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二十九章 共同坠落（一） ...
-
“欢迎回到霍格沃茨，阿不思，”莱姆斯微笑着伸出手，他的前辈热情地伸手相握，“你好吗？”
“不错，谢谢。”淘气的蔚蓝双眼闪烁了一下，“你呢，校长？我听说你今天早上面试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莱姆斯低声苦笑。“那是一次有趣的经历，我得承认，”他回答，“多洛雷斯有很多……想法。”
“她确实如此，”部长声音低沉，“她和福吉都觉得我不够称职，而且老了，连经营一家糖果店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管理魔法部和对付战争了。”
“胡话。”
“是啊，但是我确实已经这把岁数了，你知道，”邓布利多温和地微笑，莱姆斯奇怪地瞥向他。看到对方的眼神，前校长摆了摆手，表示他的评论并不重要。“别理我，”他愉快地说，“只是一个老年人的随口唠叨。”
“我表示怀疑，”莱姆斯平静地表示不赞同，“您做事情从不会漫无目的。”
“没错，”邓布利多同意，“跟我走走怎么样，莱姆斯？我突然非常想在城堡探索一番。”
“当然。”他们刚刚正好站在霍格沃茨的大门口处，现在两人一起离开了。莱姆斯跟在邓布利多后面，让对方决定行进的方向和速度。尽管他的前任是众所周知地古怪，甚至有些神经兮兮，但莱姆斯太了解他了。他知道邓布利多几乎从不做无目的的事情。终于，当他们走下一道空荡荡的楼梯时，莱姆斯平静地开口。“我猜关于魔法部教学指南的会议只是个借口？”
“我发现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目光敏锐，教授。”
他耸耸肩。“我一直觉得有些可疑。”
邓布利多微笑着，只是把他往城堡的更深处引去。当他们走来时，一路的画像都向前任和现任校长爆发出热情的问候，盔甲们也力图引起注意，当两位巫师从面前闲庭漫步地走过时，它们举手致敬。对于莱姆斯来说，这段旅程更像是时光倒转；他记得在邓布利多要他在霍格沃茨接任自己位置的那一天，他们也曾经这样漫步过。他还记得邓布利多说，没有人比他更能让自己愿意以自己的学校和学生相托付。那些话语是莱姆斯永远不会忘记的，尤其它出自第一个相信他真正的自我、在他体内潜伏着一只野兽的情况下给了他机会的人。
走着走着，莱姆斯发现他们的路非常顺。尽管城堡总是对它的领导更友善，霍格沃茨仍然是个有自己的脾气秉性的古老地方。楼梯经常突如其来地转变方向，只是因为它们想把人们——即使是校长们——扔到他们根本不想去的地方。然而这次，这些楼梯却在他们面前按部就班地排列好，就像是按邓布利多的命令般显出了他所选择的路。
“你在做什么？”莱姆斯安静地问。这种事情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即使以他对城堡的了解，也从来就没想过存在这样的可能。
“你会看到的。”
莱姆斯挑起一边眉毛，心里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告诉邓布利多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不过，他忍住了；他已经成熟了，知道这位老者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而且他能够等待。他微笑着，纠正了自己的话。
“或许我应该换个问题，我们要去哪里。”
“你总是问这么有智慧的问题，”前校长评论道，“告诉我，莱姆斯，你曾经听说过奠基者之门么？”
他立即点头。“我们二年级就找到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邓布利多银色的眉毛无声地挑起，充满着询问。
“或者，”莱姆斯缓慢地纠正自己，“是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又对了，莱姆斯。”
他们又在和谐的寂静中走下了两道楼梯，往学校更中心的地方去了。这里在莱姆斯年轻时候发生过那么多碰头事件和恶作剧；在制作出活点地图、发现了所有的秘密通道以前那些日子里，地下室是最好、最黑暗的可以让Marauders隐藏起来的地方。不过后来他们的兴趣变淡了，因为四个男孩子转向了一个更大、更有意思的游戏；即使是发现奠基者之门也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了。
