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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当真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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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他?
大胆狂徒,怎么老是在我眼前晃悠?真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
女歌擦去嘴角溢出的茶水,心中不停的发着牢骚。
不过瞧着朝宸这一身打扮,倒也觉得有些好笑。
而朝宸见到眼前的圣女就是那位女歌姑娘,心中开心不已。
可忽然想到自己此时正身着女子衣裳,若被她瞧见岂不是丢失了颜面。
于是立刻躲在染墨身后,祈祷着女歌早已忘记自己才好。
“咦?你不是之前在街道上的那位姑娘吗?你为何会在此地?”
染墨见女歌也在此处,又想起那天朝宸救她时的紧张便是有些生气,难免说话失礼了些。
妙香见这姑娘对女歌如此无礼,怒拍玉玑吓得众人心中一惊。
“你这姑娘真是放肆,竟这般对圣女无礼!”
“她是圣女?!”
染墨听后自然是一番惊讶,包括众人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竟愣在一旁不知所措。
朝宸偷偷瞄着女歌:她果真是圣女。
沈木织见状连忙拉着染墨一同跪下,寻求圣女谅解:“木织代染墨向圣女请罪。”
女歌悄悄打量了染墨一眼,随即眉头轻挑,“好了,都起来吧。染墨姐姐再怎么无礼,本圣也不会伤她……”
“姐姐?你都活了两千多年,这两千多年的岁数可算得上是老妖婆了,还管我叫姐姐,真不要脸。”
站在一旁的羽鸩听得此言,气得直冲染墨吼道:“你这姑娘嘴可真毒,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鸩儿,休得无礼!”
女歌拉住羽鸩,看向染墨微微一笑,“染墨姑娘不愿本圣叫姐姐,本圣不叫便是了。”
“那就最、好、不、过、了......”染墨手掐着腰,一字一顿道。
说完,染墨瞧着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寒意,一时愣怔住了。
回神时,才发觉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歌轻哼一声,嘴角微翘,眼神无意间又再一次对上了朝宸的眼神,突然坏笑起来。
她起身来到染墨面前,探头看向朝宸问:“这位姑娘是否身子不适?不如坐下歇息一番。”
朝宸听这话便知道是与自己说的,连忙摆手娇声推辞道:“不…不必了,小女子身子骨壮的很,圣女不必为此忧心。”
染墨见朝宸如此不愿被圣女见到他一身的女子装扮,气得她一脚踢中朝宸的脚腕,害得他直冲前方倒去。
谁知这一倒竟让朝宸占了个大大的便宜。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眼下女歌被朝宸压在地上满脸通红,而朝宸正紧紧地搂着女歌的腰,呆呆得看着她,心跳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着。
女歌一惊,瞬间怒火中烧,似乎是因为极为生气的缘故,小脸憋得满是通红:大胆狂徒!竟敢当众侮辱本圣!
“你......”
“朝宸,快起来。”
女歌正要发火,就被一旁的司城拦了去。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司城赶紧叫醒发愣的朝宸。
朝宸这才慌忙从女歌身上爬起,不料又被自己的衣角绊了一跤重重地跌在女歌身上,痛的女歌眉头紧皱。
女歌:好你个朝宸,还敢再来一次!你给本圣等着!
“你这色狼,便宜占够了没!”
染墨见状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她快步上前用力拽起朝宸的耳朵,只听他嗷嗷直叫起来。
“我看你倒是够了,踢我的是你,凶我的还是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朝宸不耐烦的甩开染墨的手,揉着早已红透的耳朵很是生气,大概是觉得在女歌面前失礼颜面的缘故吧。
而朝宸这一吼,倒是把染墨吓得愣在一旁委屈得眼泪直落。
“你凶我?我还不是喜欢你,才这般生气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不吵你便是了!”
说完便扭头跑出了钟含殿。
“得了,这一闹又不知要到何时才会消气。”
玄钰一手搭在朝宸的肩上,看着染墨的背影摇头叹道。
“染墨她没事吧。”
被司城扶起的女歌见染墨哭着跑出钟含殿,不免担心起来。
朝宸赶紧向她作揖赔不是,“女歌姑娘不必担心,只是方才实在是失礼,不知姑娘可有何处伤着?”
“无碍。”女歌小心地揉着臂肘,只为了不让他人看出臂肘受伤。
谁知此举却被朝宸瞧在眼里,朝宸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切~~~
女歌在心中狠狠得白了他一眼,指着朝宸的一身女裳故意问:“朝宸公子今日这番装束打扮是何缘由啊?”
“这……”
朝宸挠头不知该如何来作答,想着法子避开这话题:“姑娘还是管我叫朝宸吧。”
女歌见他岔开话题便不再问什么,只好礼貌的回应道:“唤本圣女歌便好。”
“如此甚好。”那朝宸心里暗自高兴。
“这人啊,怕是开心地忘乎所以了。”玄钰看着暮龄对朝宸嘲讽道。
众人一听呵呵而笑,却无一人察觉到司城的一脸失意。
“各位坐下品茶吧,这是音者们来到宫地的规矩,品完茶便可回去了。”
女歌见众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便上前拉住浅悠在她耳边小声道:“浅悠上仙,可否随本圣入内殿?”
