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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魏尔伦和兰波 ...

  •   13

      森鸥外带着爱丽丝先行离开了,中原中也后续安排好一切,一直待在医院诊疗室。

      医生给出初步结论——全身多处受伤,重度脑震荡,脑部淤血等症状。

      病人身体健康堪忧,再加上森鸥外下药的剂量,睡到明天都不成问题。

      中原中也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通知魏尔伦过来。

      深夜九点二十六分。

      病房内的‘兰波’,换上了一身病号服,医生给他输液同时,还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麻醉药,防止醒来‘兰波’醒来暴动。

      中原中也目送医生离开,拿出手机,拨打了魏尔伦的电话,下定决心要把那个蜗居地下室的老哥叫到地面上来。

      座机电话机械“嘟嘟”声徘徊在耳畔,一道优雅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哪位?”

      十分熟悉的韵律,像是小提琴演奏前的随意一拨。

      “魏尔伦,是我,中原中也。”相貌俊秀的娇小青年用低沉声音回答。

      “现在有个疑似‘兰波’的人出现,需要你来鉴定他是否是‘阿尔蒂尔·兰波’。”

      “他本人还在昏迷中,医疗部6楼623号病房,你不来就继续睡你的美容觉吧!”

      中原中也的心情非常郁闷,说罢便不再想开口了,他拧着眉头,静等魏尔伦的回复。

      而蜗居地下室的魏尔伦此时还在看书,乍一听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是怀疑,以及不相信。

      他的搭档“阿尔蒂尔·兰波”,七年前就已经□□死亡,六年前为了救他又灵魂消失。

      两次死亡,按理来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化作【特异点】的【彩画集】还支撑着他的身体,如果还有希望复活,那“阿尔蒂尔·兰波”也应该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是告诉他兰波还活着的消息的人是中原中也。他的弟弟,最不可能对他撒谎的男人。

      魏尔伦下意识又翻了一页书,眼神微微发散,虚化的文字如一团团墨迹晕染开来。

      他仍在思考中,听中也的语气,这个疑似‘兰波’的人,非常有可能就是‘兰波’。

      说实话,伪装成‘兰波’的人要不是脑子有毛病,要不就是蠢。

      现在伪装成‘兰波’有什么意义,第一时间就会被戳破,自己给自己挖坑么!

      虽然目前只是疑惑而已,但魏尔伦还是有点生气了,他冷声询问自己弟弟,“中也,你确定吗?”

      毕竟是‘兰波’,敢顶替‘兰波’样子做的人,魏尔伦第一个想让对方去死。

      中原中也心想果然是生气了,语调都变得冷漠了。

      但他的工作就是通知人,于是态度强硬道:“魏尔伦,都说了是疑似‘兰波’的可疑人员,具体情况需要你来鉴定,你来不来吧!”

      “医疗部6楼623号病房。”他沉声道:“这也是首领的命令,我不会说第三次了。”

      话刚说完没超过三秒,中原中也听到自己这个极品老哥回复:“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中原中也忍不住地叹气。

      和那两人相关的事情总是意外沉重,但除了他,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地下室,装潢精美的房间里,温暖的灯光无法驱散孤独的忧伤。

      魏尔伦放下手中书籍,径自走向衣柜,取出里面崭新的、散发着淡雅熏香的衬衣和西服。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重新与弟弟相见的仪式感不能缺少。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俊美如北欧浪漫神祇的青年,对着镜子里温文儒雅的自己,微微一笑。

      亲切而不失优雅的笑容,柔和而又自然的目光,和六年前相比,他看起来更年轻了一些。

      魏尔伦嘴角的弧度压了下去,自嘲道:“我现在可真像个吸血鬼。”

      七年了,‘兰波’已经死了七年了。

      他也已经在地下室里待了六年了,阳光是什么样的,他如今都快忘记了。

      “阿尔蒂尔·兰波,我的亲友,到底是谁在你死后顶替你的身份呢?”

      叹息声落下,忧伤却挥散不去。

      灯火通明的医院——

      “真是的,唯独不想让魏尔伦来啊!总觉得以后会发生些什么意外,可是首领的命令又没办法违背啊!”

