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传》眼泪_养鱼

5、第四章

　　崔庆吉对孙家大院儿付出大量心血，他把孙家大院儿各项事情安排好，刚结完婚他就开始查看地里的庄稼。秋天地里的庄稼开始成熟了，他就和打更的杨九去看西大排的谷子。谷穗又黄又大，又是一个丰收年。

　　看完谷子又去南岗子看玉米。他二人刚到地头，就听见有人掰玉米的声音，他俩就顺着声音走去，就看见一个年轻人掰了一小半麻袋的玉米。崔庆吉走到年轻人面前，还没等崔庆吉说话呢，这年轻人就给崔庆吉跪下说：崔大管家，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那天官差来抓车四宝和王秃子，我在大门外看见你了，我偷玉米是犯法，但我也伏法，可是你千万别把我送官府啊。我家有老母病在炕上，没钱治病，又没钱，又没饭吃，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我是后来户没亲没故没依没靠，你把我送官府，我母亲就是死路一条，不过你也应当送我去官府，因为我犯法了，那我就把我老母亲托付给你了。

　　崔庆吉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说我叫刘喜，崔庆吉说，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就不送你去官府。如果你说谎，我就送你去官府，因为你犯了两个法，第一你偷盗，第二你说谎，你先把玉米背回去给你娘做饭吧。

　　刘喜千恩万谢背玉米回家了。崔庆吉说，杨九你跟去看看是真是假，杨九跟刘喜去了。崔庆吉又到别的地块儿查看，就回了孙家大院。等杨九去刘喜家回来说，崔管家，刘喜说的是真话，他家没柴没米又没被盖，崔庆吉当时吩咐杨九，你去套上一个马车，给刘喜家送过去五十斤小米和两床被，再到董老先生那儿支二十两银子给刘喜他妈治病。

　　杨九就把这些东西送到刘喜家。杨九说这些东西是崔管家叫送过来的，那二十两银子是给你妈治病用的。刘喜见到这些东西和钱哭起来说，我长这么大，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何况我还偷他的东西。刘喜说，这崔大管家是活菩萨来到人间。

　　咱不说刘喜怎么感谢，再说崔庆吉又到东山上查看。崔庆吉一看山林长得很好，见到小半拉子表扬一番，他和小半拉子看完树林又去看草原，草原的草长势也很好。他二人又到草垛跟前看，崔庆吉发现草垛最底层，也就是挨着地皮的草垛，有发霉腐烂现象，他二人也想到老鼠续窝现象。他二人一合计把树放倒一些，把数锯成八尺长的段儿，地下埋四尺，地上留四尺，地上四尺都用铁皮包好，这样老鼠就上不去了，地下埋四尺的木桩按一定距离排成排，在木桩上面横担上横木钉牢。按这样的做法，做成六米宽，二十米长的木架，在这木架上垛草三米高的草垛，这样的大垛三十个，这样的草垛不挨地皮，草不挨地皮就没有腐烂现象，带铁皮的木桩，老鼠又上不去，这样的草垛没有遭损，这样的草垛草的质量又好。这样三十个垛就是下一冬的雪牛马羊也有吃的草。没有这样的打算，天真下一冬的雪，那牛马羊吃什么呀？人就想人吃的粮，也得想到畜生吃的草，这样草垛距离不能太近，如果发生火灾只能烧一垛。在那个草垛旁边还有一口先进的水井。看来，崔庆吉的头脑太够用了。

　　再说小半拉子管理树木也非常的用心，小半拉子把不成形的树腐烂的树半截儿的树弯弯的树全放下来，再栽种新树苗，把放下来不成形的树拉回孙家大院儿留冬天烧火墙用。崔庆吉建起了孙家大院，而孙家大院儿有四个院落，猪牛马羊院落很出钱。猪牛马羊可以活卖，也可以杀死卖肉出钱。这三房院下来的渣滓和豆饼又是猪马牛羊的好饲料，猪马牛羊拉下来的粪便种地，多打粮粮出钱，东山上树木也出钱，三房院豆腐粉条儿豆油都是出钱的买卖，孙家大院儿叫崔庆吉治理的挣钱多，日子很红火，孙家集人都看在眼里，一家过日子十家瞭高，谁家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人们都看在眼里，所以车四宝和王秃子一看又是眼馋又是来气，眼馋的是，这孙家大院儿这么有钱，又是三岁小女孩儿是东家，本来是好敲好讹，来气的是他们孙家大院儿钱大，不懂事儿的小孩儿是东家，叫她拿多少钱她就得给拿多少，可气的是孙家大院儿，偏偏是知县的朋友，真是馋坏了，气坏了，所以车四宝和王秃子一合计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咱俩半夜去偷。这天夜里，车四宝和王秃子就来到孙家大院儿前后左右一看，没处下手，这也是崔庆吉安排得很严密，同时他俩这次来小道士都看在眼里。

　　书中以前交代，小道士三四岁就在北京玉泉山向罗真人学艺，在山上白天傍晚都可以练，到了别处，白天人多不练，全是晚上练，凡是有武功的人全是晚上练，不是小道士一人这样做。特别他的轻功也是世上一绝，上树上墙上房，上蹿下跳，练拳脚练兵器，每天夜晚必须出来练，一天不落。每次出来都是十二点一过，他就出来练。因为我们人一到十二点全睡觉了，再没人活动了，可是小偷也抓住这个时间来偷东西。练武的人是不叫别人看的，第一怕别人学去，第二也是怕别人知道他的功底，小道士一边练功，一方面怕人偷孙家大院儿，小道士在孙家大院儿也就是这俩任务。