浅悠不明,只好随她离开进入内殿。
推开殿门,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站在内殿中央。
浅悠不解地看向女歌,女歌只是看着她笑而不答,随后转身离去。
浅悠只得再次看向那男子,只觉那男子的背影有些熟悉,就在这时那人转过身来。
浅悠见之,眉头紧皱,“离渠仙官?!”
离渠回过身瞧见浅悠的一脸惊讶也不意外,慢步走到浅悠面前,埋在身后的手正要伸出,却又因浅悠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而停住。
“离渠仙官这么快就来到宫地找浅悠,莫非是后悔了?”
听浅悠这样说,离渠心凉大半:“若是后悔,当初便不会启奏仙主放你离开玄河冰寂。”
离渠浅浅一笑,将埋在身后的手递到浅悠面前展开。
“这是你落在玄河的玉笛,好生拿着便是。”
浅悠看着他握在手里的玉笛,半晌说不出话来。
离渠见她呆愣在那儿眉头微蹙,拉起浅悠的手将玉笛硬塞到她手上,“还不赶快拿着。”
浅悠收起玉笛缓缓系于腰间,离渠又道:“你只管顾好这世俗情爱,待一切尘埃落定时,我想你会自愿回到玄河的。”
浅悠深吸一口气看着离渠浅浅一笑:“怕是要令上神失望了,仙官要的结局是不可能,也不会发生的。”
面前这女子的眼神中充满着坚定与不悔,离渠瞧见无奈摇头。
“执迷不悟,当真痴儿。”
说罢,拂袖离去。
浅悠听着他说的这八个字心中不快,于是冲着他大喊:“我不会回玄河冰寂的!”
浅悠见他早已离去,呼出一口气正要离开之时,却看见了站在殿门外的女歌。
原本对浅悠与宁尘的故事充满好奇的女歌,这下听到二人的对话显得更加激动。
女歌凑到浅悠面前嬉笑的问:“你当真是为了找宁尘神将来到人界的?”
“圣女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女歌拉起她的手跑到殿门前,指了指与玄钰他们说笑的暮龄。
“那位少年莫非就是被贬入凡尘的宁尘神将转世?”
浅悠看着女歌又是疑惑又是惊奇不已:“圣女不曾见过宁尘,又是如何得知暮龄便是他的转世?”
“你看着那位少年时的眼神充满了眷恋和爱意,若不是转世的宁尘,你又怎会看着别的男子流泪呢?”
“你……”
女歌瞧着浅悠惊讶而又疑惑的模样,知道她想问什么。
她看向玩闹的众人,嘴角苦涩:“这种感觉,本圣似乎懂,却又不懂,总之太遥远了,遥远的可能只是本圣沉睡之时做的一个梦吧。”
或是梦,或不是梦。
也许,圣女也曾倾心。
浅悠听完她的话,恍然大悟......
“真是讨厌,不就是圣女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宸师兄还这般护着她!真是……哎呦!”
负气离开宫地的染墨回到宫都后,一路上都在嘀咕着对朝宸的不满,谁知一个不留神撞在一位女子的身上,好在女子被身边的丫头扶住。
“抱歉,抱歉……”染墨连忙弯腰向女子道歉。
“你这丫头,也太过鲁莽!还不快向玥皇妃赔罪!”
女子身边的丫头立即指着染墨厉声喝道。
染墨听后翻了个白眼,看向指着自己的女侍不耐烦地说:“是你耳朵不好还是本姑娘失忆了?本姑娘分明记得方才道歉了!”
“你……”
那女侍正想反驳,却被仲孙依玥拦住,“姑娘不必与这清荷丫头较劲。”
她说着,瞥了一眼女侍厉声道:“清荷,向姑娘赔礼认错。”
被唤作清荷的那位女侍此时一脸委屈的看着仲孙依玥,随后撇了撇嘴对染墨屈膝行了一礼。
“是清荷不懂规矩惹恼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染墨凑近清荷,盯着清荷的脸嫌弃地“啧啧”了几声。
“你方才的行为,真是枉费你有一个清荷这样的秀雅之名。”
“你!”
“咳咳咳……”
清荷正要反驳,见玥皇妃在一旁刻意的轻声咳嗽着,清荷只得闭嘴隐忍下去。
染墨见玥皇妃咳嗽的厉害,于是上前关心起来:“皇妃娘娘咳嗽的厉害,可是受了风寒?”
仲孙依玥连忙摆手,“不过是被风吹了一下,不必大惊小怪。”
她四处观望道:“对了,为何就姑娘一人出了宫地,阿织和其他音者呢?”
一提到朝宸他们染墨便黑了脸,“估计还在和那老妖婆腻歪呢。”
染墨说完扭头就走。
然而,不懂后宫之礼的染墨,哪里知道仲孙依玥心中的想法。
看着染墨渐渐离去的身影,仲孙依玥冷冷一笑。
“哼,一个不懂礼数的丫头,有何等资格得到陛下的爱慕!”
“你时刻给本妃盯住那丫头,无论何事都得告知于本妃。”
“清荷明白。”
清荷说完,随着仲孙依玥返回洛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