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结局之后》Iris不在

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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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作息的闹钟定时定点地发挥了作用，斯内普睁开眼的时候，他只迷糊了一瞬就想起昨夜突如其来被小波特拉到了未来，以及——他低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黑色脑袋，埋首于他的肩胛骨处，他还能感受到紧贴着他的肌肤的丝绵睡衣上的湿濡。
　　‘黏糊的酒鬼波特。’斯内普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空气中残留着昨夜的荒唐和还未挥发干净的酒精味，不论那瓶威士忌是多么的醇香，混杂着橡木桶和苹果等等馥郁又多层次的香气，最终都成了他最厌恶的酒精味，令他想起过去的家中挥之不去的酒精的恶臭。然而他知道这是不同的，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缓慢地抚摸了把那头乱得像是一撮缩起来的魔鬼藤的头发，蜷曲的短毛只能亲吻着他的手指尖，连在指间缠绕上一圈都是勉强，短到只能他低头去亲吻。

　　“西弗勒斯。”还在睡得迷糊的哈利仿佛察觉到了头上的骚扰，他动了动脑袋，嘴里发出模糊的梦语，穿透与之相贴的布料，进入他的爱侣的肌肤，在他的骨与肉中传递最终来到他所呼唤的那颗心脏，令他为这无意识的呼唤而颤动。

　　也许小波特正梦着他，而不是做着有关于那个年长的他的梦境。
　　然而小波特依旧是可恨的小波特，他并不想为此原谅他。
　　斯内普轻轻拥抱了他的小波特，低头在他的脑袋上的乱毛上亲吻，而后小心翼翼地松开，将他们彼此缠绕着的胳膊和腿——主要是小波特死死不愿松开的手，他耐心的一点一点地掰开这些顽固的手指，在获得自由后将松软的枕头往小波特的头下一塞。被他睡了一夜的枕头，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小波特舒舒服服地在上面蹭了蹭，发出梦呓的咕噜声。
　　斯内普掀开被子下了床，冬日的屋子哪怕有了壁炉还是没有被窝——更正，是两个人的被窝——温暖。日常将他冻醒的床铺并不算在内。
　　或许没了他，小波特也会被冻醒。斯内普忽略掉更加松软的羊毛毯床铺和天鹅绒的被子，他捡起他的外套从口袋中找到他的魔杖，对着那颗熟睡的脑袋施了一道保温咒，又重新严实他的被子，这才整理了因小波特的睡姿而扣子松脱的睡衣，重新扣好后走向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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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儿房又是另一番景象，夜晚哭闹后的波特小甜心们睡得更加的香甜，以至于精力充沛地早早就醒了。这些还不会说话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小怪物们可不会乖乖配合大人们的作息时间。
　　现在，斯内普站在婴儿房门前，和那只忙碌的一手抓着婴儿床摇晃一手抓着刚泡好的奶粉，嘴里原本还唱着鹅妈妈儿歌的小精灵对视着。

　　多比惊恐地圆睁着黄橙橙的灯泡大的眼睛，它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安静如一只发抖的仿佛要将头埋入地下的鼹鼠。
　　“斯斯内普先生。”多比颤巍巍地说，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四年多的人会站在它的面前，但魔法告诉它面前这个人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不仅是这栋房屋的主人，还是哈利·波特的丈夫。

　　斯内普的视线从这只看着就很胆小的家养小精灵转到了波特的小甜心们，只见他的大女儿已经能够坐在婴儿床上，好奇的望着他，而小女儿则十足是个懒虫，趴在她的小床上就是啊啊哼哼地不肯起来。
　　他走向了缩成球的懒虫小瑞秋，一把将她抱起来。于是，本就不愿意起床的小女孩直接哇地哭出来，拉着她的安静等早餐的姐姐开始又一轮哭声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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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是被少了个人而变冷的被窝冻醒的。还很迷糊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招来眼镜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戴上，耳边只能听见壁炉传来的木柴烧裂的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也许昨晚的一切全都是他荒诞的梦境。哈利这么想着，他保持着一张冷漠的脸，下了床，踩在地上的衣服时才发现这是不属于他的黑色的斗篷——他捡起来，嗅闻着上面带着的苦涩的魔药味，仿佛衣服的主人待在坩埚旁太久了以至于上面沾满了味道。
　　哦——哈利低头笑了起来，于是他带着这份转为晴天的傻气走向了盥洗室。
　　飞快的梳洗后，哈利走出房门发现隔壁婴儿房的门半掩着，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推开这扇门。
　　只见他所找着的小斯内普正脖子上挂着小女儿，手上抱着大女儿，拿着奶瓶在仔细地给她喂奶，而小瑞秋就踩在斯内普的肩上，环抱着爸爸的脖子，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吵闹声，看着就很活泼好动。

