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公子[GL]》无事就无事

11、第 11 章

　　随着知县的一通传话，一个年约四十长相平凡身材肥胖的家妇被带上堂。
　　“柳氏你把那晚看见的说出来，不要怕得罪人。”
　　“是大人！事发那晚我半夜与老伴吵架，他一气之下说要跳河便出了门。我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当时已经过了子时于是我匆忙去河边寻夫，哪知就看见一个人拖着一个很重的箱子往水里沉……”
　　“那个人可是他？”知县指着林子聪
　　“是的大人！”
　　“就算我真的是贼，我不信你那么晚能认出我的样子。”林子聪抢断道

　　柳氏指着林子聪道：“你这恶少，前年收田租逼死我儿！你的样子我早已铭刻在心，就算是晚上你的影子我一样认得！化成灰都认得你……”
　　林子聪脑中闪了闪想到几年前一件事，她和赵龙去收田租有个青年拒交被赵龙打了一顿，后来那青年跳河自尽了，为这事她还教训过赵龙。
　　知县大吼道：“大胆林子聪！你先潜入孟府偷财物又把脏物沉入河底，你可认罪？”

　　林子聪无语了，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安排？
　　“我没做过我不认罪！”
　　“来呀！打五十大板！”知县发令，二个衙差上前把林子聪按倒在地。
　　“我不认！就算我真是贼也不会把脏物沉到河底，那样还偷来干嘛？”
　　“给我打！”知县不理会
　　眼看林子聪就要挨板子，一个声音传来：
　　“慢着！”
　　林子聪免遭被打，凌广胜一身灰袍步子沉稳走了进来，道：“谁敢动我女婿？”

　　话说林子聪一被带走，张扬威赵龙就赶紧跟上，他们不时传消息给林老太太。林老太太收到消息赶紧求凌广胜帮忙，林府虽富但无权势，林子聪无端惹官司当然找他了。

　　林子聪在堂上被审问的时间里，外面的人忙得不可开交，这其中还有凌繁的丫头小环。

　　知县大人一见凌广胜便连忙起身抱拳，道：“凌老爷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
　　这凌广胜是告老还乡了，因此知县在他面前不必称自己“下官”。

　　凌广胜冷哼一声，道：“凌某虽是提前退下来可朝中还是有人的，知县大人未详细核实就判他有罪！再说我凌某人的女婿又岂会是盗窃之徒？”

　　知县冷汗连连，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当过大将军的，比他职位高出多少倍。这样的人就算不在朝为官了也还有门生或者朋友……

　　凌广胜不喜欢林子聪这女婿，第一：林子聪名声不好！第二：成亲那天他也看见林子聪的熊样！
　　不喜欢归不喜欢，凌老太太就算不求他他也会帮忙，谁让林子聪是他宝贝女儿的夫君？

　　官场上的事还不是大压小，凌广胜武将出生不擅长查案，于是他出面让孟员外搞定让他撤销控告。

　　孟员外自然是跟来了，此时只听他道：“知县大人小人不告了。”
　　知县迫于凌广胜压力只得作罢，这案子就算原告撤了但偷盗之罪还要追究，因为凌广胜他只好含糊答应。

　　这回换林子聪不依了，这样一来杭州百姓还不都认定是她干的！不行！她要为自己洗清罪名。这洗清罪名的方法就是要把那河底的箱子捞上来。如果河底没有箱子就说明柳氏说谎，这偷窃案无攻自破，顺便逼问柳氏还能找到真凶。如果河底真有箱子案子就复杂些，不过通过箱子或许能查到什么……

　　知县和凌广胜都默许林子聪的提议。
　　凌广胜走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话说那箱子里装着金银珠宝沉在河底，林子聪要怎样才能把它捞起？

　　林子聪被带进衙门同一时间，小环就把公堂上的情况完整禀报给凌繁。
　　林府房中，夏如雪和凌繁听着小环的禀报各自心里有数。
　　凌繁心想：“那晚他从如雪姐姐房里出来，照那个时辰是快接近子时，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跑到城南孟府？”
　　夏如雪心想：“她那晚很晚还来过我房间，不可能在子时赶到城南……”