      中原中也碎碎念道:“真是没办法啊!只有他才是最熟悉‘兰波’的人……也不知道大哥现在什么状态。”

      等待让他的心里挥之不去的焦虑更加严重。

      中原中也烦躁地走到阳台处欣赏着繁星满天的夜空,他从口袋里摸到打火机和烟盒,火光闪烁,白烟缈缈升起。

      轻叼起烟蒂,洒脱地摘下保护双手的高档皮质手套,纤长手指里夹起点燃的香烟,点点星光伴随灰烬燃烧。

      几支烟的时间,烦躁感一直持续酝酿中,丝毫没有减退。

      中原中也啧啧个没完,一想到等会要见魏尔伦这个坑货兄长,他就烦得不行。

      而他心心念念着的兄长,此刻正在路上。

      披散着金色微卷长发的俊美青年,走在港口黑手党的内部医疗室通道之中。

      身形挺拔,步履从容,熨烫整齐的定制西装最大程度体现出完美身材的线条优势,就如同去赴一场高档酒宴的王子殿下。

      只不过他太神秘了,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遮掩了精致如画的眉眼,仅仅露出挺直秀丽的鼻梁、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优美红润的菱唇。

      青年嘴角微微上扬,雪白的肤色在白炽灯下散发着如冷玉一样清冷的气场。

      哪怕是看不到整张脸的全貌,也能让人目眩神迷。

      一位高贵典雅的绅士突兀地出现在这个暴力的组织中,对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以忽视的存在,既蛊惑又危险。

      虽然组织内很少有人知道魏尔伦,但是没人会脑袋秀逗地追上询问对方是谁,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忌惮大过好奇,窥探也变得小心翼翼,路过的黑手党们非常有自觉地疏远地拉开双方的距离。

      魏尔伦乘坐电梯,来到了中原中也所说的病房,看到阳台处烦躁嘟囔,又使劲吸烟的中原中也。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他的弟弟一如既往的小巧可爱呢!

      当然这话不能直说出来,弟弟还不高兴的。

      咚!咚!咚!——

      叩门声响起,拉回中原中也神游天外的思绪。

      他转身,面带不满地看向多年未见的哥哥——保尔·魏尔伦。

      钴蓝色的眼瞳闪过惊艳,又很快变成了无语。

      他的兄长如今留长了头发,笑容也越发温柔优雅,但眼底深处那抹寂寥的忧伤,哪怕极力掩饰也藏不住。

      可不得不说一句,他的确变得更平和了,这种平和是某人离去造成的。

      从剑拔弩张开始,中原中也就觉得这位陌生兄长的身上,有几分挥之不去的忧郁。

      披着米白色西装的魏尔伦,放下敲门的手,故作轻松道:“这么多年没见,中也都学会吸烟了。”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他缓步向前,踏进病房里,一副很担忧的表情。

      魏尔伦轻笑道:“你这样伤害自己,真是让哥哥有些难过。”

      柔和的目光直直落向没多长高的弟弟。

      他想:中原中也长大了,五官艳丽而凌厉,整个人都成熟了,就像是一瓶辣喉咙的烈酒。

      “我已经成年了,抽烟喝酒都不需要你管。”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顺手把掐灭了香烟,走进室内。

      魏尔伦心头微暖,不禁莞尔一笑。

      他柔声道:“我是你哥哥,难道担心弟弟的身体健康,也错了吗?”

      中原中也傲气地抬起下巴,勾起张扬的笑容。

      “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真担心怎么不见你来看看我啊!”

      下一秒,他看见青年笑容中的温度降了下来,当即转移话题。

      “不说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了。你身为五大干部之一,不能老窝在地下室发霉,有空出来帮我们分担一下压力吧!”

      魏尔伦收起眼里的忧伤,真诚地打趣道:“杀手锏总要压箱底的嘛!”

      “不过,对于弟弟的请求,我也不会忽视。中也,你会对我提要求吗?”

