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思梦

17、第十章 无愧于心（中）

　　“我来，詹姆，”阿拉贝拉平静地说，看着她前学生褐色的眼睛由于吃惊而睁得好大。阳光从临近的窗户中洒下，这是很让人舒适的景象；毕竟，他们俩从黎明起就已经开始工作，一直在考虑计划于今天晚上进行的突袭。光影让詹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几乎与她十三年前初见他的样子有了几分相像，但它并没有掩盖住他的忧虑。傲罗还没来得及自控就不假思索地张大了嘴，瞪着阿拉贝拉，好像她长了两个脑袋。片刻之后他开始说话，但她打断了他。不管怎么说，她很清楚他要说什么。
　　“在所有人里，你，是绝对不能参加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严肃地说，“你知道的，詹姆。”
　　“为什么不行？”他问，依然瞪着她。
　　她随随便便地坐在他的桌子上，那种姿势绝大多数她这个年龄的妇女都不可能做出来。阿拉贝拉最初是来听詹姆的阿兹卡班计划——代号破冰行动——的最后版本的，但当他自告奋勇要去执行计划时，她一点儿都不吃惊。她知道他不能那么做，也比他更了解此行的危险。也许这就是年龄的优势。她淡淡地微笑了，想着，我像爱自己的儿子一样爱你，詹姆•波特，但是有些时候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嗯，除了莉莉会杀了我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你的身份问题。”
　　他张开嘴想争辩，但她很轻易地——而且很温和地忽略了他。
　　“人们需要英雄，詹姆。面对现实吧，对于魔法世界而言，你就是一个。我们不能失去你；起码不是现在。跟你比我更可以被牺牲，而且你我的可信度是一样的。伏地魔知道我是凤凰社核心的一员，他会很渴求我脑子里的信息的。”
　　“但是你——”
　　“如果你敢说我老了，詹姆，我会让你把这种废话扔到一边去，”她不留一点余地地回答。不管怎么说，阿拉贝拉不会让人觉得她已经六十三岁那么老了，起码在邓布利多以他的年龄四处奔走的时候不会。
　　“我是想说你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她的下属平静地说。
　　已经年龄大到不会再随便感到不好意思真是件好事。阿拉贝拉张口结舌，有点愉快地想。她迅速弥补着自己刚才的愚蠢：“说说我的工作里有什么你不能干，詹姆。”
　　“你等等——第一线需要我！”
　　“可是你被锁在阿兹卡班的时候能做多少部里需要的事？”阿拉贝拉回击，对着詹姆糊涂的表情，压下了自己的笑。说实在的，他以为她会选谁当接班人？福吉吗？这个念头都够让她觉得恶心了。
　　“很多。”他反驳。
　　她直视他的眼睛。“我也可以。”
　　“贝拉——”
　　“而且第一线也不需要你，”她再一次打断他。“事实上，你应该停止在一线工作，停止冒那些愚蠢的险。除了邓布利多，你是我们一方最有力的标志，如果我们失去了你，詹姆，我们在最近四年里重建起来的很多东西都会化为乌有的。”
　　他瞪着阿拉贝拉，她知道他之前只是没看到这一点。上帝保佑他天真的灵魂吧，这个孩子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变得多么重要。她知道这是因为詹姆•波特是个很好的人，他身上没有很多其他高级魔法部官员自我膨胀的现象。詹姆是自信的——有人说是傲慢，但是他们错了——也知道自己对自己的工作很在行，但是他一直把名誉看得很淡。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最终，他说话了。
　　“我没那么重要。”
　　“别跟我争论，詹姆，”她的微笑软化了她的语气。“我们需要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为什么是你？”他恼怒地问。
　　“还能有谁？”阿拉贝拉哼了一声。“另外唯一一个我信任的人是斯内普，但是他肯定不是选项。顿格永远不会这么做的，莱姆斯是人实在太好了。阿兹卡班会把他活吞了的——就算经历过了他那些事情，莱姆斯也没有阴郁到能适应那个地方。”
　　“可是你能。”詹姆叹了口气。他的口气几乎是愤慨的，但又不全是；在这一刻，她知道他是理解的。即使他并不心甘情愿。是的，他们的选择范围有限，他知道这一点。这个人必须是伏地魔需要的，也就是说凤凰社核心中的某个人。她看着他深思着这个问题，看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办公桌上敲打，藏起了一抹微笑。他在想办法提出其他候选人，但最终他的结论和她会是一样的。“该死。”
　　“别担心，詹姆，”阿拉贝拉轻轻说。“你几分钟前没告诉过我你的计划可行性有多强吗？”
　　他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那时候我以为是我来干，”詹姆埋怨，“跟你的相比，我更愿意玩自己的命。”
　　她的心里突然充满了悲哀，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出于某些原因，回答变得有些艰难：“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