　　两人深思片刻后异口同声：
　　“他是被冤枉的！”
　　“她是被冤枉的！”

　　夏如雪欣喜两人之间的默契，道：“繁儿妹妹既然你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你何不去为她作证？”

　　凌繁深思一会，道：“他本是一个人人不耻的恶少，不过这件事情他的确被冤枉了！本小姐明大理，好吧！你陪我一起去作证。”
　　夏如雪点点头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你不是很恨他吗？是他硬拆散了你和李公子！”凌繁惊讶无比

　　夏如雪平静得看不出心思，道：“我是恨之前的他！可现在我可怜她！明知她是冤枉的我要是还落井下石，那么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说得好！”凌繁赞扬道，“他虽恶但有些事情上我们不能带有色眼光看人！我明知他没做而不去说出来我自己内心会不好受。如雪姐姐你能这样想真令我佩服！如果我是你的话面对这件事，我可能不会给他作证！”

　　夏如雪刮了下凌繁的鼻子，道：“那也要你真的碰上才会知道的，你那么厉害不欺负别人已经不错了。”

　　凌繁笑着拉起夏如雪出了门，她们刚到县衙就碰上凌广胜救林子聪一幕……
　　凌广胜是把事情和解了，林子聪不依自告奋勇要为自己洗冤，还提出要去河里捞箱子。
　　夏如雪和凌繁听到林子聪一翻说词也觉得有理，从箱子上入手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夏如雪和凌繁回去想一夜也没想出怎样把箱子捞上来的好方法。
　　潜水肯定不行，箱子那么重人力怎么能搬动！

　　次日一大早，林子聪领着知县，凌广胜来到河边，得到消息来围观的百姓自然也很多。

　　夏如雪和凌繁也赶来了，她们想看看那箱子要怎样打捞。

　　林子聪根据柳氏提供的地方请来几个水下功夫好的水手，吩咐他们潜下水看看附近一带有没有箱子类。
　　水手们光着膀子跃入河中，良久，一个头浮出水面！
　　“有箱子吗？”林子聪赶紧问道
　　那水手摇摇头。
　　又一个人头浮出，答案依然是没有。
　　林子聪此时心里有些开心，要是真没有箱子就表示柳氏在撒谎。

　　结果几个水手都上来了，全说没有看到水底有箱子。
　　众人纷纷看向柳氏。
　　“不可能！你们再下去仔细搜搜！我绝对看到他把箱子沉在这一代的……”柳氏说得是斩钉截铁。

　　林子聪又示意水手们下水，毕竟她也想知道真正的原由。
　　水手们又一次潜入水……

　　片刻，一个人头浮出水面摇摇头。
　　又一个人头浮出水面……一阵喜悦声传来：
　　“下面真的有二口箱子！我搬过了很沉，应该就是脏物！”

　　这句话像个重傍炸弹投入人群，一下子一片哗然！林子聪到是限入深思了，看来这嫁祸他的人还真是精心设计了一切……
　　知县脸上洋溢着喜悦，道：“快把箱子搬上来。”
　　说话间人群中走出二个人，一个是知府大人，一个是李恒瑞。
　　随着李恒瑞的到来，夏如雪的目光亮了。
　　林子聪忙于案子没瞅见人群里的人。

　　水手们听到知县的命令，道：“大人那箱子实在太沉，我们几个人都搬不动。”
　　知县哪有空理会那些水手，他赶忙朝知府大人方向走去，道：“李大人您也来了。”
　　知府大人打着官腔，道：“脏物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就在河底。”
　　“那快快捞上来吧。”
　　“这……”知县犹豫了，“那箱子很沉非人力能捞得起。”
　　围观人群听见两个狗官对话，不知谁叫出了声：
　　“久闻知府大人公子文才出众，何不请他给想个法子？”
　　这一句话引起共鸣，李恒瑞一甩折扇走到林子聪面前，道：“在下认为一个人捞不起就请十个，十个不行就一百个！让一百个下水还怕那区区一个箱子捞不上来？”

　　一个小孩道：“这办法我都能想到，那我也算是文才出众了。”

