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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夜宵要吃一整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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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又带着凉意的勺背抵在吴与度口中上颚,有些痒,就在他习惯了勺背的凉意之后,勺子一转,勺子圆润的边缘轻轻滑过他口腔上颚,有些疼。
“停……折……风……停……手……”
吴与度每说一个字,喉咙就轻轻颤动一次,每颤动一次,喉咙就疼一次。
口腔脆弱娇嫩得很,仅仅是一支勺子,就能让它如临大敌,瑟瑟发抖。
赵折风天生恶劣,手腕转动的频率渐渐加快,口中却好声好气地哄他劝他道:“好好吃粥,别说话。”
到底是谁不想让他好好吃粥啊?
吴与度现在说不清话,没法同他争辩。
明明是生气羞恼的,可脸上却很不争气地露出了莫名的薄绯,眼眸染上了朦胧水雾,喉咙里溢出嗯嗯呃呃地吞咽支吾声。
看着越发像是欲望不得纾的孟浪模样。
“好吃吗?”赵折风薄唇轻轻一碰,低声问他。
眼底满是嚣张和玩味,俊朗的眉眼荡开,毫不掩饰着得意。
“嗯……唔……”吴与度没法说别的话,只能嗯嗯呃呃。
“好吃,那就多吃一些。”赵折风拿过吴与度手中的那支勺子,舀了一勺粥,往微微张开的薄唇里塞去。
一支勺子已经够呛了,还来一支。
又圆又深又长的是赵折风的,吴与度的则是窄圆又细长的那一支。
“折……风……”
吴与度艰难地发出声音,紧紧抓住赵折风的手腕,深深地吞咽呼吸着,眼眸垂下,目光可怜兮兮的,向他求饶。
赵折风还未尽兴,手腕一轻一重,转动着,抬眸时正好撞上了吴与度的目光,胸口微微一颤,竟然有些心疼起来。
“还能承受吗?”赵折风开口,认认真真地问他。
这问题……吴与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赵折风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若是吴与度能承受,他就可以继续使坏欺负?
而且还问得这样认真,听起来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就单纯地想知道吴与度到底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若是不能,你就开口告诉我,我就知道你承受的极限在哪里。”赵折风垂眸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下次我就会掌握好力道,不至于弄伤你。”
试探、实验、反馈……严谨得像是在做一项关于吴与度身体的课题研究。
吴与度很是无奈,又觉得莫名好笑,这种时候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如何告诉他自己的承受极限在哪里?
脑袋渐渐晕晕乎乎,视线被水雾布满,慢慢模糊起来,呼吸也越发急促困难,有些隐秘的欢愉从体内缓缓涌出。
这些,吴与度都没说出口。
不是不想,是喉咙被堵住了,没法说出口。
若赵折风再用力些,吴与度只怕是要当场昏厥过去。
赵折风没听到他开口回答,以为他还能承受,便又加重了力道。
吴与度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热意,猛地“啊”了一声,直接仰起高高的脖子,再兀地俯下身,哗啦啦吐了一地。
他的裤子上、衬衫上全都是白白的粥糜。
“看来,这是你的极限。”赵折风一面拍着他的后背,一面低声喃喃道,并暗暗将这一点记了下来。
吴与度:“…………”
吴与度进到书房,拿了换洗的衣裳到浴室里沐浴。
赵折风在外头收拾残局。
他清洗勺子的时候,看着勺子上边黏糊的口水,回想起吴与度刚才的模样,又孟浪又克制,真好看。
赵折风抿了抿唇,低声笑了。
吴与度沐浴出来的时候,赵折风已经去上班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和卧室,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期待下一秒,下一分钟,期待明天、后天……
吴与度不知道两人是否会有所谓的未来,但他知道明天,赵折风肯定还在他身边。
这样就很好了。
吴与度走进厨房里倒水喝,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碗筷架,只见把他折磨得欲生欲死的那两支勺子正安安静静躺在筷架里,相互依偎着。
他走近,拿起自己的那支勺子,搅了搅玻璃杯中的温水,看着手中这支勺子,默默拿起来,小心翼翼放入嘴里,最后含住。
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勺子往喉咙深处去探去。
刚才赵折风是抵到了哪里?
这儿?还是这儿?
