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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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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成焱就起床了。
成焱一动,郁玦也跟着醒了。
郁玦其实没怎么睡,与成焱同床共枕,,他激动的一晚上都在胡思乱想,甚至构思的话本子都有了新想法!
成焱见郁玦扭了扭身子,开口道:“醒了?”
说完又想起来这人说不了话。
他给郁玦解了禁言术,又取下眼罩解开镣铐,郁玦得到解脱,揉揉眼睛放松放松手腕,极不自然的低头:“嗯,醒了。”
成焱问:“睡得好吗?”
郁玦诚实道:“不好。”
成焱轻轻地说:“我并没有在铁链上施加任何法力,凭你的修为也能轻易挣开,你为何不挣?挣开了不就能好好睡了?”
郁玦沉默,那铁链可是他费劲心思用陨铁打造的,虽然他是能挣开,但他就这么一副,挣断了以后就没法用了。
成焱见他沉默,饶有兴致的玩笑他:“原来你喜欢啊,看不出来,你竟好这口。”
“.........我......”
郁玦百口莫辩,好吧,师尊说的也不算错,他是喜欢,那又怎样?
不过成焱没有多问。
他也没睡好,懒得想那么多,天空透出第一缕晨光,御剑载上郁玦,一道回了天机宗。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景阳峰跟徐道洲商议情况。
徐道洲昨晚已经通过徐映冉的讲述知晓了事情经过,又听说被偷偷跟过去的郁玦抢了功劳,他心里是又酸又气,但郁玦是天机宗的人,更是成焱的徒弟,怎么说这功劳都属于自家的,又把酸和气揉巴揉巴咽进肚子里。
“怎么样?郁玦还好吧?恢复了吗?”
“师兄放心,他命大着呢,不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静默片刻,徐道洲欲言又止:“我听说......”
成焱:“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徐道洲便小心翼翼道:“映冉说你那徒弟吃了灵力暴涨的药物才除掉那怪物,谁都知道魔尊修为属于大乘巅峰,几进分神化境,他残存的魔息炼化出来的魔物,力量必定不可小觑,仅凭几粒药物辅助就能置其死地,其中未免诸多疑问。”
成焱轻声说:“映冉没告诉你,从你那儿拿的护体娃娃救了他一命?”
徐道洲有点心疼自己的法宝便宜了那小子:“......倒是说了。”
成焱:“那还有什么可疑问的?普通修士承载不能承载的千万倍灵力,自爆是毋庸置疑的,幸好昨天他有护体娃娃,我们又发现的及时,这才保了他一命,要我说,师兄还得论功行赏才是。”
徐道洲愣住:“论功行赏?”
成焱:“师兄赏罚分明,待我去问问我那徒儿想要什么,再来跟你讨要。”
徐道洲:“.........”
“不过话说回来,”成焱话锋突然一转,疑惑道:“魔尊修为几近化境吗?那次交手我倒不觉得。”
徐道洲再次一愣:“你交手时没感觉出来?”
成焱回忆道:“我感觉他修为与我相当,.........难不成他刻意隐藏了修为?”
那次交手,成焱使出了十成修为对敌,他自己也是大乘巅峰,除非比他还厉害的,否则斗法不会输。
而应战过程中,魔尊并没有表现出敷衍对敌的态度,如果他真的修为已臻化境,那何苦死于自己之手?
唯一的可能就是隐藏了修为。
但他为什么要隐藏修为?是看不起自己不屑一战?可是他那天明明捏碎了魔尊元婴......
不对,会不会那根本就不是魔尊本人,会不会魔尊根本就没死!
成焱细思极恐,抓着徐道洲没头没尾问道:“师兄,魔尊他叫什么名字?”
徐道洲又愣了:“名字?”
徐道洲忽然意识到整个仙盟都魔尊魔尊的叫,但从来没有人提过魔尊姓甚名谁,更没人说过魔尊到底叫什么。
成焱看徐道洲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那你可知道魔尊多大了?”
徐道洲斟酌片刻,“从出生算来,保守估计至少有六百岁了;从觉醒算来,到平魔之战也就十八岁左右。”
成焱头一次听说一个人的年龄还有两种算法,不过他更惊奇的是十八岁这个字眼,也就是说魔尊觉醒有十八年了,十八年?这么巧?跟他穿过来的年岁差不太多。
成焱道:“他很厉害吗?才十八年就让你们迫不及待除掉他,他是做了危害苍生的事,还是威胁仙盟的事?”