　　人群中暴出一阵哄笑！
　　李恒瑞被一个小孩一句话气得脸发白，林子聪在旁边失笑出声，道：“李公子办法的确不错，只可惜费那么多人力不一定能完成。”
　　“看样子林公子倒有更好的妙计？”李恒瑞当众被人出言不还逊也拉上林子聪垫背。

　　“我是有方法，但不知能否成功！”

　　“什么方法？”李恒瑞问

　　“不告诉你！”林子聪卖了关子。
　　众人听了一阵疑惑，人群中又是那个小孩声：“林公子肯定想不到法子才故弄悬虚！”
　　有人附和：“他怎么可能比李公子强……”

　　李恒瑞相当满意这一结果，林子聪被奚落得更惨。
　　林子聪早习惯了，她不理会这些人。只见她招集水手们轻声说了些什么，那些水手各自拿一条绳子跳下水。
　　这时一条大木船驶向这边，船上装满沙石。

　　“谁家的船来此地捣乱？！”知县大人远远就吆喝起来

　　“是我安排的！”林子聪答道
　　大家都摸不着北，这林子聪到底要干嘛？

　　此时水手们个个从水里冒出头，其中一个冲林子聪挥手。

　　船慢慢靠近水手，水手手撑在船玄上休息。
　　船上一条长长的竹梯搭上岸，林子聪双手一击，不知从哪来的一群壮丁挑着沙石飞奔上船……
　　随着沙石越来越多，船一点一点下沉，众人冷吸一口气。
　　终于~~~~~~船沉了！

　　林子聪又一个挥手，水手们全都潜入水里……水面上十分平静……

　　岸上看热闹的人都糊涂了，他们再也没人出声都静静看着这一幕……

　　水手们摸到河底箱子处，用绳子系住箱子，另一头系在沉入水底的船身上……水手们浮出水面换了口气又潜下去开始去掉船上的沙石……来回几次沙石清空……船带起箱子浮上水面……

　　“快看！船又浮起来了！”岸上有人惊叫！
　　“是呀是呀！”

　　水手们爬上船扯着那绳子，二口箱子就露出水面~。

　　人群中孟员外眼睛亮了，大叫：“箱子！我的箱子！那正是我家的箱子！”
　　众水手把箱子抬到岸上，知县、知府、李恒瑞还没回过神……

　　片刻后人群暴出热烈的掌声！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凌广胜兴奋道：“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林子聪抓抓头，道：“小时候玩过皮球知道了水的浮力，我只是用了水的浮力……”
　　凌广胜一脸赞许地看着林子聪。

　　清晨的太阳升起了，照在林子聪脸上泛着金光……

　　同一时刻林子聪收到夏如雪赞许的目光。
　　凌繁忍不住拍手叫好，她暂时忘了林子聪是恶少，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林子聪在阳光下微笑其实很迷人……
　　林子聪感受到夏如雪的目光后受宠若惊，她今晚不用睡了。

　　李恒瑞冷哼一声走了，今天林子聪风头出尽他留在这里作什么？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而已！

　　李恒瑞的离去牵走夏如雪的目光，林子聪看着夏如雪的背影一脸失意，心里道：“你就这么喜欢他？”
　　“原来他喜欢如雪姐姐！”凌繁小声嘀咕，以前她一直以为林子聪只是看中夏如雪的美貌，心中突然泛起对林子聪的同情……

　　人群中掌声不断，知县命人打开箱子里面果然全是金银玉器之类。
　　孟员外大喜，道：“失物既然找回我也不必报官了。”
　　知县连连称是。
　　林子聪原想再查查可是她一时又找不出什么线索来，这件事后她多长了个心眼。

　　官司就这样了结了，林子聪一下子名动全杭州！竟然有人评她是杭州才子，于是杭州三大才子变成四大！一个人集恶少、才子的名头于一身……
　　再说那好好的三大才子听到这事个个都气死了！他们中哪个不是英俊不凡多才多艺，莫明加进来一个长相普通胸无点墨的人还不气？李恒瑞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只要和林子聪同过学堂的哪个不认为这是天大的笑话。

　　眼下三年一度的书院诗会马上到了，每个书院现在或过去的学子都得参加。
　　书院诗会主要是吟诗作对，把学子们聚在一起，三年一次很是难得。
　　李恒瑞以林子聪是杭州四大才子身份为由发贴子邀请她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