸上又再加上一层怒意,瞪着昕雨大声叫:“梁昕雨,推你的人是我又不是夏语,你有必要这样报复吗?”说完还不忘撞杜梦梦一下才走向夏语。
颜可担忧地看向夏语:“就是嘛!夏语已经连续几天都受伤了。真是的,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嘛。”颜可斜看昕雨一眼,发出无声的狠色:“为什么坏人可以这么逍遥自在,好人就得受苦。”
“我,我没有。”昕雨一头雾水地看着众人,眼神又定在啊透身上,他会帮助她吗?
“喂,有这么夸张吗?而且我在斜方角度看得清清楚楚,是夏语自己跌到地上的,昕雨根本就没碰到她。”杜梦梦一拐一拐地走到昕雨身边,她心中就怪自己,都是她不好,老惹事害着昕雨。啊YAN连忙上前扶起两人。
“你是她朋友,当然帮她啊!”
昕雨眼里只有啊透,直到现在,她仍然只在乎啊透的想法。但啊透似乎没有接受到她恳求的眼神,只是专心地看着夏语的脚。
夏语依靠着啊透辛苦地站起来,脸上还是一贯的笑脸:“我没事,真的没事啦!梦梦不要自责,你们也不要再怪昕雨,这些意外常常有,不是说避免就避免的嘛!若我站定就不会有事了。”
“夏语,我没有。”昕雨惊讶地看着夏语,眼中净是不敢置信:“我没有,你知道的,刚刚我是在你旁边刷过而已。”对夏语的话,昕雨只能解释。却不明白为何夏语要说谎。
“够了,梁昕雨,你给我闭嘴。”啊透比所有时候都恐怖的声线出现,比刚才还要恐怖,脸上布满昕雨未见过的怒气,所有人都傻愣地看向他。
“啊透。”昕雨几乎绝望地看他,他还是不相信她,他已经完全无视她的求救,为什么还要帮助夏语来伤害她呢?
啊透尽量让语气平静,但却仍然让人看出他的愤怒:“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因为,跟一个如此可怕的人有陌生人以外的关系真的很恐怖,比任何事都恐怖。”
再无关系?
可怕?
陌生人以外的关系?
恐怖?
“是吗?原来,在你脑海中我竟是这样一个人。”昕雨嘴边依起一层笑,那是抹自嘲的笑,绝望的双目几紧看着啊透,显得像一个临近生命末期的病人,几乎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感慨。这与以前那个活力四射的梁昕雨完完全全地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语见状立刻看向昕雨摆摆手,为啊透解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昕雨你不要……”
“闭嘴!!”昕雨话语中带满愤狠,语气绝不比刚刚啊透说这句话时轻:“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无关。”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随便向人发脾气的,但是,现在的这一切局面全是眼前人所惹出来的,她不能继续温柔地面对她。
见夏语已有一丝惊慌,啊透立刻将夏语拉至身后:“请对我女朋友礼貌些。”
“如果我非要这样呢?”为什么,为什么她像失去理智似的。
站在周围的杜梦梦,啊YAN和霸道三姐妹,还有周围的学生都紧张地看着局势的发展,心中时而充满对夏语的怜惜,时而又转向昕雨,时而充满对夏语的愤怒,时而又转向昕雨。
心情总是升升跌跌,想着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那我也不会客气的。”他语气中似乎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
“是吗?”昕雨将视线转想夏语,一阵释然与厌恶:“告诉你,不要再给我装了,恢复你的原本面貌吧,那恶毒的面貌,再装下去只会让人感到恶心!”她知道,啊透是真的会对她不客气,但是她不希望自己就这样退缩,她倒希望啊透真的能让她看看他的绝情。
啊透毅然举起左手,狠狠地往下打,没有丝毫的停顿,只见昕雨缓缓将视线回到他身上,没有丝毫要逃避的现象,他看不到她眼中的任何情绪,啊透反而感到失望,他知道这绝情是为了让他能更容易放开这个如此可恶却依然不能忘记的人。
正当周围的人紧张得心就快要跳出来的同时,
就在杜梦梦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去阻止的同时,
就在夏语慌张的神色中渐渐出现神秘的诡笑同时,
就在昕雨已经绝望地感觉到自己已可以不再爱他的同时,
就在校园内所有的声音与所有的动态都赫然停止的同时,
就在啊透发现自己已后悔却无法停下正飞驰的手的同时,
一切再次停止转变,
周围的人都惊讶得几乎尖叫却无法发出声音,
夏语眼中的诡笑突然消失再次转化为慌张,
昕雨绝望的眼神再次燃起丝丝不为啊透的希望,
校园本已像死寂般的感觉忽然恢复了生气,
啊透更是感觉到自己无法停下的手已定在她的鄂边。
在阔大的校园□□之中,散散落落地围着停止不动的人群,中间脸上略到惊异的男生站正举着右手几乎贴近身前的女生,男生的手被站在女生左右的两个男生紧捉着,那力气显然很大,两个男生正好将女生娇小的身躯包揽起来,左边的男生脸上满是怒气与失望之情,右手放进深黑色的校裤口袋里,眼中净是让人模糊不懂的感情;站在右边的男生右手紧捉着前面人的手,像要打算折段般,左手却温柔地将中间的女生往自己一方抱,脸上冰冷得让人窒息,眼中却出现难以发现的担心。
优凌和啊让同时摔下啊透的手,即使是远看,也能清晰地看见啊透手上多出两到深深的红迹。啊让将左手一并放入裤袋中。优凌则紧紧抱住昕雨,用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神看着啊透,坚定且恐怖地狠瞪他,这是他在众人面前首次露出除愤怒的面孔:“敢伤她,我立刻废了你。”语言简单,却深含寓意,如此明显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如此凶狠地面对想要伤害自己恋人的男生,如此鲜明的态度让所有人折服,甚至于羡慕与崇拜。
