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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今晚还是不回去了 ...

  •   晚上八点。

      赵折风坐在客厅里,盯着墙上挂着的时钟,秒针滴答滴答地游移,门口一点响动都没有。

      晚上九点。

      小狗吃了饭,喝饱了水,正在狗窝里打滚咬骨头。

      晚上十点。

      电视里播放着夜间新闻,电视前的赵折风将一声不响的手机丢到沙发上。

      吴与度在车上的时候又是撒娇又是哄他的,下了车,回了家,吴与度连个人影都不见,信息没发,电话没打。

      吴与度到底想干嘛?

      赵折风听到六楼有桌椅板凳移动的声音,他拿起手机,打开,是大学室友发来的信息,大概是告诉他南城大学233生活区五楼需要重新装修,五楼租户已经搬到六楼的事。

      233生活区的公寓都是赵折风名下的房产,这些年他都交给大学室友打理,没有什么特别事,他不会过问,大学室友倒是隔三差五给他发来关于公寓出租的情况。

      【知道了。】

      赵折风简单回了一句。

      他走近卧室,抓起一件外套穿上,走出门外,下到六楼。

      “折风啊?”周时从楼下搬着一个微波炉上来,见到赵折风,笑道:“与度在下边搬烤箱呢,烤箱挺大的,要不你下去帮帮他?”

      赵折风抿了抿唇,刚要下楼,吴与度就从电梯里出来了,手里艰难地抱着一个烤箱,五个手指紧紧扣在烤箱底部,闷闷沉沉地喘着气息,脸都憋得涨红。

      烤箱挡住了吴与度的视线,走路时不得不盯着脚下,还得盯着前边,时不时会被撞到。

      周时原以为赵折风至少会搭把手,就没上前帮忙。

      没想到,吴与度都走到门口了,赵折风也没伸出手帮一把。

      门口处,赵折风冷冷瞥了一眼吴与度,侧身一让,就这么冷漠地看着吴与度磕磕绊绊地把烤箱搬进门里。

      客厅里横七竖八地摆着家具,吴与度一会儿被凳子绊到脚,一会儿被桌角磕到腰,还差点撞上厨房的门。

      真的是……

      赵折风的手紧紧攥成拳,克制着上前帮他的冲动,别过脸去,当做没看到,心里正暗暗生气:开口让我帮忙就这么难?明明是他的错,应该他先开口说话的。

      “啊……”吴与度突然叫了一声。

      赵折风心口一滞,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冲过去,一手托住快倒下来的烤箱,稳稳当当扶住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吴与度,像是在嫌弃吴与度力气小,再直接从他手里搬过烤箱,放到厨房里。

      “谢谢。”吴与度站在他后边,低声道。

      赵折风眉间一拧,谢你大爷!老子是你谁你丫的居然说谢谢?你当我是热心助人的普通朋友是吧?吴与度,做错了事还这么有能耐呢?今晚不操/死你,你就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了是吧?

      吴与度又纳闷又心慌,自己只是说一句谢谢而已,他的脸色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黑?怎么办?今晚去医院值班吧,反正绝对不能和他共处一室。

      此时,客厅外的周时高声道:“与度,你的这箱书我放到你房间去了,就在门后边。”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吴与度应声道。

      赵折风眼眸骤冷,他的房间?他的房间不是在七楼吗?怎么在六楼还有一个他的房间?他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搬下来住了吗?

      这是想要和他分居?

      “还有你的台灯我也放到你房间了,对了,这个盆栽你是打算放进你房间还是放在客厅?”周时在外头问道。

      “我出去看看。”

      吴与度转身走出厨房,手臂也突然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

      他回过头,心虚又不解地看向赵折风,“折风,你……你抓着我做什么?我要去整理我的东西。”

      赵折风的手用力一拽,吴与度的身体猛地往他肩上撞。

      “嗯……啊……”撞得吴与度的肩膀生疼,低低闷哼了两声,皱着眉头看向赵折风,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好同他起争执,只能好声好气道:“折风,你松手,让我去整理东西好不好?周时一个人他忙不过来。”

      赵折风不管,脚下一揽一抵,将吴与度逼迫到流理台边上,身子往下重压,气息沉沉,喉底翻滚着汹涌的怒意,上下吞咽着。

      “折风,别在这里这样,一会儿回去再……嗯……”吴与度的耳朵被他狠狠咬了一口,不敢出声,手用力抓着赵折风的衬衫衣角,强忍着快要从口中溢出来的难堪与羞耻,恳求着赵折风,“有人在,折风……我们回去……现在就回去……”