      看见弟弟缓和的表情,他又想关心一下。

      “这些年我送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中原中也笑了笑,他弹了下帽子,“刚好是我需要的东西。”

      一阵暖流划过魏尔伦的干涸的心田,他看见弟弟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侧头看向病床上的男人,轻若飘絮的目光刹那间凝重起来。

      病床上脑袋包得很严实的‘兰波’,露出冷峻的面容,那是他午夜醒来时一次次模糊的亲友的面孔。

      认真说起来,自从背叛兰波后,魏尔伦就没有见到活着的他了。

      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的搭档,很少落魄潦倒。

      但兰波失去记忆后却一无所有,他的确颓败了八年光阴,直到死亡那天才结束痛苦。

      中原中也轻咳一声,严肃道:“说正事吧!床上躺着那个,就是首领发现的疑似‘兰波’的可疑人员。”

      “在镭钵街威胁首领结果被药放倒了。”魏尔伦听见他轻笑了一下。

      中原中也继续说道:“他失忆了,实力也不怎么样,但首领能确定是【彩画集】。”

      魏尔伦若有所思地看着病床上的青年,接着问道:“医生怎么说?”

      “脑子里有瘀血,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

      中原中也打开衣柜,里面放着他换下来的脏衣服,“他身上还有伤,挺严重的。”

      带血的衬衣闯入魏尔伦的视野,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这让他想起来了14年前的春天,他毁了阿尔蒂尔·兰波的人生。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魏尔伦,他具体是在哪里出现的还需要排查。不过他的确像是凭空出现的人,年龄、身体、状态都像极了那时候的‘兰波’。”

      “这个人也有一顶帽子,我想你能分辨出来的。”

      中原中也拿出柜子抽屉里的圆顶礼帽,递给迟迟没有动作的魏尔伦 。

      魏尔伦没有犹豫的时间,他下意识接住礼帽翻转过来,摩挲着礼帽内沿的吸汗巾。

      手里这顶黑礼帽让他面露惊讶,不会错的,这个东西他怎么会认错呢!

      中原中也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没问题了,帽子对上了,但人能不能对上号就难说了。

      毕竟,兰波已经死了,就算时空转换,也不可能改变的现实问题。

      魏尔伦喃喃自语道:“这顶帽子可不能被复制。”

      这里面的金属是他和中原中也打开“门”后,保持理智的重要物品,全世界只有那一顶礼帽是兰波亲手制作的。

      而那一顶礼帽就在中原中也脑袋上好好戴着呢!

      中原中也沉吟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两顶帽子除了新旧程度不一样,里面的东西作用你也感受得出来,这东西应该仅此一份了吧?”

      魏尔伦点点头表示:“没错。”

      “的确是一模一样,‘兰波’那时候送我的,只有他能做得出的东西。”他补充道。

      魏尔伦看着病床上那个黑发青年的样貌,完全和记忆里他背叛兰波时一致,年轻得过分。

      他或许不是他所认识的兰波,但他一定是‘兰波’。

      “中也,首领的意思是什么?”魏尔伦走近去俯视着沉睡的青年。

      他心里想着兰波消失前的最后一面,那么平静,那么释然,却让自己一生不得解脱,难以忘怀。

      中原中也没有打扰他睹物思人,回想着首领说的忽悠,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等你的结论,还有看他醒来的状况,尽量让他留在港口黑手党,那也不要去了。”

      他的语调渐渐冰冷、肃杀,“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如果损害组织利益,还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那就只能杀了。”

      魏尔伦心下了然,他淡淡道:“是由你负责他吗?”

      中原中也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委婉提醒道:“这所医院会有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确定他对组织的威胁力度,判断他的状态是否能够留在港口黑手党——”

      他停顿了片刻,观察魏尔伦的神态,微蹙眉,但很淡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原中也接着说道:“首领希望我们尽快调查出他的身份和出现原因,以防背后有人抓着过去那些事情不放。”

      魏尔伦收回视线,“中也,你希望我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中原中也感叹道:“最近你也接任干部的职位了,事情想必也不少吧!”

      “考虑你的身体状况,还有你和‘兰波’曾经的关系。”他不容置疑地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兰波’,你都不能和他相处过久,只有我可以。”

      魏尔伦拿着帽子,离开病床边,“中也,你是在担心我会感情用事,还是怕我被他杀死?”

