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孰轻孰重》嘉树友

14、青灯古寺偿旧愿，药膳温粥赴新程??

　　第十四章青灯古寺偿旧愿，药膳温粥赴新程
　　晨光透过慈恩寺的银杏叶，在青石铺就的佛前石阶上洒下斑驳碎影。林若雪捧着一束白菊站在母亲的牌位前，素色裙摆拂过阶前的青苔，指尖轻轻拂过牌位上 “先母林氏婉君之位” 的刻字，眼眶微热却未落泪 —— 这三年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在昨日寿宴散后彻底落地。
　　“娘，女儿来看您了。” 她将白菊放在供桌两侧，又摆上一碟刚蒸好的桂花糕 —— 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点心，她今早天不亮就起身，用新采的桂花与水磨糯米粉细细蒸制，糕体蓬松，甜香不腻。“王大夫说女儿的身子全好了，寒石草和曼陀罗的余毒都清干净了，您在天有灵，也该放心了。”
　　萧承煜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手中提着个食盒，里面是温着的莲子百合粥。见她对着牌位絮语，便安静地候着，直到她转身，才递过一碗温热的粥：“刚让寺里的小沙弥热过，你今早没吃多少东西，垫垫肚子。”
　　林若雪接过粥碗，瓷壁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粥里的莲子炖得软糯，百合清甜，正是她前日提过的方子。她浅啜一口，看向萧承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少放糖？”
　　“听小翠说的。” 萧承煜笑了笑，目光落在她鬓边的珍珠钗上 —— 那是母亲留下的旧物，今早她特意戴上的，“张婆婆也来了，在偏殿给你母亲诵经，说要替你母亲多积些功德。”
　　两人并肩往偏殿走，路过寺中那株老梅树时，林若雪忽然停下脚步。去年冬日她来祈福时，还被柳若雨推搡着摔在这树下，如今再看，梅枝上已冒出新的绿芽，正如她此刻的人生，终于熬过寒冬，迎来新生。
　　偏殿内，张婆婆正跪在蒲团上诵经，身边放着个布包，里面是她连夜绣的平安符。见林若雪进来，她连忙起身，将平安符递过来：“大小姐，这是老奴给您绣的，上面缝了您母亲当年最爱的兰草纹，能保您平安顺遂。”
　　林若雪接过平安符，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心中一暖：“多谢张婆婆，您以后就留在汀兰院吧，我给您收拾了西厢房，院里种了您喜欢的薄荷，夏天还能用来泡茶。”
　　张婆婆眼眶泛红，连连点头：“好，好，老奴以后就陪着大小姐。”
　　从慈恩寺回来时，已近午时。汀兰院的厨房里飘着小米粥的香气，小翠正站在灶台前搅拌粥锅，见林若雪进来，笑着道：“小姐，您回来啦！张婆婆说她牙口不好，我特意熬了小米山药粥，还蒸了您爱吃的南瓜糕。”
　　林若雪走进厨房，拿起勺子尝了口粥 —— 小米熬得浓稠，山药炖得软烂，正好适合张婆婆的胃口。她刚要说话，院门外传来仆从的声音：“大小姐，太医院的沈医官来了，说给您送医书来。”
　　沈慕言站在院门口，手中捧着两本泛黄的医书，正是太医院珍藏的《千金食治》与《饮膳正要》。见林若雪出来，他将医书递过去，语气平和：“这两本书里有不少适合夏日的药膳方子，你之前说想研究清热解暑的膳品，或许能用得上。”
　　“多谢沈医官。” 林若雪接过医书，指尖拂过封皮上的字迹，“听说你近日要去江南巡诊？”
　　“是，陛下派我去江南考察药材，顺便给当地百姓义诊。” 沈慕言笑了笑，眼中已无往日的愧疚与局促，只剩坦荡，“我走之前去看过赵灵薇，她在大牢里倒也安分了，只是总问起我…… 我跟她说，日后各自安好。”
　　林若雪点头：“这样也好，你去江南多保重，若是遇到好的药材，也替我留意些，比如上好的川贝与雪莲。”
　　“一定。” 沈慕言躬身行礼，“那我就不打扰了，日后回京，再与你探讨药膳之法。”
　　送走沈慕言，萧承煜从书房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份公文：“大理寺的判决下来了，王大人通敌叛国、谋害命官，判了斩立决；长公主被废黜封号，囚于别苑终身；苏嬷嬷作为从犯，流放三千里；赵灵薇因未满十八岁，减罪一等，判了五年流放。”
　　林若雪接过公文，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心中没有波澜，只觉得一块石头彻底落了地。她将公文放在桌上，转身走进厨房，拿起勺子舀了碗小米粥，递给萧承煜：“尝尝小翠熬的粥，比我上次熬的还香。”
　　萧承煜接过粥碗，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 她正站在灶台前，将刚采的薄荷切碎，放进冰镇的酸梅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往日眉宇间的清冷散去，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温柔。
　　“对了，” 萧承煜忽然开口，“我让人把你母亲当年留在太医院的医案和药方都找回来了，放在书房的紫檀木盒里，你有空可以看看。”
　　林若雪手中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惊喜：“真的？那太好了！我一直想看看母亲当年的医案，想知道她是怎么调理病人的。”
　　“还有，” 萧承煜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从袖袋中取出一支银簪 —— 簪子上雕着兰草纹，与她母亲生前戴的那支一模一样，“这是我让人按照你母亲的旧簪子复刻的，用的是足银，戴着养人。”
　　林若雪接过银簪，指尖轻轻摩挲着簪身上的纹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起头，正好对上萧承煜的目光，他的眼中映着她的身影，温柔得如同这午后的阳光。
　　“萧公子，” 林若雪轻声开口，“明日我想试试《饮膳正要》里的‘冬瓜莲子羹’，据说能清热祛湿，你要不要来尝尝？”
　　萧承煜笑了，眼中满是宠溺：“好，明日我一早就来，还带你去城郊的菜园摘新鲜的冬瓜，那里的冬瓜比市面上的更嫩。”
　　傍晚时分，汀兰院的院子里摆上了小桌，桌上放着冰镇酸梅汤、南瓜糕与小米山药粥。张婆婆坐在桌边，正给小翠讲林若雪母亲当年的趣事，林若雪与萧承煜坐在对面，偶尔插几句话，笑声飘得很远。
　　月亮升起来时，萧承煜起身告辞。林若雪送他到院门口，他忽然转身，将一块暖玉放在她手中 —— 正是他之前送她的那枚，只是上面多了个小小的 “雪” 字刻痕。
　　“戴着它，夜里凉，能暖手。” 萧承煜的声音温柔，“明日我准时来接你。”
　　林若雪握着暖玉，看着萧承煜远去的背影，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