　　有崔庆吉这样的人治理家业，也得有小道士这样的人保护家业，他二人都为了孙小燕付出了大量心血，所以像车四宝和王秃子这点儿小伎俩在小道士的脑海里，今天夜里他俩是白来了。第二天，他二人自制□□。夜里，一前一后就奔孙家大院儿走下来了。可是车四宝在前边，就有人拍他一下，车四宝问，王秃子，你拍我干啥呀？王秃子说，我没拍你呀！车四宝说，你怎么没拍我呀？我左肩到现在还有点儿麻呢？王秃子说，我真没拍你。车四宝说那是怎么回事？说话间，他二人已来到孙家大院儿后角门，用□□开后角门，这时小道士就用江湖用的熏香把二人熏迷糊了。

　　这二人就人事不懂，小道士用黑面纱把脸蒙上，叫两个打更的把二人抬到路北边放下，打更的见有一蒙面人指挥他们，打更的也不知道是谁，觉着不像是坏人，小道士马上离开。不一会儿车四宝和王秃子醒来，二人都说这是怎么回事？咱俩怎么在路边儿躺着？车四宝说这就神了，刚才咱俩来时我还说你拍我一下干啥？如果你真没拍我那真是奇怪了，看样子也不是孙家人干的，如果是孙家大院儿人干的还不把咱俩交官府呀。是不是有神仙保护孙家大院儿？王秃子说，我看咱俩还是少来孙家大院儿找麻烦。你说明的人家是知县的朋友，暗的又有神仙保护，咱俩明的暗的都没得手，你还敢来呀？车四宝说真他妈的邪门儿了，咱们俩在孙家集这一带想讹谁从没落空，就这孙家大院儿这么有钱还是三四岁小丫头是东家咱们俩就没得手，不行，这口气我出不来！

　　过了几天，杨奎小儿子叫车四宝给打了。杨奎找崔庆吉请假，说我小儿子叫车四宝给打了，我去找大夫。崔庆吉说，你去找大夫，我去找车四宝，杨奎一听，心想崔管家这人真好，杨奎去找大夫。崔庆吉去找车四宝。崔庆吉到了车四宝家，崔庆吉问车四宝，你为何打杨奎的儿子？车四宝说我和老杨家打架与你有什么关系？崔庆吉说，你这么大人了打人家孩子你觉得有出息了？车四宝说，不管怎么样，我与你崔庆吉没关系，你少管闲事。崔庆吉说：你怎么与我没关系，你把老头儿子打了，老杨头儿问我请假给他儿子治伤，我那么多人没人领着，我得耽误多少钱呢？你怎么说与我没关系呢？你打老杨头儿子就是冲我来的，别的我不多说了，第一你给老杨头拿钱治伤，第二你给老杨头道歉！

　　车四宝说我车四宝在孙家集没受过这个，就你崔庆吉想管束我。他的火儿马上就来了，刚想发火，又一想不行，这孙家大院儿是知县的朋友，这事儿官府能不知道吗？官府要知道能有我的好吗？没办法，他只好给老杨头道歉，又拿钱给老杨头儿子治伤。这事儿全孙家集人传开了，都说孙家大院儿崔管家是公道人，能给穷人出气是好人。

　　这些日子车四宝和王秃子又给胡成打了。他俩认为，胡成是老实人有理也说不出来。人要是被打就有伤，有伤就不能干活儿，这胡成不能干活儿，崔庆吉再三追问原因，胡成才说，叫车四宝和王秃子打了。这崔庆吉二话没说，马上去找车四宝和王秃子，崔庆吉问二位说，你们俩为啥打胡成？车四宝和王秃子本来就没理，就说不出理由来。崔庆吉说，你们打的全是孙家大院儿干活儿的，并且净挑老实的人打。你们二位全是冲我来的，对不起，这回你们二位到县衙大牢呆几天吧，第一项到大牢里待几天，第二项给拿钱治伤，第三项你二位把胡成耽误的工钱给补上。这回车四宝和王秃子都给崔庆吉跪下说，崔大管家，你高抬贵手，下次我们再不敢了，我们给钱还不行吗？

　　崔庆吉又说，你们全是冲我来的，孙家大院儿的东家，大家全知道，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女孩儿，她惹着你们了吗？如果没人给她主持公道，这三四岁的孩子，这么大家业全叫你们这些人给吃抢讹黄了。你二人第一次去讹孙家，第二次车四宝把杨奎的小儿子打了，第三次你二人又把胡成打了，打的不能干活儿了，这三次你二人回想一下，都是为了啥呀？这二人叫崔庆吉问的脸通红，无言以对。这回车四宝和王秃子说，只要不叫我俩坐牢，我二人给你一百两银子！崔庆吉又说我是主持公道，我绝不收你二人的一百两银子，二人又向崔庆吉磕头，又要多给钱，崔庆吉说，我今天正式告诉你俩，我绝不收你俩的钱，我嫌丢人，我一定主持公道，我再次告诉你俩，以后在不许你俩打孙家大院儿干活的伙计，如果孙家大院儿的伙计有不讲理的地方，我也要管。

