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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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哈利摩挲着黄油啤酒的杯沿，他看了眼不断冒着气泡的淡黄色的液体，随着气泡炸开香甜中夹杂香草气息的黄油味铺散开来，黄油啤酒和啤酒的味道还是不一样的，只有小孩子们会喜欢——这是西里斯的原话，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劲地诱导着哈利尝一尝真正的啤酒，结果哈利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他搞不懂为什么大人会喜欢喝那种又苦又难喝的玩意。他也搞不懂斯内普为何会说他是嫉妒。
“我并没有嫉妒。”哈利抿起嘴，他倔强又坚持。
“当然，救世主从不知晓嫉妒为何物，因为他人会将他所需要的一切捧上，就像每次情人节将他淹没的情书和巧克力，他也完全不需要回应他人的情感，对待如此众多的爱慕，已经令他经验老到并游刃有余了。”斯内普嘲讽道，而这似乎也是事实。
每年的情人节，哈利绝对是收到情书最多的那一类人，并且隔三差五的告白已经令哈利下意识将拒绝脱口而出，向来都是他拒绝他人——包括现在和他相对而坐的斯内普。
“不过，波特。就算是这样的借口，也无法掩盖你伤害同学的事实，为此格兰芬多将扣50分。”斯内普冷漠地宣布了对于哈利的处罚。
哈利倒吸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斯内普的袖子，“不，你不能这么做。”他的嘴唇抖动着，似乎在想尽办法找着词，他看了眼斯内普，在触及那双始终冰冷的黑眸时，他的脑热一瞬间全都消散了，理智回到了它该在的地方。
该死的，他居然会想要向老混蛋求情！这是不对的！
“我承认，我一直都惦记着暑假时你和马尔福一起采购物品的那一幕。”哈利安静了下来，说实话总比谎言令他好受一些，“马尔福并不是一个好人，他的爸爸和姨妈都进了阿兹卡班，他——还在霍格沃兹特快上把我的鼻梁打断了。”哈利满脑子找着借口。
“我跟踪他是想要看看他是否在酝酿着阴谋，我看见他和帕金森在偷偷接触，他们在帕笛芙夫人茶馆吵了一架。之后马尔福发现了我，他耍了我一顿——我真的只是头脑一热，就忽然想起来旧课本上看到的那个魔咒。”
“你连使用的咒语的效果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对着同学使用。”斯内普冷哼，他扯回自己的袖子，审视着面前的少年。
他只是想要和混血王子近一些——就像是混血王子托着他的手教会他使用这个咒语。哈利呐了一声，但他不敢将这句告诉斯内普。
忽然他想起来赫敏的调侃，在他们分开之前，赫敏还说着他会遇到斯内普，说不准他们还能一起约会。
哈利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仿佛是在给自己找着勇气，但非酒精饮料又哪里有着酒精给他壮胆呢？
“斯、斯内普教授，”哈利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拿不准他想要说的会不会令斯内普一气之下把格兰芬多的学院分全都扣光，但他还是想要说出来，也许斯内普会同意呢？
失败他就老实去赚学院分，成功的话——哈利舔了舔嘴唇，怎么想都不会损失太过。
“既然你说我嫉妒，但我确实不知道嫉妒是何物，我从来都没有恋爱过，也不知道喜欢。所以要不要测试一下，例如一场约会。”
斯内普挑起眉，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如珍珠般的冰珠滑落到哈利的心田，瞬间化作水将他的心脏浇的透心凉，“你在邀请我？”
“也可以这么说，我只是想要测试一下。”哈利点了点头。
“那我配合你，又能获得什么样的好处呢？”斯内普冷哼。
“如果我不讨厌，那就代表着或许我喜欢你。”哈利斟酌着词，他看了眼斯内普，“虽然暑假时我拒绝了你，但我也能够收回那句拒绝，我们可以继续。”
“相反如果我讨厌的话，那么你可以惩罚我，算是我不小心越界了。我也不会再提这种事，我们之前确实毫无可能。”他拿不准斯内普的惩罚，不过这么多年他也有经验了，最多就是打扫楼梯或者处理恶心魔药材料那种惩罚吧。
“你的喜欢是不可多得的宝藏，令人趋之若鹜吗？”斯内普讥讽道，他冷冰冰地看了眼被说得将头埋下去的哈利，忽然话音一转，“不过，如果这确实是一场约会的话，”他的声音陡然变轻了，就像是羽毛落在哈利的心脏上，颤颤挠动他的心尖，“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哈利愣了下，他将那杯剩下的黄油啤酒一口喝光了，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他呼出一口气，“只要是顺其自然发生的，我都不会拒绝，不论是拥抱还是亲吻……”他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他会想要和斯内普亲吻？——不，不可能会发生的，怎么可能呢？
