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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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举个例子，魔术在发展，并且我们可以预知这种发展——哪怕我并不了解新的魔术，但随着科技的发展，新魔术的原理，它是何种形态将达成何种目的，我们会可以预知到。那是一种有逻辑的，但在魔法上我看不出来。让我创造出一个咒语——我可能真的没有天赋吧。”哈利摇着头，他下意识地流露出羡慕。没有人不羡慕韦斯莱双子那样，他们创造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恶作剧道具以及各种恶作剧魔法，而他也想试着去做，却到现在还未成功过。
也许这就是学习魔术的弊端，他习惯用理性逻辑去思考，这就令他抓不住魔法的奥秘。
斯内普嗤了一声，他绷紧的那根弦稍稍放松——介于波特并没有向他求婚，或者其他匪夷所思的事，那他可以安抚这个受挫的男孩。
“学习上的事你可以请教你的教授，波特。在你的年纪，连劫道四人组都会创造魔法，实际上很多学生都会有自己的个人的魔法，极具个人印记，我能够理解你想要体现你个人的思想的强烈意愿。”
“你是要教我如何创造魔法吗？”哈利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但他又想起现在还是暑假，他不能使用魔法，而斯内普也不会允许他挥着他的魔杖的。
斯内普见到了那双仿佛燃烧着萤火的翠绿是如何熄灭的，他轻轻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并不明显，“你可以在开学后找我，作为你使唤教授的代价，你是否该……”他正打算提醒波特他应该付出些代价——而不是不劳而获。
但哈利兴奋地大叫着，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哦，西弗勒斯，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他舔着唇，而后想起来在不久前斯内普也曾经贴在上面，他——他都干了些什么！哈利顿时惨白，快乐也如退潮后的海浪，只留下一地泥泞的滩涂。
“你的乱窜的思维又神游到了哪里？说来听听。”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他都快习惯波特这四处乱窜的发散性思维，稍不留神或许就跑到了地球另一面。
获得一个波特，同时还要接纳他的这些坏习惯，这可真是不划算的交易——波特的又一项对付他的恶作剧吗？
“不是。”哈利低头望着他的魔术书，而后他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伤疤。
他知道在玄关发生的事并不对，但和斯内普相处真的很快乐——快乐到可以忘记他们间发生的那个意外。
并不能算作意外，他还原模原样地做了回去。不——还是打住吧！快想些什么——换个话题！
“我的伤疤里有一个东西。”他尝试着开口，已经有五年了，他试图解开伤疤上的谜团，但一直束手无策。
说不定斯内普可以，他是那样精通黑魔法，也一直想要成为他们的黑魔法防御学老师，不是吗？
“当初，在我十一岁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的老师担心我忘记学习魔术，就带我去了‘门’，‘门’后的空间有着时停魔法，那是基于核能粒子加速的装置上的一个强大的魔术，整个欧洲只有一个‘门’。我在‘门’内自学完了大学的课程。但当我走出‘门’之后我的伤疤就疼了起来——非常的疼，我以为我会撕裂成两瓣，当场就去见梅林。夏洛特立即为我做了处理，她将伤疤里面的那个东西降维了。到现在一直都很安静——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魔法不会因为降一个维度而消失。”哈利将那时发生的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了斯内普，他的声音沉沉地带着一丝酝酿多年的困惑，“那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食死徒给我下的诅咒吗？我以为他们会利用这个诅咒，但这么多年，我的伤疤一直都沉默着——但那种强烈到失去知觉疼痛和临近死亡的窒息感，这很令人难忘，我确信那不是一场梦境。”
斯内普狠狠地皱起眉，他盯着哈利，手试探的朝着哈利的伤疤摸了过去，但在触碰到那里之前他开口询问了，“可以吗？”
哈利点了点头，而后他就感觉到他的额头被抚摸了，那只手温暖到令他的头皮发麻，脑袋顿时空空，这和嘴唇上的触感不同但又相似。
热量迅速上涌，最后堆积在他的耳朵上，令他的耳朵尖仿佛揉一揉就会渗出血来。
“你有什么想法吗？”哈利咬着唇，为什么只是抚摸额头，他就想要舒服地叫出来——这不对劲！难道真的有诅咒在他的额头上，但为什么他自己抚摸又感觉不到了呢？
“穆迪没有教会你如何探测黑魔法吗？”斯内普嘲讽道，话音落下后他抽出了魔杖，试探性地朝着那块著名的伤疤施了一道检测咒，而后又换了一种检测咒。