　　可是崔庆吉说你二位再不许打孙家大院儿干活儿的伙计这句话传到了孙家大院儿伙计们的耳朵里都很高兴，他们都说崔管家人真好，他们说，在孙家大院儿干活儿有三种好处，第一，钱挣的多。第二，人身安全有保证。第三，伙食好。在古老社会，穷人在地位上有了保证，是最有福分的。从这以后，在别地人家干活的伙计们也想来孙家大院儿干活儿，但是崔庆吉不能乱来，在别家干活儿好好的，你把人都收来，第一是用不了那些人，第二主要是犯忌，在人家干活好好的，你把人招来，那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在孙家集的人们对崔庆吉有三种评价，第一，主持公道。第二，对穷人好。第三，不克扣伙计。有的管家在东家面前净出馊主意，叫东家得好处，完了管家得赏钱，这样的管家大有人在。这样的管家伙计们恨之入骨。所以像崔庆吉这样的管家孙家大院儿的伙计最欢迎。像孙家大院儿三房院儿下来的边角余料、豆腐辫子、粗细不均的粉头子和牛羊肉，伙计们都吃着了。三房院下来的各种边角余料，不给伙计们吃，难道都扔了不成？也有不少大户人家给伙计们一天三顿青菜蘸大酱，崔庆吉也是穷苦人，崔庆吉也知道哪个东家对伙计们好，伙计们也是真心实意为东家干活儿，崔庆吉对伙计们好，也是为了找好东家与伙计们平衡关系。因为崔庆吉在辽宁陈家当伙计时，他就知道东家和伙计们的关系，所以这回他当上了管家，他就替东家搞好与伙计们的关系，这样做对伙计们有好处，对东家也有好处。这也是崔庆吉的一种工作手段，所以说崔庆吉头脑不简单，崔庆吉为了孙小燕，像自己家一样，过日子有志向，有奔头，他就想在这十年里，一定把国宝金龙赎回来。

　　崔庆吉一天净想挣钱，孙家大院儿的猪牛马羊多，第一卖活的，第二也可以杀了卖肉，在县城也设各种肉铺，孙家大院儿在县城卖各种肉，比别人家的价格便宜一点，崔庆吉没想别的，虽然价格便宜少挣点儿，但卖快一点儿也是卖得多，也把钱挣回来了，崔庆吉倒不是想把谁顶黄了，结果出事儿就出在这上面了。

　　在县城有一家回民不干了，就问孙家肉铺的伙计说，你们孙家为什么卖便宜价，想把我们顶黄了，没门儿！当时就有一个回民叫白豪雄的，就把孙家肉案子给掫了，也把卖肉的伙计给打了。这白豪雄生来脾气暴躁，不怕硬，说打就伸手，县城里有好几家回民肉铺都怕他，但是他也护着这几家回民肉铺，由于少数回民团结，如果有别的民族欺负他们，他白豪雄一定帮助。白豪雄把孙家肉铺的伙计给打了，这伙计们能不像崔庆吉报告吗？这时正好小道士也赶上了。小道士说，崔管家，我去看看。崔庆吉说好我也去。二人都骑马来到了县城孙家肉铺，小道士说，崔管家，你别出头，你也不管这事儿，我能处理好这事。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在县城发生这样的事，人能少得了吗？大家说看看吧，人孙家来人了，又有人说他孙家来人也是白来，他们打不了白豪雄，白豪雄在县城多少年了，朋友也多，就说县衙里的官差都知道白豪雄，都和白豪雄称兄道弟的，在县城哪个不怕白豪雄啊？

　　再说白豪雄在县城里交的人也多呀，这时小道士问哪个把孙家肉案子给掫了，白豪雄说是我掫的，怎么了？小道士说，我们大家都是做买卖的，有话好好说，商量着办事，不应该把肉案子给掫了。白豪雄说你们后来的应当和我们商量，你们上来就卖便宜价儿想把我们顶黄了，没门儿！明天你还卖这价儿我还掫，把你们掫黄了为止。白豪雄说话声音也高，这时张大年等人过来问，怎么回事，想打群架呀？抓起来！

　　原来围观的这些人在县城都认识张大年等人，心想还不把这些人抓起来呀，平常他们官差来买肉都是你兄我弟的，围观的人都躲开让路，让张大年等人进来，结果张大年等人一见小道士和白豪雄辩论呢，张大年说，小老弟在这儿呢！小道士向张大年也拱手说，大哥来了？张大年说，小弟在这儿，我们走了。小道士说，大哥再见。

　　人们一见这架势，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官差一见这人也是你兄我弟的，还走了呢。要平时非把这人带走不可。不说人们在议论。小道士说：别的我不多说了，你把我们人打坏了治伤，再把肉掫到地下，你得赔钱！白豪雄说，我姓白的在县城多年没给过谁一分钱，就你更别想要钱，看我这伙计让不让！这时小道士发现白豪雄现了凶光，白豪雄四十五六岁，大高个头儿红脸汉，头上戴六块瓦的回民帽，上身白色长衫，下身穿蓝色裤子，青布鞋。白豪雄就在肉案子上操起切肉刀直奔小道士头部砍来，小道士躲过。白豪雄不依不饶，把小道士逼得没地方躲了，小道士用轻功一纵身形上了房，众人一见，这人怎么会飞呀？小道士在房上用流星石打在白豪雄的右手脖子上，白豪雄右手脖子一疼，松手肉刀落地，小道士由房上下来，这时白豪雄又操起肉刀，又奔小道士。小道士用单刀和白豪雄打在一处。