徐道洲坐下喝了口茶,便将所知一切缓缓说与成焱听。
“你常年闭关你是不知道,相传六百多年前他出生时天降异像,人间地裂山崩雷鸣海啸,整整八十一道恶雷从天界直抵魔域,魔尊在最后一道恶雷中降生。”
成焱竖起耳朵。
“那时上一任魔域首领不知何故陨灭,天雷送来这么一个幼崽,魔修们自是无比尊崇小心侍奉,更是将天赐之子奉为尊主。可惜这幼崽只是个有躯壳的死胎,不曾啼哭更不曾醒来,魔族内部因此起了内讧,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上天给他们选定的首领,一部门认为这是上天在侮辱他们,两方刀兵相见,魔族陷入内战,师父开阳仙尊就是在这时候荡平魔域。”
“魔域被平,自此沉寂六百余年,直到十八年前那幼崽突然醒了,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凭借天生强大的修为,战胜各路自封王,一举成为魔域至高无上的第一尊主。仙盟意识到这个威胁时,他已经带领部下以墨居山为营地,频繁的骚扰仙盟了。”
成焱:“他跟你们叫板了?”
提及此事,徐道洲十分义愤填膺:“我们倒希望他叫板,这样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除掉他!可是自从他驻扎在墨居山开始,整日里就只干强抢少男少女逼嫁的勾当!这比危害苍生还烦,危害苍生我们还有由头跟他打,可逼嫁的那些少男少女们大多都被他一个个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送回来也就罢了,这些人又一个个的不是害了相思,就是扬言要带好兄弟好姐妹一起去伺候他,少有一些正常的,也发誓终生不再婚配,要为魔尊守身如玉,更不会主动找魔修麻烦......”
成焱感到不可思议:“这......到底是魔尊脑子有病?还是那些被他抢的人脑子有病?”
徐道洲震声道:“谁知道?!反正他这是挑衅仙盟!藐视仙盟!”
“不过......”徐道洲眉目又舒展开,欣慰的拍拍成焱的肩:“这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仙盟人才辈出,那色坯已经折陨在你手里啦!”
“......”成焱犹豫:“师兄你真相信他死了?”
徐道洲瞪大眼睛:“当然?那魔尊荒废修行已久,敌不过勤修的你是很正常的事,再说要是他没死,早回来报仇了,哪还有你我的安分日子过。”
徐道洲如此信誓旦旦,成焱想了下,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猜疑比较好。
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郁玦就是魔尊,告诉徐道洲的话,只怕他兴师动众当场就要召集仙盟来一次围剿孤云峰,那万一郁玦不是魔尊,自己的漫长余生就要在内疚中度过了。
徐道洲:“瞧你这样子,是有什么话想说?”
成焱摆手:“没有,我能有什么话,我就担心得了相思病的那些人,这芳心纵火犯一死,他们不得抑郁了?”
“那咱就不管了......”徐道洲意识到不对,忽然视线一瞥,瞪大眼睛拔高声音:“你怎么突然对魔尊感兴趣了?还问这么多关于他的问题?难不成你也跟他们一样害了相思?”
成焱忙解释:“师兄莫要紧张,我就是在墨居山走访一次,有感而问而已。”
徐道洲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成焱:“真的?”
成焱并指指天,“真的,我用我的道心起誓。”
眼看晌午了,成焱奔波了一天一夜,昨晚又没睡好,早就计划中午好好补上一觉,便不在景阳峰过多耽搁,与徐道洲提出告辞。
徐道洲命人把彩虹牵过来,心疼的抚摸彩虹光亮的羽毛,一人一鸟相看泪眼,无语凝噎,良久,才把早已准备好的两筐鸟蛇虫鼠塞给成焱。
“我给彩虹和日华兄弟二人准备的礼物,你就一并带回去吧,下次心情好的话,就多带它们兄弟俩来看看我。”
成焱应了一声“好”,翻着白眼提上礼物,连句道别都顾不上说,带上彩虹头也不回的走了。
郁玦正关在房间里写话本子。
他昨晚灵光乍现,回到孤云峰就片刻耽误不得,提笔开写了:
——高能!剑道师尊和魔尊徒弟在山洞废墟内不为人知的羞耻日夜!
昨晚的角色经历调换一下,添油加醋润色润色,把师姐们点的梗子放进去,再写点暧昧不明血脉喷张的词汇......郁玦嘴角噙笑,下笔如有神助,洋洋洒洒一会功夫,一章完成了。
他举起成果读了读,大为爽快,心道师姐们看了一定特别满意。
只是可惜自己不能切身体会,只能在文字中自我满足,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师尊互通心意,把文字表达的情感付诸于行动呢?
惆怅,瞧这样子,还得不少时日。
院子里传来轻响,郁玦推开窗,见是成焱回来了,高兴唤道:“师尊!”
成焱送蛊雕去后山的步伐顿住:“唔,正好,我休息会儿,你把它和这些小动物送回去。”
郁玦答应的极为爽快:“好嘞!”
一阵风幽幽小风拂窗而过,卷起窗前书桌上刚刚干透没多久的纸张。
成焱站的近,几个暧昧露骨的字眼就这么撞进了他眼睛里,他甚至用淡定且平缓嗓音念了出来:“风华无双的剑尊眼角微红......孽徒......你怎么敢......”
“!!!”
郁玦陡然慌乱,元神都给吓得要出窍了,情急之下只能趴桌子上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杰作:“师、师尊,我......”
成焱手伸进窗内:“你藏什么?拿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