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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就是要去炫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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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次值夜班,赵折风都会来医院陪他一起吃晚饭,但也只是吃个晚饭,没有留下来睡觉。
用赵折风的话说是:“我主要是怕你把持不住,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脱我裤子,把我给睡了。”
吴与度认真同他道:“不用担心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可能?”赵折风从沙发上坐直起来,道:“你喝醉酒那次不就是这样?”
“喝醉酒那次……”吴与度斟酌着措辞,道:“没有偷偷。”
赵折风挑眉,轻笑:“听你这话,你还觉得挺骄傲的?”
“嗯。”
说起来,吴与度每每想起自己喝醉酒那次做的事,都会脸红耳热,但从来没有后悔过,甚至有些庆幸,庆幸那天喝了那一杯酒,庆幸那天趁着酒醉做了那样大胆的事。
赵折风捏捏他的脸,道:“看样子,我得多给你几次骄傲的机会。”
吴与度打了一个哈欠,看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道:“你快些去学校上课,都快九点了。”
吴与度值夜班的时候,早上吃早饭的这段时间,是两人仅有的共处时间。
六点四十五的时候,赵折风会去医院接吴与度一起回家,八点四十五的时候,吴与度会送赵折风到公交车站。
“今天周五,我没课。”赵折风说道,并问道:“你明天休息吗?”
“不休息,但不用值夜班。”吴与度看他有事,问道:“怎么了?”
赵折风拿过吴与度的手,放在手里揉捏,低声说道:“想找个时间带你去赵慕风的墓前,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我觉得这个时间越早越好。”
吴与度的五指一收。
赵折风的掌心感觉到了。
“怎么了?”赵折风握紧他的手,拇指指腹压在他手背上用力摩挲,“不想去?”
“没有。”吴与度稍稍侧头,问赵折风:“你为什么要急着带我去慕风的墓碑前告诉他这件事?”
“对你而言,他不是挺重要的嘛?”赵折风的目光看向别处,道:“把重要的事告诉重要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吴与度看他,“仅此而已?”
他点头,“仅此而已。”
吴与度轻笑,问他:“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
“炫耀……”赵折风故作沉思,想了半晌,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确实可以在赵慕风面前炫耀一下,毕竟……”他垂眸和吴与度对视,“我现在不仅得到了你的身,还得到了你的心。”
吴与度哭笑不得,摇摇头,道:“慕风不会在乎这种事的。”
“我不管。”赵折风将吴与度揽抱到腿上坐着,霸道又孩子气道:“你和他办过婚礼,我若是不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你们婚礼上的誓言会成真的。”
“嗯?”吴与度转过脸,诧异地看向他。
“你在婚礼上答应了他,说不论生老病死,你都会不离不弃。”赵折风紧紧抱住怀里的吴与度,像是护着什么要紧的宝贝似的,“你去亲自告诉他,你食言了,誓言不作数了,若是有天打雷劈,我赵折风替你担着。”
也就只有赵折风会把婚礼上的誓言当一回事了。
也只有他会在意吴与度
“好。”吴与度点头,道:“我去和他说。”
“嗯。”赵折风十分认真道:“一定要说清楚些,不关你的事,是我故意勾引你的,你这人心软又不会拒绝,所以就从了我。”
这话说得,好像吴与度是个身娇体软的傻白甜似的,好骗又好吃。
“我没有。”吴与度摇头,“我不是心软,也不是不会拒绝才和你在一起的。”
赵折风收紧了环抱在他腰上的手臂,薄唇轻轻啄了啄,道:“我知道。”又抿唇笑道:“你是因为太浪了,贪图我的身子才和我在一起的。”
“…………”吴与度懒得反驳了,只点头,“是是是,我图你身子,图你床上功夫好。”
“你图我身子,却三个月都不让我碰你,你这是亏本了啊!”赵折风调侃他道。
吴与度眼眸转了转,道:“我这不是欲擒故纵嘛……”
“吴医生学坏了。”
赵折风说话时,一直用自己的侧脸摩挲着吴与度的侧脸,摩得吴与度冷白的脸色红红的,忍不住张口咬了一下。
吴与度从他怀里挣开,道:“我去洗澡。”
说着,往书房的方向走。
“好,我陪你一起洗。”
赵折风起身,跟在他后边,还强调道:“我就只是洗个澡。”
他真的只是洗个澡。
只是赵折风太过热情助人,吴与度手能擦身叫能挪步,根本不用别人帮忙。
赵折风却偏要帮忙。
帮着帮着,手脚就胡作非为起来。
这一场澡洗下来,吴与度越洗越脏。
浑身黏黏糊糊的,根本没眼看。
吴与度推开他,“你洗完快点出去!”