　　白豪雄不会武功，小道士就是陪白豪雄玩玩儿，小道士单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把白豪雄累得一身是汗，这时小道士就把白豪雄手中的肉刀踢飞，小道士的单刀点住白豪雄的咽喉说，别动，动一动，我就杀了你，倒是说你服不服？白豪雄说，我服了。小道士说，那你给肉钱，再给打伤的人治伤。白豪雄说，我全陪。

　　白豪雄没办法，因为有人用刀逼住了咽喉呢。这时小道士的单刀才拿开，白豪雄自觉不如人家，就叫伙计们给拿钱，白豪雄在县城卖猪牛羊肉多年，哪受过这个，跟头栽的大呀，一气之下把肉摊儿收了。这些事崔庆吉在一旁看在眼里，心想，这小道士真不是一般人呐，不但有武功，人也交得宽，连县城的官差他也交下了，要不然车四宝和王秃子来讹，孙家大院儿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要不是小半拉子说小道不是一般人，现在我才看清楚了。

　　再说白豪雄一连三天没出来卖肉，孙家大院儿的卖肉伙计向崔庆吉回报，崔庆吉一想，还得叫他卖肉啊，卖这些年肉了，现在不卖了，怎么活呀？再说这样的人也得交啊，崔庆吉想到这儿就派杨九去县城白家，杨九到了白家说，我是孙家集孙家大院儿的伙计，我叫杨九，我们管家说了，还得叫你们卖肉。白豪雄说，我还怎么卖呀？你们孙家卖的那么便宜，我们要卖肉，还得到养牛羊户去买牛和羊回来，自己杀是有本钱的，不像你们孙家是自己养的牛羊肉没有本钱，我能卖过你们吗？杨九说，我们管家说了，你们到我们那儿自己挑，价格比你们买别家的再便宜点儿，大家都是靠卖肉活着，怎么也不能把你们饿着了。白豪雄说，杨九你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杨九说，你别说东家，我们孙家大院儿一切钱和事物都是我们管家一人说了算。白豪雄说，那你们东家呢？杨九说，我们东家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不懂事。白豪雄说，那你们伙计都听他的吗？杨九说：我们管家非常公道，办事一是一二是二没有偏向，我们管家挣的工钱和我们伙计的工钱是一边儿多的都是每个月六两银子，我们孙家大院儿打头的还挣七两呢！我们管家还没挣上打头的钱呢。白豪雄说那你们伙计的薪水钱是谁给定的呢？杨九说，我们伙计的薪水钱是我们管家定的，我们管家的薪水钱是他自己要的，白豪雄听到这儿心里很是佩服。

　　白豪雄说，回去告诉你们管家，你们孙家大院儿没那么好心眼儿，你们是有用意的，我不上你们的当！杨九回来，把白豪雄的话向崔庆吉说了，第二天崔庆吉还叫杨九去，并且吩咐沈玉清拉上五只羊和杨九去白家，叫杨九这样说，说这五只羊叫你们卖肉，这五只羊你给多少钱算多少钱，只要你们挣钱就行。白家伙计一听也是好事，就没通知白豪雄，把羊杀了，把肉卖了，也卖和孙家一样的价格。卖完肉，把钱如数交给白豪雄，伙计们还说，孙家说了，这五只羊你给多少算多少，只要咱们挣钱了就行。白豪雄一见钱，嘴上不说，心里可高兴，别看白豪雄脾气不好，心里也是直性人，做事也是公道人。他就按以前买活羊的价格给了孙家。孙家卖肉的伙计把羊钱给了崔庆吉，崔庆吉把钱接过来一合计还行，白豪雄没少给钱，也算人物。第二天杨九和沈玉清又给白豪雄拉了五只羊去，杨九向白豪雄说我们管家说了，你们用我们的羊觉得合上了就用我们孙家大院儿的牛羊吧。白豪雄一听这孙家还没多要钱，从这以后白豪雄就用上孙家大院儿的牛羊了。不但他自己用，他也告诉那几家回民也用上孙家大院儿的牛羊了。买卖都是同样的价格。

　　从这以后孙家大院儿和白豪雄成了好朋友，这真是不打不相交啊。这就是崔庆吉会办事儿会做买卖，这就等于全县城都用上了孙家大院儿的牛羊。这下全县城的人都说孙家大院儿是好人家呀，买卖公平，对人也公道。家有武功高强的人不但不欺负人，特别对少数民族不欺压，这下孙家大院儿在县城里也有了名望。

　　咱们再说偷了孙家大院儿玉米的刘喜母子，自从崔庆吉给了五十斤小米又给了二十两银子给刘喜母亲治好了病，有吃的有被盖，这是多大的恩情。母子来到孙家大院儿找崔庆吉说，崔大管家我母子报恩来了，并且跪下说我母子为了报恩光干活儿不要钱，供吃就行。崔庆吉忙扶起刘喜母子说千万别这样，你来干活儿钱是一定给的。刘喜母亲说钱我一定不要，我是来报恩的不是来挣钱的，你看用就用，不用就不用。崔庆吉说那我用，老太太先喂鸡鸭鹅猫狗吧，刘喜跟着我。就这样刘喜跑道送信传达崔庆吉的话，刘喜十七岁，五尺多高的个头儿黄白面孔，脑后辫子，灰白上衣蓝色裤子，青布鞋，刘喜是从黑龙江漠河搬到五常县来的，在老家还念了三年书，有点儿文化，刘喜母亲刚到六十岁，高个头白面孔，穿一身蓝色家织布的服装，脑后疙瘩揪儿青布鞋。