      中原中也语塞,“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干扰我工作罢了!”

      六年前,魏尔伦暗杀中原中也身边在意的人,结果横插一手的人太多,他本人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意志,只差一点他就真的死了。

      如果不是死后的兰波留了一手,魏尔伦也不在这个世界了。

      只是自那之后,他的异能大不如前,留在了港口黑手党相安无事度过六年。

      很难说不是有人知道魏尔伦没有死,想要报复他了。

      虽然概率微乎其微,但这世界上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来。

      魏尔伦将帽子还给中原中也,他已经看出弟弟有意庇护自己了,自然不会再拆穿脸皮薄的人。

      “既然让我来辨认他是不是兰波,那么我肯定要亲自检查。”

      中原中也没有阻止,魏尔伦转身扶起昏迷的‘兰波’,小心避开右手上的输液针,拨开他脑后浓密的长发。

      魏尔伦记得兰波肩胛骨下方有一道伤疤,兰波曾说起过,那是他少年时期与人打架斗殴不慎伤到的,伤口愈合后疤痕明显,很难作伪。

      昏迷不醒的欧洲青年像一具人偶,耷拉着脑袋,暴露出的后背,新伤叠旧伤。

      魏尔伦还看了他的牙齿、瞳孔、手指,最后是手腕,绷带解开后,子弹贯穿的伤痕清晰可见。

      看起来几乎是要废了他的手,不过会好起来的吧!

      前提是好好治疗、康复。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屏住呼吸,锐利的目光刺向昏迷不醒的青年。

      魏尔伦很想摇醒这个人,质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从最初的教导者,到仇敌,再到两不相见,最后生离死别。

      虽然化解了恩怨,也明白兰波是从未在意过他非人的身份,更不存在利用他的心思。

      但很可惜,明悟得太晚了,就算道歉也不会得到回应。

      如今,酝酿了十几年的苦痛一下子翻涌起来,犹如无边无际的海啸,一股脑地压向了修身养性后的心理防线。

      恨意和悔意交织成网,紧紧锁住魏尔伦不得解脱的灵魂。

      他还是会怨恨自己的出生,怨恨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等待死亡的漫长生命。

      中原中也见他眼底的情绪暗潮汹涌起来,立马打断道:“魏尔伦,你知道他是谁吗?”

      魏尔伦压下恨与悔掀起的波涛汹涌,慢条斯理地缠好解开的绷带,一圈又一圈地,同时收束他的灵魂。

      做完这一切后,他不疾不徐地回答道:“中也,我觉得这一切恐怕没有你想得那么深。”

      中原中也更在乎他现在对‘兰波’的真实想法,“怎么说?你觉得他不是兰波吗?”

      魏尔伦摇摇头,“目前来看,他的确是‘兰波’,这些伤痕和十九岁的‘兰波’身上的伤痕一模一样,我也不觉得有谁能仿造兰波的异能。”

      他并没有多兴奋这个人是兰波,相反很疑惑,死掉的人,怎么可能会活着,并且返老还童了。

      对此,他有也自己的思量。

      “死而复生,还年龄缩水,这么好的事情居然会降临在他身上吗?”中原中也蹙眉,追问道,“你怎么看?”

      魏尔伦掖了掖被子,盖住畏寒者的手臂,“中也,你有没有听过‘圆环理论’和‘平行宇宙’的说法。”

      中原中也反应过来他又要讲哲学了,心情有些郁闷,道:“平行世界是科幻片才有的桥段。”

      他对魏尔伦强调道:“这可是现实,又不是电视剧、电影、小说。”

      魏尔伦很平静地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没有那种千奇百怪的异能呢?”

      “何况不少科学家们也认为,时间如同圆环一般,过去与未来相交,即过去的终点便是未来,未来的终点便是回到过去。”

      “时间周而复始重复着,不断循环往复发展。”

      中原中也应了一句,“神话里的衔尾蛇吗?”