奠基者之门是霍格沃茨比较不为人知的传说之一。据说，很久以前，创始人们——在时间和分歧让他们分崩离析以前——一起在城堡的最深处建了一个门来保护他们最宝贵的财产。据说，这扇门除了创始人们选择的极少数人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它被巫师所能使用的最强大的隐藏咒语保护着。当然，传说从来没有说那扇伟大的门后面是什么，但是谣言遍地都是。有的人说是财富，也有的人说是力量，还有更多的人说是知识。有一阵子，甚至还有流言说魔法石藏在奠基门里面。
只有一个问题。
莱姆斯停在那扇古老的门前，细细打量着。这里看起来和二十年前没有什么不同；大部分位置的木头已经腐烂了，完好无损的部分大概只有原来门的一半。底部的合叶已经没了，那些曾经装饰着木头的黄铜配件也已经生锈，连之前的颜色都看不出了。奠基门再也关不上了，更别说锁上；无论里面是什么财宝，估计也已经被拿走了。在门梁上有几个几乎不见的褪色字母：“leve fit, quod bene fertur, onus.”这让莱姆斯冲着秘密笑了，像他们以前一直做的那样。离于重负，永无挂碍。这几个字刻在这么一扇门上，是什么意思还真是扑朔迷离。
“来吧？”阿不思问。莱姆斯无言地点头，跟随着老校长穿过了奠基者之门。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的心脏地带，”当他们步入门里时，邓布利多静静地说。这间屋子布满了被遗弃的古老的家具，看起来已经荒废好几个世纪了。它和当初莱姆斯与Marauders的伙伴们来这里时的样子比没有什么变化；这个房间只是又一间地下室的屋子而已，堆满了垃圾、废物和尘土。
“霍格沃茨的心脏地带？”他重复。
“是啊，”邓布利多转头看他，“我知道，有个传说是关于奠基者之门、以及四位创始人是如何建立它来保护他们最重要的财富的。在之前一千年里，它让很多人来到了霍格沃茨，寻找财富，启迪，或者是力量。然而，他们所遇到的就是今天你所看见的：空无一物。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四位创始人最珍贵的财富就是他们的学生，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莱姆斯明白了。“这扇门修建的目的是保护外面的那些学生免受它里面的东西的伤害，而不是反过来。”
“非常好。在我在霍格沃茨的日子里，这个屋子被看作一个国际玩笑。秘密会议和决斗经常在这里举行，比其它地方都经常得多。像很多人一样，我不相信任何传说，这是我的错误啊。”
邓布利多缓缓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一边抬起他的魔杖。来到一张完好无缺的圆桌前时，他停住了。魔杖一弹，桌子消失了，它原来待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圆洞。开口上方有道铁栅。
“这道栅栏和这些防护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并不在这里，”他说，“我所能找到的所有证据都说明，我的老师们跟我们一样拥有对古老传说的怀疑，从来没想过检查这个屋子。但这是一眼力量之泉。”
“我以前不知道那东西真实存在，”莱姆斯惊讶地说，他想着这对他的学校意味着什么，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急速跳动。
“据我所知，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了，”邓布利多回答，“这是块古老的魔法之地，因此霍格沃茨以它为基础建立，创始人们建立了这个门，用来保护他们的学生不受它的力量——还有与这种程度的力量与生俱来的危险的侵扰。如果有学生落入泉水中，将是……灾难性的。
“这是我在霍格沃茨上一年级时发现的。”
莱姆斯瞠目结舌。“你？”
“是的，”邓布利多淡淡笑了，“我们一伙人下来这里练习施咒语——没有任何恶意，我们当时只是不计后果的孩子。当时在力量之泉的上方有一种幻术，不过只是为了让我们远离它。那道咒语当时已经年代久远了，并不是很有效。我没挡住一道投掷咒语，于是跌进了力量之泉。一直到今天，我的生活还带着它给我的影响。”
“你掉进了力量之泉还能活下来？”莱姆斯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这个传奇的巫师安静地回答，“你也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第二十九章 共同坠落（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