哈利能够辨别的出第一道是检测黑魔法是否被激活，第二道检测咒是检测他的身体状态。他试图读取魔咒的反馈，但果然还是不行，魔咒只会反馈给施咒者，他从杖尖的光束中什么都看不出来。
“确实存在黑魔法，那应该不是诅咒——但同样的恶毒。”斯内普沉吟道，他想了想又打出了一连串的试探性的咒语，最后他收起魔杖时，脸色并不好。
“那个麻瓜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他反问道，他脸上的阴郁浓烈的就像是别人拖欠了他几百万金加隆的魔药款，但哈利能够感觉到斯内普的阴郁并不对着他，甚至那只手安慰性地抚摸了他的脑袋，而后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肩头被那宽大的掌心熨得滚烫，哈利以为他会和先前一样燥热起来，但与之相反他从中获得了冷静，那是一种仿佛被偏爱而带来的有恃无恐。——这就是获得斯内普的友谊的好处吗？
哈利的嘴角上扬，他下意识地抓着了斯内普的衣袍，“夏洛特不会有坏心肠的，我认识她都快十年了，我是她唯一的学徒。那道魔术是非常复杂的，嵌套着三个数学魔术，夏洛特后来和我提起过，那是斯嘉丽·克莱斯托泰恩创造的魔术式——她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也是夏洛特的学姐。夏洛特师从那位英年早逝的天才的父亲，克莱斯特泰恩公爵，同时也是现任的秘社轮值主席。”
“接下来你是否要说那些魔术师们搞了个小团体？”斯内普在过滤掉那一堆麻瓜名字后，他扬起了眉，抓住了重点。
“是的，秘社就是魔术师的团体，我以后也会在秘社亮相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是学徒，不够资格。”哈利点了点头，他怅然地想着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学徒生涯。
但他现在还小呢，他连剑桥都还没去，没拿到毕业证之前，他是成为不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魔术师的。自然也不能收斯内普成为他的学徒。
“姑且认为你的麻瓜老师没有问题。”斯内普冷哼，他显然并不愿意相信，但波特信誓旦旦地拿着他们认识十年的话作为担保。
他只能将怀疑人投到了更久远的时间上，“那并不是一个诅咒，但这并影响它的恶毒——它作用于灵魂。”
斯内普一边拥住这个毫无所觉的男孩，一边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做好心理打算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在你的伤疤内有着一块灵魂碎片——我不知道你所谓的降低一个维度对灵魂是否有作用，但现在它确实存在感薄弱到只剩下了黑魔法的气息，勉强能够被检测咒捕捉到。”
“灵魂碎片？”哈利咀嚼着这个词，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一块碎片掉落到他的伤疤内——等等，伤疤。
“我的伤疤是在我父母遇害的那个晚上拥有的——如果魔法界流传的事正确的话。”
“我知道，那晚上我在——不过，我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斯内普的声音低了下去，掺杂的沉痛令他的声音轻的宛若是羽毛，他自己也不愿触碰那段揪心的记忆，就像是在他心灵中的一块禁地。
“邓布利多让我上楼去，我看到了你的母亲，还有你，一直在哭，没有了泪水，只是干嚎罢了。”他一下子沉浸到了久远的记忆中，想起了很多年都拒绝回想起的那幕。
好友冰冷的身躯，以及那个被留下的吵闹的孩子——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死掉的人对调的话，可他并不是梅林，无法改变结局。
他放在哈利肩上的手忽然收紧，他的声音低低地伴随着沙哑，就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在那个时候就能看出来你是一个格兰芬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够嚎那么久，吵得人头疼。”
“你该不会对我施了昏迷咒吧。”哈利原本的心情也糟透了，但听见斯内普这么说，他不由得想起老混蛋会做的事，脸也臭了起来。
“哼。”斯内普哼了一声算作默认。
“西里斯还有莱姆斯说过你喜欢莉莉。”哈利抿起嘴，他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斯内普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哈利的肩，在注视着那双镜片后的翠绿色的眼镜，澄澈又明亮——仿佛在提醒着他，他做的任何事都是罪恶的。
但恶魔蛊惑着他，他本就活在漆黑中。斯内普倾身在那块伤疤上落下一个吻。
“让我们回到你的额头上吧，收起你发散的思想，哈利。”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