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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增生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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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中,夜阑沏了一壶茶送到叶禾依的厢房。
正要离去时,忽见眼前有一名男子身着青袍正背对着自己立于床前。
夜阑心中一惊,心想怎会有男子进入姑娘的闺房。
想到这里,她急忙朝着那男子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在我家姑娘的闺房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可要喊人了!”
男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展开折扇潇洒地摇曳着,瞧着夜阑上下打量着,笑道:“这位姑娘伶俐乖巧,看上去很是聪慧。”
夜阑还是头一次听男子这般夸赞自己,心中很是欢喜。
她仔细瞧着眼前这男子,男子体型纤细,身段柔美,看上去如女子一般瘦小,这白嫩的小脸倒挺俊美的。
只是,不知为何,这男子瞧上去会如此熟悉。
“嘻嘻嘻嘻……”
男子突然发出一阵笑声,引得夜阑很是不适,夜阑听着这玲珑笑声浑身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天呐,这男子怎会这般阴柔,这笑声怎么跟个女子似的。
那男子手中折扇合拢握起,慢步走到夜阑面前,看着夜阑,折扇点嘴一笑:“姑娘可愿与在下浪迹天涯,共度余生啊?”
夜阑瞧着他这形态,听着他这声音,实在是令人作呕,这世上当真有男子这般……这般像女子?
夜阑眉头紧皱,咬咬牙一脚揣在那男子的腿上。
男子闷哼一声,赶紧捂住小腿嗷嗷直叫,疼得脸都皱在了一起,指着夜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登徒浪子去哪里不好,偏偏要来我家姑娘的闺房,看我不把你抓住,交给老爷处置!”
夜阑说到做到,上前揪住那男子的耳朵往厢房外走去。
男子疼得憋红了脸,赶紧抓住门边向夜阑求饶道:“哎哎哎,姑奶奶,我不敢了,不敢了!”
夜阑见他黏在门边死都不动,便松开他的耳朵拉着他的手死命地往外托着:“现在求饶可晚了。”
“夜阑,夜阑,是我是我!”
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夜阑顿住,回头看向眼前之人仔细地瞧着。
忽的心中一震,赶忙松开男子的手,“扑通”一声跪在男子面前,满脸委屈道。
“姑…姑娘,对不起,夜阑不知道是姑娘,夜阑知错了。”
叶禾依用手捂着被揪红的耳朵,赶紧扶起夜阑:“快起来,咱们叶家可不兴这跪拜之礼。”
“姑娘,夜阑真的知错了。”
叶禾依瞧着夜阑一副欲哭的表情,哈哈一笑,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头。
“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太贪玩,想着扮上男装逗你一番解解闷,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吓。”
说着摸了摸耳朵,眼珠子咕噜一转,笑着说:“夜阑,平时没看出来,你这小小的人,倒挺有劲儿的嘛,看日后还有哪家相公,敢娶你这丫头过门。”
“姑娘~”
夜阑听着叶禾依说的这话,垂眼娇羞,脸颊泛起了红晕,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
叶禾依见她这般害羞,展扇掩嘴笑道:“好了好了,我就不逗你了,老爹呢?今日为何不见他?”
“老爷今日出诊了。”
“是哪户人家?”
“好像是城外的一户人家,具体是哪户人家,夜阑也不是很清楚。”
叶禾依抱臂嘴角上扬,她问:“夜阑,你说我这身男装如何啊?”
夜阑点点头,向她竖起大拇指:“姑娘的男装很是俊美,女子见了,怕是都要沉迷了。”
“你这嘴啊,可真甜。”
叶禾依点了点夜阑的小嘴,欢喜地收起折扇负手于身后,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木织现下可有找到玄钰公子……”
“姑娘姑娘……”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叶禾依眉头轻蹙,转过身来,见一名侍者急急忙忙地向这边跑来。
叶禾依问“这般慌慌张张的,可是发生了何事?”
那侍者大喘着气,指着府门道:“姑娘,沈……沈姑娘回来了!”
叶禾依欣喜道:“当真?”
“千真万确!”
“在哪里?”
“就在府外”。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快请进来。”
“是。”
叶禾依迫不及待地往府门那边跑去。
“木织!你找到玄钰公子了吗?”
府门“吱呀”一声,还未完全打开,叶禾依便激动地向沈木织问着。
待看清来人时,叶禾依更加兴奋:“木织,你不仅找到玄钰还把染墨也带回来了。咦,司城他们人呢?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叶禾依环视四周,都没有见到司城他们的身影,不禁有些担心。
沈木织问:“禾依,可否帮忙找个厢房让仙女姐姐歇息歇息。”
仙女姐姐?
