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带]小心富岳请喝茶》心如长空

3、3

　　1

　　我身在地狱。

　　水门坐在马桶盖上深沉地想，任由右侧的厕所门被拍打得啪啪响，杂着‘快开门’‘我要刷牙’‘我快迟到了！！！’的孩童叫喊声也不为所动。

　　可毕竟是小孩子，再怎么拍打也不能把门给拍倒或拍烂，但是会吸引来了处理的大人，只听门外声音消弱，接着一个黑发脑袋以分外熟悉——在他看来不到一小时前——的模样穿透门板，随后伸出了右手——水门心脏一颤，飞雷神术式差点就要触发——拿起洗漱台上青蛙造型的儿童漱口杯。

　　他没戴面具，但长发乱翘着，又有些驼背地头肩向前，即使瞥了眼看他也仅能看到一只红眸，而全貌，先前水门就已经看到了，以一种近乎可恐的方式。

　　“先送鸣人上学，”

　　他沙哑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水门听到他跟孩童走开的声音，挪动的凳子，水落入杯子——水门打开门，看到的仍不是他过去居住的地方。

　　不如说，在九尾一番破坏后家还在不在都是一个问题，水门走过一段走廊，右边是客厅跟阳台，左边则是餐桌跟厨房，金发孩童正在厨房里的水槽边，踩在小凳子上洗脸。

　　那人倒是不知在哪——咔哒一声，他身后、离客厅近的房间，青年拎着一个带有翅膀的青蛙书包，手臂还搭着一件外套出来。

　　水门几乎是僵硬着让对方从旁边走过去，曾在出生不久就给孩子贴上起爆符的人现在居然在帮忙穿衣服，还把热好的面包包好放书包里嘱咐鸣人到学校再吃，这场景怎么说都过于魔幻了。

　　“爸爸，快点！”

　　鸣人背上书包，见水门还站在那，赶紧叫了声便跑到在玄关穿鞋子。

　　水门还不明就里，青年塞了张包着什么的纸给他就回了靠里的房间，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再看在催促的孩童。

　　先送鸣人上学，这句话回响，是之后再谈的意思吗……

　　水门快速洗漱完便跟鸣人出门。

　　几层楼梯下去，门口依旧是不认识的场景，但在忍者学校的标记还在，他随时可以用飞雷神送鸣人去学校，只是鸣人好像没这意思，直接就朝学校的方向跑着带路了。

　　到跑到学校，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没有多少变化的忍者学校门口站着一个红发小孩，见着鸣人连忙挥手，鸣人叫了声我爱罗就一起跑进去，全然没有那种不想上学而拉着家长泪汪汪的情况。

　　看着一黄一红的脑袋消失，水门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不只是自己貌似被突然丢到了几年后的世界，直接跳过了孩子生长的好几年，更为那红发孩子，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是比鸣人年长约半年的、同样刚出生不久就被同为影的父亲将尾兽封印在身的一尾人柱力吧。

　　一样的没有眉毛，眼下的黑眼圈，砂隐村人的打扮，还有即使砂隐村人也少背的葫芦。

　　什么时候人柱力也能到别村上学了？

　　水门对人柱力到别村的印象，一个是想袭击的八尾人柱力，一个是被迫成为三尾人柱力、被雾忍企图送到木叶做炸弹、最后被卡卡西杀死的学生琳。

　　随着上课铃响起，稍作回神的水门见周边家长都走得差不多，其中有应该是送孩子、比鸣人大一个月、叫鹿丸的孩子的鹿久。

　　鹿久也看到他，本来是想简单打个招呼就好，但下一刻，他眼睛微睁，显然察觉到了什么。

　　2

　　两人找了一家在学校附近开的早餐店，点完餐后坐下。

　　“你看起来，”鹿久斟酌下措辞，“比平时高兴了许多。”

