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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我还想和你做很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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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折风站在吴与度身后,喉咙里含着水雾一般,欲望交织着,喑哑道:“吴与度,你开热水做什么?想看我湿身啊?”
擦洗水龙头的时候碰到开关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吴与度没打算解释,反问他道:“你站在我后边做什么?”
“想从后边……”赵折风俯下身,薄唇缓缓覆在他后颈上,毫不意外地说道:“操/你啊!”
薄唇微凉,轻轻压在吴与度后颈处薄薄的皮肤上,“操/你啊”三个字,从赵折风的喉底渗入他后颈的皮肤下。
吴与度侧歪过脑袋,“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嗯……”身后的赵折风沉思一会儿,道:“要不从前边?”
吴与度的身体愈发受不住他这般贴近,生怕被他看出什么,转过身后用力推开他,走出浴室。
转过身时,两人有几秒钟的贴身触碰,仅仅几秒,吴与度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赵折风支起的庞大欲望。
这熟悉的触感将他瞬间拉回了以前那些抵死纠缠的时间。
吴与度脸色瞬间涨红,从脸颊到耳根再一直蔓延到颈脖,心口跟着了火似的没来由地烧灼。
赵折风还跟在后边,压着沉沉的嗓音,道:“侧面也行,你想从哪边就从哪边。”
吴与度走进书房,“碰”的一声关上门,打算自己冷静冷静。
可没过几秒钟,他就意识到自己冷静不了。
这个赵折风都谈恋爱了还处处撩拨他,什么意思?
出来的时候,吴与度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和灰色休闲居家裤。
赵折风也换了一件干净的立领休闲衬衫,灰色居家裤,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某处高高支起,欲望还没压下去。
吴与度当做没看到,走到他面前,站着问他:“赵折风,你这是想脚踏两只船是吧?”
坐在沙发上的赵折风剑眉敛起,问:“哪两只船?”
“我和你喜欢的那个人。”吴与度掰开了揉碎了,直接说道:“你在家里头使劲撩拨我,在外头使劲对那个人好……你这不是脚踏两只船是什么?”
吴与度越想越生气,道:“你脚踏两只船,我还得给你做小!”
“你怎么就做小了?”赵折风抬头望着他,觉得自己有些冤枉,道:“你在家里头住着,怎么说都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哪里就做小了?”
“你想要那个人的心,想要和那个人谈恋爱,对我呢?”吴与度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控诉他,眉间是薄薄的绯。
他又气又恼道:“你就想操/我,拿我当个宣泄欲望的工具,这放在古代就是养在家里的男宠!!侍妾!连小都不如。”
赵折风道:“谁说我就只是想操……”
此时,书房里传来了吴与度手机的响声。
生怕是急诊电话,吴与度暂且放下这边的怒火,回到书房里接起电话。
是赵折风母亲打来的。
吴与度轻咳了几声,转换声线,接起电话,道:“赵家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吗?嗯,我在听,你说。”
他本想把书房门关起来接听的,可赵折风双手插兜,歪斜着身子抵在门外,不让他关门。
赵折风就要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装作他嫂子。
吴与度只能开着门让他听。
“清明祭祖吗?”吴与度在赵折风凌厉的目光之下,点头道:“好,我有空的,嗯,好的,明日我就过去,赵家妈妈,不用客气,嗯,不算仓促,好的,我会接收的,嗯,好。”
赵家妈妈很少会麻烦他,即使像清明祭祖这种事,赵家妈妈也会准备好一切之后再打电话给他,问他有没有空,若是有便去,若是没有也可以不去。
即使去了,他也只需要像个木偶一样按着赵家妈妈说的去做就行,不需要他和任何人说什么特别的话,也不需要他去迎来送往。
吴与度的这个赵家长媳当得很轻松,若不是赵折风提醒,他时常会意识不到这一点。
挂了电话,赵折风还斜靠在门框上,修长的腿拦住里头的人,眼眸冷冷地看着吴与度。
他薄唇轻启,拖着懒懒的音,道:“嫂子,清明祭祖规矩多,要不要我事先给你说一说啊?”