　　到了月头，伙计们全去领薪水钱，可是刘喜母子不去领钱，有人带信说，崔管家叫你们母子领钱去。刘喜母子谁也不去领钱，最后崔庆吉告诉董老先生，格外给他们记上，以后他有用着之处。

　　再说崔庆吉妻子杨秋菊结婚快一年了，身怀六甲，这情况也就是春如忙里忙外，春如又给做了不少妇女生小孩儿的用品。在不多的日子里，杨秋菊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崔望生，刘喜他娘听说崔庆吉得了个大胖儿子，紧忙来帮着忙里忙外，当然伺候月子春如是少不了的，再加上杨秋菊母亲也来伺候月子，刘喜母亲高氏早晚显得特别殷勤，也是为了报答崔庆吉的救命之恩，刘喜的母亲又给杨秋菊买来一百个鸡蛋。因为杨秋菊是春如的表妹，春如来杨秋菊这的次数也多了，有时春如在杨秋菊这儿呆的时间长了，因为孙小燕已经五岁了，能走能跑了多少也懂点儿事儿了，春如对孙小燕也有点儿离开手了，再加上孙小燕还有丫鬟带着玩儿。

　　这天小丫鬟领着孙小燕来玩儿，小道士知道了，就赶忙来后花园看孙小燕。因为小道士是男人，就不能老去孙小燕房间，所以这次他紧忙来看孙小燕。为了把孙小燕逗乐，小道士用轻功一纵身形就上了假山，又由假山上了秋千架，孙小燕是逗乐了，但是也逗出了孙小燕要学小道士的轻功，孙小燕今年五岁了，能走能跑，非要学小道士的轻功上蹿下跳这种功夫，也就是要学这种武术，小道士说，我这是骗人的，小道士怎么解释也不行，孙小燕抱住小道士的大腿不放，最后，小道士想用学武功前的基本功把孙小燕累住，她就不学了，小道士说，要想学这种武术，得先练基本功才行。孙小燕说，行，那我也学，这时小道士说，孙小燕你要学骑马蹲裆式。两腿要弯曲半蹲，两手向前伸，不许动，不许站起来，小道士做个样子给她看，这样一来真把孙小燕累得直哆嗦。可就是这样，孙小燕也不放松，小道士一晃头说，这也真是一块学武的料。

　　小道士说好了，你站起来吧。你要学，我可教不好你。我给你找个好老师吧。孙小燕说，你别骗我，你想借找师父的名义走开，我就向你学，我谁也不找。可是小道士走一步，她跟一步就不离开小道士了，弄得小道士无法脱身，小道士一想学武术也不是什么坏事，小道士就找春如和崔庆吉商量孙小燕要学武的事，并且还说学武也不是什么坏事，孙小燕想替她妈报仇，对付孙成仁没有好的武功是不行的。最后，三人都同意孙小燕学武。小道士第二天起身就奔千山碾盘峰走下来。这碾盘峰平常人是上不去下不来的，只有会轻功的人才能上下，所以千山神尼，就找这个地方住了下来。千山神尼叫岳辛，她是辽东湾的大户岳达的女儿，这岳达也是武术世家，因为他和江湖人发生冲突，满门被杀，当年岳辛十二岁，她爹决定老岳家弃武学文，所以岳达就请了有高深文化的人做岳辛的学文老师，那时候学文念书，开始学千字文、百家姓，高深一点的四书、上论语、下论语、中庸、大学，孔子、孟子等等，还学兵书战策孙子兵法。

　　岳辛当时正学孙子兵法，这时江湖人举刀向岳辛砍去。这时正好昆仑山老比丘，也就是当时道教的掌门人，碰上把岳辛救出，就带回昆仑山学艺。老比丘一生只收两个徒弟，第一个是罗真人，第二个就是岳辛。岳辛在昆仑山学艺到三十二岁，就像罗真人求婚，当时罗真人没同意，从此岳辛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昆仑山远走高飞。走了很多高山峻岭，最后来到千山碾盘峰，在古老年间有千军万马做过练兵坊，有山洞多处。岳辛就在此住下，当时岳辛一见碾盘峰是个好地方，她一纵身形就上了碾盘峰，就见有一只老虎，把一老汉咬死又奔两个小姑娘走去，岳辛一看不好，还是救人要紧，岳辛就拿出一支飞镖把老虎打死。救下两个小姑娘，她就来到两个小姑娘面前扶起她们问话。可是两个小姑娘话还说不全，也不知姓啥也不知几岁，家乡住址更不用说了。岳辛领着两位小姑娘进了比较大的山洞，就见有一对小虎崽儿，看上去也就是刚生下来三四天的样子。岳辛想，我救了两位小姑娘，也害了一对小虎崽儿，又一想一对小虎崽儿没了妈妈怎么活呀？岳辛来到山下买了牛奶和人吃的，从此她就养了两位小姑娘和一对小虎崽儿。

　　再说罗真人，他一看岳辛走了，也向师父说他也要去云游江湖。罗真人在东北三省游走，最后他也来到了千山碾盘峰，他觉得这千山碾盘峰是个好地方，他一纵身形上了碾盘峰，上去一看，有一位女道姑正教两个小道姑武功，罗真人一细看，这不是师妹吗？他就没和岳辛见面，岳辛也没看见罗真人。

