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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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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听到了上天的启示。”
柱间说完没会儿,就听扉间讲:“板间,晃晃大哥的脑袋,看是不是河水没清干净,都听到回声了。”
板间应声,在他靠近前,柱间赶紧起身躲开,喊道:
“我脑袋没进水!”
“那就把鱼处理了,”
扉间拿木枝在火堆旁绑好了简易的架子,不客气道:“不会抓就算了,还要捞你。”
“这不是失误嘛……”
柱间讪笑着,心想扉间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突然间感觉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就像是石头。”
“你身上好好的,没有受伤。”
扉间拧了柱间湿衣服上的水,后挂在架子上烤干。
“说不定是我恢复力强,你看到时已经好了。”
“你觉得我信吗?”
扉间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
显然不信。
于是柱间闭嘴,去处理扉间捞他时顺便捞上的鱼,刚蹲下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兜裆布,身上没有用具,板间及时递了一把苦无给他。
板间随后在河边简单清洗能当调料的蔬菜跟准备包东西用的箬叶,扉间削着准备穿鱼的木枝,柱间悄悄瞥了眼,他削得很利落,颇有几分泄愤的气势。
扉间似乎是察觉到了,阴测测地看过来,比划了下削尖的木枝,柱间在他看来前先移开,手没停地清理着,假装没有开小差。
扉间盯了他一阵,见都处理完了才不看,起身拿着木枝到河边洗一遍,回火堆旁再支起几个小烤架。
接着在柱间把鱼洗干净后接管,先将三条鱼拿木枝穿过,划开表面又撒上撕碎的调料菜,放架子上烤,叫板间看着,他再把部分切片,这些是用来做鱼干,好在之后没有找到食物的情况下也有的吃。
接着就是等鱼烤熟了。
三个人围在火堆边,扉间控火,板间时不时翻下鱼,柱间抱腿坐会儿感觉有点尴尬。
他坐立不安晃得太明显,扉间受不过,叫他看看衣服干了没有,没有就翻包裹。
柱间先捏了下衣摆,没有干,包裹在路途捡到的破竹筐里,扉间拿藤条补上了破损处,当作背筐来用,三个包裹都放在里面,他找到自己的包裹,从中拿出备用衣服穿上,刚绑好腰带又听扉间叫他拿行李里的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扉间沿途摘的叶子,他也不知这是做什么的。
扉间自小就以辅佐为主培养,相比被要求专注实力的未来族长柱间,他涉及的知识面比柱间广且杂,属于哪都知道点,就是还没精通的。
但在柱间看来扉间也是知识渊博了,毕竟他还是个半文盲,板间写名字都扭歪,扉间能看懂书籍已经很了不起。
且大部分忍者一生中只需要会杀人,不需要浪费时间学习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而是提高自己活下来的可能,然后被杀死在哪,
就像一种循环。
扉间接过布包,从火中挑出一块先前掏空放进去烧的石头,把叶子放进凹槽,煮出黑色的汁水,闻着有点冲就放一旁晾会儿散味。
与此同时,板间在烤的三条鱼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他们已经连续赶路了数天,吃的不好,肚子咕噜响,他收收腹试图遮掩过去,但另两人都是比他强的忍者,自然听得见。
在烤好后,柱间拿了一条边吃边接管了烤鱼工作,扉间的他叫先放一边,又叫板间到他旁边坐着吃。
扉间沾上汁水,试着抹了点到板间左边的头发,见那绺白发确实被染成黑色才放心。
他继承了叫‘白子’的外貌特征,板间虽只有半边头发是,却同样的明显,如果不想因此被发现,还是要伪装。
扉间接着抹完整半边头发,板间有点难受,但还是忍着没乱动,吃鱼也小口地尽量减少动作带来的幅度。
柱间看着有点不是滋味。
是他执意要带着板间离开,为了不被派到战场上死亡,但就像扉间说的,在这乱世单凭他们真的可以活下来吗,离开了家族的庇佑,会不会反而死得更快。
可板间的资质较为平庸,留下来肯定会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试着搏出一条路,只要不被发现,假装是平民,说不定能混过去,至少不能在这个年纪就——
“哥哥,要糊了,”
已经染完头发的板间在他面前说,将鱼翻了一面,
“啊、哦,哦……”
柱间回过神来应着。
“大哥,”
趁着扉间对着河面自己染头发,板间小声说,边将要制成鱼干、已经烤去水分的鱼片放到一旁的箬叶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有些犹豫,“就带着二哥赶紧回去。”
柱间明白他的意思。
板间耳根子软,很容易就听信他的话,又不擅长拒绝,所以在他提出离开时答应了,但扉间不一样,他察觉到他们的行踪奇怪,跟了上来,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才和他们一起离开。
毕竟柱间老爱做不切实际的事,没他看着只会变得糟糕。
柱间没来得及回答,扉间就叫他过去,逃避似地几口快速咬完了剩下的鱼肉过去,有根刺卡着,他在洗手时取了出来,后吐了口带血的水。
扉间染不到后面的头发,叫他就是为了这,汁水不够多,先前往里倒些水搅过,显得有些灰,他低着头让柱间接着染。
柱间捏着他的后发,整个后颈因此露了出来,看起来跟第一次从母亲那接过时一样的脆弱,即使长大到仅低他半个头,但也跟父亲说的,再大也是他的孩子,扉间跟板间再大,或是像瓦间那样,都仍是他的弟弟。
他要保护的弟弟。
“好了。”
柱间松开,退后一步。
扉间对着河面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就洗净手去吃鱼了。
柱间随后也洗手,接触过汁水的部分在微微发痒,返回时他捏了下衣服,干了,就收起来塞包裹里。
三人再次回到围火堆坐的场景。
“我们暂时应该是逃过了搜寻,”扉间边吃边说,“族里正在跟羽衣一族打仗,还有宇智波从中参与,不会派多少人来追我们。”
“目前最好是到村落之类的地方躲一段时间,火之国正在内乱,移居的人很多,我们可以假装是其中之一。”
“服装也要换,我们的衣服都是族里的,没有族徽也容易被族人认出了,且从款式看来,偏正式,跟普遍民众的打扮相比颇好,不适合穿出去。”
柱间没有意见,板间自然也是听从。
饭后三人收拾完现场,扉间将鱼干包好放竹筐里,找出离开前就塞包裹里的长衣。
就像他们打仗时的武装会绑腿一样,在外流浪的人是不会穿袴这种宽松且碍事的服装,基本是穿着一两件长衣,腿上拿布或稻草绑着,预防被划伤。
柱间很少这个打扮,试着跳一下,光着的两条腿都露出来,感觉很不安全,有些不适应。
“忍着,”扉间冷言道,他将一件袴分成布条,给板间绑腿。
以他先前看见的饮烟的位置,等他们走到应该也脏破到一定的程度,至少不会太干净被怀疑。
扉间的外貌特征很明显,同样在外跑皮肤仍是白的,在这时候还能皮肤白的都是少出门、出门也遮着的公子小姐,所以他衣服系得比兄弟们严实,拿剩余汁水再掺水,往露出的地方抹,看着是黑了些。
但红眼没法遮,只能暂时拿布包着头,拉长前边,嘟哝了句沿途能捡到斗笠就好了,接着拿碎石块塞凹槽里,将石器丢河较深处。
柱间随后绑好腿,背起竹筐,三人朝着有饮烟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