　　“瑞秋，过来爸爸这里。”哈利走上前想要分担斯内普身上的挂件。

　　但是瑞秋可不喜欢玩到一半被拉走，于是她开始在斯内普的身上爬，从他的肩上踩在他的耳朵上，抱着他的脑袋就像往斯内普的头顶上爬，已经八个月的她手上充满了劲，于是在她爬的过程中她还拽掉下几根黑发，攒在手上。

　　“瑞秋，你给我下来！”哈利发现了他的小女儿干的好事——令他想起昨晚上被拽掉的头发，不由得感同身受到他的嘴里发出了吃痛的嘶声，就仿佛是代替被拽头发的斯内普而叫的。
　　他立刻上前松开小瑞秋的手，将她抱起来，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又怕她开始哭嚎接过多比递来的奶瓶就往她张开的小嘴里一塞。
　　果然瑞秋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只能咬着奶嘴，在那里红着眼睛安静吃奶。一副受委屈的可怜巴巴的模样。
　　“难道你不疼吗？我都被她拽掉过几根头发，这样下去还没衰老就要被她拽得头秃了。”哈利叹息着，他瞥向斯内普。

　　“她才八个月大，难道你要和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生气，比比谁更幼稚？”斯内普眼皮都未抬，他轻柔地拍着大女儿的背，显然他怀中的大女儿要沉稳的多，至少直到现在都安静地喝奶，不哭也不闹，只睁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她的爸爸们。

　　哈利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肚子率先发出了叫声，提醒着它的存在感。
　　“你可别太过溺爱她们了，小心别被她们天使般的外表骗了。”哈利匆匆说着，他熟练地哄着怀中的捣蛋鬼瑞秋，同时忍受着肚子不断发出的咕噜声。

　　斯内普看了眼哈利，而这时他怀中的大女儿已经将喝饱了将奶嘴吐了出来，于是他又抱抱举高高阿莉克西斯后就将乖巧的大女儿放回了收拾好的摇篮中，让她继续睡。
　　他朝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哈利出声问道，他怀中的瑞秋还在喝奶，仿佛和他作对般，她喝两口就开始四处张望，老半天后才继续喝两口，手还高高举着，如果不是她的嘴被塞住了，肯定还会发出各种耐不住的吵闹声。

　　“喂饱小的，现在该投喂大的了。你把我叫过来不就是为了成为波特的专职保姆？”斯内普转过身看向哈利，他嘲讽了一句。

　　“啊，我也过去。”哈利想了想，将瑞秋往多比手上一塞，嘱咐它盯着小瑞秋喝奶后，便跟着斯内普下了楼。

　　而下楼后，斯内普才发现波特装饰的客厅，昨夜只是匆匆一瞥，加上壁炉的火焰太过昏暗，他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小波特的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客厅的圣诞节装饰——小波特居然还特地放了棵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彩带，灯泡，糖果还有圣诞节拐杖。

　　“我烤了蛋糕，放在冰箱里了。”哈利加了一句，他注意到斯内普的视线。
　　“圣诞快乐，原本我就打算和你一起过圣诞节的。”

　　“圣诞快乐。”斯内普注视着他的小波特，他身上的那套金边红色的睡衣特别适合这样的日子，“我还以为大忙人波特已经忘记了他的人生中还有一个丈夫。”

　　“啊，”哈利尴尬地啊了一声，实际上他确实忘记了他和斯内普早已经结婚了这件事，他给自己的尴尬找了另一个借口，“我在等独角兽的眼泪，绘制召唤魔纹需要这个材料，这次确实等太久了，直到前天我才收到。”

　　“上次我就想说了，把绘制召唤魔纹的配方告诉我，材料我会想办法搞定。”斯内普说，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熟悉的古灵阁的金库钥匙。
　　“这个给你，我会努力赚钱……”他的苍白的脸色忽然染上了些许粉色。

　　但是哈利完全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罕见的羞涩，他只看到那把古灵阁的钥匙就脱口而出，“你已经给过我了。”

　　斯内普停顿了，他收回了原本打算说的话，皱起眉询问地看向哈利。

　　“就是那次——你为我制作梅林的祝福药水的时候，你给我的。”哈利说。

　　斯内普不悦地将他的金库钥匙往口袋里一塞——结果又被未来的某个时刻的他抢先了！
　　“该死的，下次一定会是我先的。”他小声地骂着哈利口中的那个未来的他，哪怕再不想令哈利听见，那张臭着的脸，仿佛别人欠了他百万金加隆也泄露了他的心情。

　　哈利忍着他嘴角的上扬，实在忍不过去了就转身去了厨房，将他昨日做好的树桩蛋糕拿出来，又拿出鸡蛋火腿准备给他们做一份简单的炒蛋，加上划了十字的煎番茄，再配上牛奶，这会是相当美味的一顿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