      吴与度根本不知道赵折风的身体在经历着什么,他现在必须咬一口吴与度,必须把吴与度抱在怀里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必须听到他发出来的弱弱喘息声,才能压抑住心底那一股熊熊燃烧的占有欲和恐怖的破坏欲。

      赵折风很清楚自己的占有欲和破坏欲里都隐藏了些什么,想要把吴与度拽回去,关起来,铐起来,日日夜夜地折磨他,压在床上,强迫他笑,再把他操哭,反反复复地伤害他,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永永远远都属于自己。

      可是赵折风也很清楚不可以这样,吴与度是他的爱人,是放在心尖上的珍宝,是他黑暗梦境里的一束光,即使他再怎么生气,再怎么害怕吴与度离开自己,也不能伤害这样好的吴与度。

      他只能在吴与度身上作乱,借此缓解心底燃起的这些见不得人的欲望。

      但吴与度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他又发疯了,又要故意在朋友面前欺负自己,拼命挣扎着,小声求饶道:“折风,嗯……不要咬……别摸那里……别掐,会肿的,折风……”

      杂乱的厨房里,吴与度的手撑在流理台上,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的筋脉微微突起,匀长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忽地一滑,推倒了玻璃杯,哗啦碎了一地。

      赵折风目光凌厉地盯着他颈脖和锁骨上的一片咬痕,眼眸猩红,根本不理会脚下的玻璃碎片,俯身而上。

      “与度,怎么了?”周时在外边听到了声响。

      “杯子被我推倒了,摔在地上。”吴与度的声音像是刚刚溺过水,气息不均匀,发着颤。

      “碎玻璃得用纸袋装好才能扔。”周时道,“我拿给你。”

      “好,谢谢。”吴与度轻咳两声,对周时说道,说完,他又得带着哭腔,压低嗓音求着赵折风放开他,“折风,我回去,我一会儿就回去,折风……折风,你别踩到玻璃,小心划伤你的脚。”

      赵折风垂眸望着怀里的人,抬手,拇指指腹用力划过他侧脸,报复似的在他脸上咬一口,留下一个很深的咬痕。

      终于舍得放开他。

      厨房门外,周时拿着厚纸袋走过来,赵折风伸手接过,道:“我来。”

      刚刚欺负过吴与度后,赵折风的怒气明显降下来很多,不像刚进门时那样黑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还不肯搭把手帮忙。

      赵折风半蹲下来,将碎掉的玻璃片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到厚纸袋里,吴与度也蹲下来,刚要伸手去捡碎玻璃,就被赵折风抬手拦住了。

      “我捡玻璃。”吴与度说道。

      “捡什么玻璃?”赵折风冷声道:“割伤了手你还怎么拿手术刀?”

      “没事,就算割伤也只是小伤,不至于拿不起手术刀。”吴与度同他解释道。

      赵折风盯着吴与度这双手,白皙干净又匀长,平时生怕伤着他的手,不敢用绳子束缚缠绕,不敢发狠用力压着,有时候让他用手帮自己弄,心里都担心自己把他的手用坏了。

      他倒好,根本不在意他的手。

      “是吗?”赵折风挑眉,捏着他的手指,道:“既然割伤都没事,那我绑一绑,缠一缠,磨一磨是不是也没事?”

      赵折风这话是什么意思,吴与度再清楚不过的了,他忙把手收回怀里,道:“你捡吧,我看着。”

      赵折风冷哼,手里继续收拾碎玻璃。

      清理完玻璃,两人走出厨房,周时还在整理着家具。

      吴与度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房间门口处的盆栽,走过去,拿起盆栽,道:“这盆栽,我……”看了一眼冷着脸的赵折风,道:“我拿到七楼去养着。”

      “七楼?”周时疑惑道:“过几天你就搬下来住了,何必还要拿到七楼去养?”

      而且,这盆栽此前养在五楼的时候,也没见吴与度说要拿到七楼去养啊。

      吴与度说道:“长得太茂盛了,我打算给它换个盆。”

      当初租房的时候,说好是四个人一起合租,平摊租金,吴与度若是搬到七楼和赵折风一起住,那这间房子的租金就得平摊到剩下的三个人身上,这对室友不公平。

      所以吴与度没打算和周时说他要搬去七楼的事,以后也不会说,就当他是住在两处,一处存放东西,一处日常起居。

      他其实也没打算把这盆栽拿到七楼去的,七楼有狗狗,他怕狗狗误食了盆栽,但看赵折风的眼神,今日他若是不把这盆栽搬到七楼,赵折风能当场要了他的命。

      吴与度抱着盆栽,跟着赵折风回到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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