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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定制印刷番外:结发记 ...

  •   那日里春光正好。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也不睁地反手一拉,便将某个正待偷偷溜下床的人揽回了怀中,“起那么早做什么,嗯?”埋首在她颈侧轻轻挨蹭着,指尖却已经不安分地沿着锁骨滑向了深处。
      “放手啦……”她伸手想推他,手上却软绵绵地使不出多少力道,忆及昨夜荒唐,羞恼得一口咬在他肩上,“你最讨厌了!”
      “是是是,为夫最讨厌了。”他翻了个身,把她抱到自己身上,低笑道:“娘子既这么说了,不如……再讨厌一次如何?”
      不等她答话,他另一只手便已动作起来,“这样可讨厌……那,这样呢……还是说……”他声音渐渐暗哑下来,指腹似有若无地轻捻着,“娘子最‘讨厌’的是这样罢……”
      她小小地惊叫了半声,却又硬吞了回去,只脸上红晕益浓,强忍了半晌,才低低呜咽道:“讨厌……”
      他眼眸微沉,扣住她腰肢的手越发用力了。
      满室春光。
      .
      良久,云散雨收。
      她似是累得狠了,整个人没了骨头般软软倚在他怀中,只口齿不清地嘟哝了两句,便沉沉睡了过去。他抬手轻抚过她犹带潮红的脸颊,眼下微微的青痕,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两日……是他太过孟浪了。
      他们在这个西南小镇已住了月余。
      前日有人登门求见“杨克大哥”,他怔得一怔,方想起数日前在前街酒楼中,掌柜前来攀谈时随口说的化名,彼时华筝觉得有趣,便也跟着报名道她叫“杨筝”。事后两人笑了一场,也就丢开了。
      如今这是……他沉吟片刻,还是让人请了进来。
      那是一名尚算清俊的年轻男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自称是酒楼掌柜的儿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方道出来意,竟是对“杨筝姑娘”一见钟情,前来求娶的。
      他只冷哼了一声,自有知趣的人将这位少掌柜丢了出门。正待转身离去,却听那人兀自喊道:“杨大哥你便是再疼妹子,年纪却大了她这许多,终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后面便被人堵了嘴。
      他原是预备将此事当乐子说给华筝听的,不知怎地终究却未曾开口。
      .
      窗外忽地传来了弹指声,他凝神细听片刻,披衣下了床。
      华筝虽是睡得极沉,却似是仍隐约有些察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坐在床沿,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俯首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方走了出去。
      书房桌上放着两个小小的木管,显是刚自信鸽腿上取下的。
      白驼山之事已全数交还给了欧阳锋,此时仍会八百里加急传讯前来的必定是……他眉头微皱,打开了第一个木管,薄纸上只一行蝇头小字——“江南七怪同一西域番僧相约八月十五于嘉兴烟雨楼斗酒”。
      斗酒不过枝末小事,所虑的无非是有人从中作什么手脚。
      慎重起见,他又想了片刻,确定无甚遗漏后方道:“查番僧,备化功散两份,化酒散七……不,六份,烟雨楼上下俱换成自己人。”
      外间立时有人应声去了。
      他这才打开第二个木管,薄纸上所记之事更短,只六个字——“窝阔台有异动”。他愣了愣,立时快步走了出去。这事他决计不放心交予旁人去办,只得亲自走一趟了。
      .
      这一去便是半日,回来时已过了午时。
      房中收拾得整整齐齐,却空无一人。他略一沉吟,也不问旁人,便径直向西院走去,那处引了一道温泉,极得华筝喜爱。
      方步入西院,果然便瞧见华筝坐在窗前,一头青丝乌润水滑垂在肩上,似是刚沐浴完毕。她手中执着一把木梳,却不曾动作,只怔怔瞧着外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心中一动,走到她身后,顺着视线向外看去,却只是普通街巷,有不少妇人来来往往,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处。
      正沉吟间,她已微微侧头,看着他笑道:“我不会梳发髻……你帮我好不好?”
      窗外春光明媚,一对鸟儿正挤在枝头叽叽喳喳,她神情温柔地看着他,将手中梳子递了过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道:“好。”
      然后……握住她的手,俯下了身子。

      远处隐隐传来少女踏歌应和之声,清脆婉转。
      “……连就连,你我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定制印刷番外:结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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