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十七章 诱人的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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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站在多莫斯宅邸最大的阳台上，这是古老的斯内普家族的府邸。遥远的天边，太阳在缓慢地落下，但是黑暗从未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感到恐惧。诗人也许更喜欢称他们为黑暗生物，或者至少说他们生于黑暗——这是事实，西弗勒斯想，这没有任何的争议。他像他的同伴一样，是个出生于黑暗的孩子。
“嗯，”朱莉娅思索着说，“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事。”
“我也没有。”西弗勒斯咕哝。
她冷冷地微笑着看向他：“我不想冒犯你，西弗勒斯，但是我真的没有打算和你结婚。”
“没关系，”他回答。“光想想就已经够……让人困扰了。”
“详细说说，”朱莉娅吸了口气，她冷若冰霜的笑容一下又冷了好几百度，“我很高兴听到这不是你的主意。”
“你认为我疯了么？”一道精致的金色眉毛带着点嘲弄意味地挑了起来，西弗勒斯还没等她张嘴就慌忙接了下去，“好吧。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找死的意图？”
“既然你这么说，我知道你不会的。”她咯咯笑了。
西弗勒斯哼了一下。“也许下个星期就会了。”
他们都笑了，他脑中的一个角落拼命地想要不带一点感情地打量她，而不是用看他了解的妹妹的角度。西弗勒斯明白为什么如果卢修斯想让一般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结婚的话，他们都会认为自己是走了鸿运——用任何巫师的标准，朱莉娅都是个美人儿。她有马尔福家特有的金色头发和灰色的眼眸，还有古罗马雕像一般精致的五官。当然，和那些她不了解的人说话（前提是如果她对他们说话）时她很冷酷，可这遗传自马尔福家族。现在她正在微笑，脸上没有平日经常出现的冰冷与距离感。看到她笑真好。很久没见过了。
“那我们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朱莉娅问。
“真诚点吧，我想。”他耸耸肩，对这个奇怪的词儿感到惊讶。真诚？从两个食死徒嘴里说出来？他坚持不让自己大笑出来，直到她开心地哼了一声。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也许你是对的。在这种情况下，事实对我们都没有伤害，”她回答。
“在这件事上，”他同意。
她笑了。“你知道，当你邀请我今晚共进晚餐的时候——让我从南美洲幻影显形到这里——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如果你为这事担心的话，我保证我仍然打算请你吃饭。”西弗勒斯说。
“我是真饿了。挖那个阿芝台克的坟墓真是很困难的工作。”
“进行得怎么样了，顺便问一句？我应该刚才就问你的。”他当然知道，在许多方面朱莉娅都是伏地魔的代言人，但是最近，她正在在世界范围内寻找黑暗的物件儿。她非常喜爱的古代如尼文、历史和算术占卜在这方面都对她有不小的帮助，但是她远行的习惯（因此也就经常不能出席食死徒会议）使得他不能经常见她，他很想念他的朋友。她是为数不多的接受真正的他的人之一。
“还不错，”朱莉娅回答，她闪亮的眼睛告诉西弗勒斯，她是多么热爱自己的工作。幸运的她，他告诉自己。她仍然没有发现为伏地魔工作可以让人多么幻灭。“看样子阿芝台克有些力量无穷的女巫——只有女巫，提醒你；我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那里有男性魔法使用者——她们把自己的秘密守护得非常好。现在，我仍然在试图找出我想找的那个墓穴，但是事情变得复杂了。今天早上我发现自己最可靠的办法是条死胡同。”
“很抱歉听到这个。”他真诚地说。
“什么，你指阿芝台克社群里没有男巫这件事？”朱莉娅咧嘴笑道，“你是个沙猪，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的学生们肯定同意你的说法，”他轻笑。“我们进去吧？”他为她开了门。
“我不是需要你为我开门的淑女，你知道，”她是这么说的，却没有争辩地在他之前走了进去。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她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挑起一道眉毛。“真的么？我从来没注意过呢。”
“什么让我露馅了呢？我指甲里面的脏东西，还是我在霍格沃茨玩魁地奇那五年？”
“我在想你用我自己的坩埚敲我的头的时候，不过你举的例子也不错，”西弗勒斯平淡地回答，他们两个都笑了。他当然知道，如果朱莉娅愿意，她能成为一个淑女——但是她哥哥的压制影响了她，使得她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对待周围的人和事时越来越粗鲁。
他们沉默着走了很久以后，朱莉娅问：“霍格沃茨怎么样？还是老样子么？”
“除了最近巨人的攻击以外，是的。”他诚实地回答。
“我听说黑魔头对你在那件事的表现不怎么满意啊，”她平静地说。
他耸耸肩。“为了不暴露自己，我能做的不多。”
“没错，”朱莉娅承认，“我只是希望你更小心一些。从卢修斯告诉我的情况看，情况不妙啊。”
“咱们的主人的脾气一向如此，”西弗勒斯冷淡地回答，这么想的时候努力不去发抖。用不妙形容他因为那件事所经历的东西是相当保守的说法，尽管伏地魔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然而，她一定从他脸上看到了什么，因为她改变了话题。
“还恨每一个你能遇到的格兰芬多么？”她戏问。
“我还没找到一个值得喜欢的，如果你是这个意思。”他咆哮。“愚蠢而且追名逐利。那群人都是。”
“真的？”当他们走进餐厅时，她挑起一条眉毛看着他，“我发现他们不都是那么坏的。”
西弗勒斯感到一阵恼怒，但是他知道他不该发火，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最好的朋友和最可恨的敌人成为一对不管怎么说都是错误的。“我记得，”他淡淡地回答，“小天狼星•布莱克。七年级的时候你和他一起参加了圣诞舞会。”
“是我六年级的时候。”她和他像往常一样平视，没有一丝的退让。
“我知道，”他厉声说。随即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有意识地减低了声音。“你爱他。”
一些黑暗的、被遗忘的火花在朱莉娅眼中一闪而过。“他已经死了，所以这无所谓了。”
“没错。”西弗勒斯耸耸肩，试着让声音无动于衷。“可是你当初爱他。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那是因为你从来不了解他，”朱莉娅悲伤地笑着回答。“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些，西弗勒斯。他恨你就像你恨他一样——你们从来都不了解对方。”有些东西又一次在她眼中闪过。她的声音变得冷酷。“我们别谈这个了。”
西弗勒斯点点头，但是朱莉娅脸上的表情让他开始思考。我想知道……他吸收到社里的食死徒极少极少，但是现在跟朱莉娅有关的什么东西让他意识到，许多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看到的一样。他知道她十一年以前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食死徒：布莱克的死亡打破了她和光明最后的一点联系，而且当时马尔福家族的人在立场问题上根本就没有选择。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得到暗示，她不满意——现在他开始思考。
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但是卢修斯的主意也许有点价值，即使这价值不是那个高级食死徒打算让它发展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十七章 诱人的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