叶禾依往旁边瞧去,便见一名女子正昏睡在一名男子的怀中,那女子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快快请进。”
叶禾依见状赶紧让出路来,转头吩咐夜阑:“夜阑,快带二位去东厢房。”
“是。”夜阑将二人往东厢房领去。
叶禾依招来身旁的侍者:“快去城外把老爹找回来。”
“不必了,她的伤,可不是医师可以随便就治好的。”
染墨拦住那正要离去的侍者,朝着叶禾依解释道。
“啊?”
叶禾依有些惊讶,这天下还有什么伤是老爹医治不了的。
不过看染墨他们不是什么平凡人,恐怕这伤,也确实是凡人治不了的。
东厢房内,南竹轻轻地将梵萱儿放到床上,顺手从怀中掏出丝帕,温柔地替她拭去满脸汗珠。之后便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未曾说话。
站在一旁的夜阑看了好长时间,好像都没见过眼前这男子的眼神,离开过这位昏睡中的姑娘一分一秒。
难道,这就是喜欢?
夜阑忍不住好奇,上前向南竹轻声地问道:“公子可是对这位姑娘很是欢喜?”
南竹身子一怔,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提问,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愣了好久,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微微地点了点头,深情地看向梵萱儿:“甚是欢喜。”
说罢,闭上眼睛运起体内之气,就在他集齐气法将要完成之时,染墨、玄钰和沈木织随着叶禾依来到厢房。
见南竹正在运行,染墨叹了一口气,倚在门上抱臂对着南竹说道。
“你认为将自己体内的气法,输到这梵萱儿的身体里,便可以替她治好伤了吗?”
南竹猛地睁眼,一脸疑惑地看向染墨。
叶禾依走向夜阑说道:“你快去沏壶好茶过来。”
“是。”夜阑行礼后,退出厢房。
南竹收起术法,看向梵萱儿苦笑道:“若不这样做,那鞭中邪性怕是会侵蚀得更快。”
“邪性?什么邪性?”玄钰听着很是不解。
“妖界最严酷的刑罚乃鞭刑,此鞭唤无磬,是妖皇的法器。此鞭一直都是置放在妖界禁地之中,而这禁地之中邪气漫天,日子久了,此鞭便吞噬了邪气,抽打在受刑人身上,那邪气便会渗入体内侵蚀着受刑之人的术法。”
玄钰顿觉一股寒风吹过,哆嗦着身子道:“这鞭子竟这么邪门?”
染墨坐到一旁的椅上,撇头看向南竹:“你可真傻,明明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为何不去求她救梵萱儿?”
“你的意思是……”
“那老妖婆可是万人敬仰的圣女,她这般神通广大,我就不信她会救不了。咦?她不是有子曦琴吗?我看这妖魔两界都想要这琴,那这琴定是很厉害。”
子曦琴?
是啊,这子曦琴乃太古尊神汐诛的法器,定能够轻而易举的救萱儿,可是……
想到这里,南竹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我不会再求圣女的。”
一旁的沈木织见南竹不愿求圣女姐姐,急着问道:“为何啊,你是怕圣女姐姐不答应吗?圣女姐姐是善良之人,不会不答应的……”
“你这般不愿,难道是你求过老妖婆?还是你们先前便认识了?”
染墨打断沈木织的话,皱眉看着南竹质问道。
“……”面对染墨的质问,南竹沉默着。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便不问了。”
染墨撅嘴又道:“看来这老妖婆也没那么善良嘛。”
“不是的……”
“染墨,你可不能这样说圣女。”
南竹一听正要替女歌辩解,却被玄钰拦了去。
染墨看向玄钰问道:“我为何不能这样说她?”
玄钰摇摇头看着染墨:“你难道不知道,圣女她方才救了我们?”
“救我们?”
玄钰解释着:“方才圣女与之前判若两人,与你说话之时一直看向那戎桢。我便觉得不对劲,我好奇地偷偷瞧了戎桢一眼,果不其然,那戎桢一直盯着我们看,所以后来我才拉着南竹,带上你往叶府这边来了。”
染墨若有所思,难怪之前就觉得这老妖婆不对劲,没想到她竟是为了救我们!
玄钰见染墨不说话,抱臂笑道:“哈哈哈,如何?你不说话,可是在佩服我机智啊。”
染墨白了玄钰一眼:“瞧把你能的。”
她轻咳一声向玄钰问道:“玄钰,我…我…我平时是不是对这老妖婆太过无礼了?”
玄钰低头扑哧一笑:“你说呢?”
随后又摇摇头,瞥了一眼染墨,叹气道:“哎,可真替圣女伤心。到如今啊,还是老妖婆老妖婆的叫人家。”
染墨听了他这番话,反复拉扯着袖腕,心里满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