众女生再次忍受不住而尖叫出声。崇拜着优凌的帅气。
昕雨在优凌怀中抬起头,看着他脸部的坚定与听着那真挚的话,她是真的感动。原来她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她至少还有优凌,还有啊让,杜梦梦和啊YAN。还有在天国的优若。
良久后,啊透才从惊愣中回过神狠看着优凌:“优。凌。”啊透狠狠地说出这个名字,虽然他真的感觉松一口气,但不知为何,看到如此亲密的两人,他的怒气就是无法下降:“难道你认为我会怕你吗?”
“再加上我又如何?”啊让的声音首次发出,却是如此让人惊讶的话。
啊让和啊透不是自小的兄弟吗?有着比亲兄弟还要真的感情啊!但为何现在啊让会帮助优凌呢?
“啊让你……”啊透更是万分不解,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是不是啊透的错,啊让总是第一个出来维护他的,甚至会帮他顶罪,啊透一直相信啊让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而且是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抛弃他的人。但现在,啊让竟然说要帮助别人来对他不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切就为了面前的女生吗?
“想不到优若才离开不久,你又继续风流,居然见异思迁,哼!”其实这并不是他想说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无感情的话就是脱口而出。
火辣辣的拳头打想啊透,啊透愣在地上,啊让没有后悔之情,只是坚定地看着啊透,他敢确定自己这样做是对的,他是时候清醒过来了:“这是为小优打的,因为你诬陷了她的男朋友和她最好的朋友。”
啊透不敢相信地看着啊让,这是啊让第二次打他,第一次便是当年他要为夏语寻死时。他真的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第二次。
啊让再次拉过啊透的衣领。拳头再次无情地落下:“这是为我打的,因为你侮辱了我的人格以及对你的信任。”
啊透在地上擦着嘴边的血,艰难地站起来,后面的夏语已经被吓得呆在原地。
忽然,呻吟声从被打飞在地上的啊透嘴里传出。仍然是啊让,他直接一拳打在啊透身上:“这一拳是为昕雨打的。”因为用力过度,啊让已感觉到累意,他喘着气说:“打你的无知,打你的愚昧,打你的不信任,打你的无情!”
“透。”夏语强忍着脚中传来的痛楚走过去扶起啊透。
啊透依靠夏语给他的微小力量站起来:“打我的不信任?”被打得莫名其妙的啊透已经几乎失去理智,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说这是他的错:“那她又信任过我什么,什么时候信任过我,你说啊!”
“每一刻。”简单的三个字从一直静默的昕雨唇中蹦出,她离开优凌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正面对着啊透没有任何感情地描述:“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前,无论我们发生过什么,我都相信你。包括优若的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因为你在最后对我说了两个字:不是。然而我却感觉到自己像傻瓜一样被你耍弄着。我终于明白,原来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用理解去解决的,就像我们之间的问题。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傻了,我心中对你的感觉仅剩针般大的不讨厌。”昕雨用最坚定的眼神看着啊透,这坚定的眼神已证实一切:“我终于可以告诉你:我不再对你有任何依恋了。”
啊透身体明显的颤了颤:‘她一直都相信着我吗?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是的,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你的信任。”优凌看穿啊透心里所想,镇定却无语气地为他解释。
昕雨苦笑一下,现在来明白,已经太迟了。
啊透愣在原地,原来,她并没有不信任他?原来,她只是在为她找寻信任的证据?原来,是他做错了吗?回神,却见昕雨要转身离去,立刻上前拉着她的手:“昕雨,对不起。我……”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昕雨不用回头就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往前走,淡淡地留下一句:“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谁。”
是的,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爱上了谁,以及谁不再爱谁。
当你说出对不起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不再如以前般,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