　　以后，罗真人走来走去，就在北京玉泉山落了脚。以后他去长白山采药，路过五常县孙家集救下小道士，收为门徒。等小道士到十六七岁时，罗真人自觉身体不好，他就告诉小道士，你有个师姑叫岳辛，他父亲叫岳达，家住辽东湾，你师姑还有两个小女徒，那就是你两个师姐了。又说以后你有难事可以找你师姑帮忙，罗真人还说，只要你说出她的名字，她父亲的名字和她家乡住处，她才认你这个师侄，要不然她是不会认的。

　　罗真人不多日子死去，小道士想起临终前的话，他才来到了碾盘峰，小道士一纵身形上了碾盘峰一看，有两个道姑正在练武，旁边还趴着两只老虎，小道士见两位道姑练武，他一喝彩，两位道姑听见有人喝彩就停下兵器，问什么人。小道士说，我是你二位的小师弟，我是来找我师姑的。二位姑娘问你叫什么名字，谁是你是姑？你从哪里来？小道士说，你等见着我师姑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二位道姑问，谁是你师姑？小道士说，你是我师姑。二位又说，你想见我师父，你得先把你脸蒙上。小道士说可以，二位就把小道士的脸蒙上来见神尼。三人来到神尼面前，神尼问你俩把什么人带到我面前？小道士说，是我呀，师姑！神尼问，你又是谁？小道士说，我是罗真人的徒弟小道士。神尼说，我怎么知道你是罗真人的徒弟？小道士说这是你师父我师公定下来的规矩，互相能知道对方的家乡住处，能说出对方的名字，就是自己人。神尼说，那你说说我吧。小道士说，师姑你的名字叫岳辛。你父亲，我师爷，叫岳达，家住辽东湾，你师父我师公一生只收两个徒弟，第一个就是我师父罗真人，第二个就是师姑你了。

　　神尼一听说的都对，就叫星光辰光把小道士的面纱拿开，小道士这才和岳辛互相打量对方的面容。小道士就见岳辛有四十岁左右，六尺五的个头儿粉白的面孔，瓜子脸穿一身灰色道教服装，发结梳到头顶，发结用骨头别子别到发结中间，灰色布鞋，白色高装袜子。岳辛脸面也出现了不可侵犯的正气。同时神尼岳辛也看到了小道士，六尺高的个头儿，看年龄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身体不瘦不胖，黄白面孔穿一身便装，头发也是男人脑后的大辫子。千山神尼问小道士，你是道教中人为何穿一身便装，脑后梳辫子？小道士说：我如果在江湖上当然是道教中人，自从我救了孙小燕小女孩儿，我在她家，为了保护她就得穿便装，爱新觉罗打扮非常方便。

　　小道士也看到星光辰光原来是一对双胞胎，她俩都在二十岁左右，都是粉白面孔，个头儿都在六尺高左右，发结都梳在头顶，发结用骨头别子别到发结中间，也都是灰色道服灰色布鞋，白色高装袜子。千山神尼第一句话问小道士说，你师父怎么样了？小道士哭着说，我师父三年前都不管我了。神尼一听师兄前三年就没了，眼泪差一点没流出来，这说明千山神尼对罗真人还有一定的感情。千山神尼又问小道士，你干什么来了？小道士说，按着我师爷的教诲，能帮的帮能救的救，多做善事，我在黑龙江五常县孙家集救了一个小女孩儿，她非得叫我教她武功，我想我有师姑在，我不敢大胆妄为私自收徒弟，我现在还没有做师父的资格，我才想起师姑你来了。神尼说你在她面前又显露你的武功了吧？小道士说，小孩子太可怜，她爹把她娘逼死，她爹还要向她下毒手，我就把她救了，我也是为了把她逗乐，才想露一点轻功，她就抓住我不放。我想难为她叫她练基本功，可她都能坚持下来。我也看她是一块练武的料，她不能给你丢脸，我才想起师姑来。

　　神尼今天也是高兴，就答应了。神尼问小道士，你把她带来了吗？小道士说，我哪敢呀，我还不知道您老人家同不同意呢。神尼说，我同意了，你把她带来吧。小道士在山上吃一顿饭就马上回了孙家集。小道士到了孙家大院儿就赶紧找春如和崔庆吉，小道士说，我师姑同意了，春如和崔庆吉都说，她要是同意了，还是快去为好，看夜长梦多，怕神尼改主意。

　　第二天，崔庆吉吩咐去千山两台马车，一台拉生活用品一台拉几个人，就奔千山方向走下来。送孙小燕的是春如崔庆吉小道士，小道士去千山是熟路了，到碾盘峰小道士上了碾盘峰，还是星光辰光在练功。小道士叫星光辰光往里通报，神尼说，快请上山吧！神尼叫星光辰光把木梯放下，众人先把生活用品送上山顶，星光辰光把两台马车安排山下大车店中，众人到了碾盘峰山洞中，小道士给众人一一做了介绍，最后，小道士把孙小燕介绍给神尼说，小燕这就是你的恩师了，小燕一听小道士说恩师二字，她就马上下拜，说恩师在上，请受小徒一拜。小燕声音清脆，长得又美，身体灵活，神尼一见就喜欢上了。神尼说，好孩子起来吧。可是孙小燕这一起来，上去就亲了神尼一口，就是这一口亲的，就把神尼的感情给打动了。

