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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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两个人跟过家家似的闹起了脾气。
关胜男知道蒋彦的车跟着自己，而蒋彦也知道关胜男知道他在她们后面跟着。
“嗳，你们三岁哦？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
从医院地下车库走出来已经接近十点，生意再好的冰激凌店也打样了。可是偏偏关胜男誓不罢休，闹到最后没办法，夏小茹只好带着她冲进24小时便利店。
两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坐在落地窗户前的高脚椅上，挖起了不同口味的雪糕吃。夏小茹看看停在外头的车，又看看关胜男，觉得这两人简直无法理喻。
夜里的街道车辆稀少，蒋彦那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路边，闪着双跳。他没有拉下车窗，但关胜男是知道他在往这边看。
“小姐姐。”关胜男来回摆动着小腿，挖了一勺手里的龙井雪糕，她问夏小茹：“二十九岁的我，是不是活得并不快乐？”
“啊？”
这是发病了？
夏小茹心头一惊，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害得她半天都答不上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夏小茹装作若无其事的，挖了一勺香草冰激凌往嘴里送。
“因为，你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从她到这个时空睁开眼第一秒开始计算，关胜男遇见的每个人，眉头都是不舒展的，包括之前的实习医生，还有刚才给她们买单的便利店收银员。
大家的脸上写满冷漠，以及莫须有的焦躁。
“我之前一直坚信，未来是越变越好的。”
如今的她应该完成了少年时代的愿望，远离父母，远离Z市，有了自己的生活，并且即将步入婚姻。可是她是真的快乐吗？倘若她能见到29岁的自己，15岁的关胜男一定要问问清楚：这真的是你想要过的日子吗？
“其实，也不是不开心。只是成年人的世界，总是会莫名其妙碰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渐渐地，就忘了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快乐的机会渐渐就减少了。”
夏小茹无奈一笑，见身旁的人仍在发呆，偷偷地从她的龙井冰激凌里挖了一大勺。
“比方说，以前的你，科学养生，控制三餐。你知道吗？自打我认识你以来，从来没见过你主动买过精致碳水化合物，更别提这大半夜吵着要吃这种热量炸弹！关胜男，你确定，明天醒来后，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我吃的可是2021年最新款冰激凌啊！”
别说后悔，甚至当关胜男第一口吃到这种口味的冰激凌时，已经产生了一种“登月第一人”的自豪感。
她回过神来，手里的小罐子居然空了一半。
“唉？我的冰激凌呢？！”关胜男一抬头，看见夏小茹的木头勺子背后沾着一层深绿色茶粉，立刻不高兴了：“小姐姐，你怎么偷吃啊？”
“你看，成年人也有开心的时刻，比如，我现在就很开心。”
夏小茹一脸幸灾乐祸，扮着鬼脸蹦跶起来。
“那我也要吃你的！”
关胜男哪里是服输的性子，作势一定要从夏小茹的香草罐头里也挖来一勺。
两个人一前一后，夏小茹咬着木头勺子，拎着刚买的零食袋撒腿就往外跑，而关胜男也立马跑上去追。两个女生在寂静空旷的夜里，在这24小时便利店门口，居然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大少爷，我看这个关小姐应该没什么事了。你看她这活蹦乱跳的劲头，哪像磕到了头的人，估计回去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都想起来了。”
南叔偷偷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见蒋彦安静地靠着靠枕，脸上露出莫名的羡慕。
“但愿吧。”
蒋彦有气无力地按下车窗，春日里温柔的风吹向他的脸庞。外头正咧着嘴，追着夏小茹跑的关胜男，正发出爽朗的笑声。她矫捷的身姿如同夜幕中那颗最闪亮的流星，照亮了蒋彦的眼睛。
“那.......”
南叔看看时间，期间蒋母已经打来两个电话，都被蒋彦找各种借口敷衍过去。
“先送她们到家。”蒋彦态度坚定，关上车窗，恹恹地补充道：“也不差这最后一公里路的。”
很多年前，他也和乔蕊一起在深夜的大马路上奔跑过。那时的他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只是本能地和那个女孩躲着猫猫，开心地整个晚上都笑个不停。
少年时代的恋爱，纯粹地令人害怕。
时光荏苒，十五岁的那一份悸动，回头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还记得他当时幸福地都快从心里溢出来，这些年，乔蕊像他心头一团抹不去的火焰，一直一直温暖着疲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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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