他抿着唇,屏住呼吸,像是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确实是见不得人。
虽然房间里没别人,但吴与度还是羞耻得无地自容,脚趾抓着地,耳根红透了。
没有人知道,刚才吐出来之前的那个临界时刻,他的身体很兴奋,反应很大,裤子都被自己洇湿了。
要不是最后吐到了裤子上,掩盖住了湿透的那处,赵折风肯定能一眼看出来他的反应。
哎,吴与度啊吴与度,你真是没出息得很。
“唔……”
勺子抵在上颚,吴与度只觉得疼,还有深深的羞耻,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是位置不对,还是力道不对?
或者是,人不对。
是人不对。
刚才赵折风看着他的时候,吴与度也看向赵折风。
赵折风那俊朗的眉间一皱,吴与度就忍不住大力吞咽,想要表现得更好,让他更满意一些。
现在赵折风不在,吴与度也就没有了这样的心思,自然没法做到和刚才一样。
吴与度有些怅然若失,轻叹一声,将勺子从口中取出来,拿到洗碗池里去洗,眼眸垂着,想到此前说三个月不和赵折风睡的话。
不禁有些懊悔。
他没有察觉,厨房外站着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将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都尽收眼底。
赵折风也不想这么静悄悄地偷窥吴与度,奈何吴与度那模样太可人疼了,就没忍心上前去打扰。
看到吴与度皱着眉头低声地“唔唔”时,赵折风甚至还想上前去帮他一帮。
但转念一想,吴医生这人这么要面子,还是装作没回来过吧。
省得把他吓坏了,就没有下次了。
折回来拿书的赵折风凭借着熟练的身手,硬是没弄出一点动静,回到卧室拿了书,再出门。
从始至终,吴与度都未曾察觉。
下午的时候,吴与度到医院上班。
约摸晚上九点半,吴与度拖着一身的疲累回到办公室,坐在座椅上休息。
他有些累,没有什么吃饭的胃口,准备买一杯咖啡应付了事。
黄珂路过他的办公室,问道:“与度,晚饭你吃什么?我正要订外卖,一起吧!”
吴与度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黄珂站在门口,担忧地看向他,道:“你还得通宵夜班的,不吃怎么行?”
“真的不用了,谢谢。”吴与度起身,道:“我到楼下买一杯咖啡,你需要吗?我给你带一杯上来。”
黄珂想了想,道:“那你给我带一杯上来吧,我要一杯摩卡。”
吴与度点头,道:“好。”
黄珂走后,吴与度换下身上的白大褂,走出办公室门,准备到楼下买咖啡。
“我要一盒海盐草莓冰淇淋。”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是赵折风!
吴与度心口跳得厉害,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时,他早已将脸上的惊喜悄悄收敛了起来,语气尽量和缓,走到赵折风跟前。
赵折风就在不远处,身上还穿着今早出门时穿的休闲衬衫,双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俊朗的眉间藏着淡淡笑意,眼眸深深地望向吴与度。
吴与度问他道:“你怎么来了?”
赵折风唇角扯了扯,轻笑道:“我的晚饭在你手里。”
吴与度看着他,皱眉,道:“不是说让你少吃些冰淇淋吗?”
赵折风微微俯身,凑近他的脸,道:“我让你少喝咖啡,你也没听啊。”
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吴与度无言以对,只好问道:“你想让我吃什么?”
“我想让你吃……”赵折风抿了抿唇,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
后面两个字压得低低的,可吴与度还是听清楚了,脸色瞬间烫灼,抬眸怒瞪他:“赵折风,你……”
赵折风轻笑着,揶揄他,道:“你此前不是挺喜欢吃的吗?喝醉了酒还哭着闹着要吃来着。”
吴与度不与他胡闹,问道:“晚饭你想吃什么?”话毕,又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除了我以外。”
赵折风确实挺想吃吴与度的,不过……
“你不是晚饭。”赵折风挑眉,道:“你是夜宵。”
吴与度:“…………”
多添一句都没能躲过赵折风的轻佻言语,吴与度很是无奈。
“我带你到楼下去炒面吧。”吴与度走向电梯口,说道:“那一家的牛肉雪菜炒面还挺好吃的。”
赵折风问他:“你经常去?”
“也不是经常去。”吴与度进到电梯,道:“偶尔感觉到饿的时候会去。”
“感觉到饿?”赵折风细细咀嚼着他这句话,道:“你现在饿吗?”
吴与度如实道:“你来之前不怎么饿,因为太累了。”
赵折风皱眉,问:“我来之后你就饿了?”
吴与度点头:“有点。”
赵折风笑出声:“合着我是你的健胃消食片啊?”
“嗯。”
吴与度也跟着笑出声。
“也不赖。”赵折风最后说道:“好歹我也是你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