　　神尼也是女人，特别有点儿上年纪，真有晚辈亲她一下，神尼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欣慰和高兴，所以她就下决心把孙小燕教好。神尼说孙小燕练武可不是那么轻易学到的，是要吃大苦的。可是孙小燕说，再苦再累我不怕，我一定要学好武功。这时星光辰光把饭菜做好，吃完饭小道士车老板崔庆吉都在大车店休息睡觉，春如孙小燕神尼星光辰光都在山洞睡觉。这前半夜，春如把孙小燕的身世说了一遍，自从慧娘生下孙小燕，慧娘所受的遭遇，小道士怎么救的孙小燕，春如怎么嘱咐的小道士，小道士又怎么找的崔庆吉，崔庆吉又怎么付出大量心血给孙小燕治理家业说了个透，这下神尼全明白了。

　　第二天，崔庆吉等人吃完早饭回了孙家集，崔庆吉在治家方面动了很多脑筋，所以孙家大院儿的日子比任何一家大户都红火兴旺。有山林出钱，有猪牛马羊出钱，有油坊豆腐坊粉坊出钱，两千七百亩地出钱。这孙家大院儿在孙家集大户中是最有钱的户。等到孙小燕15岁，这年也到了国宝金龙抽当的年头。崔庆吉小道士春如一合计该去抽当了，崔庆吉说走，咱们三人把当抽回来。春如说，有你们二位还不行吗？我就不去了，我还是一个妇道人家。你二位去，我放心。最后还是小道士和崔庆吉把国宝金龙抽回来，放到孙小燕的房间。春如回家睡觉，小道士和崔庆吉就不离开这房间了。

　　由崔庆吉小道士春如三人决定把国宝金龙放到孙小燕的房间后墙里，放时是由崔庆吉小道士春如三人放的，封闭也是这三人封闭的，崔庆吉又从省城买来大墙壁镜，放在金龙的外表处，完了用白粉刷墙，白纸糊棚，三面墙都贴上三国、水浒名人武将的画像，这孙小燕的房间有木床，有火炕，还有木工制作的梳妆台，这个梳妆台做的非常精致美观，在梳妆台，凡是女人用的一切梳妆品都有，并且都是高档品。床上炕上都有绸缎被褥，粉色窗帘。崔庆吉又在省城用高价买回女人用的宝剑，挂在了孙小燕用的床头上方。这孙小燕的房间，装修的非常美观，就这样掩盖了藏金龙的动作。

　　崔庆吉自从把国宝金龙抽回来，就把收回来的粮食全部入库，一粒不卖，怕有灾年，孙小燕十六岁这年发大水，在发水之前，崔庆吉看天气不好，就和伙计们说，大家要辛苦点，早出晚归，少休息，我看天气不太好，大家今年一定把粮食全抢回来，告诉厨房加伙食。

　　夏季把小麦全收回，来到了秋季，大多数人家粮食没收回来，可是孙家大院儿的粮食一粒没糟践。崔庆吉一说，大家辛苦点儿，伙计们说，崔管家，你放心，我们的钱不能白挣，饭不能白吃，在孙家大院儿干活儿的人人身还有保证，我们一定多干活儿，今年的粮食争取全部抢回来。不几天，孙家大院儿的粮食全部收到家，孙家大院儿的粮食收回后天就下雨了，好多人家没收回来，有很多人家就是割完了也没拉回来，割完的粮食在地里全泡到了水里，可是孙家大院儿就不同了。孙家大院儿，车多马壮，前边割，后边二十台马车往回拉。今年秋季一连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这七天大雨，崔庆吉也给伙计们工钱，伙计们非常高兴，也很拥护这样的管家，可别家大户哪有这，这就是崔庆吉的特别之处，会用人。崔庆吉从来不克扣伙计们，伙计们也真心实意的给崔庆吉干活儿，叫一套来一套，崔庆吉对伙计们好，伙计们也真心实意的出力，这是别家大户办不到的。

　　到了第二年又是秋涝，各家各户都是割完了也拉不回来，可是孙家大院儿全都能拉回来，孙家大院儿有实力，车多。在孙家集，有好多大户也拉不回来，崔庆吉告诉伙计们，把没车马的小户人家都给拉回来，孙家大院儿二十台马车一天拉回三家，两天就把没车马的小户人家全拉回来，还不要工钱。在那个社会哪有这事？这六家对崔庆吉是千恩万谢。在别家大户里，就是拉完了，也不给别家拉，这是孙家集头一份儿，崔庆吉这样的做法对孙家集可有很大影响。

　　到了第三年又是秋涝，第三年秋涝是庄稼没有成熟就下暴雨了，这一年，别说孙家集，就是全县大多数人家没饭吃都去投靠亲友，可是孙家集有十几家无亲无故无依无靠，这些没饭吃的崔庆吉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孙家大院儿干活儿的人家，崔庆吉是格外的照顾。孙家集还有其他别的户，崔庆吉都给粮食，都得活。

　　全县一连三年下涝雨，第四年想种地，连种子都没有。孙家集四十多家没有种子，崔庆吉告诉刘喜，没有种子的给种子，不要钱。还有十几家，就是给种子也种不了地，因为没有车马干着急。崔庆吉告诉伙计们，出车出马出人工都给人种上地。孙家集通过这三年涝雨，崔庆吉可轰动了全孙家集，连外村的也知道孙家集孙家大院儿有个崔管家为穷人办好事，孙家集都说崔庆吉是观音菩萨下界来到人间救苦救难来了。