“我没洗完呢!”赵折风喜欢看吴与度这样又窘迫又羞恼的模样,故意逗弄他,“你看你,我才洗干净了,你又把我给弄脏了。”
到底是谁把谁弄脏啊?
这事说不清。
一开始是赵折风招惹的吴与度,吴与度遭不住他这样撩拨,自己弄脏了自己,两人又因为靠得太近,自然就波及到了赵折风身上。
说起来,罪魁祸首是赵折风。
吴与度没心思同他争辩其中的因果关系,只想赶紧洗完澡,回到书房睡一觉,缓一缓现在的燥热和灼烧的欲望。
赵折风替他擦干,帮他穿衣。
“抬手。”
赵折风的语气像是哄劝一个宝宝。
吴与度抬手,让他给自己套上睡衣衣袖。
赵折风很满意他的顺从,又道:“抬脚。”
吴与度抬脚。
最后,赵折风摸摸他的脑袋,称赞道:“与度真棒,来,给折风哥哥亲一亲。”
说着,双手捧住吴与度那张刚洗完澡的脸,用力咬了一口。
吴与度那张冷白的脸上立马出现了淡红咬痕。
“…………”吴与度别开他,道:“我比你大。”
“你哪里比我大?”赵折风眉眼挑了挑,道:“是身高比我高还是肩膀比我宽?是力气比我大还是……”不会好意的目光往下移,道:“那个比我大?”
吴与度:“…………”
都不是,只是年龄比他年长。
但这种时候若把年龄拎出来,显得很薄弱很没底气。
明明比他年长,身高却没他高,肩膀也没他宽,力气更没有他的大,那个也没有比他大。
瞬间有一种虚长年岁,各个方面都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感觉。
甚是屈辱羞耻。
吴与度不同他争辩,走出浴室,回到书房里好好睡一觉,晚上还得去值夜班呢。
但他翻来覆去都没睡着,主要是刚才赵折风撩拨他,撩拨得太狠了,现在身体里的欲/火都还没消散呢。
可他又不能直接在书房里自己纾解。
赵折风就在隔壁,吴与度自己纾解时若是不小心弄出了声音,赵折风肯定能听得到。
吴与度只能自己默默忍着。
现下已经暮春时节,屋里有些闷热,吴与度明明又困又累却被欲望缠身,怎么也睡不着。
他平日里是个能忍的,可一遇着赵折风就不行了。
此时的吴与度,耳朵格外敏锐,或者说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很敏感,受不得一点外界的刺激。
他听到赵折风从卧室里走出来,走到厨房,倒水喝水,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听到赵折风到洗手间洗手,拿狗粮喂狗。
听到赵折风逗狗。
赵折风对小狗狗说:“不许闹,安安静静地待着,不要吵到吴医生睡觉,知不知道?嗯,真懂事,比吴医生懂事多了。”
书房里的吴与度:“…………”
吴医生难以理解,自己竟然要和一只狗比懂事。
赵折风又抱着小狗到沙发上玩,对小狗说:“还是小狗好,随便怎么捏都不哭不闹不叫的,你不知道吴医生这人,娇气得很,我一揉一捏,他就受不住地嚷疼。”
小狗狗的眼睛看着他,天真纯洁又无辜。
书房里的吴与度:想要骂脏话……
他哪里娇气了?还不是赵折风力气太大,弄得他太疼了,他才嚷的。
赵折风和小狗玩腻之后,又开始念叨起午饭来。
“吃什么呢?”赵折风捧着手机,小声道:“好几天没吃冰淇淋了,吴医生管得太严,说了少吃点,最后一盒都不让我吃,谁和他在一起谁受罪。”
说完,自己又笑了笑。
书房里的吴与度:“身上的伤才刚刚恢复,又吃冰淇淋……不遵医嘱,迟早要……算了,吃就吃吧。”
最后,吴与度听到了开门和关门声。
赵折风出了门,许是去买他心心念念好几天的海盐草莓冰淇淋去了。
吴与度终于能自己慢慢纾解深藏在身体里的欲望。
窗外,暮春的花挂在枝头,一簇一簇的,被一季的春风来回反复撩拨过后,红得深刻,黄得秾稠,粉得艳丽,姹紫嫣红,颓靡又热烈。
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魅惑。
书房里,吴与度皱着眉头,薄唇微张,牙关紧紧咬着,眼眸里是红的,神情难耐,极力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神情水淋漓的,眼前雾蒙蒙的。
自我沉溺。
即使知道赵折风不在,吴与度也不敢轻易弄出一丁点声音。
吴医生向来谨慎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