说起来，约会果然是个馊主意，他还被扣了50分！这不就是倒贴着去约会嘛！
哈利提了一口气，“但是我不可能和我的教授去约会！”他说着忽然就冒出了一个点子，脱口而出，“减龄剂——没错，减龄剂！你需要服下减龄剂，西弗勒斯。”他双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彩，就像是梦想直射入现实，他难以掩饰期待地望着斯内普，甚至连教授都不称呼了，直接念出了他的名字。
在斯内普沉默的那刻，他知道他即将见到他做梦都想要见到的混血王子了。
当然，斯内普是不可能随身携带减龄剂的，购买材料去制作也来不及，他们只能去往魔药店去买上一瓶——站在无人经过的树荫下的斯内普唾弃地盯着手中的药水，在身旁的胆肥的波特的怂恿下，他忍住了向波特丢恶咒的想法。
以后总会找到机会的，波特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会乖乖地待在他应该在的地方，乖巧地就像是他手底下的任何一锅药水。斯内普如此想着，他忍受着这种货色的药水，一口饮尽。
减龄剂的效果来得非常迅速，他及时的缩小了身上的衣服。实际上少年时的他和现在的身材相差不大，除了更加的瘦削，面容的棱角还没被岁月打磨深刻，也更加的愤世嫉俗，阴郁配上高挑瘦削的身材，不再是不好惹的霍格沃兹黑面神，倒像是一个病弱的少年。
哈利有种他一个拳头也能揍趴斯内普的错觉。虽然内心里他知道斯内普只是换了个更加年轻的外表，他还是他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一惹他不快，格兰芬多的学院分就会彻底清空，但哈利还是感觉到了没由来的兴奋。
“你看上去——比我想象中高得多。”哈利仔细打量着斯内普，发现他只是年轻了些，并不会就此就变成美少年，但看上去还不错，如果再配上一件校服的话，他们不就像是穿情侣装一样了吗？
“你能够换上校服吗？”哈利从心地说出了他的想法，“你也不想被别人发现吧，教授。”
斯内普冷漠地看了要求颇多的哈利，魔杖一挥就换上了斯莱特林的校服。
“我的愿望达成了。”哈利的声音从喉咙中冒出来，就仿佛想要就此画上句号。
斯内普攥住了哈利的手腕，“需要我提醒你吗？波特，约会可是你提出来的。”他咬着牙，推着哈利就将他压在给与他们树荫的树干上。
树影摇曳，落叶分落，哈利眨着眼，望着面前的像是从他的梦境中走出来的少年。如果是和年少时的斯内普约会的话，这主意听起来还不错。
“行吧，我们去约会吧。”哈利咧开嘴，他灿烂地笑了起来，非常自然地勾起斯内普的胳膊，拉着他走向了人群之中。
他的脑海中回忆着情侣约会的圣地，“我们去帕笛芙夫人茶馆吧，这家店的草莓蛋糕可不能错过。”
于是很快，他们就到了哈利先前来过的充斥着情侣的约会必经之地——运气好得很，轮到他们时，正好有一张圆桌空了出来，连等位都不用，节省了很多时间。
斯内普忍受着茶馆的狭促和逼仄，吵闹的背景音一个隔音咒就能消失掉，这还能忍受——但在处在如此熙攘的环境中，他真不明白为何情侣们都喜欢来这种地方。
而且——斯内普看了眼正在认真望着菜单的哈利，他习惯性地为自己点了一杯黑咖啡。
波特说错了，他们并非是第一次约会。虽然之前这个混账并没有这种意识，不过约会的性质可不会因为他的嘴硬而否认掉。
麻瓜的环境确实比这间小茶馆要舒适的多，如果波特喜欢的话，他可以满足波特喜欢麻瓜这类小小的爱好，来提高约会的舒适度。
哈利愉快地点了一壶红茶，还有他心心念念的草莓蛋糕，不过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蛋糕也不能当做午餐啊。
“为什么不多点一些？”斯内普拿起菜单，为波特点了一份烟熏金枪鱼三明治，司康小甜饼以及哈利会喜欢的米粒布丁，“你的黑洞胃我还是见识过的。”他嗤了一声。
“嘿。”哈利被说得脸色刚刚有冒红的趋势，忽然他的眼睛一瞄就看见了角落里不该有的组合——昏迷的马尔福不在尖叫棚屋前的地上趴着，居然在这里坐着!而他的对面坐着的居然是赫敏！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嘀咕着，在看了眼斯内普后，他飞快地拉起椅子，十分不要脸地坐到了他的身旁，双双背对着那对不寻常的组合——总比被赫敏发现他真的在和斯内普约会要来的好一些吧。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三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