　　这下气坏了车四宝和王秃子。二人想来想去，真憋气，想敲着有钱大户又是不懂事儿的小孩儿是东家，可偏偏出来个崔庆吉，暗地里想偷他的，又有神仙相助，想找茬打人都找不来便宜，这回他俩想找会轻功的武术高手，车四宝和王秃子找来江湖焦昆胡旭，二人轻功好，武功高，想绑孙小燕的人票弄钱花，一打听孙小燕不在家，他们就把目标转移到崔庆吉儿子身上，车四宝和王秃子对焦昆胡旭说事成各半。这天焦昆胡旭，二人来到孙家大院儿，前后一看就到了崔庆吉房间，他们二人也看到了崔庆吉去查看各个院子的情况，崔庆吉先看场院，又到三房院，最后又去牲畜院，其实崔庆吉不是今天去查看，崔庆吉天天必须去查看。这焦昆胡旭发现崔庆吉不在屋，这胡旭在崔庆及门外哎哟一声，杨秋菊以为崔庆吉回来卡倒，就出来看崔庆吉。这时，焦昆就想进屋抱崔望生，这时小道士用流星石打在焦昆的脚脖子上，焦昆用手去摸脚脖子，可是焦昆手脖子又叫小道士打一下。焦昆这才知道背后有高人，焦昆就用江湖暗语说，扯呼！扯呼二字，是古老社会在江湖人的暗语，是快走的意思，这是它俩地第二次来，第一次来是踩点儿，小道士已经看见就没动他俩，这回他俩从后墙跑到外面没人的地方，胡旭问焦昆，你应当进屋抱她的孩子为什么叫我快走？焦昆说，人家孙家大院儿有高人，我刚想进屋，我脚脖子叫人打一下，我用手去摸脚脖子，我手脖子又让人打一下。

　　你说我不叫你快走，还等人家来抓呀。他二人回去向车四宝和王秃子一说，车四宝和王秃子都说孙家大院儿没有那样的人，难道有外来人相助？车四宝第二天来到孙家大院儿地里和伙计们假意唠家常，说来说去说到了孙家大院儿有没有会武功和会轻功的人，干活的伙计都说没有。车四宝回来说，孙家大院儿没有这样的人。第三次，焦昆和和胡旭去看崔庆吉本人是不是这样的人，他俩又来到崔庆吉住的房子，在外面，他二人用金钩钓鱼的功夫，这金钩钓鱼是古老社会，江湖人用双脚尖儿勾住房檐头朝下眼睛往屋里观看，这是会武术的人的一种功夫，一看崔庆吉还没睡觉，还在炕上躺着呢。胡旭就用问路石扔在崔庆吉的门楼外。崔庆吉在屋里一听，外面有声音，崔庆吉下楼出来看，可是崔庆吉的一切动作焦昆和胡旭都看在眼里，二人一看，崔庆吉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俩算这次已经来三次了，这三次小道士都看见了。小道士一见焦昆，小个儿瘦小，身体灵活，五尺高的个头，蒙面穿一身夜行衣，胡旭大高个儿头蒙面也穿一身夜行衣，小道士想，他俩真看孙家大院儿没能人了，怎么还叫他说走就走。小道是用最快的身法拍胡旭一把马上离开，胡旭一回头没看见人，就向焦坤说，快走吧，这高人就在咱身后，他俩又从后墙越过，小道士跟出来，又引二人来到事先安排好一棵大树下，小道士说，二位请留步，二人一听吓了一跳，小道士说，难道二位与孙家大院儿有仇？二人说，没仇。小道士说，既然没仇，那你二位为何三番五次来孙家大院儿又踩点儿又绑票又试探，这是为何？

　　他二人说，我二人来三次不假，你都知道？小道士说，我都知道，你二位每个动作我都看在眼里，我就没动二位，我说你可能不信，你二位看好那棵树上有一块白布，到咱们这儿有二十米远吧？二人说，差不多吧。小道士说我用飞镖打掉，我自己还能把它接住，二位看好。小道士拿飞镖扬手白布落下，小道士到那白布下接在手中。二人一见小道士身法太快，可能咱师父也没人家身法快，二人马上给小道士跪下说，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下次再不敢来了，如果再来，你就处决我们吧，我们服了，大侠保重，我们走了。

　　车四宝和王秃子，在家还等消息呢，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直等到天亮也没回来，他俩又在家等了三天也没来，就知道出事了，可要出事这些天也该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可是三天了，什么消息也没听着，这车四宝和王秃子可就坐不住了，二人就去平顶山找焦昆和胡旭，到了平顶山四人见面，焦昆说，我们去孙家大院儿三次，人家都知道，要杀我们，我们都死三次了，可人家没动我们，还算我们命大。也得说人家孙家大院儿宽宏大量，得多么好。人家有吃不上饭的给粮，有种不上地的给种上，有拉不回来庄稼给拉回来，一分钱都不要，有偷人家的不送官府，有打人家的公平处理，你还想让人家孙家怎样，我们收你的钱给你拿回去，我们再不做那没良心的事了。这可把车四宝和王秃子说的闭口无言，他俩只好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