阴阳怪气。
吴与度低头看着他拦在门口的脚,抬眸瞪了他一眼:“不用,赵家妈妈会发一份流程和具体事宜过来。”
赵折风冷哼一声:“长嫂果然是长嫂,行事周全得很。”
吴与度纠正道:“我不是你长嫂,吴安玉才是。”
“还说我脚踏两只船,你不也一样。”赵折风收了拦在书房门口的脚,转过身,长腿迈开,没好气道:“又想要我操/你,又想要赵慕风妻子的名分,身体对我浪荡不堪,内心对赵慕风忠贞不二,两样难得的品质你都占了,还占得游刃有余,真不愧是医学高材生。”
吴与度无奈道:“赵折风,慕风于我而言只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折风回过头,道:“你都替他守寡了,还朋友?”
吴与度被赵折风这说不通的态度气得脱口而出:“我们都上床了,不还只是朋友吗?连朋友都不算!”
赵折风脑回路惊人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宁愿替赵慕风守寡也不愿跟我上床是吧?”
“有可比性吗?”吴与度又是无奈又是生气,道:“替赵慕风守寡有五百万,跟你上床我还要帮你付房租!”
沉默……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半晌,赵折风低垂下脑袋,道:“我给你五百万……一千万也行……”他的音调突然低了下来,声线莫名有些委屈,抬眸看他,道:“你能不替赵慕风守寡吗?你能不做他妻子了吗?”
“我不是他妻子,吴安玉才是。”吴与度再次强调,看了一眼赵折风的眼眸,像是受伤的小兽,不禁温声解释道:“折风,这只是一时的,等吴安玉和别人结了婚,这段联姻就结束了。”
等到吴安玉和别的人结婚,吴家就可以扩大海外业务,届时也就不需要再靠着赵家了,而赵家也从吴家身上得到了许多年的好处,足够双方握手道一声合作愉快,后会无期了。
至于合作背后被牺牲的人和事,属于合作成本,他们负担得起,无需顾虑,也无需在意。
“不要跟我提这些悬于天顶的豪门破事,我不想知道。”赵折风看着吴与度,牙关暗暗咬着,眼底慢慢翻涌上血红,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为赵慕风守寡的是你,以赵慕风妻子身份去祭拜去祭祖的是你,我对着叫嫂子的那个人也是你!”
赵折风好像永远也放不下这件事,即使他都要和别人谈恋爱了,提起这事来他还是这么受伤的模样。
他是不是不甘心,不甘心赵慕风抢走吴与度这个曾经属于他的战利品?
或许是吧。
吴与度没有多想。
电话响了,是座机。
赵折风走到座机面前,按了免提,是他母亲,声音一如既往的和蔼,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
他母亲:“折风啊,清明你若是有空……不一定非要在清明,晚几天也行,你若是得空能不能回来祭祖?”
赵折风按了免提之后就走到厨房倒水,并没有回应母亲的话。
电话里的声音在客厅里空荡荡回响,没有着落。
他母亲:“折风,就回来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最多也就三个小时……两个小时就足够了,上个香吃个饭就行。”
吴与度看了一眼赵折风,听别人打电话不太好,他决定退到书房里。
“亲爱的,给小狗添点狗粮。”赵折风突然出声,却不是对电话里头的人说的,而是对正要进书房的吴与说的。
亲!爱!的?
赵折风刚才对着自己叫!了!一!声!亲爱的?!!还叫得这么自然顺口,好像赵折风平时都是这么叫他的一般。
赵折风的脑子有没有问题吴与度不知道,反正现在吴与度的脑子是宕机了。
他愣怔在原地,眼前是书房的门,身后是赵折风刚才那句话的余音,门与余音一样厚重,将他夹在了中间,浑身被挟制住,脚下无法移动。
“亲爱的,给我们的小狗狗碗里添一点狗粮,厨房里还有几块鸡肉冻干,掰碎了给它吃。”这一次赵折风故意挑起尾音,听起来玩世不恭又蓄满暧昧,道:“做完了,我给你一个亲亲作为奖励。”
“折风,你在和谁说话啊?”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明显抬高了很多。
“朋友。”赵折风拿着一杯水走到座机面前,稍稍偏头,瞥了一眼已经动身去厨房拿鸡肉冻干的吴与度,唇角弯了弯,眼尾溢着笑意,道:“能上床的那种。”
此话一说,电话那头的人也明白了,顿了顿,道:“折风,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见一见?”
赵折风不置可否,冲着厨房道:“亲爱的,鸡肉冻干在柜子上边,左边。”
电话那头又道:“折风,你和家里置气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消停……”
“嘟嘟嘟”
赵折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