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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野外露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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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我的勤奋好学所赐,实际上买马也耽误了不少时间,总之今晚我们一行人只能露宿野地儿了。对此我提起已经做过了十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这样的好机会了。
天色还没暗,就开始发动力量提前选址,在离大路不远的一个小林子里,找了一块草皮茂盛较为平坦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拴好了马,就让石头去林子深处打几只野味回来,我和小青开始把马车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有专门采购的大幅油布,铺在地上可以坐人还可以摆放东西;装满点心果铺的食盒,盛着盐、辣椒粉、香料的罐子;可以吊起来烧水煮粥的小锅以及支架,这个可没有现成的可以买,是经过我加工改良后的成品,今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用。
东西都拿出来放好以后,又在附近拾些干柴,忙乎了小半个时辰,石头也满载而归了,一只山鸡和两条鱼,而且都已经收拾清洗干净了。他说发现了一条小河,就是离我们扎营的地方稍有点远,收拾野鸡的时候就顺手捞了两条鱼,又灌满了水袋才回来。
我发现石头在这方面比我想象的还有经验,清出一块平地先挖坑再用石头铺底,然后才在上面放木柴开始生火,手脚麻利的把鸡和鱼都穿起来,抹上佐料架在火上烤。对我那一堆造型奇怪的架子和锅只简单研究了一下,就准确无误的安装完毕,又在锅里加了水和米开始熬起粥来。
我叹为观止的对他行注目礼,现在才想起这个整日里被我指使惯了的人,也是个经常行军打仗的军人,这野外的生存演练还真不是一般的熟。不一会儿,烤肉的香气就飘散了出来,锅里的粥也冒起了泡泡,感觉好像回到了小学时集体出外野炊时的感觉。
天色已经不知不觉全暗了下来,我坐在油布上,不时地往火里扔着柴火,笑嘻嘻的说些笑话逗着身旁的小青,石头专注的照看着火上的食物,一会儿翻动一下烤肉,一会儿又搅搅锅里的粥。
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烤得人浑身上下都热腾腾的。五月的天,夜里并不冷,所以我和小青都坐的离火堆有些距离,只有石头为了照看东西坐在火堆旁边,火光映着他的脸,在他的眼底跳动,透过锅里腾起的水汽,那张原本线条过于刚硬的脸也忽然显得温柔起来。
我看着看着忽然深沉的冒出一句:“石头啊石头,你得要娶了老婆,才算好男人呀!”
“扑通”石头手里搅粥的木勺掉进了火里,一脸莫名惊诧的看着我。
“噢,我是说……”我挠挠头,笑着解释:“像你这样又能干活又会做饭的好男人,自然是要娶了媳妇才能显示出潜在价值的,当你老婆的女人也一定会很幸福的!呵呵呵……”
我笑得无比真诚,我这明明是在夸你呀,你怎么黑着脸,哼的一声就转身走了?
“我,我这是在称赞你呢,又生的什么气呀,要去哪儿啊你。”
难道说这就是代沟?现代人与古人之间的千年代沟?真是没法沟通呀,我明明在故意讨好你的说,怎么搞得好象我在骂你似的。
我有些郁闷的转向小青:“小青,在你看来,石头这人怎么样?”
“陆大哥吗?他很好啊。”她眨着漂亮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笑着。
我语气更认真了些:“我是说用你看男人的眼光来看,你觉得石头这人如何?”
“看男人的眼光?我一直把陆大哥当男人看啊,我可没把他当女人看过。”
代沟!果然有代沟!我气结,算了跟小姑娘说话不能太含蓄,我按住她的肩膀认真到不能再认真:“我是说,如果让你嫁给石头这样的男人,你可会愿意?”
“呀!”小青捂着脸叫起来,这回听明白了吧。
“我为什么会嫁给陆大哥,陆大哥又怎么会娶我这样的小丫头,小姐,你可不能乱说呀,要吓死小青吗?”她一急小姐都叫出来了。
我彻底无语,只是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而已,就算有心要撮合你俩,也要先问问你喜不喜欢这种类型,我可没有乱点鸳鸯谱的爱好,都说是如果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听不明白?
“算了算了,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泄气的丢开她,转身大声嚷嚷:“倒是这肉好了没有,光闻味又闻不饱肚子,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呀,我可是饿得快要变身为狼了。”
石头拎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走回来,我没骂你呀,不至于气到要宰我吧。我瞪圆了眼,看着他把刀子招呼到烤的吱吱冒油的野鸡身上,才呼出一口气,差点吓死个人!
“给,可以吃了,小心烫嘴。”一只飘着热气和香气的鸡腿递到了我面前。
看他的表情,面沉如水好像在生气;听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又好像不生气。哎,我陪着笑脸伸手接过,另一只也被迅速的切下来送到小青手里。
三两口吃下了肚,一抬头,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又递到了面前,还是那句话“可以吃了,小心烫嘴。”还是那表情,也还是那声音。
我叹了口气,用手里的鸡骨头指着他忽然开口唱道:
你的表情真的很难猜,
我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你究竟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你不如干脆一点说一个明白,
我忽然起身打起拍子,跟着节奏载歌载舞,唱得更大声:
呀咿呀咿呀,吃的喝的一起来,呀咿呀咿呀,健康快乐一起来,
呀咿呀咿呀,吃的喝的全都要,呀咿呀咿呀,健康快乐全都要。
我声情并茂的唱完,然后一屁股坐下从他手里夺过汤碗。看着他再也无法保持原先的表情,瞪着眼睛张着嘴像看到鬼一样,顿时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来。
小青大概被我刺激惯了,很是淡定的吃着手里的肉,还不忘给我鼓掌。
我笑着靠过去揽她肩膀:“小青有进步噢,这次没把手里的肉掉下来。”
小青笑眯眯的回我:“少爷给我讲过狐狸骗乌鸦的故事,小青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呸!我又不是为了你嘴里的肉,你愿意当乌鸦,我可不愿当狐狸。”我又转向石头,捉狭的冲他挤眼“你这次可不如小青噢,看看你的大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了,咱们今晚有鸡肉可没鸡蛋吃呀!哈哈哈。”
第一次在石头脑袋上看到了一排黑线,他转过身去对着火堆再也不理我了,只能看见个后脑勺和被火烤得通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