　　若是按以前别人形容水门的词，便是太阳般，而在那次事件后，太阳就蒙上了一层阴。

　　多亏了妻子而活下来的男人从棺材中苏醒，腹部的伤口让医疗部花了段时间才治好到能站立起来的地步。

　　期间鸣人则是由鹿久，主要是他妻子吉乃照顾，原是打算拜托跟玖辛奈关系好的美琴帮忙照顾的，她有长子，虽要照顾二子，但也熟练有帮衬。

　　但因九尾一事，历来只有初代大人的木遁、水户夫人的封印术，及宇智波的写轮眼控制过，出于避讳，高层中有一两人反对，便托到奈良家了，毕竟他家是脑子好，但显然懒到且有自知之明地不敢动事。

　　在水门复健的那段时间里，木叶由三代火影重新代管，而等水门复健完了，却是在某天离开，随后便是隔段时间离开，再隔段时间回来见见鸣人，预防这孩子连自己父亲长什么样都给忘了。

　　托鸣人是个爱跑动的孩子，早早就意识到跟鸣人出去就不会被骂的鹿丸是跟着出去麻利，然后就是一躺，任由鸣人跟丁次两个肉团子折腾什么，独留鹿久在家遭吉乃的叱喝。

　　水门期间出去做了什么，鹿久也不清楚，他只能通过买回来的特产推测去过哪，及在国近骚扰的云忍逐渐减少的踪迹。

　　过一两年左右的时候，他拎回一个孩子，有着水之国辉夜一族特征的孩子，在鹿久思考血雾村越发响亮的名声是否有关时，他又拎回两个雾隐村叛忍跟一个孩子。

　　不是他说啊，孩子不用他的冰系血继界限，其中一个叛忍换身打扮也行，但另一位鲨鱼般的外貌——这个真的掩盖不了，就算说什么来开店，也是真的不行，雾隐村的人来问该怎么回答啊。

　　话虽如此，现在人家的水产店照旧在木叶开得是风生水起。

　　又过段时候，差不多是鸣人鹿丸等人要上学，通过特产仙人掌，鹿久猜出对方到沙之国去了，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带回来第三个孩子，被他添了把加固封印的一尾人柱力。

　　居然把邻居的核武给带了回来，要不是附带的文书，鹿久差点就要去跟三代等人讨论战争准备了。

　　再看文书，简单表明该人柱力封印不稳，其存在相较于对各国的平衡，对自村的危害更大，因此在商量之下，决定将人柱力安排到盟友木叶去。

　　等到开学了，听着鹿丸转达的，鹿久隐约回想起了当年的水门跟玖辛奈，都是一个黄毛一个红毛，一个安静一个活泼。

　　说起来，似乎是受到启发，岩隐村也有将自村的危害丢到别村祸害的想法，今天就来了一个，说到这，鹿久提醒水门今天学校下午没课，说是要搞活动，款待款待岩隐村的人，中午记得来接人。

　　鹿久一番话说完，但水门最想得知的内容，他还是不知道，因为鹿久也不知道。

　　那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在有飞雷神印记的情况下，找到人不难，可是他又为什么把人带回来，而不是——杀死他。

　　这几年水门带回来的人里那孩子是其中一个，只是在鹿久的印象里，在遭到那次灾难后，即使回来，那人也是经常待在水门先前新买的房子里，很少出来。

　　鹿久见过他空荡荡的右袖跟帽下右半边脸的伤痕，作为把伤痕当作勋章的人之一，鹿久对此不感到奇怪，难保有人有幸遇上奇迹呢，而之后的自闭，也当作是战后后遗症了。

　　以他们水门班的情况，还有一人活着，对险些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卡卡西来讲，或许是个安慰吧。

　　水门不知该怎么回答。

　　店家拎来打包好的餐点，鹿久替他们付了钱，稍作告别后便离开了。

　　水门摸出口袋的钱，其中有那包纸，打开后是一张备忘录跟总和一千八百的钱，看笔迹是他写的，上面写着：

　　[交垃圾费（1800两）]

　　[水产店拿鱼（已付款）]

　　前者不难，以前跟玖辛奈住时就交过物业费，先前出来时有看到挂着相关牌子的地方，后者则从鹿久那听说过，距离不远。

　　想到做鲜品生意的通常早开门，水门拎起餐点就走。

　　他还需要知道更多发生在这段时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