      魏尔伦走到他跟前,拿走他手上的黑色礼帽,“好吧!我刚才开玩笑了,时间不是圆环。”

      “就算是,那这个圆环也绝对不是一个人是圆环,而是宇宙的起源、演化、毁灭,一切都在能量守恒之中慢慢重演。”

      中原中也嘴角抽搐,“扯远了啊!”

      魏尔伦不是很在意被打断了节奏,饶有趣味地说道: “我想说的是,过去,现在,未来无法重叠,一个时空只有一个自己,如果出现第二个自己,不妨想想平行宇宙。”

      “相似又不同的世界,选择差异导致结果大不相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没有兰波在的世界会如何呢?”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还是太异想天开了,“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不信有人能冒充兰波,除非他本来就是兰波,只是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兰波’。”

      说到这里,魏尔伦扬了扬手里的礼帽,仿佛破解所有难题的侦探一样自信从容。

      “死而复生和返老还童的操作可以理解为异能力效果,但还附带物品实在不合常理。”

      他微微垂眸,目光聚焦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脸上,缱绻中带着些许伤感,语气也变得落寞了。

      “就算拥有时间异能的超越者,也无法让人带着独一份异能金属跳转时空。如果他是过去的‘兰波’,那么未来早就变得不是这样了。”

      魏尔伦自顾自地说着:“排除掉这个可能,那么就不是过去的‘兰波’来到了现在,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兰波’,由于【荒霸吐】和【吉维尔】的双重失控导致的特殊情况。”

      他温柔地看了眼震惊不已的中原中也,“兰波的异能【彩画集】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保护他来到了这个世界,遇见了我们,或许就是个意外。”

      “你在写小说吗?听起来可真离谱啊!”中原中也觉得很荒诞,“就不能想点现实的,像某个势力的阴谋。”

      魏尔伦挽起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清爽地笑道:“我不喜欢阴谋。”

      中原中也不满道:“科学和玄学,你选择唯心,话说回来你对他没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魏尔伦的心情刚好一点,就又绑上巨石沉了下去,他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破案需要脑洞大开一点。”

      中原中也就差吹胡子瞪眼了,“牛头不对马嘴。”

      魏尔伦歪了歪脑袋,有些任性地转过身,“人我已经确定了,接下来等他醒了通知我再次确定吧!”

      “至于这个结论我觉得没毛病,只要查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事情经过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我该离开了。”他摆摆手,将礼帽放回衣柜里面,单方面宣布自己的任务暂时结束。

      中原中也看着魏尔伦轻飘飘地来,然后又不带一点尘埃的离开,反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大吃一惊。

      他很想追出去,大声告诉故作洒脱的魏尔伦:“那可是兰波啊!你要不再看看啊!”

      但中原中也按捺住了自己大惊小怪的想法,摇摇头,甩掉不切实际的期待。

      然后他把这个结论告诉了首领,结果首领那边也认为不是没道理。

      而走在返回路上的魏尔伦,则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心底徘徊的冗杂情绪是怎样形成的。

      如果猜想为真,那平行世界的‘兰波’自有他的出路。

      于他而言,连兰波替代品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想要留下。

      既然都不是他认识的‘兰波’,那又有什么意义,他难道要对着另一个男人痛斥自己的罪孽吗?

      这么多年的沉寂,魏尔伦早就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希冀什么了,才不会像中也想象那样方寸大乱。

      虽然他不喜欢感情脱离掌控,但也希望看到不一样的风暴降临。

      魏尔伦眼底泛起冷意,在他人察觉前压低了帽子。

      他一路上走的不快不慢,回想着和中也的对话,反而找回了一些熟悉感。

      中也还是那个中也,比谁都像是人类,

      回想起弟弟那副吃惊、迟疑的样子,他在心里小声嘀咕道:弟弟,你想看我的乐子,还太嫩了。

      不过这样的话,中也还要多少年才能成为首领呢?

      进展还是太缓慢了,他要不要帮帮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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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我开始试着存稿一下,暂定19:00点左右更新,有情况我会在最新章说明的! 努力完结中二时期的陈年老文,脚趾抠地中,喜欢可以支持一下,不喜欢点击退出即可,再次感谢来捧场的各位读者朋友啦! 其他时间更新大概率是在捉虫修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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